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077章 第 77 章

不過, 有元歸雲這個哄公主大師在,他無動聲色地就把情緒低落的公主哄好了,并且成功轉移話題,把公主的注意力拉回了考題上。

“公主, 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 其他考生的等級水平應該跟你是一個水平, 都很強嗎?”

江西糖記得這個分析,點了點頭。

“現在,我要推翻這個結論。”元歸雲結合最新信息, 有了一個新的推論:“四位考生,公主應該是考生之首,其他考生在文字獄評定的等級,都沒有公主等級高。”

江西糖困惑地眨眼:“為什麽啊?這不是聯考嗎?”

江西糖覺得最初元歸雲的分析很有道理, 跨區聯考,文字獄要遵循考試公平公正的原則吧?那四個考生就應該在同一水平線。

為什麽現在元歸雲要推翻這個結論?

元歸雲看着藍眸發亮, 靈魂的漂亮甚至壓住了皮囊的好看的公主,認為新的推論是完全站得住腳。

他低聲解釋:“對于其他考生來說, 是聯考。但對于公主而言,卻是圍剿。”

圍剿?

“誰圍剿我?”江西糖擡眸看着元歸雲,頓了幾秒, 想通後,立即不可思議地問他:“其他三個考生圍剿我嗎?為什麽?!”

這個考場一共就四個考生,然後三個考生聯合,圍剿他一個人?

江西糖一時間有些不能接受,他覺得這種待遇是“大主角”與“大反派”的待遇, 不應該屬于他。

“……我是笨蛋美人區的考生啊,雖然現在腦子因為思考比最初聰明了些, 也變堅強了些,成長了,但是我的拳頭依舊沒力氣,仍然是繡花拳頭。”

江西糖說着握起一個白嫩的拳頭,在元歸雲灰眸前晃了晃,漂亮臉蛋上的困惑更深了。

“公主,如果你是監考官,在02溝通這題,你會怎麽安排每個考生接收到的語音問候?”

面對江西糖的不解,元歸雲卻問了這個問題。

江西糖想了想,掰着手指頭,選擇了一種最簡單也最有規律的分配方法。

假如考生是從1號到4號,那就1號聽2號3號的問候,後面考生依次輪着來。這樣的話,每個考生都知道兩個考生的定位,同時也被兩位考生知道自己的定位,很公平。

“那公主覺得現在的02題目,是這樣出的嗎?我們知道桃跟破行的定位,他們也知道我們的定位,剩下一個未知存在的四號。”

江西糖聽到這,覺得考題出的沒問題啊。

但接下來元歸雲說的話,把他的腦袋給繞暈了:“并不是沒問題。02的考題中的小題越往後面,越沒有規則。按照公平規則,既然可以主動聯系一個考生進行語音溝通,那就不應該出現再接收考生語音的情況。”

聯考題應該是跨界監考官出的,看02考題的小題,條條框框,一條一條來,這個監考官很有條理,不是那種胡亂出題的人。

可現在,跨界監考官出了接收語音後,把整個題目都推向了混亂,由他們手中的情況能推出幾人,卻推不出整體的情況,更找不到“聯考公平的規律”。

這點很重要,如果聯考水平是公平的,聯考題也應該會體現公平原則。

再加上,監考官允許他張冠李戴,替公主出面面對考生,元歸雲推斷,題目規則混亂,就是因為這根本不是一場公平的聯考,而是對公主的圍剿。

其他三個考生拿到的語音,肯定都有他替公主發出的語音問候,他們手上都有公主的定位。

最初展現的公平,只是虛假的公平。

“……如果跨界監考官再出題,應該就是合作與競争。”

元歸雲幾乎斷定,他們沒有跟別人合作的份。

“等下……我腦子有點痛……”

江西糖冷靜下來想了一下,還是覺得腦子迷迷糊糊,不懂自己憑什麽成了被其他考生圍剿的考生。

“僞神是這個考場的神,是公主你的第一監護人。司羽全身挂滿了名貴的珠寶,身上标簽涉及保密協議,最初的醫院是他家的資産,他則是公主的主治醫生。譚霜雪是警察局局長的弟弟,身上有神袛标簽,是公主的責任警官。最頂級的神錢權,考場都綁定好送到公主面前,這意味着其他考生在月考剛開局,就注定落後公主一大截。”

“監考官也出了一個公主是神之子的題。結合這一切,公主還覺得自己不符合被圍剿的條件嗎?”

