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次日卯時。

秦破道騎上狼煙到京城城外與秦利,以及新舊的官員護衛會合。

“元尚書,人到齊了嗎?”

元尚書拿着花名冊指:“差一個,新晉兵部侍郎的兒子,管疆域描繪。”,秦破道一行人在黑夜中悄無聲息等着他一個人到來,誰也沒有顯露不滿。

京城內的公主府上,林守着裝完畢踏上轎子:“出發吧,去皇宮。”

谷雨遞上一封信,信裏面寫滿了京城內商業店鋪變化,猶豫再三開口:“掌櫃說她打聽到南方那邊商戶正悄悄大量囤積糧食藥物,怕不是什麽好事要發生,希望公主提前做好布局。”

林守合上信封:“知道了,我閉會眼,到皇宮叫我。”

辰時。

太後呵呵笑着拉過林守小手,打趣坐在下面的萬貴妃:“萬貴妃,她可真像當初你剛進天啓的門時候模樣,羞澀。”

萬貴妃端莊回應:“三公主初為人婦,神态比臣妾當年好得多。”

太後給林守套上一個玉镯,徐徐道來:“孩子,切莫讓你驸馬沉迷聲色犬馬不務正業,亂了該有倫理綱常,應迷途知返。”

林守表面應承太後的勸谏,暗地裏看向了萬貴妃,萬貴妃雖然不露聲色但擰緊的絲巾出賣了她的慌亂。

一時,大殿陷入詭異的沉默。

皇帝稍顯嘶啞的聲音傳來:“母後,朕來看你了!朕要被那些冥頑不靈的大臣氣瘋了!”

太後揮揮手:“好啦,你們都回去歇息吧,哀家要陪皇上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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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守站殿外眺望萬貴妃身邊大宮女姿勢暧昧湊在萬貴妃耳邊,絲毫不受外界影響,林守心裏已經默默盤算好怎麽利用這段關系為自己所用了。

林守走到自己在太後宮殿的住所。

“東西都搬徹底了嗎?”

“回公主,沒有遺漏。”

“回府,我要整理所有信息,總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林守最後一眼回頭觀望自己的寝宮,如無意外,這便是最後一次踏入這裏了。

從今往後天家将會對她撕破那少之可憐的溫馨,露出它最陰暗的一面,施展如自己婚姻般計謀。

林守摸摸牆壁:“走了,夥伴。”

樹蔭陰影消失,如實将林守一切行蹤言語逐一彙報給太後皇帝。

太後連連感嘆:“這孩子重感情,她未曾有一句怪哀家同意陛下的賜婚,竟就答應還不抱怨,唉……”

皇帝無感道:“既如此,朕便命人在賜予宮裏的藏書館的所有典籍搬至她府上,派些宮裏的禦膳廚子定時過去制作食物,這樣就恍若尚在宮裏般。”

太後很捧場皇帝正面的指令:“這孩子聽到定很高興。不過有一事,皇兒,那些民間的女子雖各有千秋,但也不能冷落宮裏的妃嫔,她們該有意見了。”

皇帝不樂意了皺着眉不發一言,用沉默對抗太後。

太後無奈道:“即便皇兒做到了開支散葉大事,但畢竟那些民女懷着的孩子也不上了臺面,皇兒又遲遲不定繼承人,讓哀家如何安心?”

皇帝不滿地站起來,皺起眉。

“朕自有主意,不用母後操心,那些大臣天天遞折子夠讓朕煩了,甚至鬥膽罵朕,要不是看他們是兩朝大臣,朕非得砍他們腦袋不可!”

底下一衆的宮女、太監,齊齊跪了一地。

皇帝發洩完,摔門走人,直接去找他的新妃子—宮選侍獨有的安慰,享受平靜又祥和的溫柔鄉。

“唉。”

太後用不成器眼光注視皇帝走遠,擡手喚來心腹嬷嬷:“跟萬貴妃說,準備三年一度的選秀讓适齡女子進宮來,并且強制讓清弦宮全部人都要參加除懷孕在身外,落選之人通通發配為奴。”

“嗻。”

嬷嬷不一會便來到萬貴妃宮殿外,外面人傳聲:“娘娘,太後嬷嬷到。”

一擡手,萬生的臉上出現了紅彤彤的巴掌印,萬貴妃慌慌張張推開壓自己身上為非作歹的人,迅速整理好儀容開門。

幸好,嬷嬷簡單傳述太後的旨意便走了,虛驚一場。

萬貴妃緩口氣慶幸着,還不待她說些什麽。

“阿!”

