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章

72、第 72 章

“世倫兄,樂淑郡主是哪家的郡主?”朱士應問道。

沈世倫瞥了他一眼,不敢當面問的膽小鬼,道:“齊王府的。”

“齊王府?”朱士應瞪大眼睛,“就是幾年前……”

沈世倫點頭。

朱士應肩膀一聳,苦着臉道:“不好辦了,我爹那人最是固執,他可能會不同意我和郡主的婚事吧?”

沈世倫:“……”誰給他的自信,覺得他們已經談婚論嫁了?

“不行,我得先說服我娘,只要我娘同意,我爹不同意也得同意。”

聽到這話,沈世倫挑眉,沒想到承安侯那樣的糙漢子也怕老婆,看來承安侯夫人馭夫有道啊。

朱士應心急,便要回侯府找他娘說和,沈世倫連忙拉住他,戳破他的幻想,“八字還沒一撇呢,你着什麽急?”

朱士應懵懂茫然地看向他。

沈世倫嘆氣,“郡主的心思你知道嗎?”

朱士應搖頭,“這種事怎好當面詢問,我想讓我娘替我去求娶郡主,探探她的心思。”

才見兩面,就想上門求親,這家夥速度夠快啊,不過這在古代也正常,畢竟他們沒那麽多機會見面。

“若是她拒絕了呢?”

朱士應搖頭,堅定道:“不可能,我才貌雙全,除了世倫兄誰比得上我?郡主肯定會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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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世倫:“???”

那你還探個鬼的心思,直接說人家姑娘心悅你呗,這家夥自戀的臭屁毛病還真一點沒變。

不過,樂淑郡主那樣子,倒是真像有心思的。

沈世倫對此已經不知道說什麽了,他的人生大事,還是他自己去操心吧。

朱士應回府去說服承安侯夫人,沈世倫也回了公主府。

不出意外,樂淑郡主正在這裏。

“沈公子,你沒有亂說話吧?”這人一點也沒有方才的溫柔小意,目光不善地看着沈世倫。

沈世倫走到長公主身邊走下,随手拿起一個橘子,道:“郡主放心,不該說的話我一句都沒說。”

樂淑郡主滿意地點頭,看來她的郡馬還沒丢。

再次警告沈世倫一番,樂淑郡主便起身離開。

長公主這才開口道:“樂淑看中的人竟然是朱士應?”

她知道這個消息的

時候腦子都懵了,她記得樂淑說她看中的郡馬博學多才,溫和有禮,是個特別好看的端方君子。

那人是朱士應?長公主總覺得對不上號。

沈世倫點頭,笑道:“沒錯,我今天就在他們二人身邊,真是一個比一個會演戲。”

長公主面色有些怪異,“我們要不要提醒樂淑?”

“不用提醒,”沈世倫搖頭,“他們兩個都是愛玩之人,士應兄的家世也算配得上郡主,雖然認識的過程奇葩了些,但他們其實挺合适的。”

這也是沈世倫不曾拆穿他們的原因,兩個戲精湊在一起,豈不是正合适?

長公主倒也不擔心樂淑郡主受委屈,朱士應是沈世倫的朋友,她多少有些了解,雖然人不靠譜,卻難得有顆赤子之心,若是他們兩人真在一起,肯定不會讓樂淑郡主受委屈。

沈世倫将剝好的橘子放進長公主嘴裏,繼續道:“士應兄已經打算讓承安侯夫人去齊王府提親了。”

長公主聞言倒不意外,他們現在私下見面倒底名不正言不順,與名聲有礙,兩人若是有意,早點訂下親事也好。

朱士應和沈世倫同歲,都是明年行冠禮,樂淑畢竟是郡主,婚禮肯定不曾倉促,用将近一年的時間去籌備,正附和她的身份。

見長公主理應如此的表情,沈世倫暗嘆口氣,看來是他不合群,想得多了。

在現代,哪怕是相親,也要相處幾個月才會訂下,還是古代的效率快。

……

朱士應的動作不算慢,半個月後,承安侯夫人便派媒人去齊王府探口風,樂淑郡主的婚事自然是由老王妃做主。

老王妃聽聞是承安侯的次子,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将媒人打發走了,媒人也不意外,誰家的女兒不嬌貴,一般都要上門幾次,才會同意。

