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盤問柳瀚林
柳瀚林瞪着沈畫眉,嘴裏說道:“知道疼就快點走!”
“想走哪裏去啊?”
門口突然響起丁木春的聲音,沈畫眉心中一喜,而柳瀚林卻如被雷電擊中一般,馬上放開了沈畫眉。
丁木春走了進來,他手上拿着一個首飾盒子。
丁木春當着柳瀚林的面,打開了首飾盒,裏面放着那枚翡翠玉镯,柳瀚林一見,眼睛剎時浮起一層淚光。
丁木春淡淡地說道:“柳公子是不是在找它?”
柳瀚林不說話,身子有些發抖起來,他上前一步想搶過丁木春手裏的首飾盒,丁木春“啪”地把首飾盒蓋盒上,一個閃避,躲過柳瀚林伸過來的手,他把首飾盒拿到身後,呵斥柳瀚林道:“你以為把玉镯搶過去,這事就算了嗎?柳瀚林!這镯子可害死了一條人命!”
柳瀚林聽了,頓時呆住,驚恐地叫道:“陶波兒不是我殺的!”
丁木春厲聲說道:“我問你這個問題了嗎?你心虛了?”
柳瀚林帶着哭腔說道:“沒有!我沒心虛,我……我……”
這時候,門外又進來兩個人:錢九斤和霍啓帆。
柳瀚林一見是他們,忙跑到錢九斤面前,抓起錢九斤的手道:“九斤哥、啓帆兄弟,你們幫幫我,人真不是我殺的!”
錢九斤拂開柳瀚林抓住自己的手,說道:“既然人不是你殺的,你在慌什麽?”
霍啓帆也對他說道:“是啊,瀚林,你跟我們去警察局一趟吧,把這玉镯的事先說說清楚!至于人是不是你殺的,只要你能說清楚玉镯的事,證明自己的清白,我們仍舊會相信你的!”
柳瀚林急得跺腳:“光你們相信我沒用的!我怕我說不清楚!可我真的沒有殺陶波兒!真的沒有!”
霍啓帆反過來一把抓住柳瀚林,似安慰又似威脅地說道:“瀚林,別急,如果人不是你殺的,怎麽都說得清楚的!你現在既然已經是嫌疑人了,也不能背着黑鍋不解釋,先跟我們回警察局吧,好好跟丁探長說說,他是偵察,他斷案也是講證據的,不會憑白無故冤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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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瀚林這時才反應過來,想要跑路,可手被霍啓帆牢牢抓住,而且錢九斤、丁木春也都在身邊,此時又從門外閃進來兩個人——陶樂天和錢三斤。
柳瀚林知道他現在跑不了的,于是,他有些頹然地說道:“好吧,我跟你們去警察局,但是,我有個請求!”
“說吧!你有啥請求?”錢九斤問道。
柳瀚林看了看錢九斤,然後對丁木春道:“先不要讓我爹知道,就假裝我是跟你們回警察局見個面、聊個天!”
丁木春為了穩住柳瀚林,點頭道:“行!我們不會沒有證據就亂抓人的!我只想聽你說明玉镯的事情!”
見丁木春同意了,柳瀚林低下頭,對霍啓帆說:“走吧,我跟你們先去警察局一趟。”
錢九斤、錢三斤陪着霍啓帆和柳瀚林回警察局了。
丁木春對沈畫眉說道:“畫眉小姐,讓你受驚了!”
