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 浪漫初雪

31   浪漫初雪

◎“聽說一起看初雪的人可以永遠在一起。”◎

一直以來, 喬意洲都不太關注網上或粉或黑的言論。

在演戲方面,他會反複看自己的片段,去揚長避短。所以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斷, 不會把來自網絡的過譽和诋毀放在心上。

但自從《密語》播出引發不小讨論後, 喬意洲這幾天卻時不時地手癢想點開微博看。

之前一直被喬意洲和路繁兩家唯粉追着罵的cp粉, 這兩天因為很多人入坑所以隊伍壯大不少, 底氣也足了很多。

由此衍生出的各路剪刀手太太也是大顯神通,将一個小時的短片剪出了各種花樣。

但主題無外乎是他和路繁。

明明劇情裏他們倆是立場截然相反的親兄弟,經過加工後卻生出了纏綿悱恻的感情線。

以至于泛舟的讨論度已經遠遠超過了前段時間喬意洲和趙雲桑的cp, 哪怕這次他們是粉絲翹首期盼許久的二搭。

晚上, 喬意洲靠在床頭上,戴着耳機看視頻。

他正看得入神, 突然光線被擋去大半。

下意識立馬将手機扣下, 喬意洲擡起頭,看見路繁就在他旁邊站着。

因為剛洗完澡,路繁只穿了件白色背心, 露出肌肉線條流暢好看的胳膊, 和溝壑起伏的鎖骨, 薄薄的衣服布料無法蓋住他的胸肌,整個人都在散發着令人血脈偾張的雄性荷爾蒙。

喬意洲低下頭, 不去看路繁:“怎麽了。”

“剛才叫你好幾聲都沒有反應。”路繁瞥了眼喬意洲的手機, 勾唇笑道:“你心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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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

路繁的頭發沒有完全擦幹, 一顆水珠順着發尾滴在喬意洲的手腕處,他像被灼到一樣挪開手:“你先把頭發擦了。”

燈光又重新照過來,喬意洲放松下來, 結果下一秒就聽見路繁邊擦頭發邊說:“你是不是在看《密語》的剪輯視頻。”

“還是我們的cp粉剪的。”

被他看見了。

喬意洲自動忽略路繁那揶揄的語氣, 被戳穿也大方承認:“嗯, 剪得挺好的。”

“我也覺得。”

這還有點自豪的語氣是怎麽回事。

喬意洲反應過來,剛剛他扣手機的速度不慢,路繁頂多只看到幾秒畫面,怎麽可能會知道是cp粉剪的視頻。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也看過了。

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理活動,路繁擦好頭發,在他對面的床坐下:“我發現cp粉們還挺有才的,除了二創視頻,還有同人文。”

“有幾篇文筆劇情都不錯,車也寫得很好。”

喬意洲臉熱起來:“你能不能離粉絲的生活遠一點。”

“你不也看她們剪的視頻,怎麽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他可沒去看帶車的同人文,但喬意洲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商量一下下一站去哪兒吧。”

巴黎作為法國首都,值得一去的景點有很多,但一周的游玩時間還是有點長。

為了避免審美疲勞,所以最後這三天,他們三組人可以在法國國內随意選擇一座城市,繼續旅行。

也是導演為了兌現他當初誇下的海口:想去哪兒玩就去哪兒玩。

喬意洲盤腿坐在床上拿着地圖研究。

路繁盯着他的側臉:“要去普羅旺斯嗎?”

喬意洲眨了下眼,視線落到靠下的一個小點,旁邊是路繁的筆跡——普羅旺斯。

曾經的他們也憧憬過将來要去哪裏旅行,國內或是國外。

喬意洲對國外旅游并不熱衷,但如果非要選擇一個的話就是法國的普羅旺斯。

普羅旺斯以薰衣草田出名,但其實同一處的向日葵花海也非常漂亮,甚至于梵高的著名畫作《向日葵》就是在這裏創作的。

大片大片的向日葵,一眼望不到盡頭。置身在黃色海洋裏,看它們朝着同一個方向盡情盛開,應該會覺得很壯觀吧。

可現在不是向日葵的花期。

商量了一會兒,他們最後還是決定去普羅旺斯,以這裏作為整個節目的結束。

第二天,三組人簡單道別後就踏上了前往不同目的地的路。

喬意洲和路繁在巴黎裏昂火車站乘坐快車,三小時後抵達普羅旺斯。

一行人剛出車站,就發現普羅旺斯下雪了。

天有些灰蒙蒙的,一簇簇雪花傾斜着飄下來,落在樹木枯枝上、落在行人頭發上。

雪不算很大,但地面上已經積了一層白色雪絨,好像整個世界都披上了白色的裹裝。

路上的法國人似乎很興奮,彼此交談說着什麽,但喬意洲聽不懂。

離開巴黎後節目組就徹底不管他們了,住宿就完全靠他們自己聯系付錢。

兩人在網上找了家民宿,價格實惠,距離火車站也近。

他們站在路邊的公交車站牌旁等車,準備前往那家民宿。

同站還有幾個人也在等,其中有一對法國男女,興奮地用雪打鬧了一會兒,然後擁在一起開始接吻。

喬意洲一歪頭就看見這個畫面。

他們完全不在意別人的目光,準确來說,其他人也沒有關注他們,仿佛這就是很常見的事情。

在這片美麗的雪景裏,想擁抱就擁抱,想親吻就親吻,自由随心。

非禮勿視,喬意洲收回視線,發現路繁在盯着他看。

他把臉往圍巾裏縮了縮,随即聽見路繁說:“我剛才聽他們說,這好像是普羅旺斯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

怪不得,這一路上走過來很多當地人看到下雪都很興奮,還有玩起雪的。

路繁又接着說:“之前有聽說過,一起看初雪的兩個人也算是共白頭,就可以永遠在一起。”

“年紀輕輕的別太迷信了。”喬意洲的聲音埋在圍巾裏,聽起來有些悶。

此時一輛公交車緩緩開進站內,喬意洲擡腿就往前走,帶着點急。

下一秒,他微涼的手被握住,一股力道将他拉了回去。

溫熱寬大的手掌把他的手全部裹住,暖意順着皮膚向上蔓延,他一時都忘了甩開。

喬意洲的頭頂落了些雪,鼻尖被凍得泛紅,長長的睫毛上蓄了細小的水珠,眼中盛着水汪汪的茫然,像只在雪地中迷路的小鹿。

路繁望着他的臉,在攝像機無法拍到的地方,用拇指放肆克制地蹭了兩下喬意洲的手背:“不是這趟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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