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濃情
第93章 濃情
兩人正吻得如癡如醉, 梨花甚至把手伸入了董芸衣服下邊,順着她光滑的腰線向上,兩人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正當梨花情難自禁, 将人往床上壓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 熊氏端着一碗面疙瘩站在門口。
正在激烈的兩人聽到這一動靜,瞬間分開。
董芸如一只驚了的小鹿坐了起來背對着門口整理着衣裳,梨花趕忙擋在她身後沖着母親道:“娘, 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來?”
熊氏是萬萬沒想到推開門是這樣一副光景, 原本消失的公主出現, 她心裏已是忐忑不安, 但想着她救過自家孩子,而且那樣的身份也是身不由己,大家一個村子這麽長時間,處得也還挺好,因此也沒聲張,就當做不知道。
可誰知, 公主居然跟女兒搞在了一起,這個可太出乎意料了。
她這才想明白, 為什麽公主失蹤,女兒就跟瘋魔一般尋找,而女兒昏迷不醒, 公主也不顧被暴露的危險,夤夜前來。
這兩人老早就搞在一起了。
這樣的認知使得熊氏的心亂如麻, 不知道該說什麽,也不知道該罵誰, 罵董芸嗎?可對方好歹也是堂堂一公主,雖然是逃亡的落魄公主,但高貴的身份血統在那裏,哪裏能容得自己置喙。
如今天下亂糟糟的,一會兒這個頭那個頭,這個公主據說還跟西蜀的大長公主有往來,将來要是得勢了,自己現在罵她,以後說不定還要問罪全家。
更何況,這公主還是個恩公來着,沒有她就沒有梨花,沒有梨花哪裏來的這個家?
想來想去,只有罵自家女兒了。
可女兒這些天一直在生死邊緣徘徊,好不容易才醒過來——
熊氏是左右為難,只得将手裏的面疙瘩湯放在桌面上道:“還以為你餓了,看樣子是不餓,我白忙活了。”
還有體力幹那種事,看來是真的沒事了。
梨花讨好道:“就算不餓,看到娘煮的這一碗,肚子都咕咕叫了。”
熊氏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目光從董芸那妙曼的背影上劃過,垂下眼眸,推開門走出去了。
董芸聽到關門的聲音,這才轉過身來,卻是紅霞滿面,兩只耳朵紅得要滴出血來。
梨花趕忙起身去把門給鎖上,生怕下一瞬又有不識趣的人進來。
可等她再坐回來,董芸哪裏還願意跟她繼續下去,指了指熊氏剛剛拿過來的那一碗面疙瘩湯道:“聽錦兒說,你好些日子沒有好好吃飯了,先吃點東西吧。”
梨花這時候除了想吃她,其他什麽都不感興趣,只是濃情蜜意被打斷,對方不願意,她自然也不好堅持,端起碗來,先嘗了一口湯,随後舀了一個荷包蛋,吹了吹,送到女人的嘴邊道:“你在山洞裏,做什麽都不便,吃食肯定也是将就,先吃雞蛋。”
董芸搖了搖頭:“要進補的是你,怎麽變成我來吃了,我不吃。”
梨花道:“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你瘦了許多,下巴更尖了,剛剛我摟了腰身那兒,比以前小了不少,連那兒……都沒以前的——”
董芸聽到這,瞪着她,不許她再說下去。
梨花咬着唇,沒有繼續說,但就這麽定定地看着她,大有她不張口她就一直保持這個姿勢下去。
董芸被她給磨得不行,只得張口含了這一口蛋。
梨花高興,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多想湊過去在她臉上親上一口。
但怕惹得女人不高興,壓制着內心的蠢蠢欲動,将剩下的一半雞蛋送進自己嘴裏,咽下去後道:“吃姐姐吃過的,就是香。”
董芸簡直沒有耳朵聽,但又止不住心裏也泛起甜意,之後便心安理得地喝了一口對方喂過來的湯道:“你娘剛剛看見了,會不會有事?”
