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53.<晉江文學網獨家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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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烏鴉徹底病倒了,昏迷不醒的時候,嘴裏确實伴随着些許夢話似的話語,但大多都無關緊要。
比如撒嬌說頭痛,在比如想吃紅燒肉。
無論嘴裏說什麽,人基本一天都醒不過來幾次,他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每天除了喝點粥外,什麽也吃不下去。
好不容易攢起來點肉的小臉蛋明顯有幹癟下去的傾向。
莫俊捷是心疼到了心坎了,可除了找來更好的醫生外,他根本毫無辦法。
“二少,請放心,這位小少爺只是病毒感染,有些發熱,因為從小身體底子有點差,所以才一病起來特別厲害。”
“他什麽時候能清醒過來。”兩眼布滿了紅血絲,守在床前不願去工作的莫俊捷聲音聽上去很脆弱。
老中醫嘆了口氣,還沒見過自家二少對一個人這麽上心過呢,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個男的, “只要燒退了,人自然就醒了。”
雖然心裏很糾結,但還是給出了他最想要的答案, “二少您不必擔心,退燒的藥方已經給小少爺服下去了。那方子內外同時調理,燒退的時候,病自然也就全好了。”
“謝謝,王叔。”莫俊捷草草抹了一把淚,站起來向從小看着自己長大的老中醫道謝。
對方趕緊扶住他并不算穩的身體,十分擔憂道, “二少,您就再吃點東西吧。”這樣下去人醒了,二少也倒了。
“嗯,這就去吃。”對于自家醫生的能力,他還是非常信任的。
王叔說沒事,他懸着的心基本已經回到了遠處。
只是,免不的還是心疼。
橋小時候身體底子不好,他還記得曾經沒對小橋動心的時候,這孩子生活有多麽艱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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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再放你一個人吃苦了,橋。”莫俊捷默默咽下了一塊肉,眼含堅定的望着他家“睡美人”。
此時,司徒橋正在納悶呢。
他記得自己是發燒了,然後就頭暈的一塌糊塗,睡下就完全不想起床了。
雖然暈暈乎乎,但他還不忘記提醒莫莫在他睡着的時候看着那張總亂噴的嘴,同時,他也清楚的記得他是睡在了莫莫別墅的卧室裏。
可是眼前這又是哪裏這街道熟悉的感覺……從哪裏而來的
他摸了摸手掌,左手竟然從右掌的掌心中穿了過去,他竟然是一種透明感十足的魂魄狀态,手也可以從胸口穿過去,就這樣蕩在空中,飄來飄去的。
只是,這到底要飄到哪裏是個頭呢
莫莫還在床邊守着自己呢,自己這兩天沒正經吃東西,他何嘗不也是
感動是一方面,生氣又是一方面。
自己病了,他怎麽就方寸大失,連工作也不去,飯也不吃,兩個人都倒下了怎麽辦
哎……
感受着徐徐微風帶着自己飄動,司徒橋無奈的嘆息一聲。
罷了,此時他不能掌控自己飄向哪裏,那麽就随着風慢慢蕩吧……看看,這裏究竟是哪兒。
大約飄蕩了有十分鐘,他飄到一座房子前。
司徒橋摸不到自己透明的臉,卻明顯能感覺到有濕潤的,極為輕盈的東西從臉頰滑落。
是眼淚……
這裏,是他的家。
他沒有被天花板砸死錢的家,司徒家的那個家。
“哥。”司徒橋哽咽,從敞開的窗戶飄進了室內。
竟然是他的卧室,一塵不染的卧室,明顯有被人精心的整理過了,他住的那陣子,雖然沒有襪子滿天飛,內褲遍地的情況,但也差不了太多,很多洗好的衣服都團成了個球,在櫃子裏七扭八歪的堆積着。
這明顯就是出自二哥的手筆,大哥擅長烹饪,二哥擅長整理。
他還以為,自己的房間會被兩位哥哥給封存起來呢。
睹物思人,是很痛苦的事情。
屋內的一切與他離開時大多都相同,只是牆上多了不少他的照片,有在音樂學院裏做老師時的照片,也有小時候上學,在運動會上摔倒的畫面。
陌生又熟悉的臉,看上去極為微妙。
司徒橋嘆了口氣,穿越過門扉,朝其他地方飄去。
哥,你們這又是何苦呢。
一樓大廳的沙發上,坐着兩名疲憊的男子,他們眉眼與昔日的司徒橋有很多相像之處,只是老大多了一份粗犷和堅毅,老二多了幾分優雅和沉着。
他們同時蹙着眉,望着茶幾上那張燦爛盎然的笑臉,眉宇間多了幾分揮之不去的傷感,心中驀地糾得更緊了。
“老二,小橋真的在島國”
“崂山道士确實是這樣說的。”司徒橋的二哥說完,忍不住用手指揉了揉腫脹的額角。
從小弟離開到現在,他們一刻都沒有閑着,幾乎将全國有神通的人拜訪了遍,這幾天才得到幾分消息。
擅長占星的崂山道長透露,三弟的星相之位指在了大洋彼岸的海島之國,只是以那隐約的程度來看,恐怕事情并不像想象中那麽簡單。
在島國是一定的,但是在哪個地方的島國,就說不準了。
這大千世界,這曠闊宇宙,想象不到的事情,太多了。
但是,無論在與不在,他們都決定走上一趟了。
哪怕只有一絲希望,也好。
“簽證明天就可以下來了,老二,這一次我一個人去,你留在這裏繼續打探消息。”
“不,一起去吧。”
“嗯,也好。”辦法都想盡了,如果島國沒有橋,那麽……他們也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麽辦才能找回弟弟了。
有言靈能力的人,怎麽可能輕易的就死去
他們不相信,絕對不相信。
司徒橋張大了嘴巴,一個字也吐不出。
他試着在兩個哥哥面前晃悠了幾圈,但是……哥哥們看不見自己。
原來,他竟然飄回了這個世界。
是夢嗎
并不是。
大哥瘦了,二哥倒是有些胖了。
自己的房間裏整潔如新,客廳卻幾乎成了豬窩,這兩個人……這麽不會照顧自己。
“哥……嗚嗚嗚……”司徒橋很想朝他們身上猛撲,但是他如今的身體卻是無能為力的。
他嗚咽着,哭嚎着。
除了用眼淚宣洩自己的痛苦與想念,他竟然連站在地上都做不到。
好難受,真的好難受!
