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娅（四）

娅（四）

娅無視兩人的眼神交流，“非自然事件？”

夏冬青趁現在不忙，斟酌了會才說：“我有個叫栀子的同事，死去的姐姐突然回來了。”

趙吏立馬換了身符合擺渡人氣質的衣服，大手一揮眼線畫完，“就是那個每次聽我們說各種事，當做沒聽見以為自己是背景板的那個妹妹？”

夏冬青看着擺着中二造型的趙吏：“……算是妹妹。”

娅喝了口咖啡，“人在哪兒？”

夏冬青眼睛很亮，“在我們住的那條街的小區。”

娅二話不說像風消失。

趙吏晃着裝備，“小亞今天有點神神叨叨，我從來沒見她主動提起過琥珀，啧，”

“少說兩句不會把你噎死。”

夏冬青等到換班時間，跟了過去。

娅來到小區裏的電梯，碰見個抱着富貴狗的女人，嚷嚷電梯和樓道海腥味很重。

四目相對，女人眼神閃躲地跑了。

娅聞着來自空墟之海的氣味，那是個太陽都到達不了的地方。

她曾和琥珀試圖把太陽光帶到那兒，無果。

琥珀曾說：“這兒，不歸昆侖管，他們有自己的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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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會，琥珀的心裏只有昆侖，總說會等着她成為天女的那天，也願意和她一起喚醒太陽。

娅敲了門，開門的是個男人。

男人精神狀态不是很好，臉上挂着勉強的笑：“你找誰？”

娅冷淡地回答：“找栀子。”

男人回頭：“栀子，找你的。”

栀子表情複雜放下手裏的活魚，“小亞？”

娅點了頭，進屋看見熟悉的人，愣了一下，“……琥珀？”

長着像琥珀但不是翡翠的女子轉過頭，“你認錯人了，我是瑪瑙，翡翠的妹妹。”

冷漠的語氣和琥珀很像。

娅掩飾住心裏的激動，“他們請你來通靈？”

瑪瑙沒否認。

栀子切完魚，眼神恐懼地看向滿是海腥味的浴室。

剛才的男人像是機器人，表情呆滞地站在那。

栀子介紹：“這是我姐夫。我沒想到小亞你會來。”

娅握着手裏的西洋傘，等着夏冬青他們過來，“冬青不放心你。”

瑪瑙擡起頭看着娅，垂眼抿了嘴唇。

栀子語氣腼腆：“多謝。”

瑪瑙站在那擺了傳統的卦，沒說話。

浴室裏走出一個像是剛學會走路的女人，表情和男人一樣木讷，擡手擦掉栀子圍裙上的魚鱗。

娅發現了不對勁，拉過眼神慌張的栀子，被女人警惕地看了眼，“天人？”

女人看向瑪瑙，“兩個天人？”

房間裏發出奇怪的音波，栀子和男人表情痛苦，暈了過去。

瑪瑙手中有道金色的光，娅才确信這不是翡翠僞裝的，“不管你是誰，勞煩你搭把手送走這位不速之客。”

瑪瑙無視女人的聲波，“我本來就沒想管，不過是想看看鲛人如何報恩。”

娅驚訝地看向女人，“你是空墟之海的鲛人？”

女人不說話，門無人自開，将娅和瑪瑙關在外面。

趙吏和夏冬青閃現在電梯口，“小玄鳥小翅膀飛的挺快。呀，翡翠也在呢。”

瑪瑙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人被娅拉住，“我們需要你幫忙，之後會給你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