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章
51、第 51 章
長興街,聚德樓前
護衛看了看頭頂上的三個大字,為難道:“郡主,我們真的要進去嗎?”這可是建平,不是他們可以肆意妄為的封地。
雲陽郡主瞥了他一眼,摸摸手中的鞭子,擡腳便走進去,見此,護衛們對視一眼,只得苦哈哈地跟上去。
此時正是用膳的時間,聚德樓一樓一眼望去滿是人,竟是看不到一個空位。
雲陽郡主也不多看,徑直走向二樓,小厮見此,連忙跟上去,走在前面打算引路,剛打算開口,雲陽郡主眼中閃過厲色,一鞭子打出去,“混賬東西,誰允許你走在本郡主前面?”
小厮被打在臉上,一道紅痕浮現,有些惱火,可聽到此人自稱“郡主”,便知是自己惹不起的人,連忙跪地道歉,“郡主饒命,是小的無禮。”
雲陽郡主冷哼一聲,不過是一個下賤玩意兒,她自是不會多看一眼,便繼續上樓,待走到二樓,吳伯已經聞訊出來,知道此人不好惹,便停在雲陽郡主幾步遠後,擺手道:“客人若是想用膳,請這邊來。”
雲陽郡主聞言,也不多說,随着吳伯進了雅間,開口道:“将你們酒樓的招牌菜都來一份,再來一壺最好的酒。”
“好,客人稍等,”吳伯點頭,退了出去。
護衛站在雲陽郡主身後,暗自祈禱這個小姑奶奶不要搞事。
本來他們是去春風樓用膳的,因為聽說春風樓是建平最好的酒樓,雲陽郡主錦衣玉食,自是要用最好的。
結果剛到春風樓,便從旁人嘴角得知了聚德樓,還知道這是公主府的産業,雲陽郡主立刻轉身離開春風樓,來了這聚德樓。
前幾日的宮宴,雲陽郡主因為長公主丢了面子,心裏自是不好受,她父親是永寧王,連皇上見了她都會輕言輕語,長公主不過是區區一個公主,她憑什麽。
雲陽郡主只當在宮宴時永寧王是給乾興帝面子,所以在聽到聚德樓是公主府的産業後,她便打定主意過來看看,定要将之前受到的屈辱還回去。
從一開始,雲陽郡主就是過來找事的,所以在酒菜送上來後,她只吃了一口,便吐出來,大怒道:“竟然敢拿豬食來糊弄本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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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不要命了嗎?”
吳伯怕旁人伺候不好雲陽郡主,便親自過來盯着,不曾想對方竟然如此行事,擺明了就是來找事的。
吳伯見此,将腰背挺直,冷聲道:“幾位這是來找茬的?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容不得你們放肆。”
“什麽地方?”雲陽郡主戲谑一笑,“老東西,口氣還挺大啊,你盡管叫人,本郡主倒是要看看,你有何靠山?”
她本就是為了逼出長公主,她到要看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對方那仿佛什麽事都影響不了她的樣子還能不能保持住。
雲陽郡主有恃無恐,她根本不相信有人能把她怎麽樣,哪怕占不到便宜,也絕對吃不了虧。
吳伯見此,便知對方不會輕易罷休,便讓人趕緊去公主府将這裏的事情告訴沈世倫。
長秋殿
沈世倫正陪着長公主下棋,嗯,五子棋,圍棋沈世倫學不會,見長公主要贏,沈世倫連忙反悔,收回之前的落子,改成堵截長公主快要練成一線的白子。
長公主眉眼輕擡,嗤笑:“你這是徹底不要臉了?”都悔了多少次棋了。
沈世倫臉皮厚,毫不在意,反而嬉皮笑臉道:“殿下也不想這麽快就結束一局對不對?”