“橋,被吓我,怎麽了橋!別哭!”莫俊捷被緊閉着眼睛,不斷流淚叫哥哥的橋吓壞了。
不知道他到底是哪裏難受,摸着滾燙的小臉,一股痛徹心扉的無力感油然而生。
“嗚嗚,莫莫。”司徒橋猛地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白色被子滑過肩頭,他顧不得頭暈腦脹,一個猛撲紮進了莫大神的懷抱, “哥哥他們要去島國了,可是我不在島國,嗚嗚嗚……好恨島國!為什麽我不在,為什麽我不在!”
“別哭別哭,你要是想回去我們現在就回去。”
“嗚嗚嗚嗚,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橋……”他只能緊緊擁着他,不知所措。
他不懂他話裏的意思,卻認真的聽着,細聲的安慰着。
司徒橋又絮絮叨叨的噴了很久,漸漸的哭累了,就在莫俊捷的懷裏睡下了。
兩只眼睛紅腫得像胡桃,小鼻子時不時的還抽搭幾下,布滿了淚痕的小臉看上去特別惹人憐。
然而抱着他的人也不好過,提着水果來探病的王岩愕然發現,莫莫一向光潔的下巴竟然長出了胡茬。
天,他竟然看到了莫莫長胡茬!
“莫……莫……”
“噓,有事出去說。”莫俊捷把橋塞回了被子裏,裹嚴實, “什麽事兒”
“我是被你家工作室的人派來做催命符的,你好幾天沒露面,上層快瘋了。發布會是你自己定的時間,你這個總負責不好不露面吧。”
“我知道了。”莫俊捷閉上眼睛,揉了揉酸脹的眉心。
再不出現,确實說不過去了。
看他這麽難受的樣,王岩有些看不過去了, “接下來我守着橋吧,你放心去參加發布會。”
“好,那就交給你了。”莫俊捷點點頭,王岩這個人平時看上去有些不着調,但關鍵時刻還挺靠譜。
于是,莫俊捷被王岩催着去補眠恢複精神。
于是,導演同志留下來守護小烏鴉了。
“病美人啊,難怪莫莫神魂颠倒了。”雖然哭得小臉特別狼狽,但粉嘟嘟的小臉蛋,細嫩的小皮膚還是特別招人,年輕果然好。
王岩給司徒橋頭頂放了一個冰毛巾,在床邊看起了最新的雜志。
許是哭過了,發洩出來了心中壓抑多年的郁症,晚上,司徒橋竟然神奇的退燒了,而且,聽王岩描述,還吃下了一碗不小的粥,還有三碟小菜,食欲特別好。
“真的”莫俊捷并沒有看到,他好幾天沒正經睡過一覺了,頭剛一沾枕頭就睡得昏天暗地,晚飯時間都錯過了。
“我還能騙你不成,橋還讓我告訴你不要擔心,燒退了,再睡一覺第二天就能下床了。”
“嗯,那就好。”莫俊捷勾起唇角點點頭。
王岩見好友恢複了些神采,這才滿意的笑了,果然司徒橋是莫莫的小心肝啊,心肝退燒了,莫莫才堅-挺!
抱着退燒的小烏鴉睡了一夜,第二天,莫俊捷終于在工作室人員們的千呼萬喚中踏出了別墅。
“老大,你終于出現了。”
“老大!大嫂沒事了吧”
“別貧了,快認真開車。”
“是是!”
心裏惦記着司徒橋的莫俊捷只想快去快回。
王岩因為上午也有事,所以暫時離開一會兒,吩咐了幾個男傭留下來照顧莫二毛家的小心肝。
但是他中午回來的時候,震驚的發現司徒橋竟然不見了。
“人呢”王岩攥緊了一個男傭的脖領子,狠狠的問。
這特麽的晚上莫莫回來發現人丢了,不得立刻用斧子把我劈成三瓣
男傭怔了怔,誠實道, “回日本了,橋少爺說讓你們不要擔心。”
“說清楚!”怎麽就突然回日本呢昨天還燒得不省人事呢,今天就一下子就蹦達起來了
王岩覺得有些頭疼。
“是這樣的。”男傭開始描述。
原來是日本國內的反核風-潮漸漸平息了, SA高層們打電話來問司徒橋什麽時候可以回國,下一個巡回的舞臺劇要開催了。
司徒橋竟然回答說,今天就可以回去。
自從游蕩回了原來的世界,他怎麽可能在這裏躺得住
日本那邊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立刻把機票的代碼發到了他手機上,拿着手機,背着一個小皮包,用圍巾把自己圍得特別保暖,司徒橋竟然就這樣出門打車去了機場。
男傭們只是被吩咐留下伺候人,也沒有什麽過問人家決定的權利。
于是,不可能攔着的,只能幫忙給帶了口信。
“擦——我要是被莫莫砍死了,你們幾個就給我陪葬吧!”聽完了男傭們描述的全過程,王岩有種想shi的沖動。
肯定會被幹掉的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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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更到周六完結,然後開新坑……見證奇跡的時刻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