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Chapter40

第40章 Chapter40

整場晚會很熱鬧,趙翼和朱緒跳了開場舞,之後趙翼為了讓朱緒繼續開心,積極參與拍賣。朱緒拉不住他,只能由着他,他們一直有說有笑,直到趙翼不然對朱緒說:“朱緒,要不我們交往試試看吧。”

朱緒頓時怔住,好一會問:“趙翼,你喜歡我嗎?”

趙翼想了想說:“我和你在一起很開心,我感覺我們很合拍。”

朱緒忽然緊張,他們正站在會場外的小露臺上,眼下只有他們兩人,屋內還很熱鬧。而趙翼熱切望着她。

趙翼在等朱緒回答,但他見她從意外到猶豫,忽然明白了什麽,他問:“你有喜歡的人嗎,朱緒?”

朱緒下意識目光看向屋內,衣香鬓影人群交錯,但她一眼瞄到了蘇懷晏挺拔的身姿,她很快收回目光說:“我可以考慮一下嗎,趙翼?”

趙翼卻依舊心潮澎湃,他說好,但忍不住彎身親吻了朱緒的臉頰說:“這是種禮儀。”

朱緒笑了笑。

“你反感我這麽做嗎?”趙翼問。

朱緒想了想說:“國內沒有這樣的禮儀。”

趙翼笑問:“你以後想一直在國內生活嗎?”

朱緒沒有言語。其實趙翼真的挺好的,但她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對他少了點感覺。或許是因為她被困在一種不健康的環境裏太久了,她的神經和感受都不知道該如何放松。她好奇趙翼對愛是什麽樣的感受,她問:“你愛過一個人嗎,趙翼?”

趙翼搖搖頭笑說:“我以後可以愛你。”

朱緒莫名被逗笑,趙翼的簡單直白是一種過分坦誠,讓她不知道該說什麽。他相信愛是可以培養的,她卻相信愛是命中注定。或許這就是他們之間的不同。

“等你真的愛一個人的時候,你會發現根本等不到以後。”朱緒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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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翼則尴尬笑撓了撓頭說:“所以我的答案讓你不滿意嗎?”

朱緒再忍不住笑出聲,搖頭說:“不是不滿意,是我們好像對愛情的定義不一樣。”

趙翼不以為然聳了聳肩說:“可能我太笨了。”

朱緒從沒有見過趙翼這麽純粹的人,她不由像姐姐一樣撫摸他的臉說:“你不笨啊,你能讓你自己過得那麽開心,肯定是個聰明人。”

趙翼笑握住朱緒的手問:“那你會給我一個肯定的答案嗎?”

朱緒失笑說:“我好好想想。”

最後,兩人像朋友一樣擁抱了對方,然後又笑着回到人群,回到主桌坐回蘇勁松旁邊。

琳娜對這樣熱鬧奢華的晚宴有些不習慣,她準備提早離開,她先和蘇懷晏說了,他便起身陪她到蘇勁松身邊道別。

琳娜彎身和蘇勁松說:“蘇爺爺,晚上人太多了,我來不及當面像你賀壽。祝您生日快樂,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蘇勁松很高興欣慰,握住琳娜的手說:“好的好的,謝謝你,孩子,你來參加宴會就是有心了。”

“我有生日禮物要送您,不過不是什麽珍貴的東西,希望您喜歡。”琳娜從自己的帆布包裏掏出一個小相框,她遞給蘇勁松說,“我什麽也不會,平時就喜歡玩十字繡,我給您繡了幅壽字。”

蘇勁松看到琳娜的手工禮物很感動,他說:“你真的有心了,好孩子。”

“您喜歡嗎?”琳娜低頭笑問。

“喜歡,我女兒以前也愛做手工,漾漾也是愛手工,你們親手做的東西送我,我都很喜歡。”蘇勁松說。

琳娜則說:“我媽很會鈎針,我小時候很多小玩偶都是她自己鈎的。”

蘇勁松聞言看着琳娜,想起蘇君雪的手工,不由說:“漾漾的媽媽以前在家也喜歡鈎針,我到現在還留着她鈎的枕套。”

琳娜笑了笑,回頭看了眼蘇懷晏。

蘇懷晏也彎下身說:“爺爺,我先送琳娜回家,遲點再回來。”

“沒事,你去送琳娜吧。現在時間還早,你們年輕人自己去逛逛,我這裏這麽多人照顧,你就不用着急趕回來了。”蘇勁松笑呵呵。

蘇懷晏聞言領會意思說:“好,爺爺,那我們走了。”