這麽俊美的五官,被他做出賤兮兮的表情,讓長公主不忍直視,低頭下棋不再看他。
事實證明,智商是硬傷,不論沈世倫悔多少步棋都無濟于事,長公主不想讓他贏,他一次都贏不了。
看着明晃晃練成一條線的白子,刺眼得很,沈世倫将手中的黑子扔回棋盒,閉着眼睛往後仰,嘟囔道:“不下了。”
長公主見他面上滿是郁悶,眼底染上笑意,起身過去安慰他,青蔥的玉指剛觸碰到他的臉頰,便被他握住,然後用力一拉,長公主只覺得天旋地轉,下一刻便被他壓在身下,沈世倫得意一笑,正要吻下去,耳邊穿來翠沫的聲音。
“沈公子,小順子有急事求見。”
沈世倫一怔,眸中的情緒深不見底,有心無視,可一聽是急事,便只得起身,整理衣衫,同時道:“讓他進來。”
長公主也坐直身子,坐在他身邊,同時伸手替他整理有些許淩亂的頭發。
小順子低頭走進來,不敢擡眼多瞧,恭
聲道:“公子,吳伯來信,有一自稱‘郡主’的紅衣女子,來聚德樓鬧事,揚言要見您。”
郡主?
沈世倫挑眉,和長公主對視一眼,長公主問道:“那人的腰間是不是帶有紅鞭?”
小順子連忙點頭,“正是,酒樓的小厮因不小心冒犯到她,臉上便挨了一鞭子。”
“看來那人便是雲陽郡主,她會去聚德樓鬧事,怕是因宮宴一事對本宮心存怨憤。”
沈世倫眉頭緊蹙,這麽個蛇蠍心腸,不擇手段的女子,他真心覺得配不上趙志新。
“既然是雲陽郡主,那她的目的恐怕是殿下,殿下莫要露面,由我去處理。”
長公主自是不能和雲陽郡主真的計較什麽,她去了也無濟于事,不如讓沈世倫去處理,點頭道:“你多帶幾個人,莫要吃了虧。”
“殿下放心,”沈世倫說完,便帶着小順子離開。
聚德樓二樓雅間
雲陽郡主饒有興致地把玩手中的紅鞭,等着長公主出現。
待沈世倫來到後,看到的便是二樓圍了一群看熱鬧的人,見到沈世倫來了,馬上分開讓他過去,心裏愈加興奮,等着看熱鬧。
聽到動靜,吳伯便知沈世倫到了,轉身走出雅間迎接,“少爺。”
沈世倫颔首,溫聲道:“辛苦吳伯了。”
“老奴沒事,”吳伯搖頭。
沈世倫走進雅間,一眼便看到坐在裏面的紅衣女子,眉宇間盡是張揚肆意,看向衆人的目光帶着鄙夷嫌棄,似乎多看一眼都是侮辱她的眼睛。
“在下沈世倫,忝為聚德樓的東家,見過雲陽郡主。”
雲陽郡主見到沈世倫卻是愣住了,她本以為來的會是長公主,不曾想卻是一個和她年齡相仿的少年。
雲陽郡主見過不少男子,他們每一個皆是相貌出色,出身高貴,卻沒有一個像面前的少年這般驚豔。
他只是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錦袍,上面點綴着些許花紋,玉姿挺立,白色貂皮大氅将他整個人包裹起來,襯着他的膚色更加白皙。
雲陽郡主舌尖抵着牙床,勾唇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勢在必得的意味,走到沈世倫面前,輕佻道:“沈世倫?這個名字很好聽,你長得很好看,勉強符合本郡主的要求,跟本郡主回王府如何
”雖是詢問,語氣卻是帶着命令。
其他人聞言,皆是面色一變,沈世倫卻是輕輕一笑,随着他笑,五官更加驚豔,雲陽郡主卻是饒有興趣地問道:“你笑什麽?”