元歸雲最後說:“還有第二監護人沒有出場。我最初以為這是萬人迷神袛标簽帶來的影響,可結合考題與其他考生的情況,這個神袛标簽不可能有那麽大的能量……公主,未知的饋贈,背後都會隐藏着早就明碼标注好的價格。”

月考剛開始沒兩三天,公主就站在了考場世界的頂端位置。

如此月考就能無憂了嗎?

不,元歸雲知道,需要付出的代價一定藏在平靜的水面之下,等風起,它們就會猙獰地浮出水面,索求回來。

元歸雲總覺得,這個考場完全不似表面這般平靜,監考官的出題,也很有深意,他們似乎在醞釀下一盤大棋。

這是公主的第二次月考,就面臨聯考圍剿,一定有什麽東西被他忽略了,元歸雲試圖再找他忽略的點,只是至今都還沒有頭緒。

“……所以你跟桃跟破行說僞神,是為了先警告他們,我們不好惹嗎?”江西糖消化了很久,忽然問了這個問題。

元歸雲挑了挑眉,低笑一聲,說不是。

“我只是提前告訴他們,我也是可以合作的人選。”

江西糖:“?!!”

他們不是可能圍剿他嗎?怎麽會跟元歸雲合作?

除非——除非他們不覺得元歸雲跟他是一體的!

江西糖藍眸一亮,想明白了元歸雲這是在提前給他們挖坑呢!

“那我要怎麽做?從現在起,需不需要兇一點,高傲一點?這樣?!”

江西糖有些興奮地擡起下巴,試着做了一個反派的蔑視表情,問元歸雲怎麽樣,看起來是不是他對他很壞的樣子?!

“過分……”

“很過分嗎?那我就保持這個表情了!”江西糖不等元歸雲把話說完,就單方面贊同了自己精湛的演技。

元歸雲語氣慢悠悠地把話說完:“可愛了。”

江西糖:“……”

“公主,其實只需要做一件事就行了。”

最後還是元歸雲教公主怎麽做,很簡單,當着其他考生的面,咬破他的脖子,最後把傷口處流出的金色液體,一點一點地塗抹到他的嘴唇上。

“公主要練習一下嗎?”

事關月考,江西糖點了點頭,他也認為要練習一下。

在咬破元歸雲脖頸,咬出金色血液後,江西糖收起尖牙,用白皙柔軟的指腹,沾了一指腹的金色液體,然後藍眸專注地看着元歸雲的唇,移動手指,一點一點将金色液體按壓式的按照他的唇形塗抹。

江西糖太過認真都入戲了,導致在塗抹完後,即興發揮了一句話。

“哥哥。”

江西糖手指按着元歸雲的薄唇,尖牙威脅地輕咬他的下巴,緩緩眯着藍眸,軟聲詢問:“能做到不跟別人說話嗎?”

元歸雲垂下灰眸,不讓除了公主以外的人看到灰眸裏的溫柔,低聲嗯了一聲。

江西糖只保持了這個姿勢幾秒,瞬間繃不住笑出了酒窩,一邊得意的搖了搖愛心尾巴,一邊興奮地問元歸雲:“這次怎麽樣?!”

元歸雲擡手用指腹擦去江西糖惡魔尖牙上殘留的金色液體,低聲道:“很棒,公主這次表演的渾然天成,已經足夠了。”

真的夠了。

只要公主表示出一點強勢,其他考生就會相信,他是能撬動的牆角。

“對了,我昨晚一直聽到僞神的聲音,他沒做什麽嗎?”

江西糖終于想起被他遺忘的僞神,頓時壓低了聲音。

元歸雲聞言打開了床簾,讓公主看向露臺的方向。

江西糖藍眸看過去,看見了僞神的側臉。

僞神懸浮在他用來休息沉睡的圓形裝置,全身被不斷變動的标簽環繞着。

晨起的碎光撒在僞神臉上,有一瞬間,江西糖好像感覺到白色面具遮擋住的那半邊臉的眼眸,在一瞬間睜開了,朝他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

江西糖驚詫了一秒,立即眨了下眼後,才發現是錯覺。

僞神閉着眼,并沒有醒。

于是他稍微有些加速跳動的心髒,又平靜了下來。

“公主要起床嗎?”

