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062章 第 62 章
【叮叮叮, 月考開考時間到。】
【搜尋考生中……确認考生身份「江西糖」。】
【錄入考生信息,正在匹配考場中……确認考場位置中……确認考場位置成功。】
【考場位置共享中:耽美—無限流—1V1—漂亮笨蛋—座位號:SS1】
【監考官“CKing”、監考官“B2”與監考官“J5”已到考場。】
【跨界監考官111已到考場。】
【請考生江西糖注意,本次月考形式為“混區聯考”,考場內存在非笨蛋美人區的考生。】
【聯考人數:1<考生<5】
【試卷整理、發放中……】
【考試正式開始, 祝您考試順利。】
考場內。
江西糖剛意識到自己進入考場, 就聽見了文字獄的聲音。
這次月考, 文字獄居然給了“前景提要”,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句話。
【你今天剛滿十八歲,此時正在抽取身份ID中。】
什麽是抽取身份ID
Advertisement
江西糖睜開藍眸, 就看見自己眼前快速平行滑動的奶白色卡牌突然停了下來,幾秒後,最中間的那一張奶白色卡牌出列,其餘卡牌顏色慢慢變淺, 直到消散不見。
接着,奶白色卡牌上方出現了提醒文字:
(請您伸出手掌觸碰ID卡牌正面, 建立天賦鏈接。)
江西糖讀了三遍,沒有發現有時間限制, 轉而擡起藍眸開始觀察自己當前所處的環境。
第一眼,江西糖感覺自己好像被關在天空之上。因為四面的牆壁,就連他腳下踩着的地, 看着都像是由天上的白雲組成,軟綿綿的擠在一起,像甜甜的棉花糖。
也許是開門的後遺症,江西糖第二眼就開始找門。他的視線找了一圈後,最後發現門的位置, 在頭頂的白雲天花板上。
這裏只有他一個人,元歸雲不在這裏。
文字獄說他現在在抽ID, 那應該只有他抽完身份ID,才能從這裏出去。
江西糖明白是自己非常迫切地想見到元歸雲,不是被動的等。于是當他視線再次落在白色卡牌上時,他擡起手臂,果斷地将白嫩的手掌按在了奶白色的卡牌上。
(請您移開手掌。)
(身份ID激活成功。)
原本是奶白色的卡牌,現在奶白色逐漸溶解,露出卡牌真正的顏色——一種邪惡與色.欲共存的酒紅色。
在卡牌的正中間是一個正方形的畫框,有個坐在畫框下方晃着腿的小惡魔。
小惡魔有着跟江西糖一模一樣的五官,只是變成了幼态萌萌噠版本了。他頭上長着紅色的惡魔角角,後背的翅膀也是紅色的,此時正微微歪着頭,一只手抓住畫框,另一只手捏住自己的愛心小尾巴,一邊晃腿,一邊舔,然後用那雙純淨地藍眸直直地看着江西糖,忽然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
江西糖:“……”
江西糖沉默了幾秒,對卡牌上的小惡魔說:“……你的小鞋甩掉了,鴨鴨襪子也歪了。”
小惡魔:“……”
小惡魔擡起小短腿,垂眸看了幾秒,再次擡眸後,似乎是惱羞成怒了,兇巴巴地朝江西糖露出兩個精致小巧的惡魔小尖牙,然後氣呼呼地轉身,用屁.股對着江西糖。
下一秒,卡牌一百十度反轉,露出了身份ID卡的背面內容。
【身份ID卡】
ID:小魅魔
天賦标簽:愛欲
姓名:江西糖
年齡:18歲
小魅魔?!
江西糖好像突然間明白了,為什麽剛才出來的小惡魔,尾巴會是紅色的小愛心了,原來是個小魅魔。
只是他在這個考場的天賦為什麽是愛欲?
江西糖十分不理解,因為他連自己的“愛”都沒找到,“愛欲”又從何而來?
