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松甜甜

第036章 松甜甜

“看夜景也可以啦!”五條雲深聳聳肩, “或許我直接包場?”

五條雲深亮出了他錢包中的黑卡,他身上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包?包場?”幾人驚呼道。

柯南對此毫無意外,是五條雲深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但是……

“雲醬, 真得, 沒必要包場。”

柯南的話提醒了其他幾人, 雖然元太他們覺得包場聽起來很酷,但也确實覺得沒必要。

五條雲深:“但是, 不包場的話, 可能今天排不到位置哦~”

吉田步美:“我們也可以約在周末再來一次嘛!”

吉田步美說得好像是有道理, 五條雲深想要坐摩天輪是真, 但也不一定要今天坐嘛!一會兒确認一下松田陣平的殘魂是不是在這裏, 在的話把人撈回去就好。

見五條雲深動搖了包場的想法後, 大家就再接再厲, 完全打消他花錢的想法。

“那就看夜景吧!”吉田步美三人同時說道。

“那我聯系阿笠博士,讓他晚上來接我們。”灰原哀拿出了手機,給阿笠博士打電話,告知他們要晚歸的消息。

柯南看了看手表, 發現假面超人主題餐廳的限定活動就要開始了, 于是自然的轉移話題:“限定活動要開始了,我們現在過去還來得及。”

小島元太:“那還等什麽,出發吧!”

五條雲深:“好哦~沖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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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田步美&圓谷光彥:“哦!”

四個人一起往前沖, 在他們身後的柯南和灰原哀對視一眼, 也無奈的跟着跑了起來。

大家跑的速度并不快, 因為五條雲深看上去并不适合劇烈運動,甚至為了減輕五條雲深的負擔, 元太和光彥直接架着五條雲深跑了一段。

五條雲深:“哈哈哈哈,飛起來了,超有趣的!”

對于被別人架着跑五條雲深可是一點都不抗拒,畢竟在他什麽樣的出行方式沒有體驗過?

這樣被小夥伴們帶飛的感覺,真得很不賴,他還想體驗無數次!

快樂是無處不在的,只需要用心去感受。

……

他們來到主題餐廳的時間剛剛好,剛推開門限定活動就開始了。

五條雲深雖然是從沒有名柯的世界過來的,但假面超人的特攝劇他可全都看過了,就在他住院的那段時間裏。

所以他可以毫無違和感的融入到假面超人的活動和讨論中,并且靠着自己極強的記憶力和動腦能力,獲得了這個限定活動的冠軍,得到了限定徽章。

“給,我們一人一個!”

限定徽章總共有七個,五條雲深給柯南他們一人發了一個,包括萩原兔兔都擁有一個。

“謝謝雲醬!”

大家都很高興的将徽章別在了衣服上,按照小島元太說得,這是他們友情的象征。

等他們叽叽喳喳從咖啡店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廣場上照明設施都已經點亮。

夜晚的購物廣場人依舊不少,五條雲深他們一行人來到摩天輪的時候,前面排隊的人比之前少了一些,但依舊需要等待。

五條雲深一邊和大家聊天,一邊關注着摩天輪座廂的編號。

他記得松田陣平犧牲的座廂,是72號?

啊,看到了,還在高處啊,按照排隊的人數來算的話,剛好能輪到他們上去。

“嗯?”

看了一眼還有一半才落地的72號座廂,五條雲深睜開了雙眼,但随即又閉上了。

原本他還打算和大家坐一個座廂,一起看看夜景,慶賀一下新收獲的友誼的。

但現在要取消這個計劃,并且要想辦法讓柯南他們,不要上那個座廂了啊……

察覺到五條雲深情緒不對的萩原兔兔,爪子按了下他的胳膊,“怎麽了嗎?”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五條雲深這次沒有直接說話,而是選擇了心念傳音。

聽到好消息,萩原兔兔的眼睛一亮,是他想到的那個好消息嗎?