元歸雲抱着要起床的公主,走到衣櫃的位置,讓公主挑選一件自己喜歡的衣服。

江西糖掃了一眼,在千奇百怪的衣服裏,挑選了一件還算正常的衣服,是那種貴族風格的一套暗紅色西裝,就是襪子太可愛了,上面都是黑紅色的愛心,包裹着半個小腿,還有連在大腿上的黑紅色的腿環。

“……就這件吧。”

相比較其他很多下身只配裙子,不配褲子的衣服,這件已經算很保守了。

結果,這件好不容易挑選的一件衣服,在江西糖洗完澡要穿的時候,給了他一個非常大的驚吓。

這件衣服裏面的襯衫的扣子,居然不在前面,而在背後,卡在翅膀中間的位置,從脖頸一直到愛心尾巴,有十幾個紐扣。

江西糖:“……”

江西糖非常艱難地扭着頭跟胳膊,勉強扣上了最上面跟最下面的扣子,然後中間的那幾個扣子,怎麽扣都扣不上。

穿了十分鐘都無果後,江西糖實在沒辦法,踩着白金色地板的裸足微動,抿着唇小聲地喊:“元歸雲……”

浴室門外守着的元歸雲下一秒就應了:“嗯?公主?”

“這套衣服襯衫的扣子都在後面,我怎麽扣都扣不上剩下的那幾個……手都酸了。”江西糖跟元歸雲告完狀後,頓了幾秒,沒聽到元歸雲的回答,又哼唧了一聲:“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呀?”

開了點竅的公主總是不自覺撒嬌,不僅喜歡發自內心的哼唧,還有點說不上來的小脾氣,變甜了超級多。

“聽到了。”元歸雲隔着朦胧的浴室門,低聲問:“公主是要我進去幫忙扣襯衫扣子嗎?”

“是的,我自己夠不到啊,襯衫穿不好,束胸的小馬甲也沒法穿……”

元歸雲:“嗯,那我進來了。公主穿上褲子了嗎?”

“穿了!等下,我打開門鎖……”

這個門鎖江西糖都忘記了,還是元歸雲提醒的。

前方只是一個普通的浴室門,總不會比高級鬥獸場的門恐怖。

可元歸雲觸碰到門的瞬間,動作居然卡頓了幾秒。他推開門,灰眸看見熱氣環繞,赤裸雙足等着他的公主,喉結滾動了一下,立即把門關上。

“就是這裏的扣子,我扣不上!”

江西糖轉身,當場給元歸雲表演了一下他穿這件衣服有多麽麻煩的時候,愛心尾巴親昵地卷住了元歸雲的手腕。

“公主,等一下。”

元歸雲灰眸落在公主後背上,看見了中間未扣上扣子而露出的一小片雪白皮膚。他彎下腰,垂眸,用修長的手指把扣子一顆一顆的扣好。

扣完襯衫扣子,元歸雲又把束胸馬甲也幫公主穿上,那雙王的手,現在在耐心地給公主整理平直束胸馬甲的絲帶。

到最後,元歸雲把公主抱在了洗漱臺上,把剩下的襪子跟鞋也都穿好了。

江西糖藍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元歸雲,等穿戴完畢,他的視線看向睡衣上的胸口:“……今天還要戴那個金色胸針。”

元歸雲把金色胸針取下,戴在公主的胸口,擺正:“我沒忘記它。”

公主昨晚換了睡衣,都要把這個金色胸針別上。他那麽喜歡,元歸雲肯定不會忽略胸針,遺忘公主的心愛之物。

江西糖垂着眸專注地看元歸雲的手在幫他別金色胸針,等他弄好,立即忍不住撲倒了元歸雲懷裏,踮起腳尖,親昵的蹭了蹭胸膛後,笑出了酒窩,下意識脫口而出:“謝謝哥哥!”

“公主為什麽想叫我哥哥了?”

