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章
76、第 76 章
樂淑如願和朱士應定了親,而且乾興帝還下了賜婚聖旨,即便是朱士應想後悔也沒辦法。
裝了這麽長時間的淑女,樂淑早就憋得受不了了,定親第二天就女扮男裝跑去建平最大的蛐蛐館鬥蛐蛐。
進了蛐蛐館,樂淑直奔二樓,拿出自己準備好的蛐蛐,很快就找到了對手,開始戰局,看着對方的蛐蛐被自己的大将軍打得站不起來,樂淑心裏很是舒服,接着找下一個對手。
樂淑好歹也是縱橫鬥蛐蛐界多年的高手,她的蛐蛐大将軍更是名副其實,很是厲害,和別人鬥了幾次,都是大勝,很快就吸引了一批人圍在她身邊。
蛐蛐館最是熱鬧,人們都喜歡大聲為自己支持的蛐蛐加油。
朱士應最近心情很好,昨日接了賜婚聖旨後更是高興得很,便拉着沈世倫出來喝酒,結果喝到一半,沈世倫突然有事回公主府了,朱士應喝得不盡興,就想起自己多日不曾讓自己的萬勝王出來放放風了。
萬勝王是朱士應為他的蛐蛐取得名字,蛐蛐的壽命不長,萬勝對它來說,就是不敗的意思。
朱士應在建平纨绔圈名氣不大,因為他雖然愛玩,卻不喜歡和那些人待在一起,但他在一起的玩樂的場所卻是很有名氣,比如幽雲閣,再比如這家蛐蛐館。
朱士應一進來,蛐蛐館的小厮就發現了他,小厮連忙上前,恭維道:“朱公子今日一來,其他人可要失望了。”
朱士應最喜歡聽好聽的,大手一揮,得意道:“本公子今日便是帶着萬勝王來大殺四方的,通知下去,本公子今日要挑戰所有人,凡是能勝了本公子的萬勝王,賞銀一百兩。”
承安侯府家大業大,朱士應又是幼子,雖然總是父母兄長嫌棄,但零用錢卻是不少,哪怕他已經入朝有了俸祿,府裏還是會每月給他銀子。
再加上他一旦外出,就在聚德樓蹭吃蹭喝,銀子無用武之地,朱士應身上劃過銀子就更多了,一百兩銀子對他來說,着實不算什麽。
“小的這就去,”小厮聞言馬上去辦。
朱士應熟門熟路地走到二層房間,等着他的對手來找他。
朱士應在喜歡鬥蛐蛐的人中也是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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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的,很多人一聽是他,便打消了謀取這一百兩銀子的想法,畢竟朱士應的萬勝王并非浪得虛名。
當然也有覺得自己和朱士應勢均力敵的,覺得可以一試,反正輸了也沒什麽損失。
這般想的人不在少數,不過片刻功夫,朱士應所在的房間就擠滿了人。
朱士應對此來者不拒,他的萬勝王多日不曾放風,估計早就憋得慌了,正好拿這些人的蛐蛐出出氣。
朱士應放出萬勝王,擡頭看向他對面的那些人,問道:“你們,誰先來?”
“我,我先來。”
“明明是我來來的。”
“我......”
朱士應見他們争來争去,有些頭疼,道:“你們不用争了,人人都有份,只要贏了本公子,不論先後,都可以得到一百兩銀子。”
反正有沈世倫在,朱士應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會沒錢付給他們。
當然,最重要的是,一向自信的朱公子從沒想過自己會輸。
這些人來和朱士應鬥蛐蛐,本就是為了銀子,現在聽到他這話,也就不争了,反而都想最後一個來,到時候萬勝王就沒有那麽大精力了。
當然,朱士應也不傻,每次鬥完,他都會讓萬勝王休息一刻,這樣就不會被人鑽了空子。
于是,幾場比鬥下來,朱士應完勝衆人。
而關于朱士應賞銀百兩的消息也傳遍了整個蛐蛐館,更是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
樂淑本來玩得很開心,結果贏了一局後發現她身邊的人少了大半。
打聽一番,她才知道,原來蛐蛐館來了個狂妄自大的家夥,竟然敢說出誰贏了他就賞銀一百兩的話。
樂淑先是吐槽世上怎麽有這麽傻的人,後來看看自己的大将軍,笑了,既然有人上趕着送錢,她就笑納了,她雖然不缺錢,但卻從來沒有自己賺過錢,今天就是她的第一桶金。
樂淑已經問清楚了那人在的房間,一進去吓了他一跳,烏泱泱地滿是人。
樂淑皺了皺眉,這樣下去什麽時候才能輪到她?
