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挑戰波本的演技

第63章 挑戰波本的演技

安室透瞳仁微縮,因為真治的話表情僵硬了一瞬,不過很快還是變回了溫和的笑臉:“野口先生真會開玩笑,只是湊巧路過而已,如果野口先生不出現,我也打着傘就要回去了。”

真治不做評價的點點頭,穩穩的操控着方向盤,按照安室透說的地址緩緩行駛着。

車內陷入了暫時的寧靜。

真治緩緩眯了眯眼睛,想着剛剛安室透站在毛利事務所門口的模樣,又想到對方波本的真實身份,他回憶起了琴酒所說的,自己身邊出現了“老鼠”的事情。

按照琴酒給的任務中的成員——蘇格蘭和黑麥來推理,的确是他們兩個人之間出現卧底的可能性大一點,可經過前些日子的判斷,看到波本的那些任務報告中許多本該殺死的人最後變成了和組織合作的結果,不知為何,真治開始懷疑琴酒的話了。

——誰說安室透就沒有是卧底的可能性呢?

他決定試一試。

“你認識中村檢察官嗎?”真治忽然發問的話讓安室透一愣:

“中村檢察官?”

他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垂眸沉思着,摸着自己的下巴:“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就是那個去年逮捕了鬼虎幫幫主和大批幹部,最終使得鬼虎幫解散的檢察官吧。”

“野口先生看來也很關注這種社會新聞呢,鬼虎幫可是兇惡的極道組織,現在被平定了,大家都在誇贊和感謝中村檢察官呢。”安室透笑吟吟的眯起了眼睛,毫無破綻的回應道。

還有這事??

真治這次倒是有了意外之喜。

原來組織還和這種幫派有聯系嗎?不過既然那個幫派都已經解散了,組織幹嘛還要和他們合作呢?

看來是這個中村檢察官本人影響到了組織的利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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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治平緩的旋轉着方向盤,全神貫注的開着車,努力分心聽着身邊的安室透疑惑的聲音:“你問他的事幹什麽?”

“啊,倒沒什麽。”真治輕描淡寫的看着車窗外的道路,“就是有人告訴我,他可能會被襲擊。”

“被襲擊?什麽人告訴的你?”安室透皺眉,他握緊了手裏的雨傘。

似乎是因為他已經認定了真治的友方身份,明白他或許不知道自己被黑衣組織的白蘭地針對的事情後,他雖然一直沒和真治直說那些後面的黑暗事件,可在說話的時候,還是會不經意的對他微微松懈,只因為他同樣是個明事理的好警察。

因着那段他不了解的Y國事件,安室透早早就讓風見等一系列公安去調查過,可是Y國傳遞過來的信息和他們了解的并無兩樣:警察野口真治孤身一人被困在拆彈場所,整場案件是那個不知名的炸彈犯針對野口真治本人設置的陷阱,被逼到角落的野口警官千鈞一發之際逃脫,但同樣也被炸的當場昏迷被送往醫院。

之後的事情他們就都知道了,可Y國的這些信息還是有大片的空白沒有填充。

襲擊真治的炸彈犯到底是誰,他為什麽和真治有這麽大的仇恨,真治獨自和炸彈犯對峙的那段時間裏,細節和具體的對話和操作,全部無從得知。

安室透的一舉一動已經證明他似乎完全信任了野口真治。

只不過他不想讓真治踏入了解黑衣組織的這片黑暗,否則他不能保證,按照真治每次面對炸彈橫沖直撞的性格,會不會直接落入白蘭地的陷阱,再次重複Y國時的遭遇。

可下一刻,一向謹慎的他意識到了自己語氣的不對勁,表情微變,聲音也變得和緩了下來,話鋒一轉道:“野口先生,這可不是件小事,你已經确定告知你這個消息的人的身份了嗎?”

真治卻是沒有忽略安室透剛剛的那句話的語氣。

似乎比起檢察官要被襲擊的不确定留言,他更關注的是,到底是誰告知的真治這個消息。

不行,安室說話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滴水不漏,在他身上好像沒有我那種因為驚訝脫口而出的情況存在過……可惡的波本,真不想考慮你可能是卧底的可能性!

可既然這件事不止關乎于自己在之後的事件要不要順手解決了波本,還關乎于自己會不會被可能是卧底的波本在背後當做壞蛋白蘭地陰一回。

憑波本每次對自己禮貌的陰陽怪氣和出色的任務完成能力,真治不能不懷疑他早晚會背刺自己。

于是,面對着安室透用問題回答自己的疑問的舉動,真治一臉無辜的搖搖頭:“不知道。”

但和安室透含糊其辭的混過去不同,下定決心要搞清楚波本的成分的他為了後面後續的試探計劃,因此他明确的回答着:“但是這不是第一次了。”

安室透愕然。

在黑暗中,昏黃的燈光照亮了真治的下半張臉,今晚的真治似乎沉穩冷靜了許多,不過他的眼睛從來沒有從面前漆黑的道路中移開,手心已經因為一心二用出了汗,只是面上并不能看得出來,聲音也多了幾分随意:

“不過話說回來,不只是這種情報,之前也會有随處出現的紙條告知我炸彈的消息呢。”

“因為之前被安放的炸彈,我之所以能那麽快發現,都是因為有這個神秘的傳信人的幫助。”

“包括一些可能發生的案件和爆炸事件,都是如此。”真治平靜的撒着謊,可下一刻,他微微一笑,在雨夜中輕輕将眼神挪到了安室透的身上一秒:

“上次你送我的蛋糕裏,也有。”

現在的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剛剛變成人張口閉口都是“我是炸彈”的菜鳥了。

更何況,他一出生就是和這些地獄難度的人物打交道,已經被騙了這麽多次,真治學習的也很快。

不過他的表演和安室透他們相比當然是不過關的,上次在家門口的兄弟案件中被冷待就能看出來,不過今晚有着黑夜加成,加上自己和安室透混的很熟,相信他……呃,他應該不會發現吧?

真治目移。

安室透表情微僵。

可在昏暗的車內他看不清真治的目光,後者也看不清他的神色,也不敢作為駕駛新手分心去看他,只能聽到他明快的聲音:

“居然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完全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人在蛋糕裏做了手腳,野口先生,這可真是一件大事,你要趕快向警視廳彙報才好吧?”

“好。”

聽着安室透那真誠的話語,暫時停止了試探的真治想起自己以前整天給他安排任務的樣子,輕咳一聲。

最後,停在一處住宅區外面,看着安室透下車恢複笑容滿面的樣子和自己揮手告別,當了一晚上司機收入為0的野口師傅回家了。

*次日

到達警視廳上班的他路過搜查課時,就聽到那些警察感到困惑的議論聲:

“是啊,昨晚接到毛利偵探的電話我就急急忙忙趕過去了,可是并沒有什麽兇殺案,連屍體的血都沒看見。”

“會不會是毛利偵探做噩夢了?”

“有可能。啊——我昨晚沒怎麽睡,今天白天的值班就交給你咯。”

——毛利做噩夢了?

真治疑惑。

他撓撓頭,走向了拆彈組的方向,和不在忙的幾位招手打了招呼。

反正今天下班也沒要緊事,再去看一眼吧。

白井醫生:別來了!!

*

“什麽?降谷先生,您說中村檢察官會有危險?!”在警視廳的另一邊的公安部,一個戴眼鏡的男人震驚的接着電話。

“只是可能而已。對了,最近調查一下拆彈組的野口真治警官身邊的情況。”在無人處的安室透低聲吩咐着,“記住,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打草驚蛇,只來告訴我有什麽鬼鬼祟祟的人就好。”

調查野口真治?!那可是最近警視廳的紅人啊!

眼鏡男、也就是安室透的下屬風見裕也險些脫口而出,他神色複雜的應是。

挂斷了電話後,他下意識的走出密閉的隔間,眼前忽然掠過一道伸着懶腰的人影。

看到對方的側臉,風見的動作猛地僵直!

那個掠過他的人正端着水杯,到一邊的飲水機處接水,看他手裏拿着幾個杯子的樣子,似乎是還替其他人跑了腿。

他在做什麽并不重要……重要是他的那張臉。

那張無辜的戴着黑框眼鏡的臉,可不就是野口真治本人嗎!!

風見裕也僵硬的站在那裏,眼睜睜的看着野口真治一杯杯的接水,然後繼續懶洋洋的揉着肩膀轉身。

臨走前,他見到對方似乎在尋找着什麽。

然後,徑直朝自己走了過來!

不能露出馬腳不能露出馬腳不能露出馬甲……诶?

風見的內心快速回放着這句話,忽然因為說錯了字而停頓的時候,眼前的男人站定了。

他緊張的擡頭,看着對面的野口對他露出有幾分不好意思的笑:

“抱歉打擾一下,請問咖啡機在哪裏呀?”

他摸了摸自己的頭,溫和道:“拆彈組那邊的咖啡機今天拿去換新了來着。”

畢竟自己昨天才嘗到咖啡的好。怪不得周圍的同事天天都在喝!

就是今天怎麽莫名其妙的打不起精神來呢……?

“啊,在、在那邊……”風見呆呆的指了一個方向。

“多謝!”真治雙眼一亮,随後迫不及待的走了過去。

站在原地的風見漸漸恢複了被震驚前的冷靜,他深吸一口氣,朝着公安部的方向繼續前進。

在路過真治的時候,他不可控制的偷看起他的動作來。

……要用旁邊那個小杯子接咖啡嗎……啊!拿出了保溫瓶啊!喝這麽多咖啡?!

還按的是四倍濃縮、什麽都沒加!!

風見驚呆的張大了嘴,看着真治抱着一保溫瓶的咖啡美滋滋的回去的背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雖然猜到了拆彈組的工作壓力會很大……可他萬萬沒想到,居然工作強度也這麽大!!

小小一個米花町,有那麽多炸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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