萬生便從萬貴妃身後現身一只手猛地合上門,另一只手死死圈住萬貴妃,拜她所賜,兩人緊緊貼合不留絲毫縫隙。

她低頭嗅着萬貴妃昨日服飾沐浴時候額外添加的花瓣香味,忍不住往萬貴妃脖子舔上去,萬貴妃嬌軀經受不住挑逗逐漸顫抖起來:“啊…”

萬貴妃的眼睛不由自主流露出情欲,向欲望服從。

“娘娘可知,萬生自多年前就愛慕娘娘,能與娘娘有此等接觸是萬生的最大幸福,萬生不敢奢望什麽,只要娘娘開口,萬生的這命也可以拿去用。”

萬生動情地對萬貴妃進行告白,似少年般莽撞,未等萬貴妃回過神來就把她抱起來放到大床內。她強勢欺壓上去,吻住了身下人想要說話的嘴唇,向深處發起進攻。起起伏伏的身影倒映在簾子,一聲聲的快樂宣示她們攀登上頂峰,十指連心。

“額,放開…夠了……”

睜開蒙眬的雙眼,萬貴妃雙手找到支撐點後勉強拉開體內作亂的手。忽而,萬貴妃重新被黑暗籠罩。

“娘娘,你不誠實。”

萬生懲罰性把萬貴妃雙手舉到床頭,同時強迫她的頭向後仰,讓她知道東西的存在。

不知何時,床頭悄悄擺了一個上好的銅鏡,鏡子清晰顯示她們,此刻坦然相對的身姿。

身下之人昏迷過去前一秒,猜到了是萬生專門放的。

頑劣的惡性子…

萬生鋪上被褥,隐藏着被子內緊緊地摟抱。

許是她吃醋,總想把寶物藏着掖着,任何人都不許看到、窺探到。

天色暗晚,不着衣履的人方醒來。

萬貴妃生氣地坐起來拍打被褥:“狗奴才!”,總算清醒了她要找人算賬,結果巡視一圈絲毫沒有發現萬生身影。

不好,她?!

“狗奴才在這~”

“娘娘,何故不着衣裳下地?”

萬貴妃聽此欠揍的腔調,懸着的心才能放下來,因着兩人關系到此地步不先穿中衣,而是起身再度甩了她一耳光,對稱極了。

啪!

“以後做什麽,去哪裏,本宮同意才能動!”

萬生聳聳肩沒理話茬,卻注意萬貴妃身上的紅繩,歡喜:“娘娘說一奴才不會有二,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娘~”

“放肆,嗯……嗯…”

萬貴妃再度被抱起來,半推半就。

唱起溫柔夢鄉的情歌,蕩起池子陣陣的漣漪,沐浴在名為愛意的洪水。

深夜,萬貴妃蜷縮在她懷抱裏,呼聲平和。

她把玩萬貴妃每一寸肌膚,深知自己已經沒法忍受任何一個人,包括名正言順的皇帝與之接觸。但她卻沒有任何立場抗議,難道她們一輩子在這深宮裏沒完沒了偷情?

可能嗎?

答案自然是,不能。

下輩子也不能。

她不得不承認,人被縱容的情況總會變得越來越貪婪,越發貪心越發渴望得到更多,恨不得再霸占多一點,大一點,直至填滿胸腔的空洞……

不行!

【下深淵又如何?】

讓她放棄富貴的人生跟我受苦,我有什麽資格?

【亡命鴛鴦,死也快活。】

我不配!

【愚蠢,一起堕落吧。】

滾!

從我的腦子滾出去!!

頭痛欲裂,萬生爬起來找桌上的酒瓶子飲完了才痛快,半睜着眼睛硬生生熬過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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