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是波本還是降谷
第22章 是波本還是降谷
當渾身下意識僵住…哦不,本身就是機械身體的女人轉過身來時,入目的是一個讓真治無比意外的身影。
金發黑皮膚……安室先生?!
女人紅色的眼睛閃爍着,彰顯着內裏真治不平靜的內心。
不遠處,混在人群中奔跑着的真治忽然一個踉跄,被身邊的警察連忙攙扶了一把。
此時此刻的安室透還穿着那身招待生制服,雙手抱臂,眼神冷淡的靠在大門邊框上,和方才在真治面前的,仿佛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白裙女人緩緩轉身,她擡手關上了身後倉庫的大門。
“砰。”
安室透皺眉看着眼前表情怪異的不似真人的女人,又看了看對方随意的裝扮,視線在對方赤.裸的腳上停頓了半秒就移開了。
對于這個人,他的評價只有一個:
詭異。
黑發紅眸的女子擡眼看向安室透,她想開口,又想到安室透平時那缜密的心思,怕自己的機械摩擦音會暴露,微微皺眉。
“怎麽,我猜的不對?”安室透看着沉默着低頭的女人,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知道嗎,你身上的火藥味道太濃了。”
簡直就像全身都是火藥制作的一般。
他表現的全然像一個代號成員被吩咐和一個普通成員交接時應該表現出來的不屑和傲慢。
和真治剛剛“假死”的那段演技對比,簡直是碾壓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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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安室透的問話,白裙女人擡頭,朝着安室透擡了擡手。
安室透皺眉:“……現在不在這裏,一會兒和我去對面的……”
就當他以為女人要的是炸彈的時候,對方忽然擡手,指了指安室透懷裏。
安室透困惑的皺眉,卻看到了女人的手比劃出一個長方體的形狀,口型一張一合:
【手、機。】
她是啞巴?!
安室透意外的看着她,自然沒有交出私人的手機,而是拿出了僞裝身份用的普通手機,遞給了她。
在對方接過手機低頭擺弄的功夫,安室透仔仔細細的觀察着對方的外表。
從那标準的口型和沒問題的聽力來看,女人顯然是後天啞的。
加上這詭異的表情和眼神……白蘭地那家夥到底在做什麽?!還是說,只是這個手下比較瘋狂,将自己禍害成了這個樣子?
片刻後,一個手機被女子舉了起來,擺在了安室透的面前。
【我是白蘭地的人。】
在看過右上角還是綠色的飽食度條後,他打下了這樣一行字:
【白蘭地說,炸彈暫時不需要了。】
安室透眼角緩緩抽動了一下。
他就知道,白蘭地不但自己能制作炸彈,進出組織也是易如反掌的人,怎麽會讓自己做這種低級的跑腿工作。
……是、試探?觀察?還是說代表我一直單線聯系的都是這個人?
安室透半眯着眼睛,輕笑着直起了腰:“好。不過我有一個問題。”
白裙女子放下了手機,面無表情的看着安室透。
“我只是在想…這個需要炸彈的人,到底是白蘭地……”安室透低頭,緩緩凝視着她,“還是你呢?”
“……”
看着白裙女子緩慢的眨了眨眼睛,似乎準備裝傻的樣子,安室透嗤笑一聲。
“那總該告訴我你的稱呼吧?”畢竟已經露了面,繼續把她當做白蘭地稱呼也已經不合适了。
對于安室先生忽然變得不禮貌起來的舉動,真治雖然茫然,但還是應着他的話,轉過了身。
就當安室透微微皺眉的時候,白裙女子擡手,撥開了自己身後的黑發,露出纖細的脖頸來。
“……”安室透默然了。
看着那脖頸處刻印上的0-27序號,他眼神複雜。
良久沒有聽到安室透的回話,背過身的真治疑惑的轉頭,而落入安室透眼中的,還是面無表情的無機制眼神。
【你現在需要做的是,完成白蘭地給你的任務。】
【平時出行多叫上野口真治或者告訴我。】多帶我玩兒。
看着安室透淡漠的眼神,真治苦惱,只能試探性的補充了一句:
【這是白蘭地的意思。】
果不其然,安室透的眼神變了。
真治心滿意足的将手機遞回去,完成想要傳達的信息後,轉身離開。
徒留原地的安室透眼神幽深的盯着被關上的大門。
——也就是說,針對野口警官的命令,是白蘭地親自下達的?
他到底想做什麽?
霍然間,安室透回憶起了真治剛剛在吊燈下拆掉的動作,眼神陡然一變!
難道……白蘭地是因為看中了真治的拆彈才能,打算收編?!