他越想越不解,到最後牙齒莫名的發癢。
(您的身份ID正在安裝中,安裝成功。)
(本次身份ID抽取結束,請您及時聯系您的主治醫生。)
卡牌上接連浮現這兩句話後,不給江西糖反應的時間,天花板上的門滴的一聲打開,一陣強勁但很穩的吸力,直接把江西糖吸出了這個空間。
在半空中的時候,江西糖不僅僅只感覺牙癢了,他頭頂也癢,後背跟脊椎骨也癢。除此之外,他還突然感覺好餓好餓,好想吃東西。
進食的欲.望太強烈,江西糖最會想咬住唇抵抗這種陌生的欲.望,結果他剛剛張開唇,就發現有兩個尖尖的東西,抵住了自己的唇。
江西糖愣了一下,擡手摸了摸,發現這兩個尖尖的東西,是從他嘴裏長出來的惡魔尖牙。
江西糖:???
他想起身份ID正面那個小魅魔的形象,突然有點慌了。
正當江西糖整個人因為身份ID帶來的變化而發懵的時候,一道低沉的聲音突然在他的耳邊響起。
“你好,我是你的主治醫生。”
伴随着這道聲音之後,還有銀器跟小鈴铛碰撞的聲音。
江西糖擡起藍眸,才發現自己已經完全出了最初的那個空間,現在在房間裏。
房間的主人,自稱是他主治醫生的男人,站在他面前,微微垂着眸。他赤.裸着上身,胸.前帶着六七條密密麻麻的銀器項鏈,每一條項鏈上都鑲嵌了大大小小地各色珠寶。
不僅如此,他兩雙粗壯的手臂也戴上了同款鑲嵌寶石的臂環,耳朵也挂了十幾個重複疊加的挂墜銀耳環,赤.裸的雙腳也戴着十幾個腿環。最離譜的是,男人露出來的龍尾巴尖上,也戴上了珠寶。
”我是司羽,你可以叫我司醫生。”
司羽目光落在江西糖露出來但是明顯不會收的惡魔尖牙上,挑了下眉,微微傾身,低聲問:“現在已經很餓了嗎?”
江西糖有些警惕地後退了一步,然後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尾餘光已經記住了門的位置。
“別緊張,放輕松。”
司羽擡起帶滿戒指的大手,打了個響指,右手邊出現了全息投影,上面寫着關于身份ID是魅魔的有關資料。
“魅魔的進食方式分為兩種:性/交跟愛意。性/交一般品質最次,一次吃不飽。愛意比性/交高級,但是也分低品質與高品質,雖然非常難得,但是吃飽一次能管好幾天,最高好幾個月也有。”
司羽看着江西糖說:“你身上應該存在其他與身份ID匹配度很高的标簽,所以你比其他抽到魅魔身份的人餓的更快,進食欲.望更強。其他人一般都是第二天才出現牙齒,一周後才變成魅魔完全體的形态,但是你剛安裝身份ID就露出了小尖牙,按照這個速度,你在今天之內,就會變成魅魔完全體的形态,需要大量進食。”
江西糖剛來到這個考場,除了元歸雲,他誰都不願意相信。
但是額頭剛頂出來的那只惡魔角角,在告訴江西糖,這個主治醫生說的都是真的。
江西糖:“……”
司羽繼續說:“如果你不及時進食,你的身體會逐漸沒有力氣,然後餓小,退化成幼年狀态,到時候,你只能選擇第二種進食方法了。”
又一只惡魔角角也頂了出來。
江西糖一只手捂住嘴巴,另一只捂着先出來的那一只惡魔角角,沒有手再去捂住新出來的惡魔角角了。
司羽晃了晃一下尾巴,覺得這個新生的小魅魔真可愛,于是低聲對江西糖說:“作為你的主治醫生,我建議你現在就選擇第一種方式進食。我可以跟你推薦我自己,我的初始标簽是銀龍,品質不錯,兩次就可以喂飽你,幫你穩住狀态。”
江西糖瞪圓了眼睛,雙手也不捂住尖牙跟角角了,改成擺手:“……不,不用了,我我不考慮這個建議。”
江西糖說完這句話後已經退到了門口。
司羽見此低笑了一聲,渾身的銀圈都在叮叮當當的響。
“你不用害怕,我只是建議,你有拒絕的權利。不過,不願意這樣,是不是有愛人?再過一會,你的尾巴就會也露出來了,留給你初次進食的時間不多了,你愛人現在在醫院等你嗎?”
