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第020章
第020章
第020章
千年前,妖怪與咒靈在這片土地上肆虐橫行,人類飽受戰争之苦的同時還得忍受異類的掠奪騷|擾。
貧民作為最底層的存在,戰争、食物、妖怪、咒靈……有太多的東西可以輕易的奪走他們性命。
那是人如蝼蟻,命如草芥的時代。
常年的恐懼,混亂的戰局讓人類崇尚起了絕對力量。
陰陽師、妖怪、咒術師,人們為了能多活一天,可以信奉任何東西。當時的咒術師也是最受尊敬的存在之一。
兩面宿傩作為最強詛咒,也是最惡詛咒,随心殺|人的他一直是整個咒術界最大的敵人。他與咒術師們的戰鬥往往都是以咒術師死亡作為終結。
那段時間是咒術師死亡率最高的時候。
咒術師們苦苦支撐,終于熬到兩面宿傩被人殺死。結果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發現自家祖墳被人挖了。
更可怕的是,這些被挖了祖墳的人裏竟然有禦三家之一加茂家的人。
這事鬧的太大,連妖怪們都聽說過,後來禦三家再想壓下言論也來不及了。再後來,一代代的咒術師離世,那位盜竊強者屍|體的人終究還是暴露了。
傳言,真兇名為羂索,他曾是一名咒術師,他本身的實力普通,卻很喜歡鑽研奇奇怪怪的東西。
大戰時期羂索毫無存在感,大戰結束後他消失了整整數十年。當再次與親人相見時,羂索已變成了別人的模樣。
原來羂索一直隐藏着的術式竟是‘借由其人的屍|體活下去’的危險術式。
羂索喜好強者咒術師的屍|體。
為了得到屍|體,他可以利用他們的弱點早早布局,将人一步步的逼上絕路。
——這是一個連妖怪都鄙夷的垃圾。
——特級咒術師,你還沒發現自己早就被羂索盯上了嗎?
夜晚的橫濱無人外出,道路上唯有路燈還亮着。
皎潔明亮的圓月挂在天空,與深藍無邊的大海遙遙相望,海浪随風躍動,肆意自由的敲打在海灘之上。
“星漿體事件以後,我接到的任務裏‘幫助惡人袚除咒靈’的類似事件變多了。同樣是做任務,現在的任務卻總能讓人感到不适。”
“悠,你知道嗎?那些受害者裏有許多都是壓榨下層人類,只為滿足一己私欲的人類。強者保護弱者,這明明是最正确的答案,可見多了這些人我卻對我的答案産生了疑慮。”
“這真的正确嗎?這些猴子真的值得我們保護嗎?”
夏油傑坐在椅子上,望着遠處的翻滾的海浪,笑道:“現在我才知道,我懷疑的都是別人讓我懷疑的,我眼裏的世界,我思考的未來都是別人故意布置出來的假象。呵,我的人生是什麽?別人的木偶嗎?真可笑。”
“不,這一點都不可笑”
安藤悠坐在他的身邊,平靜的說道:“傑,你的懷疑,你的思考都是有意義的,你沒有做錯任何事。做錯的是那個利用你的弱點,試圖把我們當成工具的垃圾。”
胖貓講述了羂索的傳聞,并未對黑田直也的事發表任何評論。
然而,這些信息加上身邊發生的事相互結合,所有線索都指向的唯有這位不是人類,也不是咒靈的羂索。
中原中也他們離開後,安藤悠就帶着夏油傑散心。
咒術高專如同孤島,進入咒術界以後,咒術師的世界就只剩下各種任務。
詛咒無處不在,每時每刻都有新的咒靈誕生,詛咒的特性讓咒術師們一生都得袚除咒靈,直到生命的終結。
也許是今天發生的事太多,也許是海浪的聲音令人放松,夏油傑終究還是放下戒備吐露了心聲。
“悠,我決定了。”
短暫的軟弱後,夏油傑恢複了理智。
他望着黑夜裏的大海,目光灼灼,唇角微揚,說道:“聽說,這家夥比起人類,更傾向于咒靈?悠,我要找到他吞下他,然後好好的品嘗一下腦|子的味道。”說到最後,表情扭曲如同一個反派。
安藤悠笑了,笑的很開心。
他拍拍好友的肩膀,說道:“黑田直也交給你,那麽盤星教就交給我好了。”
“哦呀,找到你們了。”
驀地,黑發的太宰治從兩人的背後鑽出來。
他神色自然的坐在兩人中間,單手攬住安藤悠的肩膀,掏出手機對準兩人,“看鏡頭,然後微笑。”
“咔嚓——”
安藤悠反應過來時,太宰治已經拍完了兩人的合照。
這時,夏油傑對着他伸出了手……
“哦呀,悠君,你的朋友有些暴力呢。”
太宰治提早起身,抱怨道:“剛才人家給你打了這麽多電話你都不接,悠可真是無情。”
“抱歉?額,太宰君找我有什麽事嗎?”
