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章

74、第 74 章

靜安宮

自從樂淑郡主回京後,就不需要沈世倫陪太後打麻将了,她們四個女人正好湊一桌麻将。

沈世倫在一旁和乾興帝,齊王說話。

雖然婚禮還未舉行,但沈世倫已經是板上釘釘的準驸馬,以這樣的身份和乾興帝相處,更加舒服些。

說起來,乾興帝還應該喊他一聲姐夫。

想到這兒,沈世倫看了乾興帝一眼,想到他的姐控屬性,抿抿嘴,嗯,等婚禮後,該有的稱呼不能亂套。

随後,沈世倫看向齊王,笑道:“聽說王爺升官了,恭喜恭喜。”

齊王聞言,略微有些不好意思,“都是同僚謬贊,本王愧不敢當。”

乾興七年的科舉已經結束,齊王協助舉辦科舉,獲得同僚的不少稱贊,禮部尚書更是親自為他請功,再加上正好趕上三年一次的政績考核,于是齊王順其自然地升官了。

由正五品的禮部郎中升為正三品的禮部侍郎,以齊王現在的年紀,這個官已經不小了。

“王爺太過謙虛了,王爺去了禮部不足一年,便能得到這麽多同僚的認可,可見能力不凡。”

齊王聞言,卻是拼命搖頭,“本王沒有這般好,所做的不過是些小事。”

沈世倫聞言,眼神閃了閃,看向乾興帝,乾興帝抿了口茶,面色平靜,不發一言。

這位年幼的皇帝越發的成熟了,不僅喜怒不形于色,心思也越來越深了,也難怪長公主肯放心了。

乾興帝已經不是當初需要阿姐保護的稚童,他的後背已經變得寬厚,可以支撐起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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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也好,長公主累了這麽多年,早就應該休息了。

這般想着,沈世倫勾勾唇,扭頭看向長公主,似有所感,長公主同時看過來,兩人四目相對,相視一笑。

“胡了,”這時,太後略顯興奮的聲音傳來。

長公主頓時沒了和沈世倫眉目傳情的心情,眉頭微皺,不應該啊,她這次這麽好的牌,竟然沒贏?

狐疑地看了太後一眼,長公主嚴重懷疑太後作弊。

太後卻是很得意地笑了,“哈哈,哪怕沒有世倫,哀家也能贏你們。”

皇後勝負心不重,笑道:“母後牌技高超,臣妾自嘆弗如。”

長公主和樂淑郡主卻是不服,冷哼兩聲,開始下一局,都想要在下一局找回面子。

等夜幕降臨,沈世倫才和長公主離宮回公主府,回到寝殿,沈世倫笑問:“殿下這是輸銀子了?”

一路上,長公主的心情都不太好,一看就是輸錢的樣子。

聽到這話,長公主冷哼,“母後肯定作弊了,哪能幾日不見,她就變得這般厲害。”

“或許是太後運氣好。”

長公主瞥了他一眼,目光不善道:“你給本宮說實話,你是不是教母後什麽作弊的方法了?”

沈世倫連忙搖頭,“沒有,絕對沒有。”

長公主面色緩和,“最好不是,要不然本宮饒不了你。”

沈世倫心裏發虛,讪讪笑了兩聲,連忙保證道:“肯定不會。”

這般說着,後背卻是出了一身冷汗。

自從得知自己和長公主的婚事能定下,還是太後出力,沈世倫出于感激,就教了太後一些玩麻将的小技巧,沒想到長公主這般敏銳,一下子就猜到太後作弊。

不過,只要沈世倫咬死不承認,太後那邊肯定也問不出什麽,這樣一來,哪怕長公主再懷疑也沒用。

怕長公主繼續瞎想,沈世倫轉移話題道:“殿下,齊王這升官速度是不是快了些?”

聽到這話,長公主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舒服地靠在他懷裏,冷哼道:“無非是又有人動小心思了,你放心,旭兒會處理好的。”

沈世倫颔首,乾興帝變得越來越深不可測,他也相信乾興帝會處理好。

......