‘是你想的那個,好消息是松甜甜的殘魂在那裏,72號座廂。’五條雲深說好消息的時候,聲音是比較輕松愉快,但随後他的語氣就變得深沉又危險。

‘壞消息是,次元入侵者在那個座廂裏放了侵染源。’

聽到侵染源,有幸見識過被處理後侵染源的萩原兔兔瞪大了眼睛,這個壞消息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都是糟糕的大危機啊!

‘他們的目标呢?應該不是随機侵染吧?’萩原兔兔追問。

作為沒有親歷過次元入侵者的人,萩原兔兔關于次元入侵者的作惡手段,都來自于五條雲深的情報灌輸。

按照情報中說得,現在世界壁壘穩固,次元入侵者只能依靠‘劇情’投放侵染源,而且能夠投入的侵染源數量和強度有限,應該不會用在非支柱的人身上。

小雲深沒有告訴他這個世界的支柱有哪些,但作為小雲深契約的式神,他多少是能夠感知到一些的。

他自己和小陣平,應該是支柱之一,那個小偵探和他的夥伴們,應該也是。

‘他們的目标是小偵探他們,還是我們?’

‘或者說,是小陣平?’

說道後面這個名字的時候,萩原兔兔的眼睛眯了起來,語氣也莫名變得危險。

‘很幸運,都不是呢。’

五條雲深揉了揉萩原兔兔的腦袋,讓他放松些,不要那麽緊張,不然別人看到兔兔那可怕的表情,還以為兔兔要吃人了呢。

因為購物廣場人多,五條雲深之前沒怎麽處理六眼彙集起來的信息。

現在發現了次元入侵者的痕跡,五條雲深又把信息翻出來看了一遍。

然後他就看到了,酒廠勞模Gin醬和他的專屬司機伏特加的身影,再聯想一下現在在72號座廂中,穿着黑色風衣的人……

這一波,是非法交易現場啊?所以次元入侵者的目标,改換成了黑方嗎?因為他們發現,紅方這邊不好下手?

不過很抱歉,次元入侵者的如意算盤要打空了,因為今天遇到了柯南和他。

名反派和名偵探同處一個購物廣場,按照世界給定的‘劇情’的發展,必定會展開一場紅與黑的碰撞或交鋒。

在重要的紅方人員和黑方人員在場的時候,世界會投注以格外的關注,入侵者的身影無法隐藏,他們會受到最為嚴酷的打擊。

對世界來說,內部的競争祂是不會管的,可一旦有外來者想要參和進來搞事情,要挖塌祂的牆,祂自然也不會手軟。

次元入侵者的這次入侵計劃,必定是要失敗的,但是為了以防萬一,72號座廂是萬萬不能讓柯南或琴酒他們任何一方上去的。

不過Gin醬能夠出現在這裏,真得讓五條雲深感到敬佩,昨天和BOSS聊天的時候,這人還在美麗國,今天就出現在這裏了。

酒廠勞模,真得是全年無休啊!五條雲深感嘆。

‘簡單點來說,目标算是反派陣營的人吧。’

五條雲深并沒有向萩原兔兔介紹黑衣組織的打算,這種事情,交給萩原兔兔自己的調查,以及同期們的情報互通就可以啦。

‘一會兒萩萩醬要配合我哦,只有我們能上去。’

五條雲深和萩原兔兔商量了一下之後的計劃,兩人愉快的達成了共識。

萩原兔兔鄭重的點點頭,自信的道:“合作愉快,小雲深~”

表面上五條雲深依舊熱情的和柯南他們閑聊,但實際上他在同時關注72號座廂、琴酒他們的動向,以及與萩原兔兔聊關于計劃的事情。

原本位于半中央的72號座廂緩緩落地,五條雲深知道計劃該開始了,他微微放松了抱着萩原兔兔的力度。

還有五秒,座廂中的黑衣人就要下來了。

倒計時5秒。

萩原兔兔從五條雲深的懷裏跳了出來,朝着72號座廂跑去。

倒計時4秒。

黑衣人走出座廂,五條雲深改變了自己的氣勢,釋放出了一絲真酒的危險氣息。

倒計時3秒。

灰原哀察覺到了組織成員的氣息,酒廠雷達啓動,懼怕的抱住了胳膊,渾身顫抖的躲在了柯南的身後。

倒計時2秒。

柯南臉色微變,他擋住灰原哀的身影,低頭小聲的詢問着什麽。

倒計時1秒。

72號座廂中的黑衣人提着黑色手提箱,走到了他們面前。

倒計時,0秒!

