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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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栖看木木的眼神，好像藏着深仇大恨一樣。
知南給林栖夾了兩塊肉，道：“快吃吧，菜要涼了。”
林栖這才乖乖悶頭吃飯。
……
飯後，知南去洗碗，林栖則繼續看電視劇。
因為要過年了，所以大街上到處張燈結彩，他們所在的是一個小縣城，地處偏僻，所以這種時候，是會有人放煙花還在放鞭炮的。
雖然放鞭炮很熱鬧，但是放久了就是擾民了，淩晨一兩點了，外面還在放鞭炮，搞得林栖根本睡不着，想起來罵人，又想到這是在別人家。
簡直要把林栖給搞瘋了，翻來覆去的在床上動來動去，知南感覺身邊人的不安分，猜到是因為什麽，手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拿出耳機給林栖帶上。
耳機聲音沒有開多大，但也阻隔了外界的一些噪音，知南的手撫上林栖的耳朵，讓林栖睡的更加安穩一些。
這種方法還是有效的，沒過一會兒林栖就睡着了，知南也就着這個姿勢而眠。
外面煙花依舊在放，屋裏的人兒倒是睡的安穩。
清晨，天未亮，知南就起床做早餐，空氣中仍然彌漫着一股火藥味，讓人聞着有些難受。
知南家裏沒有什麽可以去除異味的東西，畢竟他最開始來這裏也只是為了林栖，并不打算久留，可是沒想到一待就是一年。
在過一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該吃年夜飯了，這年夜飯應該是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快快樂樂的吃，但是今年的年夜飯只有一只貓和兩個少年。
但也足矣了，有時候人多了不一定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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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年夜飯的晚上，知南做了一桌子的飯菜佳肴，林栖吃的酒足飯飽，絲毫沒有之前的抑郁，所謂美食能夠安撫一卻壞心情。
晚飯過後，林栖窩在屋裏不想動，沒辦法，剛才吃多了，現在動不了了，知南拍了拍林栖的肩，問道：“去看煙花嗎？”
林栖對煙花這種東西，不感興趣，而且他也不想動，所以就回答不去。知南也猜到了這種結果，沒說什麽，只是拉去林栖的手，走到窗邊。
窗外是缤紛色彩的煙花，天空有點點繁星，月亮承托出夜色的美。
林栖看呆了，他沒有這麽看過煙花，也經常忽略月色，繁星點點他從不去注視，他好像錯過了世間最美好的景色。
好在知南會帶他去看，去了解，讓他知道這世間，雖然錯過了很多，但還來得及彌補。
林栖心裏好像得到了釋然，他看着煙花，心裏已然放下。
煙花是轉瞬即逝的美景，即使再好看最後也會變成廢土，這座城市有再多回憶，也只剩下苦澀。
……
晚上睡覺前，林栖問知南：“我以後可以叫你哥嗎？”
知南道：“可以。”
林栖不輕易叫別人太過親近的詞，但是對知南卻是個意外，這個被林栖錯當成死對頭的人，僅用了十幾天的時間，便改變了一個少年。
林栖對感情這事，不太重視，因為他覺得沒人能真正了解他，雖然他現在對知南有好感，但……也只是朋友之間的感情。
隔天，林栖起來想了一會兒，告訴知南他們可以走了，離開這裏。
知南楞了一下，随後道：“好。”
知南以為林栖還要在這裏多待幾天，沒想到這麽快就走了，知南在網上訂了飛往c市的機票。
林栖想收拾一下東西，卻發現自己根本一無所有，好在知南讓c市那邊的人，準備好了一切，他們兩個只管過去就行了。
知南訂的是晚上的機票，現在是清晨，還有一段時間，所以林栖帶着知南去到處逛了一圈，當然林栖帶着口罩，不然被認出來了那就不好了。
知南在街上看到了一株未開的栀子花，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童年。
