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次相遇

眼看已經窮途末路,沈四定定的看了一眼金子和玲子,轉頭對着屠夫聲嘶力竭的說道:“我做了鬼讓你不得好死!”

然後一刀揮在自己的脖子,鮮血如注,倒在了地上。

人牙子一看惹出這麽大的事,連給出去的錢都不往回要了,趕忙撥開人群急匆匆的溜了。

屠夫還站在原地,金子和玲子早就撲在沈四滿是鮮血的屍體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嘴裏一直對着人群哭喊着要找郎中。

可是有些人壓根只是看個熱鬧,有些人就算于心不忍,但想起裏長,又紛紛打起了退堂鼓。

只有陶大嬸趕緊叫了村裏的李郎中過來看看。

李郎中來的時候,看到沈四流了這麽多血,不可能還有命在,只能告訴金子,他爹親已經沒氣了。

金子聽完李郎中的話當時就臉色慘白暈了過去,只不過是一個7、8歲左右的孩子,半年不到父親和爹親就都沒有了。

前兩天當胸挨了一踢根本沒有吃藥治療,時下受了這麽大刺激竟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李郎中趕緊讓人把孩子擡進屋治療,屠夫竟然左推右擋,可孩子的病情耽誤不起,只能抱到陶大嬸的家裏。

後面的事情顧靈澤都想起來了。

顧靈澤一直有個疑惑想不明白,所以現在去後山,就是為了去沈四的墳上看看。

往山上走了一會,身後傳來了極輕的腳步聲,光憑這腳步聲,顧靈澤就知道來人是個練家子。

若不是自己修了心法,耳朵靈敏,目能遠眺。只怕這人不走到自己身前,他都不會知道。

于是顧靈澤轉身看了看,只看見一個二十歲上下的男子,身穿長款毛皮坎肩,裏面是一件黑色短打,腳上一雙棕色翻毛靴。

手上拿着柴刀,背上是弓箭和箭筒,高束着一頭墨發,身材修長健壯,長的劍眉星目,十分英武。

Advertisement

只是一道長疤從右眉梢延伸至左邊臉頰。

可顧靈澤并不覺得這有什麽,畢竟他各式各樣的鬼都見了不少,難道還會怕一個臉上有疤的人嗎?

男子見他回頭,頓時停住腳步,臉上閃過一絲訝異,不過馬上就面無表情,側了側臉。

顧靈澤挑了挑眉,這人怕吓着他?

男子見他停住腳步一直看他,便轉身極快的朝另一個方向走去,一會就鑽入樹林消失不見了。

顧靈澤回想了一下之前的記憶,并沒有這個人的出現,不過他也不在這種事上糾結,要是有緣還會再見。

顧靈澤向山上又走了一會,看到了沈四的墓。

說是墓,只是一個墳包而已,上面插了一個木牌,還是李郎中寫的沈四之墓四個大字。

顧靈澤來之前一直疑惑,按道理來說沈四是被逼的走投無路,一定是含着極大的痛苦和不甘自殺的。

這種情況死後必成怨鬼,怎麽屠夫家裏現在一點異常也沒有。

那屠夫現在吃好喝好,沈四死了沒一個月又新娶了一個,日子過的極為舒坦。

難道投胎去了?這不可能,就算沈四能不理仇恨,他也不可能放得下自己的一雙兒女。

到了墳前顧靈澤就明白了,這墳被人動過。

沈四都快下葬三個月了,墳包上的土早就應該和周圍土地顏色一模一樣。

但現在上面的土明顯顏色更深,肯定是被人動過了。

顧靈澤用手撥開了顏色發生變化的土,發現裏面埋着一把刀,看着刀上流轉的血氣,他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從秘境拿出符紙朱砂,畫出一道封刃符,把刀包裹起來,又扔回了秘境。

接着又畫了一道聚靈符放在原處,估計自己晚上再來,就能見到沈四了。

這刀明顯是屠夫的,因為上面沾了不少牲畜的鮮血,并沒有人血。

不過只是這樣還不能成為壓制沈四魂魄的工具,有人用秘法把這刀上的血氣催化了七成,煞氣幾乎凝成實體。

沈四就算是怨鬼,也是一個剛死的新鬼,又怎能敵得過這股煞氣,故而一直被壓制的死死的。

解決完這件事,顧靈澤下山準備去陶大嬸家見弟弟妹妹。

剛進院門就見兩個小家夥撲了過來,他一手一個抱了抱,語氣輕快的問道:“有沒有吃早飯啊?”

“還沒有,大嬸說要等你過來再吃。”這話是玲子說的,陶大嬸給她紮了兩個沖天鬏,看着十分可愛靈動。

顧靈澤在她小臉蛋上親了親,道:“我們玲子真是太可愛了。”話音剛落,陶大嬸就從廚房出來了。

她在圍裙上擦了擦手,笑着對他道:“還站在門口幹什麽,快進來吃飯。”說完又轉身回了廚房。

顧靈澤一手牽着一個去了堂屋,看見徐家父子倆皺着眉頭坐在飯桌邊,顧靈澤疑惑不解,怎麽一大早就這個表情,難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于是開口問道:“都怎麽了?大早上就這樣愁眉不展,遇見什麽事了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

徐大叔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顧靈澤,又看了看自己兒子,嘆了一口氣,還是一句話都沒說。顧靈澤看這氛圍,就知道是徐大叔有事,但是徐明彥攔着不讓說。

“什麽事這麽難開口?你們這是拿我當外人了?”顧靈澤故意這麽說道。

徐明彥聽他都這樣說了,只得開口道:“我爹想讓你去縣城幫他東家一個忙。”

徐大叔是縣城雲來酒樓的采買,東家姓邱。

本來采買這種能撈油水的活兒一般會安排自己家的親戚幹,但因為徐大叔為人老實又十分謹慎,東家也從沒換人的意思。

徐明彥這幾年病着,徐大叔沒少提前預支工錢。

東家不僅沒有計較,還時不時讓他帶回一些肉食菜品,事情做完了也馬上讓徐大叔回家。這樣的人情積攢下來也算是對徐家有恩了。

現在東家的酒樓出了事,之前徐大叔不知道顧靈澤有這樣的本事。也不認識能解決事情的人,自然也幫不上東家的忙。

現在知道了,想請顧靈澤去看看,但兒子又說,徐家欠的恩情萬沒有讓顧靈澤去還的道理。

再說顧靈澤願不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己的本事還要另說。

顧靈澤聽了事情的起因,知道肯定是酒樓發生了什麽不尋常的事情,要不徐大叔也不會想到他。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