“郡主費盡心思來聚德樓滋事,怎麽沒把事情調查清楚,我……可是公主府的人。”
雲陽郡主聞言,嗤笑一聲,“那又如何,你若是願意跟本郡主走,長公主又能如何?”她就不信長公主能不顧顏面,上王府跟她要人。
聽到這話,其他人的面色更加怪異了,雲陽郡主的護衛生怕她再語出驚人,連忙走過來低語幾句。
下一刻,雲陽郡主的臉色就變了,她本以為沈世倫是公主府的仆人,卻不曾想竟是長公主的面首,
長公主選面首的事,雲陽郡主有所耳聞,她還嘲諷長公主行事過于高調,喜歡養面首養便是,何必弄得天下皆知。
身份尊貴,又行事肆意一些的女子,大多都會養男寵,卻是不曾有一人敢向長公主這般高調。
哪怕雲陽郡主是永寧王的女兒,在封地只手遮天,也不敢如此,與其說她看不慣長公主,不如說她嫉妒長公主的肆意。
又想到沈世倫這等世間罕見的美男子也是長公主的面首,雲陽郡主心中更是嫉妒。
随後,雲陽郡主便想到一個羞辱長公主的主意,長公主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若是她動了她的面首,她會如何呢?
雲陽郡主看到沈世倫,早就心癢難耐,既能如了她的意,又能折辱長公主,何樂而不為。
雲陽郡主便故作不知沈世倫的身份,笑道:“你思考得如何了?”
見雲陽郡主還是不放棄,沈世倫說道:“話本中曾用八個字形容郡主這樣的人。”
“那八個字?”
“美豔皮囊,羅剎心腸。”
雲陽郡主的臉色驀然一沉。
沈世倫恍若未見,繼續道:“郡主可能不知什麽是羅剎,小生為郡主解釋一下,羅剎在佛教中意味着惡鬼,他……”
“閉嘴,”雲陽郡主尖聲打斷沈世倫的話,面色有些猙獰。
見雲陽郡主惱羞成怒,沈世倫嘴裏的笑意微微收斂。
雲陽郡主卻是氣得揚起鞭子便朝沈世倫揮去,吳毅時刻注意着他們的情況,見此,馬上快步上前
握住揮下來的鞭子,一個用力扔回去。
雲陽郡主被這股力道帶着打個踉跄,若非有護衛扶她,恐怕已然摔倒在地。
“反了,反了,不過是個供人玩弄的玩意兒,竟然敢還手,來人,給本郡主把他抓起來,”雲陽郡主仿佛瘋了一般大叫,看向沈世倫的眼神仿佛要吃了他一般。
沈世倫聞言,只是稍微後退一步,交由吳毅處理,雲陽郡主不過帶了五六個護衛,正好檢驗一下吳毅的武力值。
而接下來的發展讓沈世倫很滿意,這些護衛皆是永寧王帶來的精銳,卻在吳毅手中完敗,不愧是武平侯精心培養多年的暗衛,尋常的軍中精銳根本無力與他對抗。
看着全部倒地不起的永寧王府護衛,沈世倫看向雲陽郡主,道:“現在郡主可以好好說話了。”
雲陽郡主卻是絲毫不懼,依舊盛氣淩人,“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竟敢打傷本郡主的護衛,本郡主一定饒不了你。”
“郡主如何饒不了我,打我一頓,把我抓進大牢,還是封了我的聚德樓?”沈世倫頓了下,随後曬笑道:“郡主似乎忘了,這裏可是建平啊!”
雲陽郡主聞言,臉色漸漸變得僵硬。
沈世倫繼續道:“這人啊,蠢些笨些都沒有關系,不過太自戀就不好了,地上的雞怎麽總妄想和天上的鳳凰一較高下呢,啧啧,認清現實應該沒那麽難吧?”
見雲陽郡主鐵青着臉,沈世倫故作疑惑道:“郡主你這是怎麽了,該不會以為小生在說你吧?小生哪有那個膽子,不過是随口說幾句罷了。”
“你……”雲陽郡主快氣吐血了,卻悲哀地發現,她無往不利的以勢壓人壓根就行不通,她現在根本拿沈世倫沒有任何辦法。
雲陽郡主咬咬牙,決定日後再跟沈世倫算賬,“我們走!”
結果剛走兩步,就被小順子攔着,雲陽郡主心裏一咯噔,色厲內荏道:“你敢扣留本郡主?”
沈世倫搖頭,謙和道:“小生自是不敢,只是郡主還未付賬便想走人,莫不是想吃霸王餐?”