說罷,他和琳娜就一起離開了。

朱緒看到兩人并肩離開的背影,臉上一直保持着今晚挂在臉上的笑意,即便她心裏不是很開心。可她看到隔桌時不時惡狠狠盯着她的蘇翰濟,心裏便越發堅定。肖明東走後,她準備去他所在的業務部取而代之,一筆筆翻蘇翰濟的老底,到時候就真的是矛頭直指蘇翰濟了。她不知道能走到哪步,但不管哪一步都會持續挑戰蘇家和瑞安集團,他們所有人之間的感情總會在某一個利益點破裂。

蘇銳文今晚已經私下找過她,讓她去會場旁邊的安全通道。見面後,他讓她不要再胡來。可她還是明确告訴他,她要去領導業務部。蘇銳文想也不想拒絕了她。

“漾漾,代替肖明東的人,我會好好考慮,但肯定不會是你。你放心,這個人一定不會是下個肖明東。”蘇銳文說。

“除了我,現在放眼整個集團沒人敢坐肖明東的位置。”朱緒淡淡說。誰願意在這時候成為集團董事長的眼中釘肉中刺。

“所以你更不能去。”蘇銳文一字一頓說。

朱緒沒說話。

蘇銳文思索片刻說:“漾漾,我說過我們留下讓他們走,我不會讓你離開的。你相信我,我會安排後面的事。”

朱緒還是沉默不語。

蘇銳文見朱緒固執堅持的樣子有點心疼,忍不住伸手想觸碰她的臉。但她很快避開了他的手,擡眼目光犀利戒備說:“幹嘛,二哥?”

而蘇銳文聽到她欲蓋彌彰喊二哥就想笑,他目光灼灼注視着她嘲諷說:“沒事罵我打我的時候就蘇銳文,好像你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有點什麽事就二哥,好像我就活該給你當哥哥。你怎麽做到這麽壞的?”

“不是跟你學的嗎?”朱緒皺眉。

蘇銳文聞言苦澀笑了笑說:“你真是好的不學淨學壞的。”說罷,他又深深望着朱緒,最後轉身推門先走了。

朱緒又獨自站了會,她能看到蘇銳文最近的改變,但這讓她有些不适應。

晚宴結束,蘇懷晏都沒有回來,朱緒陪蘇勁松坐車回去,楊光在前面開車。

他們離開的時候,蘇銳文正要送劉樂知回去,兩人也在車窗和蘇勁松道別。蘇勁松和劉樂知說了好一會的話,話裏話外是說蘇銳文年輕氣盛,可能不是一個體貼的人,希望她能多包容。

劉樂知則幽默笑說:“蘇爺爺,這個您放心,他現在要再追我,我就會把您說的話考慮進去。要沒有的話,我不會庸人自擾,随他愛怎麽樣,我也懶得管。”

蘇勁松聞言看蘇銳文埋怨說:“爺爺看你平時挺聰明的,結果蠢得要命,這麽好的姑娘不知道珍惜。”

蘇銳文笑笑沒說話,探頭進車窗對楊光囑咐:“開慢點,老楊,我爺爺喝了酒。”

楊光點點頭,他看了眼蘇銳文,很希望他能像蘇勁松希望的那樣,早點安定下來。

“漾漾,照顧好爺爺。”蘇銳文又走到車後座讓朱緒放下車窗,對她說道。

朱緒點點頭,雙手抱着胸。她晚上換了禮服,出來只披了條披肩,夜裏還有些涼。剛才蘇勁松放下車窗和人聊天的時候,她吹着風就下意識撫摸自己的胳膊。

蘇銳文見狀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遞進車窗裏說:“穿上吧,小心感冒。”

“不用了,二哥,一會車裏就暖和了。你要不讓我放下車窗,我就一點也不冷了。”朱緒微笑拒絕。

蘇銳文被她的伶牙俐齒氣笑,硬把外套丢在她腿上,然後讓楊光關上車窗。

朱緒無語拿着還帶着他體溫的外套,尴尬看了眼另一邊車窗站着的劉樂知,後者還笑盈盈探頭在車窗合上之際,沖她揮了揮手。

目送車子走遠後,劉樂知也抱了抱胳膊,看了眼穿着襯衫的蘇銳文說:“我以為你是個木頭,但你還知道關心你妹妹。”

蘇銳文回神看着劉樂知半晌,說:“樂知,有件事情我想告訴你,你能不能替我保密。”

“什麽秘密?”劉樂知微微擡眉好奇問。

“漾漾不是我妹妹。這件事情,我們家裏人還不知道,要是有一天被人發現了這件事,可能需要你幫忙。”蘇銳文立在夜風裏看着汽車尾燈消失的路口緩緩說道。

劉樂知很震驚,緩緩垂下手,她知道在這麽一個家庭裏冒名頂替意味着什麽。但她皺了皺眉先問:“要我幫什麽忙?”