聚德樓二層

朱士應舉着酒杯,笑道:“來,幹杯,慶祝孝儒兄回京。”

萬孝儒還是一副儒雅學士打扮,只是比起三年前,目光要深邃許多,看來三年的外放經歷教會了他很多。

不過面對兩個好友,萬孝儒依舊是一副溫和的樣子,道:“三年不見,建平的變化真大,聚德樓擴張了不說,世倫兄和士應兄,也要做驸馬和郡馬了。”

沈世倫道:“孝儒兄此次回京,想必不會再走了,我們三人總算有機會多聚聚了。”

“沒錯,”朱士應點頭,“再說我和世倫兄只是成親,可比不上孝儒兄已經有兒子了。”

去年,萬孝儒的妻子為他誕下一子,

後繼有人,哪怕萬孝儒生性沉穩,也是頗為高興,還特意給沈世倫二人寫信,可見他的激動。

哪怕兒子已經一周了,現在提起,萬孝儒依舊很高興,笑道:“我成親早,有孩子很正常,等兩位成親,想必也不晚了。”

說起這事,沈世倫和朱士看了眼彼此,都笑了笑,他們的心思自是不必說了。

沈世倫再次舉杯,“提前祝孝儒兄和士應兄升職。”

三年一次的考核,一旦評價為優,很大概率會升職。

別看朱士應不着調,他工作還是很認真的,再加上和樂淑郡主定親後,更是打了雞血一般,發誓要做出一番事業,所以他升職是肯定的。

而萬孝儒更不用說了,他本身能力出衆,再加上有蔣大儒這個老師,升職也是板上釘釘的?

所以,聽到沈世倫的話,兩人都喝了這杯酒。

三人三年沒見,自是有很多話要說,喝到最後,沈世倫不出意外地又醉了。

小順子扶着沈世倫回長秋殿,長公主知道他今天出去是和萬孝儒聚會,早有所料,讓翠沫将準備好的醒酒湯端過來,再讓小順子去伺候他沐浴。

次日,沈世倫醒過來,頭疼了一陣,或許是喝了醒酒湯的原因,倒也沒有太難受,陪着長公主用了早膳。

兩人正坐在塌上說着話,小順子走進來,禀報道:“公子,年大人派人遞上拜帖,想要拜見殿下和公子。”

年大人?

沈世倫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小順子說的是熱河知府年文,然後看向長公主。

長公主道:“你自己處理就好。”

沈世倫想了想,“拜見就不必了,替我告訴年大人,提前祝他前程似錦。”

“是,公子,”小順子得了命令退出去。

長公主并不意外沈世倫的決定,她的身份畢竟敏感,從不會私下召見哪位大臣,更何況是乾興帝打算重用的大臣。

“旭兒對年文很看重,應該會把放進戶部。”

戶部是乾朝的錢袋子,戶部尚書也快到致仕的年紀了,乾興帝把年文安排進戶部,就是有意讓他接任戶部尚書一職。

“戶部,為什麽不是吏部?”

長公主聞言挑眉,“你會不知道?”

沈世倫嘿嘿一笑,“看來皇上想讓孝儒兄進

吏部。”

吏部尚書蔣為先是蔣大儒的長子,萬孝儒的師兄,萬孝儒進吏部要比別的部要好很多,以後升職會更加順利。

“不過,皇上對蔣家就這麽放心?”

若是萬孝儒進吏部,數年後他就是新的吏部尚書,而他又是蔣家的門生,這就意味着蔣家接連出了兩位吏部尚書。

長公主臉上帶着驕傲的笑容,“旭兒會處理好。”

乾興帝的成長速度很快,長公主很滿意,也很驕傲,這是她的弟弟,父皇的兒子,他們都沒有讓父皇失望。

沈世倫看她這驕傲的模樣,失聲笑了,他其實也就是揶揄一問,若是其他家族或許真會趁勢崛起,但蔣家不會,蔣家父子都是出了名的固執,要不然蔣家就不會那般“清貧”了。

不過,名聲會提升很多這是一定的。

......

