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皇子X捕頭(21)

皇子X捕頭(21)

月笙的笑聲在這樣的時刻裏顯得很突兀也很明顯。

雷純看過來,道:“太子殿下笑什麽?”

月笙:“笑一個女人有多會說謊,我真佩服雷總堂主,不惜以自己的清白來污蔑我,手段确實夠狠,不愧能坐上六分半堂總堂主的寶座。”

雷純的身影在這樣的夜幕下更顯得柔弱可憐。

她道:“太子殿下覺得我會認不出玷/污自己的人是誰嗎?一個女人怎會拿自己的清白說笑。”

“雷總堂主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月笙道:“為殺我可無所不用其極。”

“憑什麽只以你一人之語就要認定是我玷/污了你呢,想要污蔑孤,除非拿出證據來,如若不然,雷總堂主便是以此謊言行殺孤之事,孤可治你罪責。”

有人就在暗處嗤笑道:“拿什麽證據,難道是要讓雷總堂主詳盡的描述一下那天晚上發生的細節?”

“哈哈哈也可以,這事兒我愛聽,雷總堂主不妨說說看,讓大家夥給你評評理啊哈哈。”

“就是就是,雷總堂主快說說,當真是太子殿下欺辱了你?”

“嘿嘿,太子殿下,雷總堂主的滋味如何?太子殿下該不會是雷總堂主的第一個男人吧,啧啧,這不就是給蘇夢枕戴了一頂綠帽子麽。”

“哈哈不能這麽說,金風細雨樓應該與六分半堂取消婚約了。”

“雷總堂主是個絕色美人,想來太子殿下忍不住也是情有可原,兩人若真發生點什麽,太子殿下倒不如把雷總堂主娶回宮得了。”

“不過可惜不能為正妻,無媒茍合,那就為妾好了。”

“日後太子殿下再娶十個、八個的美人,真是坐享齊人之福,好不快哉。”

有人聽這話也不禁竊笑起來,言語之中充滿污穢之詞。

荒/淫/糜/亂的事情一向被人喜談嘲弄。

雷純臉白似霜,咬着紅唇,渾身微顫不止,整個人仿佛輕輕一碰就能碎掉。

但路是她選的,她也只能挺直脊背充耳不聞。

倒是月笙皺了皺眉道:“孤最讨厭亂嚼舌根之人,更讨厭以取笑羞辱女子為樂的人,該死。”

說罷,他随意地一揮手。

有人莫名,有人疑惑,太子殿下這動作是在幹什麽?

但很快他們就知道了,因為暗處裏驀然傳來幾個驚慌恐懼的喊聲。

“死、死了,他被趙月笙殺死了!”

“全身都結冰了,砰、砰的就碎了。”

“怎麽會……這麽遠,他是如何殺的人?”

有人驚駭,有人不敢置信。

趙月笙太可怕了,之前滿嘴污言穢語的人眨眼間都被他殺死了,還是在這麽遠的距離下,還是在他只是簡單一擡手的動作下,那些死去的人甚至連察覺連反抗都沒有,霎時便化為一座冰雕倏然碎裂,表情自此永遠的凝固。

試問上一秒人還好好的在自己身邊,下一秒卻碎成一塊一塊,哪個人能不恐懼不害怕。

明明不是已經雨停了麽,明明他先前和關七對戰的那麽激烈迅猛,那他為什麽還能這般厲害?

不能、不能與趙月笙對上!

有人萌發了想走的心,但他們卻一時不敢動彈。

月笙殺人後,雷純的眼睫不由地顫了顫。

有人怕趙月笙,自然也有人不怕,不知死活地開口:“太子殿下這是在為雷總堂主出頭?你們該不會是郎有情妾有意吧?那今日鬧這一出豈非可笑。”

月笙手指撩了撩被風吹到胸前的發絲,道:“孤最後再說一次,孤與雷總堂主沒有任何關系,你覺得,有哪個女人配讓孤行那種竊玉偷香之事?”

月笙微擡下巴,眼神高冷蔑視,舉手投足間盡是風情。

相較于雷純,他也确實更加好看,堪稱冠絕當世,風華絕代。

那人似被問住了,沒再出聲。

“但有一點,你們說對了。”這時,月笙又輕笑道:“方歌吟,今晚無論如何,我必殺方應看。”

幾乎是在話音剛落下的那一刻,不遠處,倏地有人沖了出來。

那人正是方應看,他身上還有未曾抖落幹淨的冰渣,看來方才躲過一劫,但神情驚懼,對着方歌吟喊道:“義父救我!”

方應看第一次怕了,他絕不是趙月笙的對手。

方歌吟:“太子殿下難不成想殺人就殺人?就算是罪犯也有供述的機會,方應看到底犯了何罪,太子殿下總得讓人弄個清楚明白。”

月笙:“好,方大俠要清楚明白,我來告訴你。”

他一邊說着,一邊開始動手。

“方應看身為官家親封的神通侯卻與金人來往甚密,得金主贈予女真皇族絕學‘烏日神槍’,此為一罪,對皇室不忠。”

月笙擡手,頃刻間便又在身側凝聚出數柄冰劍向方應看疾射而去。

“他在朝堂期間,利用自身權勢暗中勾結各省縣商賈,操控天下油、米、鹽、布、糖的交易,擾亂秩序,大肆收斂錢財,并借機收買朝廷官員,陷百姓于窮苦,害百姓于悲慘,又利用侯爺之尊暗中強/擄良家女子,對其肆意玩弄虐殺,後院埋骨,不知悔改,此為二罪,對百姓不義。”

一些冰劍被方歌吟擋去,一些卻到了方應看的面前,與他的血河神劍相碰撞,冰屑四濺,冰劍斷裂。

但令人驚駭惶然的是,斷裂的碎劍卻也依舊向方應看襲來。

不僅如此,方應看還要時時防備着他的身體某個部分突然凝結冰花。

他全身泛冷,竟感覺周圍的溫度越來越低,心中有種很不妙的預感。

而更讓他意想不到的是,趙月笙居然對他的所作所為這般了解,他到底還知道些什麽?!