梨花搖了搖頭:“不會,你別擔心,爹娘這邊我會搞定。其實——我比較貪心,連帶你那一邊的事,我也想扛起來,只是我确實能力不夠,但是你下次要有什麽安排,不許再瞞着我。”
董芸聽她這麽說,咬着唇,心房微顫。
以前母後總說,年輕人的承諾最不值錢,卻又最輕易許諾,因為他們不知道自己面對的困難有多大,總以為以自己一股勇氣就能闖過去,安知這不過是當下的一種自我感動而已。
可眼前的女孩不一樣,她雖然年紀輕輕,但她知道步步為營,也知道自己能做到哪一步,她的許諾,是可以相信的。
于是點了點頭,鄭重道:“好,下次有什麽,會第一個跟你商量。”
梨花得了她的答應,眉眼也變得彎彎起來。
這時候突然想起芙寶,道:“我知道芙寶在哪兒,我已經悄悄見過她幾次面了,還答應她要把你帶過去跟她團聚呢。”
董芸是真沒想到梨花居然連芙寶都找到了,又驚又喜,原以為寶溪村和白虎山匪事件已經足夠讓人驚豔,沒想到她的能力卻不僅于此。
情緒也難得地變得有些激動,“雖然錦兒也跟我說了她的情況,可我還是想聽你說。”
梨花把自己見過芙寶的幾次情形都跟她說了一遍,董芸雖說心腸堅忍,但聽到女兒在沒自己陪伴下的種種近況,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梨花拉過她的手道:“她好好的,咱也好好的,不難過。回頭我帶你去見她。”
董芸這才壓着情緒點了點頭。
吃完面疙瘩湯,又漱了口,兩人這才雙雙躺下。
董芸道:“明日天不亮我就得上山去了,山下人多眼雜,你又大病初愈,到時候少不了要來人探望你,雖說北鎮撫司的人走了,但慕容大人還在,還有……宇文修也在……”
說到宇文修,她忍不住頓了一下,心裏不禁有些怨念,這人到底是什麽屬性,還招惹了她堂弟!
梨花雖然遲鈍,但還是聽出她話裏的不滿,慌忙解釋道:“那個人真的是莫名其妙,我不願跟他說話,他硬要挨上來,忒不要臉了,我不喜歡倒貼的,我只喜歡你這種高冷不理人的。”
“我何時高冷不理人?以前我與你初見的時候,什麽時候不是對着你笑?”
“那不一樣,你那是假笑,眼裏冷得很,像是誰都進不了你的眼裏,更別說心裏了。”
董芸挨着她的肩膀,仔細想了想,也忘了自己剛來時候到底是怎樣一副模樣,“既然我對你冷,你為何還要黏上來,不怕被凍到嗎?”↘
梨花伸手把玩着她的頭發道:“不怕,你就算不笑,也比其他人要暖。”
小時候的梨花,面對的是來自整個向家欺淩,村裏人更看不起她們一家子,每日沒完沒了地幹活,不得不說,董芸對她那無意間的好,是她曾經一生中得到的最大的善意。
董芸看着她,認真道:“可惜我自顧不暇,不然還能對你更好。”
梨花笑了笑,“已經夠好了,夠我用一生來報答你了。”
董芸聽到這話,不悅道:“我對你好,又不是想讓你報答我。”
“我知道,”梨花輕聲道:“不管是報答也好,別的什麽都好,反正我這輩子是離不了你了,你趕也趕不走我。”
說着捉住女人柔軟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心口,“這裏,滿滿的都是你。你在的時候,想到你,它就會跳得好快我整個人就會好開心;你不在的時候,每一次想你,它就會痛一次。要是一直找不到你,我想它會痛死的。”
董芸感受着掌心的柔軟,鼻子酸酸的,嗔道:“你是不是變了,變得那麽會說話了,故意說好聽的來哄我?”