時間很快進入九月,今年長公主沒有去熱和避暑,一直在忙樂淑郡主的婚事。

今日是九月初五,正是承安侯次子迎娶齊王胞姐樂淑郡主的日子。

沈世倫和萬孝儒作為朱士應的好友,不出意外地陪他一起去迎親,而長公主也在齊王府陪着樂淑郡主。

樂淑郡主如同木頭人一般,任由其他人折騰,替她化妝,帶首飾,乖巧得跟,只是不時地打個哈欠。

長公主在一旁看得很無奈,“昨晚讓你早些睡,你偏不聽。”

樂淑郡主撇嘴,“堂姐你莫要說涼話,等你明年成親,我不信你能睡着。”

誰還沒個婚前恐懼症的。

長公主和沈世倫的婚期已經訂下,就在明年四月十五,這是太後定下的日子。

長公主聞言,卻是自信道:“本宮和世倫根你們可不一樣。”

他們二人早已和正常夫妻沒有區別,只不過是差一個婚禮罷了。

樂淑郡主冷哼,到時候看看就知道了,她之前也不緊張,郡馬是她親自選的,滿意得很,結果還不是緊張了。

樂淑郡主不認為長公主會沒事。

另一邊,已經來到齊王府的迎親隊伍,一眼就看到站在門口的齊王。

朱士應眉心一跳,拱手詢問道:“王爺這是?”

齊王擡眼看向朱士應,他知道朱士應很好,對他阿姐更是癡情,但他還是看不慣他,冷聲道:“想要迎娶阿姐

先過本王這一關。”

“不知王爺有何要求?”

“就一個要求,打敗本王。”

朱士應聞言點頭,扭頭看向朱士順,低聲道:“哥,弟弟能不能娶到媳婦,就看你了。”

朱士順颔首,承安侯夫人對這個兒媳婦很是期待,若是朱士順沒能幫朱士應娶到樂淑郡主,等待他的絕對不是什麽好事,他母親看着溫柔賢淑,其實都是假象,她最會折磨人。

于是,朱士順面色一冷,下馬走到齊王面前,拱手道:“卑職禁衛軍統領朱士順,請王爺賜教。”

齊王擺出招式,點頭,“來。”

下一刻兩人紛紛出手,你一招我一招,很是激烈。

沈世倫不曾習武,看不出什麽,低聲問一旁的吳毅,“王爺和朱統領誰更加厲害?”

上次刺殺吳毅雖然成功突圍,但受了不輕的傷,養了好幾個月才恢複,只是臉上的那道疤痕卻是下不去了,沈世倫每次看到那道疤,對左相的恨多幾分。

吳毅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朱統領更勝一籌。”

聽到這話,沈世倫就放心了。

吳毅說得沒錯,剛開始兩人剛打得勢均力敵,一刻後,朱統領漸漸占據上峰,最後一拳打得齊王後退幾步,同時上前擒住齊王,贏了這次比鬥。

齊王願賭服輸,讓開道,讓朱士應進去,同時拱手拜了一禮,道:“朱統領武藝高強,小王佩服,不知朱統領可否教小王習武?”

朱士順正打算随朱士應進王府,聽到這話,目光閃了閃,搖頭道:“王爺謬贊,卑職事務繁忙,并無時間,王爺可另尋高明。”

齊王聞言有些失落,他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和他一樣癡迷武藝的,人家卻不願意教他。

沒了齊王擋路,朱士應很順利地迎接到新娘,衆人接了新娘,便離開齊王府,從建平繞了一圈,才回到承安侯府。

父母在,不分家!

承安侯夫婦尚在,朱士應還是住在侯府,兩人一路走進正堂,高堂處正坐着承安侯夫婦。

沈世倫作為迎娶的人,跟在一對新人身後進來,看到一旁的長公主,自然而然地站在他身邊,長公主威嚴太甚,來觀禮的大臣都不敢靠近她,所以兩人周圍根本沒幾個人。

沈世倫看了眼四

周,發現來參加婚宴的賓客很多,不免詫異,他常聽聞承安侯是個武夫,脾氣并不好,得罪了不少同僚,還以為他人緣不太好,現在看來并非如此。

新人三拜禮成後,婚宴正式開始,沈世倫,萬孝儒,朱士順等人坐一桌,看着朱士應來者不拒地接過衆人手中的酒杯,笑道:“第一次覺得士應兄酒量好挺管用的。”

萬孝儒也笑了,“可不是,簡直太管用了,”作為已經成親的人,他深有感觸。

因為弟弟成親,朱士順面色緩和很多,語氣卻是依舊沒有太大起伏,“不過是趁機如願罷了。”