樂淑郡主也得到了消息,沒想到朱士應的動作這麽快,不過也不排斥,畢竟她也想盡快把郡馬騙回家。

待齊王下值回來,便立刻讓他去老王妃那裏探口風。

佛堂

齊王拱手道:“母妃,聽聞有媒人上門求娶阿姐?”

事關他阿姐的終身大事,由不得他不重視。

老王妃自然不會瞞着他,“沒錯,承安侯的嫡次子,可惜不是長子。”

下之意,便是對朱士應不滿意。

齊王其實也覺得朱士應的身份配不上樂淑郡主,朱士應不是長子,意味着他不能繼承侯位,雖然考中了探花,可誰知道他将來會爬到什麽位置。

再說侯位才是可以傳下去的爵位,官做得再大那也是一時的。

齊王将老王妃的想法告訴樂淑郡主,道:“阿姐,那人身份差了些,配不上.你。”

“胡說什麽,”樂淑郡主白了他一眼,“阿姐覺得挺配得上的。”

母妃不同意?這倒是件麻煩事。

聽到這話,齊王一愣,随後恍然,“阿姐,你見過那朱公子?”

“當然,你阿姐是那種随便把自己嫁出去的人嗎?”樂淑郡主把頭一擡,得意道。

這可是經過她親自挑選的郡馬。

齊王蹙了蹙眉,沒有說話。

次日,去禮部上值,齊王辦公的房間和秦鎮相鄰,他們正好遇上。

猶豫片刻,齊王詢問道:“秦大人,可知道承安侯次子?”

建平城很大,也很小,昨日承安侯夫人派媒人去齊王府的事情,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秦鎮同樣聽說了,對于齊王的詢問一點也不意外,道:“并未相處過,只聽聞他和公主府的沈公子交好,現在翰林院任職。”

和沈世倫交好?聽到這個消息,齊王稍微放心些,想來人差不到哪裏去。

進入房間,看到桌案上的那些卷宗,齊王頓時頭疼了。

他一開始的時候,真的很想當好這個禮部郎中,可他一看到那卷宗那麽厚,他就蔫了,別的同僚一個時辰或許更短便能看到一卷,他用一天都不一定看得完。

所以,哪怕齊王不像樂淑郡主說得那般混日子,其實也差不多。

他的頂頭上司禮部侍郎估計也看在他齊王的身份上,不敢為難他,未曾給他布置新的任務。

沒有壓力,齊王看卷宗愈發地緩慢,一個多月過去了,他還沒看一半。

齊王走到桌案後坐下,打開卷宗,便開始愣神。

雖然樂淑郡主已經及笄,是應該議親的年紀,可他們才回京不到兩個月,便有媒人上門提親,這速度還是讓齊王有些措手不及。

他們自幼一起長大,即便是經歷幾年前的變故,他們都不曾分開過。

直到

現在,他才意識到,阿姐會嫁人的,她不會一直陪着他。

這般一想,齊王對那位素未謀面的承安侯次子,一點好印象都沒有。

進入十一月,寒冬已至,冬風凜冽,沈世倫正在陪長公主吃火鍋,這火鍋他們多日不吃,現在竟有些懷念。

自從樂淑郡主回京後,長公主等人在太後面前就失寵了,她不論是打麻将還是吃火鍋都只想着樂淑郡主,長公主進宮的次數明顯減少不少。

沈世倫将已經煮熟的肉片放進長公主碗裏,道:“老王妃不同意郡主和士應兄的親事?”