五條雲深召喚出了黑色玉犬,并将其實體化,搶走了黑衣人手中的手提箱。

“該死的!哪裏來的野狗!”

黑衣人破口大罵,那個箱子裏可是裝着引爆器的!能不能炸死那個可怕的Topkiller,脫離酒廠的桎梏,就靠這個引爆器了!

握在手中的希望被搶走,黑衣人自然是炸了。

于是黑衣男人憤怒的追着黑玉犬向左邊的人群中跑去,周圍的游客看到黑衣人那可怕的表情,紛紛退開害怕惹上麻煩。

“灰原她不太舒服,你們照看一下她,我去買水!”

柯南從灰原哀那裏獲得了周圍有組織的人這個消息,他判斷那個追着狗跑掉的黑衣人就是組織的人。

作為一直追尋黑衣組織的偵探,柯南自然不會放過任何線索,所以也匆忙的追了上去。

灰原哀看着柯南跑遠的背影,心中默念了一句還是那麽莽,有些擔心對方遇到危險,但依舊選擇幫他圓場。

灰原哀一臉虛弱的和步美他們說話,轉移少年偵探團另外三人的注意力,讓他們遠離與組織有關的事件。

“哎呀!萩萩醬你怎麽跑到座廂裏了!”

這個時候,五條雲深的驚呼聲傳來,灰原哀他們看過去的時候,五條雲深已經跳上了72號座廂,正拎着萩原兔兔的後頸皮,鼓着臉抱怨。

“哎?雲醬,你怎麽上去啦!”

步美驚呼一聲,灰原哀看到漸漸遠離地面的72號座箱,到抽一口涼氣,心中有種不妙的預感。

那個72號座廂,給她的感覺非常非常的不妙。

“唉嘿,大概是萩萩醬太想座摩天輪啦?”五條雲深露出困擾的表情,挼了挼萩原兔兔。

他朝着座廂外的幾人揮揮手,語氣輕松且歡樂的道:“上都上來啦,我和萩萩醬就先欣賞一下夜景~”

“等一會兒柯南回來了,我們再一起坐一次呀!”

雖然說着一會兒再一起坐一次,但是五條雲深和萩原兔兔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摩天輪或許會完好無損。

但不順利的話,摩天路估計又要重建了。

等到72號座廂升高後,五條雲深睜開了雙眼,趴到地上看向座位的下方。

“是炸-彈。”萩原兔兔神情嚴肅。

“而且還是被污染後變得好複雜的炸-彈啊~”

經由六眼分析,炸-彈的所有內部構造都展現在了五條雲深的眼前,但是看得清楚不代表這東西就有那麽好解決的。

作為Mafia的一員,拆彈方面五條雲深自然是會的,但是被污染的炸-彈他也是頭一回拆。

“侵染源在核心區域,外面這些全是保護和迷惑用的陷阱,一旦有一步出錯,就會砰的一聲炸掉。”

五條雲深認真且嚴肅的将炸-彈的情況,細致的與萩原研二解說了一遍。

“活着的,炸-彈?!”萩原兔兔有些愕然,但想到這是來自異次元的炸-彈,接受起來也很迅速。

此時的萩原兔兔已經在根據五條雲深提供的信息,思考拆彈的步驟,哪怕是沒有見過的炸-彈,他也依舊充滿了自信。

“對,活着的炸-彈,裏面的線路會随機改變,甚至在剪開之後,還會再生的。”

“原本我還以我可以一個人把它拆了的……”

五條雲深有些頭痛的揉了揉眉心,如果是他巅峰時期,所有體系的能力都可以無限制使用的話,他一個人拆彈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他現在身上有着虛弱debuff,強行使用能力也不是不可以,但現在在周圍的支柱和普通人太多了,如果不想造成大面積污染和人員傷亡的話,他就需要分出大部分的力量來保護他們。

“我來幫忙。”萩原兔兔按住五條雲深的手,自信道:“好歹我也是□□處理班的王牌之一嘛,拆彈可是我的專業啊!”