沈世倫兩人聞言,深以為然地點頭,平日裏朱士應總是被限制不準多喝酒,今天總算能喝個夠了。

不過,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他們都很高興,就懶得拆穿他的小心思了。

沈世倫幾人随意說着話,餘光瞥到有大臣去給齊王敬酒,本來他沒有在意,但接下來,陸陸續續不停有大臣去給齊王敬酒,面上都帶着笑。

齊王不好拒絕,喝得滿臉通紅,直到實在喝不下,才拒絕了衆人的敬酒,但還是有不少人湊過來,恭喜道:“恭喜王爺,郡主今日得獲良緣。”

這話确實說到齊王心坎裏去了,他最關心的就是樂淑郡主,她能嫁得良人,齊王打心眼裏替她高興。

那些大臣所言投其所好,幾人也算相談甚歡。

萬孝儒同樣看到這一幕,眉頭微皺,随後不動聲色地看向沈世倫,沈世倫笑了笑,“來,孝儒兄,幹杯。”

知道沈世倫不想現在談這事,萬孝儒舉起酒杯和他碰杯。

婚宴進行到很晚,朱士應惦記着新娘子,中途就離開了,沈世倫等人幫他招待賓客,看着衆大臣離開,沈世倫笑道:“沒想到侯爺在朝中有這麽多的好友。”

朱士順同樣看着衆人離開,淡聲道:“今日來的一半人,都非家父邀請。”

說實話,承安侯也知道自己得同僚待見,若不是承安侯夫人逼着他邀請一些同僚過來,承安侯府可能會辦一場最冷清的婚宴。

但是,承安侯本以為他邀請的人,能來一半就不錯了,不曾想來超了,哪怕他不曾邀請的人,也不請自來,還附上賀禮。

沈世倫聞言,含笑點

頭,“看來大家都很給侯爺面子。”

聽到這話,朱士順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回去的路上,沈世倫和長公主坐在馬車中,說今晚婚宴的事情。

“看來,朝中又要不平靜了。”

長公主點頭,“安靜了這麽長時間,也該鬧出些動靜了。”

“讓王爺頂在前面,可以嗎?”沈世倫有些擔心,比起那些老狐貍,齊王就是個單純的孩子,根本玩不過他們。

長公主勾唇,“他們看中的不就是瑞兒單純嘛,既然如此,那便讓他們如願。”

很明顯乾興帝和長公主都心中有數,都穩坐釣魚臺。

不過也确實沒什麽可擔心的,乾興帝出身正統,在百姓心中的威望越來越高,想要扳倒他換一個皇帝,只要造反一條路。

可左相手中的籌碼,都在乾興帝的掌握之中。

“那支私兵找到了嗎?”

說起這事,長公主嘴角勾起,“已經查到他們的一絲蹤跡,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到。”

沈世倫眼睛一亮,握住長公主的手,笑道:“或許,在我們成親前,就可以解決此事。”

長公主笑而不語,顯然是認同沈世倫的話。

接下來,建平開始興起關于齊王的一些傳聞,說齊王比當今聖上只小一歲,雖已然可以獨當一面,不僅聰慧,入朝後,更是屢次立功,很得皇帝和大臣的稱贊,是當之無愧的賢王。

百姓都喜歡聽君明臣閑的故事,一個賢明的大臣會讓百姓們有好感,若這人還是個王爺,那百姓會更有好感。

畢竟皇室太過混亂,百姓不喜歡紛争,他們喜歡和平,自然也就希望皇室可以兄友弟恭。

再加上齊王關心百姓,為百姓做了很多事的消息傳開,齊王在民間的名聲越來越好。

對此,乾興帝卻恍若未知,朝堂上更是一片祥和。

只是衆人都知道這是乾興帝和左相最後的博弈,因為不論結局如何,失敗的一方都不可能翻身。

但是誰都沒想過左相回謀反,他們只當左相在逼迫乾興帝。

現如今,六部中,吏部,戶部都是忠于乾興帝,刑部尚書不理朝政,禮部是左相地盤,工部和兵部中都有左相和乾興帝的人。

如此一看,乾興帝的贏面大一些,但誰都不

知道左相有沒有什麽底牌。

其實想要逼皇帝妥協,也是件很容易的事,只要全體臣工罷朝,諾大的朝廷機器無人運轉,乾興帝肯定會妥協。

只可惜,乾興帝不是當初的稚童,左相也沒有這麽大的能力。

所以兩人勢均力敵,誰輸誰贏都不能确定。

早朝照常進行,君臣相得,對于乾興帝的命令都聽命的執行。

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只是暴風雨何時來,衆人都在等待着。

......