沈畫眉把桌子上的布袋子拿給丁木春道:“這是柳公子的東西,你幫他收好吧。”
丁木春叫陶樂天收起布袋,對沈畫眉說道:“我們先回警察局對柳瀚林進行問話,你自己注意安全。”
“不用我跟着去嗎?”沈畫眉問道。
丁木春道:“不用,謝謝。有需要麻煩畫眉小姐的時候,我會再來的。”
“那麽,請慢走!我就不送你們下樓了。”沈畫眉說道,丁木春叫上陶樂天,迅速離開了算命店鋪,為了不引人注意,丁木春和錢九斤他們保持了一段距離。
到了警察局,錢世超和柳宗源出去了,幾個人心裏都暫時松了口氣,不然怕他們問起來,明說,不好;不說,也不好。
找了間辦公室,丁木春叫錢九斤和霍啓帆同他一道盤問柳瀚林一些問題,他讓陶樂天和錢三斤在門外看着點,不要讓外人進來,如果見到錢探長和柳局長回來,就趕緊跟他們通風報信。
但錢九斤怕看到柳瀚林這幅垂頭喪氣的樣子,便叫錢三斤進來旁聽,順便錢三斤還能在邊上當盤問記錄員。
為了緩和一下凝重的氣氛,丁木春主動倒了杯熱茶水,遞給柳瀚林:“你也別太緊張,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不要回避問題,也不要隐瞞事情,如果陶波兒真不是你殺的,我們是不會為了破案立功讓你背黑鍋,我們只是想早點弄清真相。”
柳瀚林捧起杯子,喝了一口熱茶下肚。
然後他望着丁木春,說道:“丁探長,你有什麽要問的,盡管問吧。反正我沒有殺人!”
丁木春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首飾盒,問道:“這只玉镯是你家的?是你送給淘波兒的?”
柳瀚林點點頭,說道:“是的,是我祖母贈予我的,說等我娶孫媳婦時,讓我當作聘禮。”
丁木春問道:“那你為何要送給陶波兒?她可是有夫之婦啊!”
柳瀚林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送她,是因為真的很喜歡她。”
丁木春問道:“那……你和她……是不是有了實質性的接觸?”
柳瀚林沒聽明白,望着丁木春,旁邊的霍啓帆一拍他胳膊,直接問道:“就是問你,是不是和陶波爾睡過了?”
正幫着做調查筆錄的錢三斤聽了,一下難為情地低下頭去,臉都紅了。
柳瀚林低下頭,承認道:“睡過。”
霍啓帆追問:“幾次?”
柳瀚林說:“我和陶波爾認識一年多了,真正好上也不過半年,錢老板不在家的時候,她會差人給我遞個信,但畢竟她現在還是有夫之婦,我們也不好明着來往,所以,我和她真正好了也沒幾次,大概有五、六次……”
丁木春問道:“你剛才說,陶波兒會趁她男人不在家的時候,差人給你遞個信?差誰?”
柳瀚林答:“丫頭杏花。”
錢三斤停下記錄,擡頭看了一眼柳瀚林,又看了一眼丁木春,丁木春和錢三斤此時有一樣的疑惑,他便直言不諱地問道:“為什麽會讓二太太的丫頭給你們傳遞消息呢?據說三姨太和二姨太,關系可并不好,如果杏花幫你們遞信,被二太太胡秀梅要知道了,這可是件不得了的事啊!”
柳瀚林答:“波兒和胡秀梅關系是不好,可她對杏花挺好的,杏花也肯為她跑腿,至于杏花是怎麽瞞着二太太的,我也不清楚。”
丁木春又問道:“那麽,你可記得你和陶波兒最後一次會面,是幾月幾日幾時的事?最後一次你們在一起做一點什麽事?”
柳瀚林突然用雙手掩住面孔,聲音有些抽泣:“最後一次是她被害的頭一天吧,我們在一起沒做什麽事,還因為玉镯的事,兩個人鬧得有些不愉快……我真後悔,不應該跟她吵架的,現在就算我想跟她道歉,她也是聽不見了……”
輪到丁木春和霍啓帆面面相觑了。
丁木春趕緊問道:“怎麽回事?”
柳瀚林仍舊低着頭,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他說道:“我去問她讨要玉镯,我說我只是臨時拿回去,因為祖母突然問我玉镯的事,我得拿回去給她老人家看一眼,讓她放心,然後再拿回來送她,但波兒不相信,非說我是變心了……”
丁木春見柳瀚林抽泣着不說話,等了他一會兒,繼續問道:“那當晚,你沒有拿回玉镯子?”
“沒有。波兒不肯,我不想硬拿,畢竟镯子是我真心送給她的,送出去的東西怎麽好再讨回來,我想過兩天再哄哄她,跟她表明我真的不是反悔了要讨回玉镯,而是祖母在問我镯子的事,得讓她寬心。”柳瀚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