梨花搖頭:“沒有,我說的實話,想到你不要我,這裏就絞得沒辦法呼吸。你一回來了,所有的症狀全都好了。”
兩人說着話,一時候沒注意時間,竟說到了雞叫時分,董芸戀戀不舍地掙開她的懷抱,道:“我得先回山洞去,免得早上你家裏來人,撞見了就不好。”
梨花更是不舍,但想了想,也跟着起身。
董芸道:“你大病初愈,起來做什麽,快躺回去睡覺。”
梨花道:“我要跟你一起去山洞。”
“不要。”
“要,我就陪你回去,等送到地方了,再下來。”見對方不放心,她又道,“剛剛我都抱過你了,你沒感覺到我力氣都回來了,已經好全了嗎?”
“你不聽話了。”董芸佯裝生氣。
梨花捉住她的袖子,委屈地看着她。
董芸原不想理她,徑自出了門,沒想到這人也跟着出來了。
見着董芸熟練地點着火把走在前頭,梨花則一聲不吭地跟在後頭,董芸攆她走,她不說話,也沒走,就這麽不近不遠跟着。
直到見到對方一個不注意,差點被樹藤絆倒的時候,一個飛快上前,将她扶住了。
然後半蹲在她前邊道:“上來,我背你上去。”
董芸不要。
梨花見她嘴硬得很,一把攬住她往自己背上擡,一背就背起來。
董芸不敢掙紮,怕她摔了,等走了一會兒,見她爬山如履平地,也沒怎麽喘氣,穩穩當當的,這才放下心讓她背着。
走了好一會兒,這才終于到了目的地,推開遮掩的大石頭,陸續鑽進去,再将洞口蓋好。
進了洞內,映入眼簾的是上百石碼得整整齊齊的糧食,再拐過去兩個小洞,來到一個大約半間屋子那麽大的洞口時,看着地上鋪着的幹草和被褥,便知道這就是這段日子來董芸住的地方了。
這個條件,真是委屈她的,梨花忍不住心疼。
将油燈點燃,把火把滅了,這才坐到褥子上道:“過來,這一夜都沒怎麽睡,我陪你睡會兒再回去。”
董芸一個人孤零零地住在洞裏,今日終于多了個人,多了些人氣,心裏也跟着熱鬧了不少,更不舍得她離去,聽到她這麽一說,哪裏還舍得把人趕走,便除了鞋襪上了草床。
梨花擁着她柔軟的身子道:“這裏比家裏好多了,家裏一會兒一會兒來人,不方便,這裏只有咱們二人,想做什麽便做什麽。”
董芸一聽,有點不對味兒,警覺道:“你想做什麽?”
梨花紅着小臉道:“能做什麽,自然是睡個安穩覺呗。”
董芸聽她這話,明知道該睡覺了,可心裏卻不合時宜地湧起一陣失落感,不過嘴上仍道:“一夜沒睡,快睡吧。”
梨花老老實實地哦了一聲,将外衣脫了,躺在她身側,眼睛卻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董芸被她那炙熱的眼神給看得不自在,轉過身子背對着她。
梨花見她不看着自己,瞬間就貼了上來,摟住她的腰。
董芸想之前的那幾個夜裏,就在這張草甸子上,這張褥子上,自己做的那些事,身子不由泛起了熱意。
而梨花的手已經順着她的腰身向上,深深淺淺地在腹部周邊試探了那麽一會兒,見到對方沒有阻止,很快就按耐不住,爬上了前面的雪峰,輕攏慢撚。
董芸的呼吸因為她的動作也變得重了起來。
直到來了四次,董芸忘乎所以幾乎暈厥過去,感受到下邊的褥子已經濡濕一片,這時才心想着,重有重的好,但頓頓這麽大魚大肉,自己這身板,夜夜如此,怕是受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