“沒有愛人。司醫生你說的這些,我我都知道了,謝謝你。”
江西糖把手放在了門把手,對司羽說:“不過我……我現在不想進食,我要離開這裏,去外面找人,他肯定在找我,我也要去找他。”
【01:進食】
小惡魔現在好餓好餓好餓好餓。
他要進食,立即進食。
文字獄的題目沒有留住江西糖,司羽的話更不可能留住江西糖了。
江西糖快速鞠了一躬,然後下一秒立即打開了門。
司羽實在沒想到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小魅魔患者會跑,他愣了一下,連忙拿起搭在座椅上的外套跟桌子上的車鑰匙,去追。
他現在是小魅魔的主治醫生,他要擔負起小魅魔的生命安全啊。
“……你找誰,你別跑啊……我開車去送你,我幫你找!”
江西糖出了房門,垂眸看了看掌心的痣,把發燙的痣當成了指元針,晃了一圈,然後立即朝最燙的位置,跑了過去。
他能感覺到元歸雲來了,他的Daddy此時一定來找他了,就在附近!
江西糖穿梭過走廊裏的人群,最後喘着氣,跑到了樓梯口。
後背好脹,一只惡魔翅膀已經長出來了。
強烈的進食欲.望沒有得到滿足,就瘋狂地消耗着江西糖身體裏的力量。
江西糖原本就軟綿綿的雙.腿,變得更加無力了。
他一只手握着樓梯扶手,另一只手捂着心髒喘了一會,恍惚間好像聽見身後傳來悶聲銀器碰撞的聲音。
是不是司羽追上來了?
江西糖又重新緊張起來,他深呼吸了一口,正準備下樓梯繼續跑,突然聽見了熟悉的聲音,熟悉的稱呼。
“公主。”
江西糖瞪圓藍眸,不可置信地擡起頭,隔着一層樓梯,看見了他一直想見的元歸雲,他唯一的Daddy。
元歸雲靜靜地站在樓梯之下,灰眸專注地看着江西糖了幾秒,低聲道:“謝謝公主還想見我,還願意再見我。”
第一次月考結束時,元歸雲說的話仿佛還在耳邊。
(公主還願意,還想見到我嗎?)
(不願意。)
江西糖沒想到元歸雲見到他的第一句話,是接了第一次月考結束的話。
明明自己那麽想見到元歸雲,擔心他的身體狀況,可此時,不知道為什麽,江西糖感覺自己的身體僵硬住了,連眼珠子都不會轉了。
自己當時因為害怕說的話,元歸雲一直都記得清清楚楚。
他是不是傷心了?
他是不是對他很失望?
江西糖也不知道自己腦海裏在亂想着什麽,只是他現在莫名地又開始膽怯,不敢動,也不敢說話。
直到江西糖聽見元歸雲說的下一句,他才眨了眨僵硬的眼睛,一瞬間紅了眼,心髒酸酸麻麻的要命。
元歸雲只問了一句:“公主,累了嗎?”
江西糖眼淚唰唰地掉了下來,他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嗓子脹痛的要命。
累嗎?
累啊,好累啊,每天都好累啊,每一次跟宿舍管理員溝通好累,每一次推門也好累。
他真的好累,心裏超級害怕自己會在下一次推門後,會徹底沒有力氣,再也爬不起來了。
勇氣也是要消耗力氣,累到極點後,沒有勇氣要怎麽辦?
他不知道,他只能一次一次告訴自己,他不累,他還不累。
“我知道公主一定會累,但我不知道,公主比我想象中的要勇敢一百倍。”元歸雲灰眸看着江西糖,輕聲問:“公主有沒有為自己感到驕傲?”
