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主題曲考核
主題曲考核
秦川練了一天，到晚上将自己摔在被窩裏。
他想要讓自己快速睡着，忘記今天丢臉的事情。
寧聿找他唱rap，結果他又唱崩了。
rap還是需要天賦與努力，秦川一心都在聲樂與舞蹈上面，最終不能入耳，連隔壁幾個教室的人都溜出來聽他唱。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不過除了這事之外，總體還是好的。
他不需要加練，他見江林楓每天比之前提前回到宿舍，他後腳就跟了回來。
爽了！
這樣的日子重複每一天過得很快，秦川已經習慣跟A班人一起吃飯，江林楓總是坐在他的身旁。
兩個人也能如常溝通。
只是會在某先方面争奪第一罷了。
其他人也看出來。
王子豪在最後一天排隊錄制主題曲評價視頻時湊過去跟秦川說話。
“你最近跟江林楓的關系很好啊。”
秦川頭也沒回，認真聽場務喊名字，“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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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我們現在都知道你倆經常膩在一塊兒，他去哪兒你總要跟過去。”王子豪哼哼了兩聲，“我聽文藝說了，人家要去教室，你也要去。更不要說回來了。”
“你怎麽回事兒，成他跟屁蟲了啊？”
王子豪百思不得其解。
當初秦川說看不慣江林楓的嘴臉歷歷在目。
秦川聽到他這話，這才扭過頭來，兩人距離很近，沒別着耳麥，說話的聲音壓低一些旁人就聽不見。
“你管這些幹嘛呀，你舞蹈能上A？心思放在正道上。”秦川避重就輕，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身體又不對勁兒了，熟悉的胸悶叫他瞳孔顫動了一下。秦川立刻補救，“什麽跟屁蟲，不要瞎講。”
秦川的臉色很嚴肅，“我這是看着他呢，防止他偷偷進步不帶着我。”
王子豪一想也是，秦川的目标是出道C位，在場這麽多練習生裏就只有江林楓的實力能對他産生威脅。
路星明差了一點，但也不多，至少今天之前是不行的。
“那你知道大家怎麽說你的嗎？”王子豪偷偷說道。
秦川瞥了他一眼，神色漫不經心：“說什麽。”
“你就跟他小嬌妻一樣，讓別人當仇人說他壞話，你當好人在旁邊安慰。”
王子豪睜眼說瞎話。
實際上練習生裏面沒有人敢诽謗秦川。
秦川什麽身份，胡亂诽謗也不怕被當事人聽到惱羞成怒然後痛失出道位？
秦川的心重重跳了一下，他臉皮薄，臉上染上了點淺粉色。
“這說的什麽話，我是這樣的人嗎？”
他見場務來了，連忙像是看到了救星。
秦川将自己的“好兄弟”推開，“快走，你的編號不在我身後，回你自己的地方去。”
走過來的場務也在喊秦川的名字，王子豪就眼睜睜看着秦川從自己的跟前溜走。
“這人咋回事兒啊！”王子豪都快被氣笑了。
主題曲是第八天上午錄制的，到了下午導師們就要對所有人的視頻進行打分。
而這個下午的練習生們同樣有任務。
節目組的人按照順序将每一個練習生帶到了獨立裝了攝像頭的下房間裏。
然後由場務将練習生們的手機還給對方，讓對方在這個時候給現在這個瞬間最想念的唯一一個人打電話。
秦川拿到了手機有些怔愣。
他很快回過神跟場務姐姐說了謝謝，手指按到了最下方的鎖屏指紋解鎖了手機。
他要給誰打電話呢。
秦川翻看自己的通訊錄，而在隔壁江林楓也拿着“自己”的手機不知所措。
通訊錄上面有很多陌生的人名，原主的記憶裏有相對的記憶，但那些記憶始終都像是隔了一層透明玻璃，可以看到，但摸不着。
沒有任何親近感。
就在此時，他的手機向了。
一個陌生的號碼出現在他的手機屏幕上。
江林楓盯着看了兩秒，腦子裏迅速過了一遍原主的記憶，沒有發現和這串號碼相關的部分。
而在另一邊的小屋子裏，秦川正拿着手機抿着唇安靜又緊張地等着。
【他會不會接電話啊？】
【哦，他應該不知道這個號碼是我的吧，能打過去應該開機了，好緊張啊，他在做什麽啊？】
江林楓的耳朵動了動，他的眼神忍不住朝着一面牆看過去，在一牆之隔的另一邊就是另一間錄像的小屋子，秦川就在那兒。
江林楓手裏的手機響了很久，在音樂聲快要結束之時，江林楓終于是按下了接聽鍵。
而另一邊緊張不已的秦川更是心跳有一瞬間的失衡。