五條雲深眨眨眼,笑了起來,不愧是讓無數人喜歡的男神呀,說出這樣的話真是超級帥氣的!

從了解到炸-彈的構造開始,五條雲深就沒打算只靠自己來拆了。

他會拆彈,但是并不專業,這樣複雜多變的炸-彈,需要更加熟練和經驗豐富的人來拆解。

而他在其中的最大作用,是成為拆彈人員的眼睛,幫助他們分析陷阱。

“但只靠我們兩個,也還差一點。”

五條雲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藍色的蒼天之瞳看向了那靠坐于另一邊座椅前的殘魂。

萩原兔兔也順着五條雲深的視線看了過去,因為契約的緣故,他隐約的看到了一個模糊的人影。

五條雲深揉了揉萩原兔兔的頭,分析着他們現在的處境。

“為了更好的讓游客欣賞夜景,這個摩天輪運轉一圈的時間在20分鐘左右。”

“放炸-彈的人的目标人物,會在下一圈上來,為了不讓對方有中途跳艙的可能,炸-彈大概率會在到達頂端時爆炸。”

炸-彈上沒有計時器,五條雲深只能通過炸-彈內部侵染源的變化,以及他的觀察和對次元入侵者的了解,來進行推測。

“也就是說,我們大概有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來拆彈。”

萩原兔兔也同樣在進行分析,說是有半個小時,但這指的是最好情況,說不定下一秒,投放炸-彈的那個人就會按下引爆器也說不定。

雖然引爆器被玉犬搶走,但不能排除引爆器被奪回的可能。

“一會兒我會把摩天輪停在最高點。”五條雲深看了眼座廂外,他們現在在摩天輪的四分之一處。

選擇停在最高處,是五條雲深為拆彈失敗留下的後路。

在最高處的話,他就能将爆裂的侵染源盡可能攔截在空中,減少與他人的接觸的可能,将會傷亡控制在最小範圍。

同時也方便他、萩原兔兔和即将複活的松田兔兔的逃脫,對于會飛的五條雲深來說,高空從不代表着危險。

“我現在複活松甜甜,萩萩醬幫忙報下警哦。”

盡可能的将周圍的人群疏散開,是現在最有保障的選擇。

五條雲深此時已經轉過身,看向了對面的殘魂,他們的時間可是很緊迫的。

“啊,交給我吧!”萩原兔兔點點頭,紫色的雙眼看向那一動不動的模糊身影,輕笑道:“小陣平就拜托你了哦,小雲深。”

五條雲深比了個OK的手勢,就專注于眼前松田陣平的複活。

松田陣平犧牲的時間要比萩原研二晚一些,他靈魂的消散程度要比萩原研二的更少,殘魂整體看上去要更凝實,更健全一些。

不得不說,每次見到這麽閃閃發光的漂亮靈魂,五條雲深都滿是驚嘆和喜愛。

好看的事物誰不喜歡呢?他永遠都喜歡那些堅韌靈魂中的閃光啊!