江西糖哭着搖了搖頭。
“沒有嗎?可是我都為公主感到驕傲了,特意帶了一份禮物。”
元歸雲掏出一個看着貴氣十足的盒子,打開露出雖然在寒冰之上,但是卻依舊渾身燃燒着火焰的毛絨絨小黃雞。
這是元歸雲是他用金線做的。
“公主,喜歡嗎?”
江西糖看見渾身冒着火焰的小黃雞,忽然一下感覺自己孤獨的心,被理解了。
自己與其他考生跟家長們的格格不入,也被理解了。
即使元歸雲什麽具體問他到底經歷了什麽,他也沒有開口說自己經歷了什麽了。
可是有人知道他冷,元歸雲知道他很冷。
“……喜歡嗚嗚嗚嗚!”
江西糖再也繃不住了,他低頭腳步飛速下樓梯,想去到元歸雲身邊。
只是他剛走到一半,就撞上了走上一半樓梯的元歸雲的胸膛。
小魅魔的尾巴冒了出來,強烈的食欲又增強了,可是,江西糖卻抵抗住了食欲,撲進了元歸雲的胸膛,愛心小尾巴卷住了盒子裏毛絨絨的小黃雞。
元歸雲并沒有很驚訝公主的惡魔形态。
他一手将公主摟在懷裏,另一只手按了盒子底部的開關,将卡住的小黃雞放了出來後,任由愛心小尾巴把小黃雞給卷走,高興地在空中抱着小黃雞搖來搖去。
“嗚嗚嗚嗚……Daddy……那個宿舍管理員一直……一直逼我轉區……”
江西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小尾巴做了什麽,他撲倒元歸雲懷裏,感覺到久違的安全感,就忍不住流着淚跟Daddy告狀。
“公主是不是一直拒絕,到最後都沒轉,是不是?”
“是……是……嗚嗚嗚……我不想轉區……總覺得……覺得不對……”
“公主一直堅持自己的想法,很棒。”
“然後……我開門……一直開門……門外很可怕……我很害怕……”
“可我……聽見有聲音在門外喊我……我再害怕……我也覺得我必須開門……”
“沒人理解我……嗚嗚嗚……我睡不着……感覺一直在做噩夢……”
元歸雲耐心地聽完,才問:“公主還記得自己開了多少次的門嗎?”
江西糖根本不會忘記自己開門的次數。
“24……24次……嗚嗚嗚……”
“公主開了24次的門,嗯,那我再給公主補23個小黃雞好不好?不想要小黃雞,小黃鴨,小兔子,小倉鼠,小羊……公主你想要什麽動物,都可以。”
“……真的嗎?”江西糖擡起了哭濕了的臉蛋,臉蛋紅撲撲地看着元歸雲。
元歸雲語氣肯定:“是真的。”
“我……Daddy你說的這些,嗚嗚嗚嗚我有點貪心……我都想要。”
“公主想,就可以。”
江西糖吸了吸鼻子,藍眸因為自己被無底線地包容又蒙了一層水霧:“……謝謝Daddy嗚嗚嗚,謝謝,我好想Daddy……我一直一直數着時間……每分每秒……想見到你……我好想你……”
江西糖說着說着,聲音越來越軟,不知道什麽時候,用額頭冒出的惡魔角角一直蹭元歸雲的胸膛。
“公主,角角很癢嗎?”元歸雲發現了不對勁。
“嗚嗚嗚……角角好癢……難受,我有點難受……我、我可以蹭一蹭嗎?”江西糖說話的內容乍一聽很野,但是他的聲音聽起來又軟又乖:“不讓我蹭……我就聽話不蹭……把角角包住……捏住……嗚嗚。”
“沒關系,公主蹭吧。”
元歸雲感覺哪裏不對勁,但是他以為這是變成小惡魔的後遺症,所以縱容了公主用他的胸膛磨角。
結果,江西糖的狀态越來越不對勁。
“嗚嗚嗚……Daddy……我想被舉高高……我想要被抱高高……我好冷……好冷……我好想你……我害怕……”
元歸雲把公主單臂抱起來,然後灰眸看着公主的臉,才發現公主的臉好像紅的過分了。
“公主還有別的想要的嗎?”