他苦手的嘶了一聲,幾乎已經肯定,就算沒有白蘭地的吩咐,他也要盯好野口警官這個難得的警視廳人才了。
腦海中浮現出對方早上所說的“警察的職責”的話,眼神反倒凝重了起來。
絕對不能讓真治被組織殘害!
*
來到了自己的工位上,不知道自己今天從“送柯南上學”這件事開始,就沒有一件是完美做成的,真治還心滿意足的坐在電腦前開始進行日常的整理案件工作。
嗯!今天的我真棒!
一邊的松田起身,卻看到了真治那美滋滋的表情,困惑的眨了眨眼,搖頭離開。
……
“聖誕節?”
萩原站在真治面前,笑着坐在前面的椅子上:“馬上就要聖誕節了哦,真治之前在國外生活,對于這個日期居然這麽不敏感嗎?”
真治聞言,敲打鍵盤的手猛然一頓,他也沒心思繼續專心弄工作的事,而是尴尬的擡頭笑了笑:
“啊哈哈…因為過去總是在忙工作的事,很少有私人生活啦。”
萩原聞言“诶?”了一聲:“你也未免太辛苦了些,聖誕節對于國外的人來說應該意義非凡吧,你也這麽不在乎,還是要多休息一點才好。”
“是是。”
“說起來,之前就想說了,你這家夥為什麽上班路上都能遇到炸彈?”那邊路過的松田也摻和進了兩人的聊天。
坐在真治身邊的同事也笑着開口:“是啊,之前聽說的時候還真是吓壞了呢。”
真治這次露出的笑容多了幾分真心:“巧合吧。”
絕對不是巧合!那是我辛辛苦苦“培養”的貓爪先生(還有一個假的)還有組織的蘇格蘭威士忌的手筆啊!
想吃飽飯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每次遇到案件和特殊情況的時候就要花費飽食度來獲得能力的提升,還不用說組織時不時會讓自己提供殺傷力不小的炸彈,這些花費也都是肉眼可見的增長着。
一想到這些內容,真治又露出了有些肉疼的表情。
“真治,這周末要不要去滑雪?”
就當真治盤算的時候,身邊忽然飄過來一句悠悠的話。
他一邊算計着一邊點頭:“好……啊?”
猛然間回頭,看見的是笑着的萩原,他反手指向自己:“滑雪?”
“對呀,這周我和小陣平都不在值班表上,而且真治你前些日子也太操勞了一點,貓爪炸彈犯固然可惡,但也不能因此忽視了自己的生活啊。”
萩原伸出一根手指來,指着真治屏幕上整理的一系列線索。
……不,我不好好調查一下貓爪先生,如果他真的被你們抓到了可怎麽辦?!
不不不,首要問題是——
“我不會滑雪啊。”真治一臉無辜的看着萩原。
別說是滑雪了,就算以前以炸彈形态出來的時候,也大多在室內,自己前些日子見到雪已經感到很稀罕了!
“不會又不是不能學。”松田瞥了真治一眼,不甚在意的說着。
真治瞪圓了眼睛,又轉頭看向萩原,卻發現對方已經在和那邊抱怨着“也想去但是還有值班工作”的同事交談起來了!
他茫然的看着自顧自開始自己事情的萩原和松田,反手指着自己的手還沒能放下。
喂喂!真的假……
……
……的。
站在風雪中,身穿滑雪服的真治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一塊冰霜從睫毛上掉落下來。
他無措的拎着雪仗,看着那邊自如的萩原和松田朝着自己滑過來。
站在雪地裏,聽着其他游客的歡聲笑語,真治茫然的看着那邊松田來到自己的身邊,看着自己這石化的樣子笑道:
“你在幹嘛?扮演雪人?”
真治苦着臉:“我動不了!”
雖然萩原和松田在剛剛已經指導了自己,大致的動作和方法自己已經了解了,可一到自己實戰的時候就慫了啊!
萩原看着真治這幅可憐的樣子,忍笑推開了放肆嘲笑的松田,扶着真治:“我看還是給你找一個正經的滑雪教練吧?”
真治擺手,就要拒絕的時候,一道靈活滑動的身影來到了三人面前,帶起了一陣雪花:
“我怎麽樣?”
三人同時擡頭,萩原和松田卻是瞬間愣住了。
來人擡起滑雪鏡,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三人面前。
“哦,安室先生?”真治的聲音率先打破了身後兩人的僵硬,他眼神怪異的看着再度變得謙和有禮的安室透:
“你又來兼職了?”
此言一出,原本帥氣出場的安室透腳一滑,他用雪杖支撐着站起身來:“對。”
被真治用“我就知道”的表情看着的安室透有苦說不出。
将視線從真治的面前移開,他平靜的看着真治身後兩個表情複雜的拆彈警察。
“野口警官,這兩位……”
“是你的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