五條雲深認真的注視着眼前的殘魂,咒力覆蓋于雙手之上,然後溫柔又小心的觸碰。

屬于松田陣平死亡那瞬間的記憶,通過他們相碰觸的地方傳來。

豆大的汗滴從五條雲深的額角滑下,在接收完記憶後,他吐出一口濁氣。

以松田陣平的視角再次體驗了一把爆炸後,他的身體依舊殘留着爆炸那瞬間感受到的沖擊和劇痛,那肌肉的震顫是很難控制住的。

一旁已經報完警的萩原兔兔一直在關注着五條雲深的情況,他并不知道小雲深會接收到他們死亡時的記憶,但他能看得出,小雲深現在的狀況很不好。

“小雲深?”萩原兔兔擔憂的輕喚了一聲五條雲深。

關于複活的具體操作,其中的原理和禁忌,萩原兔兔并不清楚,所以他沒有貿然接近和接觸,只是憂心的詢問。

“……沒事哦,萩萩醬!”五條雲深愣了一下,但是并未回頭,嘴角卻揚起了一個愉快的弧度,“馬上松甜甜就能回來啦,期待一下吧~”

說着,五條雲深就繼續複活的下一階段。

用咒力勾畫出複雜的契約印記,然後呼喚殘魂的姓名。

“松田警官,松田陣平!”

靠坐于座椅前的殘魂在聽到這聲呼喚後,有了動靜,他沒有任何遲疑的,擡起手,握住了五條雲深手上的契約印記。

式神契約已經建立,松田陣平已經獲得了式神·脫兔這個新生的載體。

之後,就是【殘魂版·靈魂操術】的施展。

松田陣平的殘魂被壓縮成了靈魂球,那閃閃發光的樣子,和黑漆漆的咒靈球是兩個極端。

萩原兔兔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原來這就是他當初複活的過程嗎?真神奇啊!

不過那個靈魂球的話,小雲深是要吃下去的吧?這讓萩原兔兔想起了之前的小雲深吞咒靈球時的描述。

所以,他們的靈魂球會不會也很難吃?

萩原兔兔剛想說什麽,五條雲深就已經将靈魂球吃下去了。

萩原兔兔:……

為什麽你吃東西總是這麽快速啊?小雲深!萩原兔兔在心中哽咽。

書:【松田先生是什麽味道的?甜嗎?】

書醬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松田陣平的味道了,靈魂好看的人,味道都不會太差的。

“唔,咳,味道不錯,就是有點嗆人。”五條雲深輕咳一聲,然後又吸了口氣,整個人震了一下,瞬間神清氣爽,精神百倍。

嗆?萩原兔兔一瞬間就想到了辣椒,小陣平的話,是辣椒味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是勁爽薄荷糖和苦咖啡的味道啦!”五條雲深揭穿了謎底,此時的他呼吸都有些小心翼翼。

薄荷糖的力道有點太足,呼吸間都是透徹心肺的清涼,五條雲深現在覺得自己的口腔和呼吸道就是生物制冷機。

“薄荷糖很甜,但也足夠的冷冽清爽,搭配上提神醒腦的苦澀醇香黑咖啡,我覺得我可以搓咒靈球搓上三天三夜不睡覺了。”

五條雲深砸吧了下嘴,回味着還沒有散去的勁爽體驗,別說,這充滿精力和熱血,又不失冷靜和沉着的感覺,真得很适合松甜甜哦。

又甜又辣,又冷又酷,不愧是白月光一般的男人。

在談論松田陣平味道的同時,五條雲深也做出脫兔的手影,将松田兔兔召喚了出來。

“哇,真得是小卷毛哎!”

五條雲深在看到松田兔兔的一瞬間,眼睛的亮度就直線飙升,清澈的蒼天之瞳中是滿滿的驚喜。

“松甜甜的毛好厚,好軟,萩萩醬你快來挼他!”

五條雲深蹲下來,将還在睡覺的松田兔兔送到了萩原兔兔面前,讓幼馴染趕快貼貼。

萩原兔兔看着眼前閉着眼睛,渾身都是可愛小卷毛的黑色兔兔,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一般。

這是小陣平,他的幼馴染。

他真的回來了,就在他的面前!

萩原兔兔的眼睛有些濕潤,當時知道小陣平犧牲時的錯愕和痛苦,他至今都記得清清楚楚。

雖然對他來說,他與小陣平從分別到接受對方的死訊,只不過短短幾天的時間,但也就是這幾天,讓他接受了人生中的大起大落和大喜大悲。

他靠近松田兔兔,輕輕嗅了嗅對方的氣息,是他熟悉的小陣平啊!

