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二重身小姐停止了思考
第32章 二重身小姐停止了思考
真治:我真他娘的是個天才!
不但用數量表現出了“努力”,還能保證不會真的傷到人。
喜出望外的真治笑呵呵的拍了拍自己身上因為布置炸彈而留下的灰塵。
就是安室先生還是這麽喜歡開玩笑啊。這“幾個”小炸彈怎麽可能有那麽大的威力嘛,哈哈。
只知道單個威力的真治沒去計算過自己變廢為寶,用四井倉庫中的零件究竟做了“幾”個小炸彈。
不枉費我為了節省飽食度,早早的來四井別墅偷雞摸狗,用四處搜尋找來的各種零件組裝簡易型炸彈,制作成不太了解的“貧民窟”陣法。
不知道自己眼中的“貧民窟”陣法在安室透眼中,已然是“國宴”的分量。收回了剛才替自己安裝炸彈打下手的0-27,站在黑暗中真治心滿意足的朝着宴會的方向前進。
可就當他從偌大的別墅中穿行而過的時候——
他看見了自己的二重身。
真治:“……”
【真治】:……
貝爾摩德看着應該被自己解決掉了的男人站在面前,表情也罕見的空了一下。
野口真治……
他怎麽還活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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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溯到真治來四井別墅的那一刻。
帶着27號炸彈一起來的他早早的到達別墅,消耗飽食度以飛檐走壁的方式cos怪盜基德,輕松躍進了別墅內,趁着其他人不注意的功夫,摸進了還沒有多少客人的別墅中。
在執行這次任務之前,boss提前給自己發送了一條郵件。
郵件的內容大致可以總結為,組織內有一個苦艾酒的同伴,名叫貝爾摩德,今晚恰巧會出席這場會議,按照boss的授意以及前者本人就帶有的好奇心,對方會在今晚的宴會中對真治提供幫助。
可是boss并沒有提及,也理所當然的認為真治明白——
——貝爾摩德暫時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因此,貝爾摩德“随便”偷看了賓客的表單,又“随便”的挑選了看上去有點兒小帥的野口真治,大致看了他的信息,通過對方對宴會要求上的烈酒選項推測出對方酷愛烈酒。
并在選擇在率先到達的對方去廁所的同時,用消音手槍無聲無息的了結了他的時候——
真治還在鼓弄着他的炸彈。
待機狀态的0-27背對着廁所門,看着自己的主人忙活的樣子,就這麽沉默的感受到後背又被打了一槍,默不作聲的自動修複完畢。
——這就是貝爾摩德此刻會如此震驚的原因。
她明明親眼看着真治進了廁所隔間,自己親手開的槍……除了沒有多此一舉親眼看見真治倒下的屍體外,她什麽都做了!
以至于現在她雖然捏造了借口出來“上廁所”,實際上也是為了找那個至今都沒露面的白蘭地。
本來想着僞造身份好好的試一試這個白蘭地的彈性,可眼看着宴會都要結束了……
貝爾摩德頗為意外。
白蘭地居然這麽能沉得住氣?!
可在和boss的溝通中,對方分明是個脾氣暴躁、稍有不順心就會招惹是非的火藥桶才對?
就在貝爾摩德思考,是否是出現了什麽其他事端的時候,意外發生了。本該斷氣在廁所隔間中的野口真治,好生生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這可真是……
她眼角緩緩抽動着,看着身前真治的表情越來越危險。她本該第一時間掏槍的。可偏偏她的身後出現了一個小尾巴。
“喲,這不是我們大名鼎鼎的警視廳新秀,拆彈王牌野口警官嗎?”陰陽怪氣的聲音在貝爾摩德身後響起,她放在口袋中握緊槍的手沒有松開。
如果必要的話,在這裏直接殺了他們就好。
即便內心有着這樣危險的想法,在面上,貝爾摩德依舊笑着轉過了頭:“是我,您是?”
被反問的男人顯然因為“真治”不記得自己有些不爽,可眼下還有比自己被忽略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在意。
站在貝爾摩德身後的名為二階堂優次的男人想到那件事,冷笑一聲,雙手抱臂,不無嘲諷的開口道:“野口警官真是貴人多忘事,明明剛剛還在一起說話,上個廁所的功夫就忘記了。”
那是因為貝爾摩德根本就沒把這些蟲豸放在眼裏過。
她聽過了boss的話,知道這次白蘭地的任務,冷冷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
反正早晚要變成屍體的。
現在的她從始至終只專注于尋找白蘭地一件事。
“抱歉,我的記憶力不是特別出衆。”貝爾摩德在黑暗中下意識躲起來的真治的視線中,一臉溫和的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她沒有看到自己直截了當承認錯誤後真治那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真治沒有忘記,前些日子松田人還在拆彈組時教給自己的秘訣:
【犯錯也不要緊,不需要(多次)承認(及時改正更有用)。】
松田:都說了一百遍了,我教的不是這些內容!!
