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記者協會新來的那個學弟很積極,周末就纏着阿清出去拍鏡頭。
大二,有小弟背單反,感覺還真不錯。
馨姐已經是研一了,比之前更加行蹤不定。記者協會的很多事都交給阿清在打理。
而此時阿清還挺惦記着送給馨姐的那只小黃鴨。女生宿舍,好萌物,不知道惜羽那只小黃鴨有沒有被馨姐的室友小姐姐們給摸禿頭。
打電話給馨姐,她已經跟着導師去了外地幾天了,她室友們舍不得小黃鴨,等馨姐回來後再說吧。
忙活一天,阿清把小學弟帶回宿舍吃飯,照慣例,拍攝結束,學長和學姐都要請拎包的學弟吃飯。以前馨姐就老是請阿清出去吃。不過現在吃蝦的季節已經過了,別的菜阿清也能做,剛開學除了有幾門要補課的懸着在,其它的課程都在期末考,還遠。周末做頓飯的時間還是有,便買了幾個菜請學弟回宿舍吃。
學弟叫郝培,是個戴眼鏡剪齊劉海的乖乖仔。之前選副部長的大會上,作品差點爆了阿清的就是他。
郝培到了阿清宿舍,好奇心滿滿,“學長,你養了老鼠!它的毛好長啊!這是什麽品種啊!”
“別動它!”阿清正卸下書包,看到郝培的手指頭已經伸到籠子縫裏,準備去摸火鼠了。《神異經》裏記錄的火鼠,一錢天師。學弟還是玩點別的好——
“學長,你養的貓咪好漂亮啊!”郝培說罷便要撸貓。
“別摸它!”阿清想起大福初到漁場,就被阿花抓傷,還打了狂犬疫苗,“它有點怕生!”
阿花冷漠看了一眼阿清帶回來的小男生,又眯着眼睛開始打盹。
“學長,你的貓咪好高冷……”郝培道。
阿清,“有一點點” 好像除了對他粘一點,對別人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學長,這是什麽植物?好茂盛啊!”
一不留神,郝培就跑陽臺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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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碰它!”阿清想起草莓小姐怒長榴蓮的那股狠勁兒,味道似乎和海鮮女鬼是一個品系,便把學弟喝住了手。感覺好像把學弟吓到了,便馬上翻了一張笑臉,“不是,剛剛打了殺蟲藥的……”
“噢……”郝培乖乖應了聲,還是忍不住好奇,“學長,它是什麽植物啊?”
阿清見家裏的這些雷都已經告知了學弟,便開始下廚房洗菜,“它是草莓花。”
郝培抓抓腦袋,“學長,怎麽沒看到草莓呢?”
“已經被我們吃了……”阿清想起來,“冰箱還有草莓醬”。
做飯還要個把小時,兩人在外跑了一天,中午一人一碗牛肉面湊合了一下,現在早就餓了。便用草莓醬夾着面包墊墊肚子。
郝培,“學長……”
阿清看那孩子怎麽都要哭了,“這是怎麽了?”
“草莓醬實在是太好吃了!”郝培又啃了一大口面包。
草莓小姐結出來的草莓本來就是又大又甜,撒上白砂糖做成的草莓醬自然是清甜可口。比超市賣的好吃那是自然,無任何化學添加,100%真材實料。
“喜歡就拿兩瓶去好了,吃得好再來,反正我做了很多。”阿清非常慷慨的打開了冰箱。
郝培看着冰箱裏密密麻麻的密封瓶,裏面全灌的草莓。“學長啊!這真的是陽臺上那盆草莓花結的嗎?”
阿清吃完面包後,就在廚房煮魚,酸菜魚火鍋,和郝培商量後的結果。手頭忙着,便答道,“是呀!”
郝培數了數冰箱裏的小罐子,足足有十幾罐,嘴角抽了抽,“學長,你家草莓花可真勤快啊!”
阿清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補了句,“也不是一批結的,夏天能結好幾批呢!”
郝培還是好奇心滿滿,直到阿清那香噴噴的酸菜魚端上桌。
阿清把魚刺剔掉,裝在小碗,再舀了一勺酸湯一拌,給阿花。
郝培停住筷子,“學長,你确定這真的是貓?”
阿清正在吃着鍋裏的酸菜,剛剛菜場買回來的,酸辣酸辣的,很好吃。經學弟這麽一問,還真說不準,惜羽是漁場的契約神獸,表哥裏電話支支吾吾,說等他回來和他詳談,阿花從漁場出來的,還會做大學物理的相對論……八成也不是只普通貓。
阿花停住,馬甲被這家夥看穿了?他就是個普通的人類啊!
阿花的這個停頓在郝培眼裏顯得更古怪,“學長,我發現你家貓成精了!”
阿花:……這位弟弟并沒有看出本仙君真身,繼續吃東西。
阿清打着馬虎眼,不要給新生留心理陰影,“沒有,就是有些小傲嬌啦!”
“學長,我女朋友也怕魚刺,我每次都給她挑魚刺。你家貓都要嬌氣過我女朋友了,哈哈!學長,你把貓當女朋友寵啊!”郝培笑道。
行啊!看着乖乖的學弟,也是有家室的人。
大福的那份已經給他單獨裝好,他也很喜歡吃酸菜魚。剩下的二人把鍋底都掃幹淨了。
坐着看了會兒電視,阿清洗了一些小番茄出來。超市買的,酸酸甜甜的,雖然比不上草莓小姐結出的水果的品質,湊合着還能吃吃吧。飯後小零食,要求也沒有那麽高。
郝培吃了一會兒番茄,說回宿舍,新生對校園宿舍還有一定的幻想,等住一個學期,冬季洗澡時停停水,開個電磁爐煮火鍋會跳閘,大家就有搬出來的想法了。
阿清他們宿舍渡過了新生的好奇期後,果斷決定在學校附近的小區租房。一直混到現在,小日子還不錯。
夜裏睡得好好的,聽見一陣動物的咆哮,也不知道是夢着還是醒着。莫不是家裏那兩只在打架!阿清趕緊坐起來,打開手機上的手電,小火鼠在它的小屋裏睡得好好的。
再尋阿花,它平時就蹲枕邊睡覺,現在沒有。手電往陽臺上一照,一大團雪白的影子一晃而過。
阿清往陽臺追去,四下一片寂靜。只有樓下樹影晃了晃,剛才一定有什麽東西過去了。
阿花!對,阿花呢?
腳上一陣癢癢,原來阿花正在自己腳邊蹭。雖然不知道剛才跑走的是什麽,但是謝天謝地你好好的。緊緊抱進屋。
第二天天亮,發現陽臺上有幾縷又柔又細的白毛。阿花身上有些炸毛,但是沒有明顯的傷。
大福在上鋪翻身坐起來,“昨天夢了一晚上阿花打架。”
阿清把白毛給大福看,描述了一下那個生物的大小。
大福,“北極熊?”
阿清,“我們是在北極嗎?”
“那是什麽?”大福腿一拍,“卧槽,不會又是那種東西吧!”
大體積的雪白色不明生物,大半夜上家裏找阿花打架?
“阿清,你家阿花不會被劫色了吧……”大福道。
阿花堅決搖頭:怎麽可能!
阿清心疼的撸着它的毛,劫色不一定,應該是打架了。“你打贏了嗎?”
阿花點頭如撥浪鼓:暈了頭的小妖往嘴邊送,然而,本仙君愛熟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