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沈敬也不是不喜歡前面的兩任,他不可能對一個人沒有欣賞就去和這個人交往。

只是相較而言,那個時候他太年輕,滿腦子都是一些對工作的了解和對建構管理一個公司的想法和實踐,愛情跟這些相較,就不重要了。

而當時交往的對象對此不滿,在他這裏得到的不快和痛苦比兩個人交往帶來的快樂還多,沈敬是認同兩個人分開的。

他一直認為一段關系不能給雙方都帶來正面的感受,不管愛不愛,都需要分開。

再碰到董子世,他起初也是拒絕的。

拒絕的原因也很簡單,他沒有時間投入董子世想從他這裏得到的愛情風暴。

但也因為拒絕,帶來了更多的思考和決擇,在這個過程當中,沈敬發現自己的心态和年輕的時候還是有了一點改變。

年輕的時候,他是認為他人是他人,自己是自己,每個人都需要為自己的人生負責,連自己的喜怒哀樂都負責不了的人,是不适合跟另外一個人去發展深度關系的,這個人不具備處理深度關系的能力。

現在他的這個想法還是差不多,與之不同的是,他對董子世多了一些耐性,以及一種更大範疇內的包容,這就是他随着年紀而增長的成熟所帶來的,也是他真心愛這個人所帶來的,因為愛,本身就是一種責任和滿足,他和董子世一起,滿足董子世,就能讓他滿足。

這就是個體的區別了,前面兩任,沈敬對他們也很欣賞,但還是感性不足,理性太足。

而董子世不一樣,董子世沖破了他的理性。

其實論愛的狂熱,沈敬的第一任比董子世還狂熱,至今還在對沈敬锲而不舍,但那造成的是沈敬對他的更加理性的态度,他把第一任的糾纏當成了一個需要處理的事務去解決。

兩相相較,沈敬也從自己的身上體會了到了人性的自私以及不理性,而他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自己的這種個人的偏狹——人分輕重,愛也分輕重,時間對人也從來是不公平的,這世上從來沒有什麽絕對的公正和理性,理性也從來只是為人服務,是成全自己來的。

他放下董子世的手,在郭曉閱錯愕的眼神當中,他和郭曉閱道:“子世以後不會插手我的工作,但非正常時候,比如我不在的時候……”

這時候,他看到了董子世滿臉不贊同的神情,沈敬看了他一眼,繼續和郭曉閱道:“他會接手我的事情,我和我家老頭子和老大……”

“我才不幹,”旁邊響起了董子世不忿的聲音,“你不會出事。”

“我是說,臨時。”沈敬對他耐性十足。

“不可能有那樣的事情。”

沈敬朝郭曉閱攤手,接着之前的話道:“簽了一個對賭協議,如果十年內我所創立的公司規模達不到光創的十分之一,那麽,我就得回家去,老老實實給老大當一輩子的二把手。”

談到正事了,郭曉閱瞬間正襟危坐,把手邊的酒杯都推開了,認真地朝沈敬點了點頭,道:“達成了呢?”

“達成了,我和老大平分光創。”

“那賺到了!”郭曉閱猛拍大腿,那氣勢,就像光創已經是他的了一樣。

“還有,如果到能達到一半,光創就是以我為主。”沈敬繼續道。

“我操!”郭曉閱已經站了起來,雙手抱着頭,激動地在房間內快速不停地來回走動,嘴裏一句接一句的“我操”不停地說着,激動得就像是他即将要得手沈家的“光創”。

已經閉嘴了的董子世看着,湊過去和沈敬悄聲道:“十年就能達成一半,幹得好,不用二十年就能幹出一個光創,他激動什麽?”

“他喜歡幹賭徒的事情。”最重要不是最終的那個結果,而是上賭桌的那種腺上激素飙升的快感,要不是郭曉閱這種性格适合當他的助手,沈敬也不想跟這個好鬥的的老同學組成事業拍擋。

因為你利用了他的好鬥,就得他承受的好鬥所帶來的副作用和後果,郭曉閱的成功背後肯定是死傷一片,沈敬得給他收拾手尾。

“那我也算是你的工作夥伴?”董子世突然想到他可能也是他男朋友工作中的一環,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口。

他不想去猜,他想盡最大程度的誠意去愛,最好是不帶一點雜質。

因為跟沈敬這樣的男人都不能這麽去愛的話,那麽,他又去哪,找一個毫無防備毫無算計的心去貼近呢?

“嗯?”沈敬很明顯地愣了一下,一下之後,他笑了,他摟着董子世的腰,側頭看着董子世的眼睛,道:“要是我出意外……”

“你不會。”

“好,”沈敬從來不知道他會被這麽傻的話給逗笑,但他确實被弄得笑了起來,主動朝董子世那邊靠了靠,讓人緊挨着自己,“我要是沒空處理我公司的事,還是需要你幫我處理一下我的事的,你很了不起。”

董子世唰地一下滿臉通紅,不知道處理事情是怎麽跟了不起這三個字突然關聯起來了的,他紅着臉,結結巴巴道:“還好,還好了……”

還好了,他好像挺一般的?

沈敬看他紅了臉,連脖子都紅了,忍俊不禁笑了起來,伸過手去,把他抱在懷裏,在視線死角裏,輕輕地把落在了他的頸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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