然後他就一腦袋埋進了小陣平柔軟的毛發中,遲遲沒有擡起頭。

五條雲深沒有打擾幼馴染的貼貼,只是默默地給松田兔兔輸入咒力,讓他能夠盡快的蘇醒過來。

“Hagi離我遠點,又重又熱……”

一聲帶着些困倦沙啞的抱怨傳來,還沉浸在複雜心緒中的萩原兔兔豁然擡頭,一雙紫色的眼睛裏有水光在閃動。

“小陣平,快起來了,有出勤任務!”萩原兔兔眼中含笑,語氣卻格外的正經和嚴肅。

“?!真是的,有出勤為什麽不早說,Hagi你……?”

聽到有任務的松田兔兔瞬間清醒,但那聲熟稔的昵稱脫口而出後,他察覺了不對。

黑色的雙眼唰的一下就睜開了,裏面沒有絲毫的迷茫困倦,只有滿滿的犀利和不敢置信,以及一絲隐秘的期待。

眼前放大的兔子腦袋把松田兔兔吓了一跳,他戒備的往後一退,結果摔了個倒栽蔥。

“噗,”萩原兔兔沒忍住笑出了聲,原本以為會是什麽感人的重逢場面,沒想到小陣平的反應這麽可愛,“沒事吧,小陣平~”

熟悉的聲音和稱呼從對面這只長毛兔子的嘴裏傳出,已經回想起爆炸發生前一切的松田兔兔,望着那雙熟悉的紫色眼眸,喃喃出聲:

“這是在做夢吧?嘶!Hagi你幹什麽?!”

松田兔兔擡起爪子捂住額頭,瞪向了剛剛撞了他額頭的萩原兔兔。

“會痛對不對?所以這不是夢,我活過來了,你也一樣,小陣平。”

雖然是以非人類的身份複活了,但是活着就好。

松田兔兔從萩原兔兔的眼神中讀懂了他的意思,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又有很多問題要問。

雖然有同感,但松田兔兔依舊覺得他是在做夢。

因為眼前發生過得一切,都過于離譜和……美好了。

“敘舊和解釋的話,我們之後還有時間,但現在最緊要的,是這個。”

萩原兔兔朝着松田兔兔眨眨眼,讓他稍安勿躁,然後往旁邊跳了一下,露出了那構造複雜的炸-彈。

“炸-彈?!”

松田兔兔愣了一下,他湊近看了看,是他沒見過的類型,而且這個炸-彈給他的感覺很古怪。

“很複雜的構造,陷阱和僞裝很多,是個挑戰。”

松田兔兔躍躍欲試,但在低頭看到自己的兔子爪爪後,他又覺得不太行了。

“啧,兔子能拆彈?”松田兔兔有些不爽,但更多的是凝重和擔憂。

這個時候,松田兔兔才有時間查看周圍,這個布局和構造,是摩天輪的座廂?

炸-彈爆炸時的記憶再次浮現在眼前,讓松田兔兔的身體生理性的緊繃和顫抖起來。

“小陣平!”萩原兔兔擔憂的跳了過來,輕輕拍了拍松田兔兔的後背。

這時一直在旁邊解析侵染炸-彈的五條雲深也蹲了下來,用咒力安撫了松田兔兔的情緒,然後暫且淡化了死亡前的記憶。

“兔子也可以拆彈的哦~”五條雲深将兩只兔兔同時抱進了懷裏,然後舉起他們的爪子,輕輕按了一下。

原本圓圓的,毛茸茸的兔子爪爪,此時卻像是貓爪一樣,彈出了鋒利的指甲。

“你們的外表雖然是兔子,但實質上是我的影子式神。”

“影子式神天生就适合于戰鬥,雖然脫兔更多的是用于協助,但它們本身也有着不弱的戰鬥力。”

每個人的術式都是不同的,哪怕術式名相同,但是展現出來的能力也會有所不同。

在五條雲深這裏,脫兔已經被他設計的武裝到了牙齒(物理意義上的武裝),所以外表看似可愛無害的兔子們,其實有着殺傷力極高的尖牙利爪。

“嘛,具體的解釋之後再說,現在我們先一起拆彈吧!”