樂淑郡主知道老王妃的性格,她想要說服老王妃改變主意不大容易,只能求助外援。

長公主就是樂淑郡主的外援。

“老王妃看不上朱士應的身份。”

沈世倫聞言了然,次子沒有繼承權,樂淑郡主是齊王的胞姐,僅談地位的話,确實差了些,但若是樂淑郡主願意,這不是問題。

或許是看出沈世倫的心思,長公主道:“老王妃比較固執,想要讓她改口,只能母後出馬。”

他們都是晚輩,哪怕身份再高,他們的話,老王妃自恃長輩的身份,想不聽就不聽,只有太後的話她不能無視。

半個月後,承安侯夫人的媒人又一次上門,再次被打發走,次日,老王妃便被太後請進宮。

她們說了什麽,無人得知,沈世倫只知道朱士應和樂淑郡主的親事定下了,婚期還未定,他們得先按照規矩走六禮。

等六禮走完,朱士應差不多就行冠禮了,正好成親。

現在權貴之家的子弟,差不多都是行冠禮之後才會成親,為了他們的身體着想,也不會胡亂給他們塞通房丫頭。

只有在他們成親前,才會為他們安排一女子教他們知事,但一般不會收入房中,畢竟沒有未娶妻先納妾的道理。

随着樂淑郡主和朱士應的婚事走六禮,乾興六年也過去了,這已經是沈世倫在乾朝度過的第三個新年,他已經越發習慣古代的生活。

畢竟,什麽都不用做,任何事都有人伺候的生活,想不習慣都難。

吳伯在乾興五年定下的聚德樓擴張計劃,在乾興六年沒有實現,但地已經買好,新年過去就可以動工。

景芩書肆也

擴張了,因為簽約的作者越來越多,書肆越來越出名,已經是公主府不容忽視的一項進項。

沈氏商行一直是兩位執行掌櫃在打理,商行內的商賈已經不止是建平的,周邊縣城的商賈也有加入,随着沈氏商行的擴張,以後肯定會有更多的商戶加入。

這商行本是為了對付趙氏商行建立,會發展得如此大,沈世倫并未想到,他沒有那麽大的野心,但商行的衆多商戶有,利益驅使,擴張是不可避免的。

只要嚴格遵守他的規矩,沈世倫對此并不會在意。

早朝

今年又是舉行會試的一年,此事照常由禮部負責,禮部尚書洪林年逾五十,身體還算硬朗。

乾興帝看向洪林,道:“洪愛卿,會試一事,禮部可有人選?莫要再發生乾興五年的事情。”

洪林恭聲道:“皇上放心,微臣已選定齊王殿下主持此事。”

“齊王?”乾興帝皺眉,擡眼看了看站在最後排的少年。

“正是齊王,齊王殿下曾協助準備宮宴和祭祀一事,禮部上下無不贊嘆王爺處事周到,将會試交給齊王主持,微臣相信不會讓皇上失望。”

“即便如此,會試一般由禮部侍郎主持,齊王的官職低了些,再加上他年幼,還需要磨練,可讓他從旁協助,主持一事,另選他人,”乾興帝沉吟片刻,說道。

洪林聞言,只得道:“是,微臣遵旨。”

下了朝,齊王并未離宮,随着乾興帝去了勤政殿。

乾興帝坐在禦案後,輕笑道:“可埋怨朕撤了你主持會試一事?”

齊王搖頭,“皇兄自有道理,而且臣弟做不了那個。”

別人說做什麽他可以去做,可若是讓他成為發號施令的那個人,齊王還沒經歷過那種場面,有些發怵。

“關于如何主持會試,禮部中定有卷宗記載,你自幼聰慧,多看看想做好不難,只是你到底年幼,會試又是國之大事,若是做好便罷,但若辦砸,難免會成為衆矢之的。”

“皇兄一片苦心,臣弟明白。”

乾興帝點頭,“這一次你從旁協助,多聽多學,朕等着你能幫上朕的那一天。”

“皇兄放心,”齊王聽到這話,頓時幹勁十足,決定回去多看看卷宗。

回到王府,

齊王還不曾換下朝服,便被老王妃叫去。

老王妃看到他,直言道:“聽聞皇上不允許你主持會試?”