元歸雲看公主的臉被悶的很紅,彎腰動作自然地将公主抱起,打開了浴室的門。

“……因為……因為……”

江西糖認真地想了想,結果把漂亮的臉蛋想的更紅了。

“因為……我想多叫叫,然後叫多了,這個稱呼就歸我了,別人就不能叫了……”

江西糖後知後覺,才發現原來自己聽見1號語音用那麽親密的語氣喊元歸雲,他心裏其實是有點不開心的。

元歸雲的腳步一頓,垂眸看着懷裏的公主,語氣平靜地說:“不用叫多,公主喜歡,就屬于公主。”

“……可以嗎?”江西糖也沒想到元歸雲會答應的那麽快。

他根本都沒有思考吧?

“當然。我也禁止別人喊公主。”元歸雲說:“公主不是也允許了我獨占這個稱呼嗎?”

江西糖擡眸看着元歸雲,重重地點頭嗯了一聲後,在心裏記下來一條他疑似喜歡元歸雲的證據。

【證據1:不想別人以親昵的态度叫元歸雲親昵的稱呼,例如:哥哥,如果要叫,只有自己可以。至于“Daddy”的稱呼,那原本就是屬于自己的稱呼。現在“哥哥”,也是屬于自己的了,很開心。】

*

僞神上午沒醒,中午也沒醒。

下午的時候,江西糖還擔心僞神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特意跑到露臺去看了僞神,那些标簽都在正常的轉動,他看了一會,并沒有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

到了晚上,江西糖才知道僞神是怎麽回事。

“僞神是進入了淨化期。”

因為僞神一天都沒出神息之地,高級神侍找了上來,再得到僞神的情況後,跟神之子科普了這方面的知識。

僞神因為背負太多标簽,隔一段時間神軀就會被标簽污染,然後僞神就需要淨化由标簽帶來的負面影響,淨化時間長短不一,中間值是兩三天。

每次到淨化期,就需要請[監獄長]來代管[僞神]的工作與職責。

“神之子,我現在去請[監獄長],到時候就麻煩由您跟[監獄長]見面了。”

原本之前僞神進入淨化期,神侍只需要請[監獄長]過來就行了。可現在僞神之下,他們之上多了一個[神之子],就變成江西糖要跟監獄長見面了。

江西糖能理解自己身為神之子,要跟[監獄長]見面。

他不理解的點是,為什麽僞神休眠了,要監獄長來接替?

總覺得這兩個标簽,并不是能接替交換的标簽。

元歸雲給公主解惑,說原因應該在[監護長]有[殺人]的權利,他才能頂替僞神。

在這個殺人都需要标簽的社會,擁有殺人權利的[監獄長],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何嘗也不是堪比[僞神]的存在呢

江西糖:“???”

江西糖相信元歸雲的推測,雖然他不能理解,但是也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對監獄長的存在,在心裏畫了一個大概的譜,想争取做到到時候跟監獄長見面的時候,一點也不慌亂。

又過了大概一個小時,監獄長終于被請過來了。

看見監獄長的那一瞬間,江西糖瞪圓眼睛,覺得自己的心理準備做的不到位。

這個監獄長,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血腥好幾倍。

監獄長穿着黑色的衣服,長相很無害,看臉會覺得他瘦瘦弱弱的像個文弱的文藝青年,但是當別人看見他臉上被濺到的鮮紅血跡,看到他從腰間到腳踝的側身,放滿了各式各樣的刀槍武器,回頭再看他無害的臉時,就會覺得不寒而栗了。

監獄長不僅臉上有字跡,手上也有,身上也有,腰間的刀上更有。再加上他身上的血腥味很濃,看着特別像剛從殺人現場趕過來,都來不及收拾一下自己。

“新任神之子……”

監獄長帶着臉上的鮮血對着江西糖露出一抹燦爛至極的微笑,開口的瞬間就徹底破壞了他身上殘存的文藝氣質:“認識老子嗎?”

監獄長的聲音聽起來很野,說話也野過頭了。

江西糖愣了一下,才搖了搖頭。

他是第一次聽說監獄長。

“老子叫孟殺,是監獄長,你以後有的是時間了解。”孟殺說着坐在了沙發上,身上黑衣上沾染的血液從衣服料子裏被壓出來,瞬間染髒了沙發,并順着沙發的布料往下滲透。

江西糖:“……”

他忽然明白為什麽神侍不讓他在神息之地見監獄長了。

如果在神息之地不在這裏的大廳,恐怕幹淨的屋子會瞬間被孟殺弄髒。

孟殺一雙如深淵般深不見底地黑眸直勾勾地盯着江西糖,他忽然擡起血手從胸膛裏掏出煙,抽出一根,語氣漫不經心地問:“神之子,會抽煙嗎?”