此時他們所在72號座廂已經到達了最高點,五條雲深召喚出氰O物咒靈,讓它固定住摩天輪不再轉動。

“松甜甜,時間緊迫,我長話短說哦。”

“這個炸-彈內部的構造會實時變動,并且具有生化武器一般的殺傷力。”

“因為我暫時無力共享我的視野,所以一會兒的拆彈我會通過言語和契約的方式,為你們提供拆彈的參考和引導。”

“脫兔的爪子很鋒利,也很靈活,只要你們想,就能夠讓其變得和人手一樣的靈活,也能夠代替簡單的拆彈工具。”

五條雲深難得有如此認真的時刻,當他認真起來的時候,整個人的氣勢都發生了變化。

明明還是個孩子,卻有着讓人信服的氣質,并且能從他的身上體會到十足的安全感。

“我負責中間,萩萩醬你負責左後側,松甜甜負責右後側。”

五條雲深根據炸-彈構造的複雜程度,安排了他們三人負責的區域。

“不要有太大壓力,你們是爆處組的王牌,我也是最強啊!”

“這一波,我們可是強強聯合!”

五條雲深笑着伸出了手,萩原兔兔也配合的将爪子搭了上去,然後他們一起看向了沒有動作的松田兔兔。

松田兔兔:“……”

“啧,三分鐘搞定,沒問題吧?”

松田兔兔的表情有些酷酷的将爪子搭在了萩原兔兔的爪子上,明明感覺他有些嫌棄五條雲深和萩原兔兔這幼稚的舉動的,但是在兩雙期待的眼睛的注視下,他還是別扭的配合了。

五條雲深和萩原兔兔眨眨眼,松甜甜/小陣平果然是個傲嬌呢。

“你們還在等什麽?”松田兔兔已經就位,見他們兩個還在那裏沒動,就高聲喊了一句。

“來了來了!”萩原兔兔蹦蹦跳跳的來到自己的位置。

五條雲深将兔團子變成拆彈工具,朝兩只兔兔點點頭,“那我們開始吧!”

一人兩只兔子同時動手,五條雲深的聲音冷靜而簡短,萩原兔兔和松田兔兔作為幼馴染,配合的相當默契,三人的首次合作,比他們預想的還要順利。

五條雲深他們這邊在認真拆彈的時候,摩天輪下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接到萩原兔兔報案的警視廳已經派遣了警力,搜查一課和爆處班都已經到位。

出警的目暮警官他們看到熟悉的摩天輪,和那熟悉的72號座廂,瞬間回想起了當年那場震動警視廳的1200萬人質的爆炸案。

親歷那次案件的佐藤美和子等人,此時的臉色都非常難看。

“摩天輪故障排查的怎麽樣了?什麽時候能啓動?”

目暮警官拿着對講機詢問正在檢查摩天輪的警員和維修人員,此時摩天輪停止運行,72號座廂位于最高點,上面還有一個五歲的孩子,無法提供救援這一點,這讓所有人都感到焦灼。

“還沒有排查出來?!”目暮警官神色凝重,又追問了幾句,才退出了通話。

“目暮警官,雲醬他不會有事的對不對?”吉田步美眼眶紅紅的問道。

小島元太和圓谷光彥也滿臉擔憂和自責,如果他們剛才拉住五條雲深的話,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了。

灰原哀也皺眉盯着72號座廂,她已經聯系了柯南,如果是柯南手上的那些裝備的話,或許能夠為五條雲深提供一條生路。

前去追蹤黑衣人的柯南,在半路上被一只白色的狗狗擋住了去路,等他終于擺脫黏人的白狗後,黑衣人已經失去了蹤影。

他對此并不死心,打算搜查周圍,尋找可能的線索。

但是偵探徽章突然響起,聽到灰原哀說,五條雲深上了72號座廂,座廂中被黑衣人安置了炸-彈,而摩天輪發生了故障的消息後,他暫時放棄了追蹤,立馬轉身就往回跑。

時間一定要來得及啊!