“我還不知道,但可能真的會需要。我爸已經恨慘了她。”蘇銳文轉過頭看着劉樂知認真說。

劉樂知還在出神,一時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楊光把車開回蘇家,蘇勁松在車上已經睡着,朱緒輕輕搖醒了他,給他扣好外套扣子。

蘇勁松見朱緒還穿着單薄,便說:“把你二哥的外套穿上吧,小心着涼了。你現在可病不起,正是很多人看着的時候呢。”

朱緒心頭一緊,她知道蘇勁松在提醒她。她點點頭,下車前穿上了蘇銳文的西裝外套。

兩人下了車,一束車燈由遠而近也回到車庫裏,朱緒定睛一看發現是蘇懷晏回來了。

他們便站着等蘇懷晏停好車一起進屋。

蘇懷晏下車就接過楊光扶着蘇勁松,蘇勁松在他攙扶下一邊進屋一邊問:“晚上怎麽樣?”

蘇懷晏知道蘇勁松意有所指,他說:“我們只是又一起吃了個飯,聊了會天。”

蘇勁松呵呵笑,說:“你們現在年輕人能互相聊上天就不錯了,有話聊很重要。”

蘇懷晏笑不語,他轉頭看了眼朱緒,目光落在她的西裝外套上,他認出那是蘇銳文的外套。

朱緒感受到目光下意識拉緊了外套,低頭沒看蘇懷晏。她故意放慢腳步,故意落在兩人後面,等他們上樓的時候,她去了趟西屋,把外套脫下來放在了沙發上還給蘇銳文。

蘇懷晏扶着蘇勁松上樓回房,把人安頓好上床休息才離開。他出來關門的時候,朱緒剛上樓來。

兩人四目相對,他想上前,她卻很快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蘇懷晏看着緊閉的門,心裏隐隐生氣,他知道清明節後,她就在躲他,而他又被躲得煩了,耐心要到極限了。

第二天周末,朱緒睡到中午才起。她最近神經緊繃很累,昨晚強打精神演戲更是耗費體力,松懈下來昏昏沉沉睡了很久,希望這一天的時間短暫點。

和她一樣晚起的還有蘇銳文,兩人都睡眼惺忪坐下來吃午飯。蘇懷晏看上去精神奕奕,他和蘇勁松從書房下完棋出來,兩人聊着棋談笑風聲走進餐廳。

蘇勁松看着兩個還沒睡醒的人笑說:“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兩個。”

“什麽消息?大哥準備和琳娜結婚了嗎?”蘇銳文擡眼揶揄道。

蘇懷晏聞言,目光犀利掃了過去。

蘇銳文笑了聲,擡眼看朱緒。

朱緒徹底沒睡醒一樣,難得傻傻打了個哈欠看蘇勁松等着他說什麽消息。

“你們大哥下周要回公司了,他會領導業務部。”蘇勁松高興說,“這樣你們兄妹三人就能一起共事了。”

蘇銳文手裏的筷子掉在了地上,朱緒一個激靈徹底醒了,他們都意外看着蘇懷晏,等他說點什麽。

但蘇懷晏什麽都沒說,只是拉開了餐椅坐下。

而蘇銳文回神為了緩解尴尬,玩笑說:“這不是讓大哥屈才了嗎?這妹妹和哥哥都到我手底下工作,我的壓力可太大了。”

蘇懷晏這時笑了笑說:“放心,你要對我的工作不滿意,可以随時把我開除了。”

蘇銳文皮笑肉不笑。

朱緒笑不出來,她不知道蘇懷晏和她搶這個職位的真實目的。他似乎在堵她的路又在替她擋刀。

而到了下周上班,蘇懷晏入職後,他一條信息證明了她的猜想。

他的信息寫:我要和你談朱緒的事,下班去我家。

朱緒看到這條信息裏出現自己的名字,只覺得異常陌生,她頭頂開始冒汗,拿不準這件事的分量有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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