江西糖覺得監獄長孟殺身上的殺孽猶如實質,看的他很不舒服。就看了幾秒,便控制不住把視線移到旁邊,不想再看見他了。

“不會……”

“嗯,那個你需要去洗個澡,然後再換個衣服嗎?”江西糖見孟殺身上的鮮血都流到地上,往自己這邊擴散,實在看不下去了,語氣很真誠地提出了建議。

孟殺嘴裏吊着一只煙,聞言先大笑了幾聲,才聲音低沉地問江西糖:“怎麽,覺得老子渾身都是血,髒的不堪入目,嗯?”

江西糖搖了搖頭,他不是嫌棄孟殺髒。

“你衣服濕了也不會舒服,而且這樣也會弄髒沙發跟地板……”頓了下,江西糖眨了眨眼,才委婉地說:“不是很有禮貌。”

孟殺咬着煙,黑眸定定地看着江西糖,忽然笑了:“怪不得僞神很喜歡你,你很有意思。小魅魔,你不是還缺第二監護人嗎?你看老子怎麽樣?”

江西糖:“……”

江西糖搖了搖頭,摟緊了元歸雲的脖頸。

他不需要第二監護人,更不需要孟殺當他的第二監護人。

“看不上老子嗎?”孟殺把煙折斷,似乎來了興致,起身誘惑小魅魔:“小魅魔,老子要是當了你的第二監護人,你就能橫着走了,連[僞神]也不用怕,難道不心動嗎?還能去監獄裏玩,你沒去過監獄吧?那裏面的罪犯可比外面的人有意思多了,天天都能把你逗笑,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

“……”

江西糖默默地看着孟殺,覺得他好像精神狀态堪憂,有點瘋。

孟殺挑了挑眉,舔了下唇邊的血液:“都不喜歡?那殺人呢,老子手把手帶你體驗,這可是別的監護人無法給予你的體驗,獨此一家。”

沉默,江西糖完全不知道該跟孟殺怎麽聊。

孟殺把殺人當尋常,他卻把生命看作是奇跡。

他們完全不是一類人。

江西糖最後說:“……我不需要第二監護人,誰也不選。”

“哦,誰也不選?那也不選這個無标簽嗎?”

孟殺明明沒有出現,他卻什麽都知道。

他的視線看向元歸雲,突然從腰部間抽出一把刀,在指尖旋轉,突然燦爛一笑:“哦,平日裏記性不好,現在記性卻突然好了,想起來一件事,有人求到我這裏,說要買這個無标簽的命。小魅魔,老子要是對他動手了,你一定會哭吧?”

孟殺似笑非笑,指尖玩弄的刀上還殘留着溫柔的鮮血。

“我不會哭。”

江西糖第一次對待孟殺冷了臉,一字一句說:“你跟他動手,我就跟你動手。”

孟殺聽了笑的身體發抖,迫不及待的追問道:“你要怎麽跟老子動手?”

“你過來,走近點。”

孟殺站起來,靠近,再靠近,然後笑容燦爛地問小魅魔這樣夠近嗎?

元歸雲安沉默地抱着公主,身體紋絲不動。

等到孟殺走的很近的時候,江西糖突然擡手給了孟殺一個空氣巴掌,指尖擦過他的鼻尖,兇巴巴地道:“就這樣動手!”

孟殺:???

元歸雲忽然出聲叫了江西糖,仔細檢查了一下他扇巴掌的那個手掌,沒發現紅痕與血跡,低聲誇獎:“嗯,公主好乖,好聰明。”

“哼,我才不真打,我又不是笨蛋,我的手那麽嫩,他的臉皮那麽厚,打他一巴掌,我會手疼的。”

江西糖得意的彎眸:“我的目的只是想侮辱他,打空氣巴掌也一樣!”

元歸雲點頭:“公主說的對,侮辱的意思表達到了就行了。”

元歸雲說完語氣淡淡問孟殺:“你收到被公主侮辱的感覺吧?希望你能自覺收到,公主打你巴掌侮辱你,也是會累的,一次就夠了。”

孟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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