其實知南小時候過得并不好，他小時候被人拐賣到山村，給別人當兒子，知南想過逃跑，但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敗，讓他逐漸放棄了，而後漸漸地麻木。
直到遇見林栖，小時候的林栖長的特別可愛，讓人很容易記住，那時候林栖跟着父親下鄉拜訪奶奶，然後遇到了知南。
林栖給了知南幾顆糖，然後又送給知南一朵栀子花，小時候的孩子很容易打成一團，一句話一顆糖，就能成為好朋友。
他們的故事就是從那裏開始的，可惜後來林栖被自己的母親狠狠地打了一頓，然後失憶了，他不知道母親為什麽要打他，可能他面前打他只是為了簡單的發洩情緒而已。
但是卻給小孩子帶來了致命的陰影，也是因為這樣林栖忘記了自己曾經有個好朋友叫“知南”。
不過雖然林栖忘了，可知南沒忘，他會記一輩子。
林栖發現知南在看栀子花樹，問道：“你這麽喜歡栀子花嗎？”他不覺得栀子花有什麽特殊的，只是花香好問而已啊。為什麽知南會喜歡呢。
知南喜歡栀子花是因為林栖小時候送過自己，而且栀子花的花語是“永恒的愛。”知南喜歡這花語，也喜歡小時候送花的人。
但是知南不敢說出來，畢竟好不容易才把人騙到手，如果關鍵時刻掉鏈子那就不好了。
林栖開口道：“你家裏有人嗎？需不需要我帶點東西啊？”
知南：“家裏沒人。”
說完知南好像聽到林栖松了一口氣，原來這小家夥怕生人啊。
晚上，兩個少年，坐進機艙，看着夜空，離開了這座帶着悲哀城市，永不再見。
早上，林栖在床上醒來，一時間還有些懵逼，自己不是在做飛機嗎？怎麽突然就在床上了？
林栖翻過身，入眼的就是知南好看的眉眼，林栖大概知道自己是怎麽在這裏的了。
昨天淩晨四點飛機降落，林栖卻睡着了，知南不想把林栖吵醒，就自己把林栖公主抱抱進了酒店，因為太晚了，所以就沒有回家。
知南感覺懷裏的人兒有些躁動，睜開眼問：“睡醒了？餓嗎？”
林栖老實回答：“餓了。”
“再睡一會吧。”知南躺在床上道：“我叫了早餐。”
林栖沒說什麽，躺在床上閉眼休息。
林栖忽然覺得，這樣子也挺好的，但是在這裏他只能搞知南了。久了之後，知南會不會覺得他煩了？
服務員送餐進來，知南把林栖叫醒，讓他起來吃飯，吃完飯就該回家了。
知南在這裏的房子是一幢小別墅，應有盡有，林栖剛進去被裏面的精致所震撼到了，裏面擺設的很好看，也精致。
不過也只是驚訝了一小會兒，他的關注點是，為什麽知南會有小別墅？
林栖看着知南，實在是想不出為什麽知南一個中學生會有小別墅？是因為他父母嗎？可是林栖從未聽過別人提前知南的父母啊。
知南好像是覺察到了林栖的疑惑，解釋道：“我父母給的。”
林栖的嘴都快塞下一個雞蛋了，知南的父母竟然這麽有錢？！
知南繼續道：“這是我生日，他們送的。”
林栖：“……”有錢人的世界是我不配。。
林栖來了新的環境，就不知道該幹什麽，需要做什麽，就坐在沙發上，幹坐着。
知南替林栖找來了換洗的衣服，讓林栖去洗個澡，然後出去吃飯，離開學還有幾天時間了，趁現在出去好好玩玩，不然等開學就沒有時間了。
其實林栖還有點期待開學呢，因為可以遇到新的同學和老師，可以重新開始……。
晚上的c市極為好看，小販叫賣着自己的商品，商店打着自己的廣告，等等，是很熱鬧的。
林栖在空氣中聞到了熟悉的味道————他親愛的涼面和燒烤！
林栖直接奔着涼面去了，留下知南在風裏淩亂着，但是林栖好像忘了自己身上沒有錢。
到了涼面攤，掏錢時才發現自己身上居然沒有錢！啊啊啊啊啊，崩潰了啊！
林栖趕忙向旁邊人求助。知南：“……”還好我跟上你了，不然你到時候得多尴尬啊。
知南掏出一張紅色鈔票給買涼面的阿姨，道：“兩碗面，一個糖醋，一個酸辣。”
林栖：“！”
知南看林栖驚訝的眼神，笑問道：“怎麽了？”
林栖搖搖頭，道：“沒什麽，就是想問，你怎麽這麽清楚我喜歡吃什麽口味的。”林栖這時候好像忘了知南喜歡他。
知南摸了摸他的頭：“慢慢想。”
林栖不看知南了，盯着阿姨手裏的涼面，悶悶道：“我又不是你，怎麽可能知道你想的是什麽嘛。”
知南沒說什麽，摸了摸林栖的頭，接過阿姨手上的涼面，跟着林栖到桌子上去吃。
知南其實不怎麽愛吃這些路邊攤，不是因為健不健康的問題，而是單純的不想吃。
但是看着林栖吃的這麽香，他想着自己也能接受的。
但是涼面是真的好吃！那味道，那口感都是讓人流連忘返的！
林栖想着吃完涼面，再去吃燒烤，這樣才不虛此行！