真治搖搖頭,怒其不争的看着自己的二重身先生。
絕對不能承認自己有錯啊。
如果是我…我一定立刻道德綁架他,說我腦袋出了問題!
再不濟,我也可以……
……啊啊啊掏槍了!
“二重身”掏槍了啊!!
不只是暗中上一秒還在搖頭嘆息的野口真治沒注意到,就連那邊自顧自嘲諷真治的二階堂也沒注意到。
貝爾摩德在嘴上溫和的道歉的同時,腳步卻是一點點接近了誇誇自談的二階堂。
然後——突然出手!!
裝上了消音槍的手槍只發出了輕微的“噗”的穿透人體的聲音。
和被毀了炸彈的琴酒的□□聲音相似。
可這次,子彈實打實的進入了二階堂的額頭。
他死了。
真治愕然的張大了嘴,半點聲音也沒能發出來。
“噗通”一聲,二階堂倒在了地面上,将眼前的豪門劇瞬間變成了懸疑恐怖風格。
到死,他都不知道,報紙上溫和有禮的野口警察,為什麽會變成殺人犯。
——正如他永遠想不起,自己曾經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上,和四井麗花一起逼死一個無辜少女的過去。
一切塵埃落定。
除了到現在嘴都沒能閉上的真治。
!!!
殺人了!!
雖然我也該假裝想殺人…不對!現在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
殺人了!我的二重身殺人了啊!
……那判刑的時候會不會被牽連呢?如果二重身被判死刑的話,身為本體的我還能活下來嗎?
還是說要作為二重身的替身而被頂罪,最後被捂住嘴巴在無人知道的地方被槍抵着額頭嗚咽着枉死?!
躲在柱子後的真治瞳孔大大小小的收縮擴張着,腦海中自己的無數種死法被來來回回的播放着。
“咔噠”
直到槍抵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真治茫然的擡起頭,看着面前冷漠的居高臨下看着自己的二重身。
——他從沒覺得自己這麽帥過。
狼狽的蹲在地上的真治下意識的舉起雙手,滿臉無辜的看着眼前俯視着自己的貝爾摩德,聲音無比純良:
“我不會替你頂罪的。”
貝爾摩德:?
不明白對方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是在說什麽,她眉頭微皺,原本想要詢問他是如何活下來的的話咽回了喉嚨,有些煩躁的看了一眼腕表。
她沒有注意到真治随她而動的目光。
貝爾摩德只是在為今天的無收獲而煩心。
白蘭地這個家夥……直到現在還不露面,到底在想什麽?
難道,他是在耍我?
貝爾摩德內心百轉千回,手卻無比自如的扣動了扳機,将真治被抵到頭的同時連接上的子彈發射——
“噗。”
熟悉的聲音。
可沒有子彈刺破□□的感覺。
貝爾摩德:……
這麽巧?槍壞了?
如果此時的琴酒還跟在真治的身邊,或許會發現些許的端倪。
可現在站在這裏的是剛剛回國、只是對白蘭地拆彈以及制作炸彈的能力頗感興趣,其他一概不知的貝爾摩德。
正因如此,她将這件事盡數歸于真治運氣好。
于是,她毫不遲疑,在真治可能會“喊出”救命之前,立刻開啓了第二槍!
……“噗。”
又來?!
貝爾摩德的表情終于變得不對勁了起來。
她猛地轉頭,看着眼前蹲在地上,滿臉乖順的真治。
忽然察覺到哪裏不太對。
感受到手上微乎其微的壓力時,貝爾摩德臉色一黑。
她說從剛才開始怎麽就有一種奇怪的手感……
——這家夥居然把額頭直接砰在槍口上,用我的手當支撐的物件?!
真是好肥的膽子!
“噗。”
在下一聲響起的同時,貝爾摩德一秒收槍,不再浪費時間。
槍絕對出了問題!!
真治看到自己的那張臉上眉頭緊鎖,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
可很快,那張臉又被陌生的自信笑容充斥:“這位…野口警官,對吧?”
貝爾摩德一手支撐着柱子,低頭看着蹲在角落裏的真治,笑吟吟的擡起手,一把掀下了臉上的僞裝。
剎那間,一個金發美人出現在真治的眼前!
真治錯愕的瞪大了眼睛!
貝爾摩德含笑看着真治這震撼的目光,享受着對方驚訝的眼神。
就當她準備直接在真治驚訝的功夫,一擊打暈對方的時候,真治猛地站了起來!
在貝爾摩德笑容盡失,下意識後退半步的時候,對方忽然“啪”的一聲一把握住了她擡起來準備偷襲的那只手!
貝爾摩德臉色大變,可她沒想到,真治不是發現了她忽然發難的行徑。
而是——
“你也不是人類嗎?!”
驚喜、雀躍、感同身受的大喊出了這句近似于罵人的話。
以至于當面對着貝爾摩德的背影大驚失色,下意識準備上前替真治解圍的安室透都凝固了:
“……”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