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沙發上的男鼠和女鼠正在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卻被宮澤打擾了。

他故作鎮定走了進來,聲音幽冷,“光天化日,你們竟敢做這種事。”

“你是誰?”男鼠吓得提了褲子,白了一眼一旁的小弟,“你倆是怎麽看門,什麽阿貓阿狗都給我放進來了。”

門口站着兩名小弟不解地嘀咕,“明明設了禁制,人類根本進不來。”

“我才不是阿貓阿狗,我是宮家下一任族長。”宮澤覺得只要自己的氣勢夠強大,就會吓跑他們。

誰知道他們卻笑了起來,“哈哈,我還以為是哪個妖,原來是圓滾滾的倉鼠一族。”領頭的腹鼠與宮澤身高相當,拍拍他的臉頰,“你爹都奈何不了我們,你敢跑來打擾我的好事,想怎麽賠償我?”

宮澤捏住他的手腕,目露兇光,“你說話小心點。”

“哎呦,小倉鼠要打人啦,好害怕哦。”他根本不懼怕宮澤的話,其他人也同樣嘲笑面前身材高大的宮澤。

宮澤沒想到外表的強大根本震懾不住這些鼠輩。

“你們不要逼我清理門戶。”

“呵,你不知道同類不能相殘嗎?”腹鼠冷笑一聲,覺得他奈何不了自己。

宮澤金眸閃爍,食指并攏,“唰”的一聲,捆妖繩從腰間現出,将幾名腹鼠捆在一起。

“同類雖然不能相殘,但是捆妖繩可是上神的法寶,它可以代替我懲罰你。”

宮澤嘴角上揚,揮手一轉。

幾名腹鼠跟宮澤一起消失在包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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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吃屎吧。”宮澤怒罵一聲,收回捆妖繩,幾名腹鼠掉入附近的公廁裏。

他站在馬路對面看着被打成原形的腹鼠慘遭清潔工阿姨手中的滅鼠靈攻擊。

那只領頭的腹鼠盯着宮澤的雙眼,千裏傳音給他,“宮家小子,你給我等着。”

說完,鑽入下水道逃走了。

宮澤覺得自己剛才的舉動真是帥呆了,他必須要讓劉遠知道。

一通電話過去,劉遠說他在咖啡廳喝咖啡。

宮澤興奮地過去了,看到桌子前坐的人傻眼了。

“宮總,你的未婚妻來了,快打聲招呼吧。”不知情的劉遠熱情地打招呼。

宮澤一腳踢掉劉遠的椅子,“你去對面坐。”

劉遠摸摸發疼的屁股坐在對面。

“宮宮,好久不見了。”對面銀發女人谄媚一笑,琥珀色瞳孔放大,深呼了一口氣,“原來宮宮有喜歡的人了,不過我可以變成你喜歡的模樣。”

宮澤驚吓地捂住胸口,知道這個死白蟒動用了讀心術的能力。

她打了響指,變成銀發少年的模樣,好在這家咖啡店是自家鼠鼠經營的,不會有人類進入。

宮澤拿起叉子,想給對面女人來一下,“死白蟒,你來這裏找死。”

他永遠忘不了在蛇族歷練的時候,這個與他同齡的女人是如何虐待自己的。

“嘶嘶~”白晶朝他吐了吐舌頭,“誰讓我剛好在狐族作客,聽說你父親在給你找相親對象,這一聽不就是我嗎?于是我說要當你的相親對象,你父親就同意了。”

宮澤看向劉遠。

劉遠不敢看他的眼神,偏頭小聲說道:“宮總,反正白晶小姐可以變成你喜歡人的模樣,你不要忘記你的心疾……”

“宮宮,你還說不是暗戀我,公司名都跟蛇有關。”白晶捧着臉頰,死盯着宮澤。

宮澤想起她在妖界化成白蟒,差點絞死自己,他渾身發怵。

“滾!”

他起身想要離開。

白晶纏繞在他身上,“別忘了,我會讀心,這個模樣正是你喜歡的,不是嗎?”

“惡心,他才不會像你這樣纏人。”宮澤拿起叉子紮向白晶,“死蛇,滾開啊。”

“你喜歡男人,我也可以,你知道蛇是有兩根~”白晶被紮後顯然還有些興奮。

宮澤紅了臉頰,連忙逃離這裏。

回家的路上,他給老爹打了電話,痛訴他的委屈,“老爹,那個白蟒是個變态啊,你居然把她介紹給我,是想我死?”