林栖喜歡吃什麽，知南都給他買，但是有害健康的知南是看都不看一樣，雖然燒烤吃多了不好，但是在林栖的百般聊賴下，知南還是妥協了。
知南對林栖簡直是沒有任何抵抗力啊。
話說，對自己喜歡的人，一般都沒有抵抗力吧。
這c市的天氣，翻臉比翻書還快，晚上七點多鐘還好好的，結果八點多時就下起大雨，又刮風又打雷的。
林栖躲在被子裏瑟瑟發抖，知南還在浴室洗澡，今天到處玩，跑了一身的汗。
又是一聲驚雷，把林栖吓得差點從床上跳起來，實在是受不了了，林栖聲音有些顫抖的喊了一聲知南，問：“那個……你洗完了嗎？”
浴室的水聲停了，知南徑直走到了卧室，看着床上的縮到了一團的棉被，有些好笑的問到“怎麽了？”
知南想說，你該不會是怕打雷吧，但是想了想不大可能，這小家夥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麽會怕打雷呢。
林栖聲音仍然有些抖：“你……能不能陪我啊。”
知南疑惑的問：“什麽？”
林栖最開始是不想讓知南知道自己怕打雷的，畢竟男子漢大丈夫，怕打雷像什麽樣子啊，但是這雷一聲比一聲響，閃電通過窗簾照射進來。
一來二去的，形成了一副詭異的畫卷，卧室只開了一盞小燈，橘黃色的燈光照在牆壁上，加上時隐時現的閃電，着實有些恐怖。
又是一道驚雷打過，外加一條閃電，直接把林栖吓得躲進了被子裏，這倒是把知南給看懵逼了。
知南反應過來之後，把卧室裏的燈全部打開，然後脫了鞋子上床，抱着林栖，嘴裏哄着：“別怕，我在，不會有事的。”
可是懷裏人依舊在抖，知南手扶上林栖的後背，友誼西路沒一下的拍着，語氣溫柔的哄着，這樣不知過了多久，懷裏的人兒終于不再發抖了。
我們吓着傾盆大雨，但是雷聲已經停了，林栖因為在被子裏待久了，臉上紅撲撲的，看着還挺可愛的，但是林栖漂亮的雙眼上挂着未幹的淚水。
知南剛才想捏一下，現在卻只剩下心疼和自責。
知南怪自己為什麽沒有早一點知道林栖怕打雷啊，要是早點知道這小家夥怕打雷的話，就不留他一個人在卧室了。
現在後悔心疼死了。
知道雙手圈着林栖的腰，溫聲細語的哄着，拇指溫柔的拭去懷裏人眼睛上的淚水，知南其實也不怎麽會哄人，尤其是自己的心上人，更是讓他措手不及。
喜歡就是藏在細節裏的小心翼翼。
林栖卻是沒有在乎那麽多，只覺得今天晚上丢臉丢到家了！當着一個男生的面哭了，還是因為打雷哭的！想想都丢人啊！
當時害怕的時候，沒有想這麽多，現在回想起來真是……真是不知道說什麽了，反正就是丢臉！
林栖覺得現在自己的樣子肯定狼狽極了，而且現在處境還有些尴尬，然後又縮回被窩裏了。
知南則是擔心林栖在被子裏捂壞了，手拍了拍林栖的背，溫言道：“出來吧，別捂着了。”
林栖咬了咬嘴邊的軟肉，心想知南真的好溫柔啊！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溫柔的男生啊！
以前林栖讀高一時，在班上遇到的男生，基本上都沒有素質，而且三觀還有些偏，班上的女生長的醜了一點，他們就使勁罵那個女生。
如果長的好看一點的，男生開口就是一句黃色語言，極其低俗，那時候班上的男生除了林栖以外沒一個幹淨的，思想都是龌龊的。
學校的管理也不怎麽樣，抽煙喝酒的人班上從來不缺，班上烏煙瘴氣，學校坐視不理，好像沒有了天理。
林栖還記得，以前班上有個女生，因為受不了男生門的侮辱詞彙，素質惡心，語言低俗，不平等待見等等，而選擇了跳樓……。
那個女生站在天臺上時，下面烏泱泱的一群人。剛開始女生以為，會有人為她說話，會有人勸她下來，至少在她的最後記憶中，留下一片幹淨。
可是沒有，現實就是這樣。沒有人勸她，沒有人擔心她，這一切但是女生的幻想，這個學校貌似沒有天理。
下面有人掏出手機拍照，有人惡語相向，有人漫不經心的看着這場鬧劇，班上的幾個男生更是用污言穢語來罵她。
有人告訴了班主任和教導主任，可是他們皆不在意，以為只是鬧着玩而已，也就沒有管。
時間久了，有人就等不及了，沖那個女生道：“你怎麽還不跳啊？”
這一句話，激起來千層波瀾。
一瞬間議論紛紛，更多的話語是：
“你怎麽還不跳下來啊？”
“你在搞笑嗎？想活直說嘛，至于這麽興師動衆嗎？笑死我了。”
“快點跳啊，我手機都準備好了。”
“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跳，我讓狗日了你，哈哈哈哈”
“……”