柯南跑回來的時候,摩天輪周圍的人群已經被疏散,灰原哀他們也被安排在了安全的位置。

“灰,灰原,現在是什麽情況?”

一路跑回來的柯南撐着膝蓋喘了幾口氣,向灰原哀了解進展。

灰原哀将摩天輪故障,至今沒有找到故障原因,72號座廂在最頂端,警視廳那邊打算動用直升機救人的安排都告訴了柯南。

“現在能聯系得上雲醬嗎?”柯南問。

灰原哀搖搖頭,她有五條雲深的電話號碼,但是打過去之後沒人接。

“他的身體不好,應該是出意外了。”柯南的表情凝重,他們對炸-彈的了解只有之前那通電話。

萩原兔兔在電話中并沒有具體說明炸-彈的類型,只告訴他們炸-彈安放的位置和沒有倒計時顯示屏,這讓推斷變得困難。

“時間來不及了,我懷疑那是一顆遙控炸-彈,引爆器在那個黑衣人身上。”

柯南的這句話讓灰原哀心中一沉,那個黑衣人是組織成員,他不可能會在警察面前留下這樣明顯的罪證,所以他一定會将72號座廂引爆。

但到目前都沒有動靜的話,那就是……

“手提箱!”

“引爆器在手提箱裏!”

灰原哀和柯南同時出聲,這算是一個比較好的消息。

“手提箱被狗搶走了,給我們争取了時間。”柯南擡頭觀察着摩天輪,一邊調整着伸縮吊帶,他打算想辦法上到72號座廂。

“但這并不保險,我們要盡快找到黑衣人,或者找到那條黑狗。”

柯南看看焦急的步美他們,壓低聲音對灰原哀道:“灰原,拜托你把黑衣人和黑狗的事情告訴目暮警官他們,不要讓步美他們參與尋找,太危險了。”

灰原哀點點頭,也低聲道:“注意安全,大偵探。”

柯南躲避着警察們的視線靠近摩天輪,他已經分析出一條合适的路徑,爬上去應該問題不大。

此時的72號座廂內,五條雲深和萩原兔兔、松田兔兔他們,正全神貫注的進行拆彈的收尾工作。

現在距離他們開始拆彈,已經過去了五分鐘時間,雖然他們之前說要在3分鐘內搞定,但活着的炸-彈拆解起來,真得困難重重。

汗水從額角滑落,然後滴在地面,由于一直在高強度使用六眼捕捉炸-彈的實時變化,五條雲深已經有些吃不消了。

眼睛很疼,頭也很疼,過載的信息不斷地破壞着大腦,然後又被反轉術式修複。

咒力被抽取後,體內其他體系的力量也開始躁動,這讓他的心跳加速,血管也在抽痛痙攣着。

但是從他的神情上,絲毫看不出他正在忍受着痛苦,除了不斷滑落的冷汗和蒼白的臉色,他看上去沒有任何異常。

萩原兔兔和松田兔兔此時也全神貫注在拆解炸-彈上,沒能注意到五條雲深的異常。

其實感覺到疲憊的又何止是五條雲深,萩原兔兔和松田兔兔也同樣的疲憊與緊繃,尤其是才剛剛醒來的松田兔兔,若不是意志力在支撐着他,他的爪子早就顫抖的無法準确執行拆彈任務了。

越是到最後關頭,他們三人所承受的壓力就越大,因為他們離炸-彈的核心——侵染源已經越來越靠近了。

越是臨近最後,三人就越是緊繃。

“心浮氣躁乃大忌。”

松田兔兔冷靜而又沉着的聲音,讓五條雲深和萩原兔兔緊繃的神經微微一松。

他們三人對視一眼,調整好心态,繼續最後的步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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