兩個人的手機都是連通着的，可沒一個人第一個開口。
時間可能過了兩秒，也可能過了更久。
秦川眨了下眼睛，聽到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你好。”
秦川下意識回複：“你好。”
他的眼睫顫抖了兩下，說不出來是緊張還是興奮的。
“你能聽出來我的聲音嗎？”秦川忍不住捏住了身側的手，“能不能猜出來我是誰？”
其實很好猜。
聲音天天都可以聽到，他又可以聽到對方的心聲，知道對方心裏在想什麽，知道對方就在自己的隔壁。
可江林楓只是回答：“不知道。”
他的聲音很冷清，沒有一點的起伏。他對所有的人都是這樣，沒有一點的特別。
秦川聽不出來他聲音裏是否帶上了好奇心，也聽不出來對方的态度。
他只是突然抿起嘴唇，語言好像一下子表達不出來他此時的心情。
【他認不出來我的聲音，這麽久了他都聽不出來我的聲音嗎？】
江林楓耳邊的聲音帶着沮喪。
“秦川。你給我打電話做什麽？”
秦川拿着的手機裏突然炸響這句話來，他握住手機的手忍不住發顫了下。
“沒，沒什麽。”他的心情又高興了起來，“你聽出來是我了啊？”
“要不然呢。”江林楓道，“你不給你家裏人打電話嗎？”
“我家裏人太忙了，不想打擾。”秦川的聲音在手機裏顯得很乖，很軟。
江林楓的思緒有些放空。
他不知道為什麽秦川和別人不同，他一點都不害怕自己。
只是因為自己是對方口中的“男主”嗎？
因為“了解”自己所以不害怕？
江林楓擡起自己的手掌看，他的手指很長，手掌很大。
秦川跟他排隊時相鄰，兩人的手偶爾會觸碰到一起。
他看過一眼，秦川的手小，比自己小一圈。
“你感覺我今天表現怎麽樣。”秦川問道，“能得A嗎？”
“能。”江林楓放下了自己的手，聲音也很輕，他垂着眼，眼睫擋住了他眼底的情緒，“你可以給家裏人打電話的。”
對方的提醒秦川聽懂了。
【他不想跟我打電話。】
秦川也不再占線：“嗯，那我挂了，拜拜。”
“你們關系好像很好啊。”秦川跟前的工作人員突然道，女孩子帶着口罩，一雙眼睛閃閃發亮，“我們經常會看到你們兩個人走在一塊兒啊。”
而且只有他們兩個人，別的人只能湊過來說一會兒話，但無法融入他們兩個。
好像不知不覺他們兩個人就被關聯在了一起。
場務姐姐努力回想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好像是在當初初舞臺評級之後，兩人之間的關系就越來越近了。
秦川應了聲，小反派跟主角表面關系好是為了裝給旁人看的。
秦川給自己的哥哥打電話，才等了兩秒就被接通。
一道溫潤的男聲傳出來：“川川？”
秦川還能聽到旁邊有小孩子的聲音，是原主哥哥的孩子秦桐生：“川川叔叔！”
小孩子的聲音又軟又可愛。
電話主要是跟小孩子說的，秦湫桐坐在一旁看着兒子跟自己的弟弟打電話。
安靜地聽他們講話。
秦川也是第一次跟原著中的反派哥哥打電話，害怕對方會發現他不是一個原裝的芯子。
不過接聽電話的對象變成了小孩子，他就沒有剛開始的那會兒緊張。
秦川打了五分鐘電話後就結束，他将手機還給了場務姐姐，又被人喊去錄音棚做采訪，這才回宿舍休息去了。
今天主要的看點不在他們身上，而是在給主題曲評級的幾位老師身上。
秦川到宿舍的時候，宿舍裏一個人都沒有。
他就自己爬上了床睡覺去，還是到了傍晚，王子豪過來喊他這才醒了。
“走了，結果出來了。”
秦川聽了腦子還是蒙的：“這麽快嗎？”
“嗯。”王子豪的聲音很低，“結果出來之後今天晚上還要選C位呢。”
秦川聽到“C位”兩個字立刻清醒了。
是的，他現在要成為C位的有力人選，要對主角産生威脅性的那一種！
練習生到達各自教室等待，導師們也出發了。
A班暫時沒有一個導師，他們是最後錄制這一部分的班級。
秦川四人都坐在角落裏等着。
大概等了二十分鐘，攝像師突然打開門進來，四個人立刻站起身來，緊接着PD宋成宥就來了，他的身後跟了四個練習生。
“很不錯，我們初評級的四名A級的練習生沒有一個人下去。但你們也迎來了對手，現在有四名練習生成功升入了A班。”
比如他們的老熟人王子豪與路星明，還有另外兩個，一個原來是C等級的直接飛升，還有一個也是B，進入A了。
“現在所有練習生到會議室，我們接下來将會在你們八個人當中選擇出最後的主題曲C位。祝大家好運！”
宋成宥眉眼帶笑，眼神在秦川與江林楓的身上來回看了兩眼。
秦川注意到了他的小動作，放松的心又立刻被提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