諸如此類的語言，鑽進女生的耳朵裏，女生痛苦的閉上眼睛，縱身一越，跳下來天臺，從此一個鮮活的生命結束了，一個本該前途一片光明的女孩子，就此落幕。
當屍體流出暗紅色的血時，在場的人才反應過來，女生真的跳樓了。
那幾個說話聲音最大的，已經偷偷溜走了，有些人也不想惹事，也跑了。好像他們沒有為自己的言行舉止，受到應有的懲罰。
操場上突然下起了雨，大家一哄而散，這場雨好像述說了什麽，好像又什麽都沒有，雨貌似見證了一場死亡，但是它找不到兇手，因為太多了……。
一個正常的女生，到底是受到了什麽樣的精神打擊，才會跳樓？她明明沒有錯，可好像她來到這裏就是又種錯誤。
這精神打擊呢，可能來源于很多方面，班上男生的惡意針對和惡語相向、老師的坐視不管和偏心至極、學校的惡劣環境和家庭因素，等等等等，都有可能壓垮那個女生最後一根稻草的原因。
不要以為，這件事情沒有多大，在別人眼裏卻是致命的。為什麽這麽說？因為你永遠不是那個“當事人”。
後來，學校被這件事給震驚到了，他們通過監控以及視頻調查，班上的男生被教育批評了一頓，也就沒有了後繼。
各班班主任也對班上同學，做了嚴格的考核，這件事情也被人報到了教育局，但……因為女生家裏就只有她一個人，無父無母，沒有親人，所以學校也不用賠償了，最多就是把女生埋葬了。
校長因為有特殊關系，所以也只是被說了一通就沒了，他們都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反而逃之夭夭……
這可能就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了，有罪之人活于人世，無錯之人受盡折磨。
……
話說林栖當時為什麽沒有去勸那個女生？因為那天他生病在家休息，如果林栖在場的話……可能現在那個女生還活着，但是林栖可能會被人恥笑。
這件事情在學校人盡皆知，雖然已經是高一的事情了，但是現在還是口口相傳的。
後來，學校經常出現詭異事件，有人聽到天臺上有女生的哭聲，操場在半夜時，有一個女生的影子飄過，人人都說是那個女生回來報仇了。
可是卻沒有出人命，只是晚上有些駭人而已。
其實鬼可以殺人，只有那人有罪就可以殺，但是那個鬼魂沒有傷害人，只是吓人罷了，可能她心裏還是存着善意的吧，不然怎麽可能下不去手！
……
思緒回歸，林栖看着眼前這個滿眼是他的少年，突然覺得好幸福。
林栖想，如果跟以前班上的男生比，知南不知道甩他們好幾條街呢！
知道看時間也不早了，便讓林栖睡覺了，明天就要去迎接新的學校，新的同學了！
至于轉學證這些東西，知南已經讓人準備好了。
一夜無夢，晚安。
清晨的空氣很新鮮，适合老年人出去走走。林栖躺在床上，明顯還沒有睡醒，知南已經起床去做早飯了。
林栖是有起床氣的，想這樣溫暖的早上，不睡覺簡直可惜了，不過……最終還是被知南叫了起來。
開學的時間是在下午，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夠他們玩了，林栖的腿突然被什麽壓着了，擡頭看了一下，是木木。
這小貓林栖才養幾個月，也沒有多大一只，但是林栖感覺腿上的小東西，還是有點重量的。
林栖把木木抱到自己跟前，撸了兩把，感覺小貓的毛發深了一些。
不過撸貓還是能緩解一些情緒的，就是有點費貓，一不小心就弄了滿身的貓毛。
太陽照進屋子裏，暖烘烘的，橘貓就趴在主人身上，林栖則是以手遮臉，躺在床上，姿勢有些懶散，漫不經心的。
知南進來看着這一人一貓，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知南把行李箱放在客廳，然後在手機上叫了一輛出租車。
兩人整理好了以後，就坐上車去迎接新的開始了。
他們兩個是新生，所以需要去學校登記處登記一些東西，知南讓林栖在原地待着，自己一會兒就回來。
林栖乖乖的點了點頭，知南走後，林栖就知道在原地待着，哦不，是蹲着，林栖的顏值自不用說，不過這麽好看的小哥哥，蹲在地上引起了來往行人的注意。
保安上前問林栖，為什麽一個人在這裏。林栖乖乖回答：“我在等我哥，他在辦事處。”
保安了解了林栖的情況，看沒有遇到難事，也沒有多問什麽，只告訴林栖如果遇到什麽事，可以找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