“義父,義父他在胡說八道!”

月笙嘴角淡淡勾起:“方歌吟方大俠,你的好義子一直野心勃勃,你不知道吧,他其實還想殺你,取代你在武林中的地位,此為三罪,對父母不孝。”

“方應看,方拾青,他希望改名為方拾青,意指取代昔日天下第一高手韋青青青。”

“如此不忠不義不孝之人,你說,我到底該不該殺他?”

“住口,你住口!”他心中最大的秘密被月笙輕易講出,方應看不禁表情扭曲,終于不再隐藏,怒吼道:“你們還在等什麽,快給我殺了他!”

頓時,有橋集團的人紛紛出手,八大刀王等分別襲向月笙。

“太子殿下,我們來幫你!”王小石喊道。

他與白愁飛也動了起來,要助月笙一臂之力。

月笙的眼神只盯着方應看瞧,擡手,竟憑空出現水流,并朝着方應看席卷而去。

方歌吟本來被月笙的話驚了一瞬,思緒起伏,心中不免升起對方應看的懷疑。

但方應看畢竟是他的義子,他不可能單聽月笙的一面之詞,然後就這樣任由方應看死在他的面前。

所以,方歌吟還是出手了。

可這股水流莫名的詭異,遇強則強、遇柔則柔,刀劈不了,劍砍不斷。

方歌吟的劍氣只能讓水分流,卻不能令其消失。

水流湧動,還是來到了方應看的四周,方應看也不再隐瞞實力,血河神劍與烏日神槍其出,如驚濤似雷霆,霎時“嘩啦”一聲,水落滿地。

方應看睜了睜眼,蹙緊眉心,不敢相信趙月笙的攻擊竟然會這麽容易破除,但這不耽誤他立馬意識到此地不宜久留,得盡快離開,日後他總會……

方應看找機會給米有橋不着痕跡地使了一個眼色。

米有橋立即上前喊:“太子殿下,我來助您。”

誰都以為米有橋這個內禦是真的要幫趙月笙,畢竟他是個太監,是伺候太子殿下的人,明面上更與方應看無甚瓜葛。

但就在米有橋接近趙月笙後,方應看驟然喊道:“你還不動手!”

雷純也在這時乍然亮起眸光,喊道:“還記得你承諾過我什麽!”

剎那間,米有橋和白愁飛都動了起來,一齊向月笙舉手攻擊。

米有橋手中舞動的棍子發出尖嘯,白愁飛的指尖也閃爍鋒芒。

王小石不由得大驚。

溫柔也震聲喊道:“大白菜你幹什麽?!”

萬萬沒有想到在關鍵時刻白愁飛居然背叛了他們,而米有橋竟也是方應看的人?

眼看四面八方都是危機,月笙就在被攻擊的中心,陷入兇險的境地。

這時,更加意想不到的情形出現。

先是暗器和刀芒同時而至,暗器淩厲,刀身緋紅,正是無情和蘇夢枕來了。

無情的暗器對準八大刀王,而蘇夢枕則對上了白愁飛。

他的刀法凄豔詭谲,快而鋒利,一瞬間便将白愁飛給擊飛出去。

與此同時,米有橋竟再次反轉,那棍子本來要攻向月笙,卻在最後關頭轉而舞向方應看,一棍子打在了他的腹部,将方應看欲要逃走的動作打斷,令他嘴角溢血,不可置信地大喊道:“你做什麽?!”

米有橋:“老奴只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情,擇明主而栖。”

方應看目眦欲裂,這才明白過來米有橋其實早就背叛了他,投靠了趙月笙。

他不敢去細想米有橋都向趙月笙透露了什麽秘密,此時若不逃走的話,當真會死。

于是他不再廢話,轉身。

——但就在他邁動腳步時,地面的積水驀地起了變化。

“突突突”——無數冰刺從地面冒出,而方應看的腳底則開始結冰,令他寸步難行。

“咔嚓”一聲,一根冰刺便倏然穿透方應看的胳膊,他的血河神劍掉落在地,又有一根冰刺刺穿了方應看的腳掌,将他釘在了地上。

就在方歌吟趕到前,最後一根冰刺毫不留情地穿透方應看的心髒,令他仰頭,鮮血噴湧,滿臉不甘地呢喃道:“不、我不願……”

他不願意就這樣死去,只可惜雙方實力差距太大,方應看無絲毫還手能力。

最後,他氣息盡絕在方歌吟的面前,雙目圓睜,抱恨黃泉。

方歌吟神色複雜,握緊劍柄,替義子阖上雙眸。

另一邊,白愁飛不敢置信道:“你、你竟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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