江西糖睜開濕漉漉又迷醉的藍眸,嗚嗚嗚了一會,忽然湊近,嘴唇都要碰到元歸雲的下巴了。
元歸雲:“公主?”
“你好香……Daddy你好香啊……好甜……我可以嘗嘗嗎?嗚嗚嗚我想嘗一口,可以嗎?如果不可以……不可以……我會很難過……這個味道……我聞過……我能嘗一嘗嗎?”
江西糖看似還在詢問元歸雲的意見,但其實他的意識已經迷糊了。
他的腦袋越來越暈,感覺自己好像被這股香味包裹住了,于是在不知道有沒有聽到答案的情況下,就不受控制地伸出了舌頭,舔了一下元歸雲的下巴。
元歸雲灰眸第一次顯示錯愣的情緒。
“唔唔……甜的…是甜的Dadyy的……”
江西糖似乎明白了什麽,藍眸裏水波流動,像是亮晶晶的銀河。
他抽出原本摟住元歸雲的一只胳膊,把帶掌心痣的手心,遞到元歸雲面前,聲音軟軟地說:“一樣的……跟我的手……是一樣的味道……我沒騙人……我聞過……”
元歸雲看着公主白嫩掌心的痣,忽然間明白了為什麽公主的臉會那麽紅,為什麽剛才又會好奇地舔他的下巴。
江西糖撐着手掌等了幾秒,不見元歸雲聞,以為他不信,又把手心收回來,收到自己唇邊,想驗證般的再添一次自己的手掌心。
“真的……是真的……”
元歸雲握住了江西糖的手,沉聲道:“公主,你醉了。”
江西糖歪了歪頭,眨了眨眼,似乎很困惑為什麽元歸雲要說他醉了。
“我沒醉……我不會醉。”
“因為我根本沒有喝東西啊……我好餓……也沒吃東西!”
江西糖頓了下,一臉認真地問:“……是Daddy你喝醉了?”
元歸雲說自己沒有。
“嗚嗚嗚……那就是你受傷了……元歸雲……我的手一直好燙啊……”
“Daddy……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
“我好害怕……我好想見到你啊……好想……好想你……”
喝醉的人思緒特別跳躍,公主原本都不哭了,可是又想到元歸雲會受傷的那個猜想,情緒又崩潰了。
“我……我開始以為是你……你在喊我……Daddy……”
“……我才有……才有第二次開門的勇氣……我要找到你……我要見到你……”
他緊緊地摟住元歸雲的脖頸,将自己柔軟白皙的臉,貼在元歸雲的側臉上:“不怕……不怕燙……我是冷的……我……我給你降溫……不會有事的……不怕不怕……公主別怕……元歸雲別怕……不怕……Daddy……我來了……來了……”
江西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小到沒有,可好幾滴淚珠還挂在他卷翹的睫毛上。
元歸雲灰眸靜靜地望着公主的睡顏很久。
在他殺光了所有鬥獸後,依舊感覺到公主很冷。
于是他就聽從了執政官的意見,開始喝紅酒讓自己的身體發暖。
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喝到全身的金線,都浸滿了紅酒香,最後甚至都習慣了,才沒有在剛才想到是自己身上的酒味把公主給弄醉了。
他想讓金線發燙,讓公主暖起來。
可他沒想到的是,公主再緩過來後,數着秒想進入第二次月考,是因為察覺到他的金線在發燙,然後想用自己冰冷的身體,給他降溫。
在他過來之前,執政官都受不了,不知道多少次醉過去後,問他這樣做真的有用嗎?這樣做真的值得嗎?後悔自己的提議。
值得?
元歸雲當然知道值得的意思。
可是他所遵循的法則,在公主這裏,全部失效。
元歸雲抱着公主,下了樓,走到樓梯口的窗戶旁,把窗戶擡高看,讓外面的陽光照射進來。
他把公主長出來的愛心尾巴也輕輕地放在了陽光的範圍內,然後就站在這裏,垂眸看着醉過去的公主:曬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