安藤悠拿起手機,這才發現一大堆未接來電。
太宰治的未接電話不算什麽,倒是安藤美代的未接電話直接讓少年打了個寒顫。他顧不得其他,随口交代兩句就跑到旁邊回撥電話了。
他這一走,太宰治和夏油傑同時沉默下來,兩人無聲的打量着對方。
半晌,太宰治率先開口:“你就是夏油?你喜歡悠?哈哈哈哈,抱歉抱歉,你的表情太明顯,不小心就說出口了……”他好似發現了有趣的事一樣,笑容狡黠。
夏油傑:“……你是誰?”
這家夥給人的感覺和悟一樣,都那麽的一言難盡。
“我是誰不重要,關鍵是安藤悠。”
太宰治意味深長的說道:“他的家人超難纏,喜歡他可不是好玩的事。你還沒見過他的家人吧?你可以期待一下。”
說完,也不管夏油傑的反應,擺弄着手機晃悠着離開了。
“……怪人一個。”
夏油傑嘆息,總感覺有什麽糟糕的事即将發生。
家人嗎?
他看着一旁向母親撒嬌賣萌,只求母親不要趕來橫濱的安藤悠,隐隐明白了安藤夫人的難纏之處。
“嗚嗚嗚,傑,你們怎麽能背着我約會~”
“……”
麻煩人物一個接着一個。
夏油傑還沒緩過氣,五條悟不知何時蹲在了長椅旁,委屈巴巴的抱怨着。
“悟,你不覺得自己很幼稚嗎?”
“不覺得噢。”
五條悟歪頭注視着他,氣呼呼的說道:“我聽夜蛾說你扔下任務跑掉了。那個任務我幫你處理掉了,結果你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還嫌我幼稚。”
夏油傑:“……”
五條悟:“傑,你是惡鬼嗎?”
夏油傑:“……悟,謝謝。”
不等五條悟繼續發揮,夏油傑果斷的道了謝。
“五條君?”
安藤悠剛挂電話,就見到一只超顯眼的白毛貓貓。他神情詫異的問道:“你是來找傑的嗎?”
五條悟做作的擦着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淚,說道:“傑一走就是大半天,還不回消息。夜蛾老師擔心他出什麽事,這才讓我幫忙找人。唉,如果知道傑消失是為了和你約會,我怎麽也不會來打擾你們。”
安藤悠:“約、約會???”
五條悟:“對不起,悠。”
茶味太重。
夏油傑唇角一抽,警告道:“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所以你不要再演了。
“悠君都披上你的外套,你還不願意給人家一個名分?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五條悟指着安藤悠肩頭的咒術高專外套,猶如發現了真相一樣。
夏油傑啞然。
他能說和中原中也他們分開前,他把西裝外套扔回去,然後換上自己的外套嗎?
不行。
因為他知道,就算說了只會讓五條悟嘲笑的更狠。
“五條君,你誤會了。”
安藤悠苦笑着解釋道:“我和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這邊遇到了一只奇怪的咒靈,傑才會趕過來幫忙……”
“原來如此。”
五條悟這麽說着,表情卻寫滿了不相信。
最終,在安藤悠細致詳細的解釋後,五條悟終于不再作妖,信了‘奇怪咒靈’的說法。
這時,時間也到了半夜。
瞧着兩只特意趕到橫濱的咒術師。
安藤悠沉吟片刻,問道:“教會被炸了暫時不能住。媽媽幫我定了酒店套房,住三個人應該沒問題,所以你們要跟我一起住酒店嗎?”
夏油傑:“……”
五條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