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鏡花

鏡花

攻壓向受時,受是閉着眼的,面上全是心如死灰的絕望。

攻吻他的唇時,除了冷,什麽都感受不到。

下面摸到的也是幹澀的,一點都不像初夜時多情。

像一段枯木。

攻眉頭緊鎖,眼神陰沉得可怕,停了手上動作。

受不明所以地睜開眼看攻,卻見對方起了身,穿衣裳。

受摸不清情況,小聲喊了下:“殿下……”

攻語氣冷冷說:“席夫人你還是沒有搞明白情況,等你想明白一切,再來找本王吧。”

說罷,便幹脆利落離開了。

這話還真讓受糊塗了,婢女帶他回去的路上,他都一直在想這話是什麽意思,但始終沒有想明白。

後面幾天,攻都沒再來尋他,但受心中始終覺得不安。

受看竹馬這些天一直早出晚歸,擔心竹馬,尋了時機問竹馬,竹馬看受這幾天難得主動與他說話,興奮不已,可外頭馬夫催促不停,他只能握了握受的手,匆匆說一句“一切都好,夫人放心”便馬上離開。

可下午,竹馬的同僚就扶着一瘸一拐的竹馬回家,受這才得知竹馬居然被攻派去調查一個錢莊命案,錢莊的老板卻根本不把前來查案的竹馬放在眼裏,還讓手下的走狗欺辱竹馬,兩方人馬起了沖突,竹馬因此受了傷。

看着竹馬蠟白的臉色,受拿帕子給他擦掉臉上血污的手都是顫的,竹馬看着受急得快落淚,還不以為意地嘻嘻哈哈說:“我身上的傷只是看着恐怖,夫人你別擔心我,你要知道,那姓鐘的可比我傷得要重,腦袋都被我開瓢了,血流了一頭,但誰叫他嘴那麽髒,活該!下次我再見他我肯定…哎呦疼疼疼!潮生你輕點啊!”

給竹馬處理傷口的同僚憤怒地将手上白繃帶綁得死死的,怒道:“牧之,你居然還敢想着再打鐘明奎下次,你難得不知道你這次惹了多大禍嗎?!鐘明奎是誰你不清楚?他可是二皇子側妃娘家年輕一輩裏唯一的男丁,京城裏出了名的睚眦必報的小人,你居然把人家腦袋開了瓢!你平日裏這麽穩重的人,姓鐘的不過說幾句,你怎麽就……”

竹馬瞬間被點燃了肺,“那姓鐘的說什麽,潮生你難道沒聽到,他罵我什麽都行,也不能折辱我席牧之的夫人!只砸破他腦袋都是輕的了!要不是他護衛圍得緊,我早……”

聽了竹馬和同僚的對話,受這才知道這事的來龍去脈。

可就在這時,鐘家領了京兆尹的巡捕氣勢洶洶地上來抓人,受和竹馬等才知道那鐘明奎被打破頭後居然不治身亡了,而竹馬也以當街殺人的罪名被押走。

雖竹馬的同僚寬慰受,他和一衆同僚都會想求秦王殿下救竹馬出來,但受一直苦等到天黑,沒等到竹馬回家,卻只從竹馬同僚等來了一封沒有署名的信。

同僚只做轉告,說:“殿下說,他現在沒法出面救牧之出來,但殿下他也不是毫無辦法,但其中關鍵一步需要夫人您親自出馬,只要夫人看了這封信,便知解救牧之之法了。”

受顫顫巍巍地拆了信,當看到裏面的東西時,他瞬間僵了身體。

同僚不解:“殿下這是何意?”

受卻在看到信中之物的第一眼,就知曉了攻的意思,他艱澀地說:“殿下的辦法我已知曉,辛苦莫大人今日為牧之奔波了……”

送走一頭霧水的同僚,沐浴完的受在鏡子前,看了鏡子裏衣衫輕薄的自己許久。

聽到屋外動靜,他悲涼地笑了起來,最終還是将信封的海棠花別在鬓角,然後轉頭看向了,自進門起,就無聲站着房門處,眼神深沉地看着鏡前自己的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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