時間漸漸流逝,很快乾興七年過去了,新年第一天,乾興帝目前還處于封筆中,還未上朝,長公主和沈世倫從皇宮回府。

“你的書信已經送走了。”

沈世倫和長公主的婚禮在四月份,邀請沈父來參加婚禮的書信他才寫好,這樣算算,沈父應該剛好能趕到。

沈世倫點頭,“有影衛在,我很放心。”

長公主顯然很重視這件事,專門讓影衛去送信,耗費無數精力和錢財訓練出來的影衛,竟然去做送信的活,嗯,着實有些浪費。

似乎是看出沈世倫的心思,長公主輕描淡寫道:“影衛這一年确實累了些,等回頭,本宮便讓他們不用再收集‘無用’的情報了。”

這“無用”的情報指的自然是送去貿易所的情報。

被人拿住命門,沈世倫只得認慫,摟着長公主,賠笑道:“還是多謝殿下,若非有影衛出馬,我還真怕家父來不及趕到。”

長公主白了他一眼,那意思很明顯,真要害怕來不及,為什麽不早點把信送出去。

沈世倫讪讪笑了笑,沒有辯解。

其實,他是想一個月前就把信送出去的,只是被他遺忘許久的記憶,開始在他腦中湧現,那是隐藏在原身內心深處的記憶。

對繼母怨恨,以及對父愛的渴望。

只可惜,他到死都是沈父的棋子,或許唯一讓原身釋懷的是,不是他不夠優秀得不到父親的喜歡,而是沈父天生如此,除了他自己,誰都不愛。

沈世倫難得被之前的記憶影響,他甚至不想讓沈父來建平,只不過遵循禮教,他不能這麽做。

所以信還是送出去了,雖然遲了一些。

......

夜幕降臨,整個建平都被籠罩在黑暗中。

本應該緊閉的城門,突然發出

一聲聲響,緊接着,城門被打開,一隊隊穿着布甲的士兵列隊走進來,整個過程悄無聲息,無一人出聲。

等他們全部進城後,城門才被重新關閉。

為首的幾位統領打個手勢,士兵開始動起來,他們前進的方向正是皇宮的方向。

此時正是深夜,所有人都在沉睡中。

沈世倫和長公主同樣也不例外,直到翠沫急匆匆地跑進來,将他們喊醒,慌張道:“殿下,公子,左相帶兵攻進皇宮了。”

沈世倫兩人瞬間驚醒,連忙更衣趕往皇宮,在路上,沈世倫問道:“皇宮城牆高大,禁衛又并非烏合之衆,怎麽這麽快被左相攻進去?”

翠沫已經從影衛處得到消息,“左相收買了禁衛軍副統領,和他裏應外合,打開了宮門。”

竟是如此!

左相果然還有他們不知道的底牌,禁衛軍是乾興帝的親衛軍,是乾興帝最信任的人,沒想到其中還是出了叛徒。

兩人加快速度往皇宮趕去,公主府的侍衛護在一旁,同時建平守備軍中忠于乾興帝的那些士兵同樣也在趕往皇宮。

只不過,等他們趕到皇宮,一切已經結束了,并沒有沈世倫想象中斷肢殘垣的樣子,相反,很幹淨。

左相跪在地上,一下子蒼老了很多,他的人都被收繳了兵器,被禁衛看管着。

乾興帝穿着一身黃色中衣,想來也是從睡夢中被驚醒的,左相選擇今天造反,是他們都沒有想到的。

估計是想打乾興帝一個措手不及,只可惜,從他的私兵被影衛找到的那一刻,結局已經注定。

雖然過程中出了一點小差錯,但并不影響結局。

乾興帝站在臺階上,冷聲道:“左相趙林江意圖謀反,罪無可恕,将其罷官免職,壓入刑部大牢,擇日問斬。”

“是,皇上。”

長公主走到乾興帝身邊,道:“旭兒,天要亮了。”

乾興帝看向長公主,躬身行了一禮,“旭兒多謝阿姐。”

長公主握住乾興帝的手,姐弟二人相視一笑。

沈世倫沒有去打擾他們,他們被左相牽制這麽長時間,現在是屬于他們的勝利時刻。

作者有話要說:左相已經解決了,明天應該就能把正文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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