齊王聞言一怔,“母妃怎麽知道的?”此事剛過去不久,按理說不應該傳出才對。

老王妃面不改色,“你是母妃的兒子,你的事情母妃怎麽會不知道。”

齊王了然,“兒子多謝母妃關心,至于會試一事,皇兄說我還年幼,先跟在旁人身邊學學。”

“年幼?”老王妃冷笑,“你只比皇上小一歲,他都當了多年皇帝,你不過只是主持小小的會試,有何不可?”

齊王蹙眉,“母妃萬不可這般說,兒子與皇兄豈可相比,而且皇兄也是為了兒子好,會試是國之大事,兒子才進禮部幾個月,豈可越俎代庖。”

本應該由禮部侍郎主持,他一個禮部郎中哪有資格,豈不是會引起士子的不滿。

從一開始洪林想讓他主持會試的時候,他就拒絕過,結果洪林只是笑眯眯地和他說好話,就是不同意。

現在有乾興帝出面拒絕,正是齊王所願。

老王妃聞言,眉頭緊鎖,正要呵斥,卻又壓下怒火,道:“既然如此,你就在禮部多學學,幹出些實績,莫要辜負皇上對你的信任。”

“母妃放心,兒子謹記。”

離開佛堂,齊王總感覺心裏怪怪的,母妃似乎對他過于關心了些,從小到大,母妃的心思一直在大哥身上。

哪怕大哥做出那等事,母妃也不曾怪罪他,反而說了不少大逆不道的話。

直到這兩年開始信佛,性子變了不少,不再提起大哥,可也不曾對他和阿姐有多關心,怎麽現在……

齊王已經過了想要母親關心的年紀,他只希望老王妃不要惹事就好。

最近樂淑郡主都在準備親事,出府的次數都變少了,她不會繡嫁衣,但也需要像模像樣地繡幾針。

就這幾針,樂淑郡主也需要練練,還要整理聘禮。

六禮已經走到納征,承安侯府已經将聘禮送來,還有一對活的大雁,從重視程度上來說,朱士應的态度讓齊王很滿意。

公主府

沈世倫正在逗弄彩兒,他在教彩兒學新的話,之前那句,本來聽得挺浪漫的,可聽得次數多了,長公主就不想聽了,而且若

是再來次樂淑郡主那種事多尴尬。

于是,彩兒終于可以做鹦鹉該做的事,它可以說更多話,不會再因為多說話被沈世倫教訓。

彩兒仿佛放飛了自我,最近活潑得不行,經常和沈世倫對話。

“彩兒,說句吉祥話。”

“公子你好。”

“這句不算。”

“沈世倫你個混蛋!”這是跟長公主學的。

沈世倫黑着臉,“這不是吉祥話,你再說不對就不給你飯吃了。”

“祝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沈世倫終于滿意了。

長公主看着他們一人一鹦鹉在那對話,忍不住笑了。

沈世倫将食物喂給彩兒,走回長公主身邊,抱着她埋怨道:“殿下,彩兒就是欠餓,非要威脅它一番才聽話。”

他總覺得這鹦鹉要成精了。

長公主摸摸他的頭安慰他,同時道:“本宮聽說朱士應親自捉了兩只大雁給樂淑當聘禮?”

“他倒是想,”沈世倫嗤笑,“他捉了三天,連大雁的毛都沒有碰到,最後還是要靠朱統領幫忙。”

說是幫忙,其實就跟朱士順捉得差不多。

“雖是如此,可心總歸是好的。”

朱士應能想到送一對活的大雁,這份心意便難能可貴。

沈世倫颔首,“士應兄生怕郡主受委屈,翻了很多書,将整個親事的流程研究得很清楚,就怕漏了什麽。”

那認真的勁兒,沈世倫覺得他科舉時都不一定這麽認真過。

長公主聞言,靠在沈世倫懷裏,用臉頰蹭蹭他的胸口。

沈世倫握住她的手,低聲道:“怎麽了?”