“朱公子請賜教。”
“廢話少說,直接來吧。”
聽這段對話,就知道新的比鬥開始了,衆人都抻着脖子往前看,樂淑卻是突然愣住了。
剛才那聲音怎麽這麽耳熟,莫非是她認識的人?
樂淑好奇之下,不停地往前擠,直到她看清楚趴在桌子上和人鬥蛐蛐的那人。
朱士應!
樂淑猛地睜大眼睛,朱士應似有所察,擡頭看過來,兩人四目相對,都愣住了。
鬥蛐蛐碰到未婚夫/未婚妻該怎麽辦?
堂姐/世倫兄救我!
樂淑和朱士應心裏都發出咯噔聲。
最後還是樂淑尴尬一笑,“好巧啊,朱公子竟然在此。”
朱士應聽到這話,終于回神,想起自己還趴在桌子上,馬上站起來,讪笑道:“郡......樂公子也在這啊,确實很巧。”
這比鬥是進行不下去了,朱士應贏了以後,便是今天不比了,說完之後,也不顧其他人的埋怨,和樂淑離開了蛐蛐館。
兩個剛定親的未婚夫妻,卻在蛐蛐館偶遇,這讓兩人都有些尴尬,裝作若無其事又不大可能,最後兩人只能尬聊了幾句,然後各回各家。
兩人本以為時間一長,這事就過去了,誰知道這次掉馬只是開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兩個倒黴,陸陸續續碰到對方和平日裏不符的表現。
兩人好不容易經營出來的形象,徹底破裂。
“端方君子?”樂淑一臉呵呵。
朱士應不服氣,“郡主的賢良淑德又好到哪裏去?”他們不過是半斤八兩,誰也別嫌棄誰。
“你這是後悔了?”樂淑面上帶着笑容,不動聲色地活動手腕。
朱士應頓時打個冷顫,連忙搖頭,“沒有,絕對沒有,能娶到郡主是小生三生有幸。”
朱士應有幸見過樂淑發怒的樣子,他只能說在絕對的武力下,道理是說不通,何況樂淑就不是個講禮的人。
“算是識相,”樂淑滿意地點點頭,眼中的殺氣消失。
朱士應擦擦冷汗,心裏暗自腹诽,到底誰特麽教樂淑武功,太缺德了。
至此之後,樂淑的訓夫之路就走上了岔路,她本來是想走柔情路線,沒想到中途掉馬,更沒想到自己的未來郡馬和端方君子半毛錢關系都沒有,甚至有些缺心眼,而且還自戀到極點,每每和他說話,都有種想揍他的沖動。
一開始樂淑還控制這種沖動,後來她就不克制,她算是明白了,這人就是欠揍。
于是,樂淑的訓夫策略就從柔情變為暴力,尤其是在兩
人成親後某一天,樂淑無意得知這厮以前經常去幽雲閣,還差點帶壞堂姐夫,樂淑更是在暴力訓夫之路上越走越遠。
朱士應每次被揍成豬頭後,一邊幫自家娘子按摩發酸的手腕,一邊納悶,到底是誰把他以前去幽雲閣的消息洩露出去的,他明明已經讓人保密了的。
深藏功與名的沈世倫表示,天道有輪回,蒼天饒過誰,他當初受得苦,身為好兄弟怎麽能不品嘗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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