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70章

做掉

她自問自答完,摟住了楚厭的脖子,呓語着一些有些含糊不清的話。

楚厭安安靜靜的任由她摟着蹭。

兩人就這樣親昵了一會兒,步淺慢慢察覺到了不對勁兒,她迷糊的嗓音都有點清醒了:“你這次怎麽在我夢裏……待了這麽久啊?”

楚厭聽着這句話,只覺得心尖都有些酥軟。

他抵着步淺的額頭,兩人的鼻尖觸着鼻尖,聲音在過近的距離中,被發酵的暧昧模糊:“嗯,是有點久了。”

步淺:“……”

等等,好像不太對。

就算是做夢,應該也夢不着這麽高清的臉,還有這麽清晰的聲音。

意識到某種可能性,步淺猛地睜大了眼睛。

她擡起手,捧住了面前這張臉,然後用力揉搓了下,揉搓完後,她這才叫出了聲:“阿厭!”

楚厭的俊臉被她揉搓到變形,也沒半點的不耐。

他的目光始終落在她臉上,對外總是冷淡的語調,在她面前也是溫和的:“嗯,是我。”

步淺摸着他的臉,眼圈都紅了:“我還以為是在做夢,你怎麽突然來了啊?”

楚厭擦了擦她的眼尾,哄道:“別哭。”

他哄完,又回答起了她問的問題:“想你了,所以來看看你。”

兩人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了,眼下突然見到,步淺感覺自己根本憋不住情緒,她把臉蛋都埋在了楚厭的懷裏。

沒見到楚厭前,步淺還覺得無所謂,沒有楚厭在,她一樣沒什麽影響。

她感覺自己夠堅強的,不需要依賴到楚厭。

可現在看見了楚厭,她才發現,她在這兒憋的委屈,其實一點兒都沒消解,都還憋在心裏呢。

只有在楚厭面前,她才會把委屈展露出來。

“阿厭,我好想你呀。”

“我知道。”

楚厭聽着懷裏人的聲音,就知道這是哭了。

他想好好哄一哄,可他越哄,懷裏人就越哄不住。沒辦法,攢的委屈太多了,總要發洩一下。

過了好一會兒。

步淺的情緒才平複起來,她在楚厭懷裏仰起臉蛋來,漂亮的臉蛋上眼睛紅紅,鼻尖也紅紅。

“阿厭,我現在醜不醜?”

步淺這些天都沒怎麽護膚過,眼下又哭了一場,她覺得自己可能有點醜。

楚厭認認真真的打量了她一番,然後又語氣認真的給出回答:“不醜,很漂亮,皮膚很好,眼睛很亮,鼻子很挺,嘴唇也很漂亮。”

楚厭是真的在認認真真的點評着,看着真誠又可信。

步淺被他給逗的笑了起來:“我的皮膚沒有以前好了,十八歲那陣兒的皮膚才是真好呢。”

十八的步淺,沒有過什麽昂貴的護膚品,每天只用清水洗洗臉,臉依舊又嫩又白,在光影下,美得透着仙氣。

楚厭知道她的十八歲是什麽模樣。

十八歲的步淺很漂亮,而現在的步淺,也依舊漂亮。

兩人在床上就這麽說着小話,他們分開了太久,好不容易能彼此挨到一塊兒,誰都不想松手。

直到,步淺肚子咕咕叫的聲音,響了起來。

楚厭輕輕的在步淺唇上又親了一下,然後撐着身子,坐了起來:“我去給你做飯,你再休息一會兒。”

“不要,我不想一個人躺着。”

步淺伸出手,讓楚厭把自己也給拉起來:“我跟你一起去做飯,我可以幫你切菜。”

“不用。”

楚厭把人給抱了起來,但沒同意她進廚房:“廚房有油煙,你在門口看着就好。”

至于切菜,更是不可能。

楚厭害怕她會不小心切破手指。

有楚厭在這兒,步淺單是看着他的背影,就覺得心裏頭有滿滿的安全感。她站在廚房門口,靠着門框,給楚厭拍了張照片。

照片拍完,她發給了兩個哥哥。

步沉跟步時都知道她跟楚厭的關系,所以在兩個哥哥跟前,她也不藏着掖着,而是直接秀了起來。

“楚厭來給我做飯了。”

步淺美滋滋的發完這一條,順手把楚厭的這張背影照,給設置成了新的鎖屏頁面。

她靠着門框玩手機,時不時的會跟楚厭說上幾句話。

楚厭提醒她道:“把習老師也叫過來吧,飯快做好了。”

步淺已經餓了,所以楚厭沒做太複雜的東西,只簡單弄了幾個菜。

不多時,習望過來蹭飯。

飯桌上,習望特意問道:“楚厭,你這次要在這兒待多久?是過幾天就走,還是多留一陣子?”

這個問題,步淺都還沒來得及問。

楚厭想了一下,這才說道:“還不确定,要看看情況。”

習望“嗯”了一聲,沒再問了,他笑笑,挑了個輕松的話題跟楚厭聊起來:“我看你跟淺淺談看這麽久,也該穩定下來了,你們打算什麽時候訂啊?”