“樂淑比本宮小不少,都已經要成親了,”長公主幽幽道。

沈世倫聞言一怔,不知該說什麽。

長公主見他不說話,不滿地擡頭看他,雙手捧着他的臉,不悅道:“莫非你從未想過這事?”

沈世倫苦笑,“想過是想過,可問題是這不是我想就可以的。”

“那你告訴本宮,你是怎麽想的?”

“當然是想迎娶殿下為妻,定下白首之約,”沈世倫勾唇,認真道。

他們心意相通,感情到了,親事的事情當然會想到。

只是他們身份特殊,而且公主府可還住着三個面首呢,一系列事情等着他們處理,想要成親并非

易事。

長公主知道現在來說,成親對他們還有些遠,她要的是沈世倫的态度,聽到這話,心裏自是萬分甜蜜,主動摟住沈世倫的脖子,靠近他,吮舔他的嘴唇,兩人的呼吸瞬間糾纏在一起。

……

靜安宮

今日只有長公主和樂淑郡主在此,樂淑郡主的婚期已經訂下,便在今年的九月初五,這是欽天監算出來的好日子,正好在朱士應行冠禮的後面。

想起沈世倫說他們一個比一個會演戲的事情,長公主問道:“樂淑,你打算何時跟朱公子坦白?”他們要在一起生活一輩子,總不能一直這麽騙對方。

“坦白?”樂淑郡主一懵,“坦白什麽?”

“你說呢?”長公主挑眉。

“哦,我裝溫柔的事情嗎?”樂淑終于明白長公主的意思,随口道:“不用坦白了,他早就發現了。”

“那他……”

“如果皇姐指的是他看着像個謙謙君子,實際就是個缺心眼的事情的話,我也知道了,”樂淑郡主說得極為随意。

長公主:“……”

這兩人什麽時候掉的馬,他們竟然一點消息都沒得到。

不過樂淑郡主對朱士應缺心眼的評價倒是挺貼切的,看來兩個人已經很坦誠了。

這時,太後突然開口道:“樂淑都要成親了,宜昌你有何打算?”

長公主聞言看向太後,眼中帶着詢問。

“你府上的面首,除了世倫,你還碰過誰?”

長公主搖頭,“沒有別人。”

她心裏只有沈世倫,怎麽會碰別人。

“既然如此,你和世倫打算如何,雖然哀家不介意他的身份,可若是你們真的認定了,又何必讓他一直背着面首的身份。”

“兒臣沒這麽想,只是想時機到了,便将其他面首驅逐出府。”

“怎麽算時機到了?”太後追問。

“當然是……”長公主突然頓住。

她突然不知是捉到左相的暗棋算是時機到了,還是扳倒左相才算是時機到了。

太後嘆氣,“旭兒已經大了,親政也有幾年,他不需要你再為他忍讓,宜昌,你總要為自己想想。”

“可是府裏還有左相的暗棋。”

“将他們全都趕出去,何必再管誰是暗棋……宜昌,你要明白,若是你想養

面首,左相的暗棋當然需要提防,可你只要世倫一個人,那他們誰是左相的人,沒有一點意義。”

長公主怔住,太後說得話她從未想過。

從她認定沈世倫,養面首的事便就只是戲言,他們早晚會成親,可她沒想到原來這個時間可以很近。

長公主再次擡起頭,眼睛閃閃發光,“母後……”

太後含笑,道:“哀家會吩咐內務府籌備你的婚事,最起碼也要明年才能成親,足夠你處理府裏的事情。”

長公主點頭,“兒臣多謝母後。”

作者有話要說:我沒存稿了!!!

唉,計劃趕不上變化,我正在參加培訓,這次培訓要到周五才能結束,只能請假幾天!

很抱歉,要讓小可愛們等幾天了~

周六恢複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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