第9章 九只小鳥
九只小鳥
臨近高考的這個暑假,江九九将一門心思都放在了學習上,幾乎是從白天學到晚上,中間夾雜的吃飯、洗漱、睡覺,偶爾也會和江郅隆一起去健身房鍛煉,主打一個勞逸結合。
八月初的一天,江九九和江郅隆收拾好行李,準備坐高鐵去一趟連城。在手機上訂好票,帶上身份證和各種換洗衣物,以及一小部分複習資料,兩人去往高鐵站。
目的,一是為了去看奇跡樂隊的演出,二是為了去參觀一下想要報名的兩所大學——連大和中財大。
自從鄭濉溪退隊,奇跡樂隊沒有選擇并入之前那個公司,而是選舉了新的隊長,按照之前規劃好的方向,在各個城市參加比賽,逐漸擴大知名度。
因為經營得當,厚積薄發,奇跡樂隊在一場晉級賽中獲勝,迅速聞名整個省。此次,奇跡樂隊成功應邀參加連城舉辦的一場大型樂隊比賽。
江九九收到孫芝樂發的消息,心裏特別為她和整個樂隊開心。樂隊發展到現在,也遭遇過很多次困難,資金不足、成員被挖等,終于是度過了那段艱難時光。發展到現在這個規模,奇跡樂隊才算是終于開花結果了。
下了高鐵,江九九和江郅隆拉着各自的行李箱,在出口看見了他們的表哥——全羽,一位1米85的、帥氣的大一男生。
“九九,郅隆,Hello!”全羽熱情地向他倆招手,還想拿過他倆手裏的行李箱,被江郅隆婉拒了。小家夥對他新的柯南行李箱愛不釋手。
到了車上,江郅隆好奇地左看右看,問:“表哥,你啥時候學的駕照?這是你的車?”
全羽嘻嘻一笑,說:“就去年暑假,成年就把駕照給考了。車酷吧,這可是MHB的新款,是我爸給我的生日禮物。”他熟練地啓動新車,然後順利地從擁堵的車道,駛進另一道比較流暢的車道。
車窗外,是陌生而新奇的風景。路旁的紫薇花迎風飄動,帶來陣陣香風,洗滌人們疲倦的心靈。樹旁,是盡然有序的道路,以及一列列擠在一塊兒的商鋪。
偶爾,車子也會經過幾座大廈。據全羽介紹,這些是有名的商貿市場,後面有時間會帶他們來逛一逛。
這幾天江家姐弟就在全羽買的公寓裏住,離全羽家也很近,偶爾還能去吃個飯什麽的,也方便全羽帶着他們一塊兒逛街。
但出人意料的是,站在公寓門前的一位女士。那是齊佩佩,江九九的繼母。因為江徐力堅持要同江九九一塊兒生活,甚至決定要同齊佩佩離婚,所以齊佩佩對自己的丈夫生了怨氣,單方面同他冷戰快十年了。這十年內,她很少來看江郅隆,似乎将他一同算在出氣的對象範圍內。
每次齊佩佩來和走的時候看見江九九都會罵她“小狐貍精”,然後大步邁向大門,不管後面踏踏踏眼巴巴跟着的江郅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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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九九見過無數次弟弟因為想媽媽,給她打電話卻被挂斷的情況,也常常目睹江郅隆生日時齊佩佩沒來,半夜抹淚的情景。外加上齊佩佩對她的态度真的不算多好,所以她對齊佩佩的觀感實在不好。不過,這終究是江郅隆和齊佩佩母子的事情。
江九九關切地看了看江郅隆,只見小家夥一臉開心,顯然是被驚喜到了。
齊佩佩本來打算和江郅隆一塊兒去外面找個餐廳吃飯,順便交流一下為數不多的母子情。不過,江郅隆拒絕了。于是,他倆進了全羽公寓的一個房間聊天。
公寓的隔音不太好,所以齊佩佩對江九九和她媽媽的各種诋毀,江九九還是能聽到。江九九皺眉,起身去廚房找全羽,想要幫忙做些事情。
不到二十分鐘,齊佩佩摔門而去,江郅隆又被丢下了。江九九從廚房探出頭,看到江郅隆朝自己笑了笑,是那種明明很委屈卻硬擠出來的笑容。
江九九和全羽說了一聲,迅速撤了身上的圍裙,洗手後走出廚房門,抱住江郅隆。
“對不起啊,姐姐,我媽媽她……”
這又不是你的錯,你不用每次都替她和我說對不起。況且,你對我來說,是親人,是不可替代的歡喜。
江九九真心覺得江郅隆生活在一個這樣的家庭很糟心:冷血的爸,搞事的媽,還有笨蛋姐姐。江郅隆是小天才啊,應該活得更好才對。
有那麽一刻,江九九甚至想着要不她和弟弟一塊兒離開江家,到時候她可以和樂隊一塊兒演出賺錢,弟弟就負責學習就好了。
這樣,或許他會開心得多。
午飯時,兩姐弟不停給對方夾菜,讓一旁的全羽止不住地笑,自嘲道:“合着我就是個空氣人呗!”
江九九和江郅隆同時看了對方一眼,然後拿起公筷同時往全羽碗裏揀了一塊糖醋排骨,才雙雙停下為對方裝菜的舉動。
吃完飯,兩姐弟去收拾各自的行李,全羽表哥則趁這個時間再收拾一下公寓。雖然買了公寓,不過因為離家近,他也很少住過來,所以平常的清潔衛生很難保證。這次,他提前請了保潔過來收拾,現在準備做個檢查員到處看一下各處的衛生,查缺補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