雲陽郡主一怔,便想起只吃了一口,還被她故意吐掉的一桌膳食,黑着臉道:“多少銀子?”她最不缺的便是錢。
沈世倫随意瞥了一眼桌面
然後道:“不多不多,也就百金,”一百金就是一千兩銀子。
雲陽郡主哪怕再不懂酒樓的定價,也知道自己被訛了,哪有一頓飯便吃掉一千兩銀子的,她下意識便想拿鞭子揮過去,但下一刻,便想起剛才的經歷,身體頓時僵在原地。
見雲陽郡主沒有反應,沈世倫故作疑惑道:“聽聞永寧王富可敵國,不至于連百金都拿不出來吧?”說完還上下打量雲陽郡主,似乎在估量她身上的東西能抵多少銀子。
雲陽郡主心中的火氣又濃烈幾分,她怕再待下去會被沈世倫氣死,讓護衛立刻付了銀子,離開此地。
沈世倫将一百兩金子交給吳伯,嘴裏啧道:“還真是有錢,一百兩金子說拿出來就拿出來了,”看來他還是要少了。
吳伯擔憂道:“少爺,那郡主會不會……”他看那樣子,可不像是會善罷甘休的。
沈世倫擺手,毫不在意道:“無事,吳伯不用擔心。”
教熊孩子做人,這事他最拿手。
解決完此事,沈世倫沒有久留,便回到了公主府。
長公主不用沈世倫說,便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待沈世倫回來,看向他時眼底帶笑,道:“你的嘴啊,可真是能氣死人。”
沈世倫抱着長公主,冷哼道:“對付那種女人,就不能心慈手軟,何況,她可是想強取豪奪我,殿下難道不生氣?”
長公主聞言,眼底的笑意瞬間消失,臉色沉了幾分,扭頭吩咐翠沫,道:“帶個嬷嬷去永寧王府,永寧王為朝廷鎮守邊疆,勞心勞力,着實辛苦,教養女兒一事本宮便幫幫他,讓他省些心思。”
“是,公主。”
長公主扭頭看向沈世倫,親親他,道:“這下心裏舒服了?”
沈世倫靠近她,呼出的氣息在她白皙的臉蛋上流連,勾唇暧昧道:“确定只是在為我出氣?”
長公主一怔,随後神色自若地點頭,“當然。”
沈世倫輕笑出聲,某人嘴硬他能怎麽辦,便道:“那便多謝殿下了。”
長公主微微颔首,頗有氣勢道:“只要你好好聽話,本宮定不會讓你受委屈。”
沈世倫聞言臉色一黑,玩上瘾了?他心思一轉,便攔腰抱起長公主,戲谑道:“我覺得聽不聽話倒
是其次,伺候好殿下才是最重要的。”
長公主頓時慌了,想到自己還有些酸痛的腰,勉強笑道:“不必了,你才剛回來,莫要太勞累。”
沈世倫眯眼,語氣染上幾分危險,道:“殿下覺得我滿足不了您?”
長公主連忙搖頭,“不是,本宮只是心疼你,”恰恰相反,滿足得太過了。
沈世倫此時,已經将長公主放在床榻上,見長公主求生欲如此旺盛,他便不再逗她,道:“今日醒得有些早,我陪殿下歇息一會兒。”
長公主聞言松了口氣,随後便意識到剛才沈世倫怕是在逗她玩,頓時臉色一冷,轉過身去不再理他。
沈世倫躺在她身邊,厚着臉皮過去抱她,“太冷了,殿下莫要受涼。”
正在燃燒的炭:???