“哈哈,看來你已經跟白晶見面了,蛇族強大,你以後遇到危險,他們會保護你的,你們要好好相處。”老爹跟宮澤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宮澤聽到電話被挂斷了,無語至極,“死老頭,根本不聽我講話。”

夜晚,劉遠來到宮澤的獨棟別墅報到。

宮澤讓他跪在門外,不準進來。

“宮總,我也是被騙的,白晶說你暗戀她很久了,我還以為是真的。”劉遠很委屈,他自己的終身大事都沒解決,天天給宮澤當跑腿的。

宮澤出現在門口,雙手交叉,盯着他,“死田鼠,本來我今天想要告訴你一件高興的事情,結果被這個臭白蟒吓得興致都沒了。”

“哐當”一聲巨響。

別墅的結界出現裂痕。

宮澤震驚地望向天空。

一頭巨蟒正在尖牙攻擊他設置的結界。

“我去!”劉遠吓得彈了起來。

正因為宮澤讨厭人類,住在人煙稀少的郊區,倒是給白晶可乘之機。

“宮宮,快開門啊~”白晶還在攻擊結界。

宮澤皺紋都氣出來了,怒吼一聲,“白晶,是你逼我的。”

他跳出結界,揮動手指,捆妖繩朝白晶襲去。

一剎那,一條白蛇從天降落,被捆在地上。

宮澤給她來了一腳,直接踢了進去。

“劉遠,給我準備一個酒壇子。”

“幹嘛啊?”劉遠摸不着頭腦。

“做蛇酒。”宮澤捏緊了拳頭。

過了一會兒,宮爹打來視頻,宮澤讓一旁的劉遠噤聲。

他點開視頻。

“小澤,白晶呢?”宮爹聽白家說女兒去找宮澤合住了,卻在鏡頭沒有看見她的身影。

宮澤低頭看着一旁的酒壇,撓撓頭,“她...她正在泡澡。”

宮爹一聽,喜笑顏開,“小澤啊,你如果要和白晶那個的話,記住要她溫柔點,我們倉鼠一族一旦動情會打回原形,而白晶的原形可比你大不少……”

“啰嗦,不是你想的那樣。”宮澤二話不說挂斷電話。

宮爹坐在桌前,知道兒子是害羞了,不過看他開竅的樣子,心中無限喜悅。

在一旁偷聽的宮潾好奇地靠近宮爹,“爸爸,大哥和蛇族結婚會生出什麽來?會不會鼠頭蛇身的怪物來。”

“傻兒子,”我翻閱古書,你的太太太爺爺曾經跟蛇族在一起過,生了幾只倉鼠幾只小蛇,你完全不用擔心混血的問題。”宮爹摸摸了下巴一撮小胡子。

此時這邊,劉遠發愁地看着酒壇子,他沒想到宮澤真的狠心把白晶泡成蛇酒了。

“小宮,這也不是辦法啊,白家遲早會找你要人的。”

宮澤扶額深思了一會兒,“暫時讓她冷靜一陣兒,這樣老爹就不會發瘋給我找相親對象,你繼續找我的意中人,找到他之後,這只臭白蟒就可以滾回去了。”

劉遠唉聲嘆氣,“哎呦,我又得忙了,你們宮家人真不把其他鼠鼠當人啊。”

“你本來就不是人。”宮澤反諷道。

劉遠瞪了他一眼,忽然手上腕表發出刺眼的光芒,“不跟你貧了,來活了。”

夜晚降臨,城市裏的清道夫如約而至,默默地保護着人類。

“辛苦了,明天可以晚來公司。”宮澤在他身後大喊一聲。

“切~還以為你會讓我放假。”劉遠搖搖頭。

宮澤笑着關上大門。

“咯噔”一聲,身後的酒壇子動了幾下。

宮澤握緊拳頭,“差點忘了這個臭蛇還在這裏。”

他加固了封印,将酒壇移到地下室去。

“白晶,我真不喜歡你,在這裏冷靜一陣兒,我再放你回去。”

說完,他給地下室的門加了幾道鎖。

第二天,宮澤如約上班,一直到快下班都沒等來劉遠,打電話給他卻顯示無人接聽的狀态。

沒有劉遠這個貼心秘書給他處理雜物事,他渾身難受,又不想接觸人類。

宮澤覺得這小子翅膀硬了,便去了他叔叔家。

老中醫一見宮澤,就知道他的來意,他端上一杯茶遞給宮澤。

“你是來找小遠的吧。”

宮澤微微點頭。

“昨晚的兇案你聽說了嗎?”老中醫坐在他對面。

“又發生命案了?”宮澤點開手機,卻沒發現兇案新聞。

“市中心的帝王酒吧,死了一只腹鼠,而這只大有來頭,是高家的嫡子,是要繼承腹鼠家業的,而且他并沒有做危害人類的事情,卻慘死在人類世界的酒吧裏。”老中醫神秘兮兮地看着宮澤。

宮澤冷哼一聲,“如今的貓族越發厲害了。”

“錯,兇手不是貓族,現場慘死的腹鼠傷口呈齧齒狀,還留了幾根黃金鼠毛。”老中醫依舊盯着宮澤,“前幾日聽說你跟他發生沖突,還将其扔進廁所。”

宮澤眉頭緊皺,看着老中醫不斷盯着自己看,“叔叔,你不會懷疑我吧?我們鼠族同類是不能相殘的。”

老中醫沒有吭聲,他沉默了一會兒,又繼續說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可憐我家小遠出現在案發現場被誤認為是兇手,被幾大家族架住脫不開身。”

宮澤一怒之下捏碎了杯子,“誰敢欺負我的人,活膩了。”

他剛走出門口。

老中醫朝他吼了一嗓子,“小遠在警局,別走錯地方了。”

“叔叔,放心,我肯定把你的寶貝的侄子帶回來的。”宮澤頭也不回地離開中醫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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