步淺:“……”

步淺下意識的看向了楚厭。

楚厭也剛好看向步淺,兩個人的目光撞上,在對視了幾秒鐘後,步淺先挪開了目光。

“咳。”

步淺清清嗓子,說道:“不着急,等我比完賽——”

“你比完賽,就要考慮定不定下來了?”

習望沒打住這個話題,反而還追問了下來。

步淺抿了抿唇,在追問下,沒看楚厭的臉,自己點了下頭:“嗯,考慮。”

她跟楚厭在一起,怎麽可能會不考慮以後。

她從來都沒想過,自己的以後裏會沒有楚厭。

楚厭見到她點頭的動作,心髒都驟然加快了幾拍,他眼睛直直的盯着步淺,似乎是想判斷,步淺這是敷衍,還是在認真。

判斷了幾秒,他的心髒跳的更快了。

步淺沒敷衍,也沒開玩笑。

吃過飯,習望沒打擾他們,又走了。他本來是想幫忙收拾餐桌的,但楚厭說他辛苦,沒讓他動。

把餐桌還有廚房收拾好,楚厭去找步淺時,步淺在忙。

他看着步淺忙,自己也處理起了自己的事兒。

兩個人各自忙碌,誰都沒有驚擾誰。

夜色漸深。

步淺之前睡多了,這會兒有點睡不着,她攥住楚厭的一根手指頭,輕輕晃了晃,問道:“阿厭,要不要跟我一起到外面走走?”

“好。”

兩人說走就走,臨出門前,楚厭在衣櫃裏找了件外套,給步淺穿上:“外面有風,夜裏溫度沒白天高。”

步淺乖乖把衣服給穿上。

她穿着外套,跟楚厭手牽手走着,走出去了一段兒,她才突然問道:“對了阿厭,你到底是什麽時候來的?”

楚厭:“……”

楚厭本來想随意糊弄過去,但沒糊弄成功。

步淺敏感起來,還是很聰明的,她皺着眉頭,臉上是真不高興了:“下次你來之前,一定要提前跟我說,不要在門口幹等着。”

楚厭挨着訓,沒頂嘴。

步淺訓了好一會兒,情緒才好過來。

兩人走在街頭,楚厭松開她的手,說去打個電話,可是幾分鐘後,他帶着花出現到了步淺面前。

很漂亮的一小束花,不張揚,是簡單的漂亮。

步淺很久沒有收到花了。

她看看這一小束花,嘴上不在意:“你突然買花幹什麽?過幾天就要蔫了,我也沒說我要花啊。”

楚厭把花遞到她手裏,低聲道:“看到有賣花的,就想買給你。”

步淺拿着花,漂亮的眼睛彎成了月牙。

她一只手拿着花,一只手牽着男朋友,在異國街頭走着,四周人聲嘈雜,聽不清在喧鬧些什麽。

她在喧鬧聲中,只能聽清自己的心跳聲。

一下,一下,又一下。

是心動。

在外頭逛了好一會兒,步淺逛累了,又牽着楚厭的手回來了。

她回來後,把花插到了花瓶裏,然後跟楚厭去休息。

第二天她還有一堆的事要做,所以在睡前,她跟楚厭沒鬧太久。楚厭舍不得跟她動真格,但還沒動真格,步淺就覺得自己有點招架不住了。

“阿厭,你是不是偷學什麽了?”

“沒有。”

楚厭否認自己偷學了什麽,他頓了頓,告訴步淺:“在這種事情上,我不會從別的地方去學什麽。”

“淺淺,我也用不着學。”

步淺:“……”

步淺能聽出來,楚厭就差沒直白的告訴她,他這是無師自通了。

“算了,今天不跟你聊這個了。”

大半夜的,步淺也不想聊太危險的話題,要不然能不能收得住,還是個問題。

楚厭摟着她,親了親她的額頭,附和道:“嗯,不聊了,你好好比賽,有什麽事等比完賽再說。”

比如,定不定下來的問題。

在這個問題之前,楚厭也打算趁着步淺在這裏比賽,他把國內一些該處理的事,盡快給處理。

國內的楚家,是時候徹底被清洗了。

想到楚家,楚厭又想起一個人來:“淺淺,雲憫跟你有聯系嗎?”

步淺:“?”

步淺:“誰?”

楚厭提醒道:“雲憫,你在拍攝亞洲象時,遇到的人。”

步淺被他這麽一提醒,這才想起來這個人:“我倆沒有聯系過啊,我跟他後來就沒有再見過面,你怎麽會突然問起他。”

楚厭的下巴抵着她,随口道:“我偶然見過他一面,所以才順便問問你,有沒有見過他。”

“哦。”

步淺不感興趣的閉上了眼睛:“沒見過。”

楚厭見她閉眼,也不再說話。

兩人就這麽摟着,沒過多長時間,步淺就睡了過去,她的呼吸聲均勻,落在楚厭的耳朵裏,有點催眠。

楚厭抱着她,也跟着閉上了眼睛。

在閉眼前,他腦海裏又閃過了雲憫給他發的消息,雲憫不知道從哪打聽到了他的事兒,這人不知道是法律意識太淡薄,還是他人太張狂。

他說,要幫自己做掉楚家的人。

作者有話說:

來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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