長公主閉着眼睛無視他,卻是沒有推開他的手,就這麽靠在他懷裏,緩緩入睡。
永寧王府
雲陽郡主被沈世倫氣得差點吐血,回到王府就跟永寧王訴苦,揚言要把沈世倫抓來,将他折磨致死方能解她心中的郁氣。
永寧王在一旁聽着,臉上的肉都擠在一起,笑着附和雲陽郡主的話,心裏卻是不當一回事。
沈世倫哪怕身份再下賤,那也是公主府的人,他才不願意和長公主對上。
回京後的這段時間,他們三位王爺和乾興帝接觸多次,從話語中他們看得出乾興帝因年幼,親政時間不長,處理事情的手段還很稚嫩。
提起他們所帶來的精銳時,雖努力掩飾,可語氣中還是流露出一絲忌憚,對此,永寧王三人都很滿意,這本就是他們要達到的效果。
而且在接觸中,永寧王能清楚地察覺到乾興帝對長公主的依戀,現在他們好不容易震懾住乾興帝,萬一因為和長公主起沖突惹怒了乾興帝,讓其不顧後果地對付他們,豈不是得不償失?
所以,永寧王現在只是單純地安慰雲陽郡主,實則沒放在心上,改日尋幾個美男子送給她,此事便可以揭過了。
只是永寧王想得過于美好,他正安慰着雲陽郡主,下人便來報,公主府來人了。
永寧王聞言,眉心直跳,心裏有些不安,待看到翠沫身邊的嬷嬷後,那不安又增加了幾分。
翠沫恭敬地行禮,然
後轉述長公主的話,“……王爺可莫要辜負公主的一片心意。”
永寧王勉強笑了笑,道:“殿下如此惦念小王,小王萬分感激。”
随後翠沫離開,那位嬷嬷便留在王府,因為是公主府的人,永寧王不敢怠慢,便讓人去尋一院子,讓她住進去。
嬷嬷聞言,卻是拒絕了永寧王的好意,面無表情道:“郡主現在何處,老奴想盡快見郡主一面,好制定郡主接下來學規矩的計劃。”
永寧王臉色一僵,嘴唇動了動,卻是不知說什麽,只得讓人去找雲陽郡主。
嬷嬷再次說道:“老奴聽聞王爺甚是寵愛郡主,為了讓郡主盡快學會規矩,還請王爺在此期間莫要出手幹預。”
永寧王能說什麽,只能點頭。
待雲陽郡主來到,聽到她要學規矩的消息,仿佛晴天霹靂一般,怔怔地看向永寧王,希望他告訴她這都是假的。
永寧王看得心疼,卻也無可奈何。
嬷嬷見了眼雲陽郡主,皺了皺眉,道:“哪有女子随身攜帶鞭子的,請郡主摘下,另外,剛才郡主進來時并未向王爺行禮,讓外人看到豈不是會認為郡主不孝?還請郡主日後注意。”
雲陽郡主哪裏被人如此說教過,怒火中燒,大罵道:“老東西,你膽敢……”
“雲陽!”永寧王生怕雲陽郡主說出什麽大逆不道的話,呵斥道:“本王的話你剛才沒聽到嗎,從今天起你就要跟着嬷嬷學規矩,不許對嬷嬷無禮,還有,把你的鞭子給本王扔了,一個女子整日裏打打殺殺,成何體統。”
說完,永寧王似乎還怕雲陽郡主不聽話,特意派了兩個護衛盯着她,至此,雲陽郡主便過上了水深火熱的生活。
她怎麽也想不明白,父王明明都答應替她報仇了,怎麽一轉眼便改了主意,還非要讓她學規矩?
公主府
長公主得知雲陽郡主正老老實實地跟嬷嬷學規矩,微微颔首,眼中的冷意卻是不減分毫,惦念她不該惦念的人,總要付出代價的。
待看到沈世倫進來,那股冷意瞬間消失,長公主柔聲道:“這麽快便畫完了?”
乾興五年不曾下過一場雪,直到現在——乾興六年的一月,才下了第一場雪,并不大,勉強能在地面鋪上
薄薄的一層。
沈世倫想起之前說的話,待雪下得差不多後,便興致勃勃地跑出去為長公主作畫。
他此時進來,自然是畫好了,拉着長公主走出去,嘴裏說道:“殿下時時刻刻都在我的腦中,畫得自然要快些。”
長公主嘴角上揚,微微握緊他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4-1722:40:23~2020-04-1822:27: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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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枱犽5瓶;雪舞血飛、時光不染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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