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55章 第 55 章

我不管現實中遭受了怎樣的謾罵與針對, 我必須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順便搞清楚這一切的源頭,它們到底想給在這場戲中安排一個什麽樣的角色。

重新回到流水線上後, 我如同之前的模樣随便做了做,大約到了中午的時間, 我想找借口去上廁所,這需要向車間主任請示一下, 車間主任想都沒想的拒絕了我的要求, 理由是,新人剛來不能頻繁請假。

我氣急敗壞的扔下了制服帽子,朝着大腹便便的車間主任嚷嚷, 要不是不能輕易使用能力,我真想立即進行斬首行動。

如果在這裏使用能力, 再一次将那個能夠聞到味道的男人吸引而來就不好了,我可不想再次一無所知的被送進循環之中。

經過我儒雅随和的一頓輸出, 車間主任也急了,他和我對罵,還以此引出來整個社會年輕人的問題,他很明顯對于當今年輕人是有成見的,總覺的年輕人脆弱,稍微幹點活就受不了了。

“有的時候,經驗比錢更重要, 就算沒有錢,你們也應該為有一份工作為榮, 這是給你們漲經驗的機會!”

“你狗叫什麽!我問你狗叫什麽!”我張牙舞爪的從工位上下來:“什麽垃圾工廠會讓工人一天工作16個小時, 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你說的飯點是晚上十一點的夜宵時間吧, 他媽的白天8點上班,晚上11點下班,牛都沒有這樣使喚吧。”

車間主任瞬間陰沉的不說話了,廠房內安靜的除了機器運作的聲音,聽不到任何別的動靜了。

“你說什麽?”車間主任此時發話了:“你在對我表達不滿?”

我拿出武道派的氣勢出來,一個廬山升龍霸打飛了阻攔我出去的車間主任,而這邊的動靜如上一次輪回一樣使得警衛隊前來查詢情況,只是與上一次輪回不同的是,這次前來查看情況的警衛隊衣服顏色變了,十幾個人全部變成了紅色制服。

警衛隊的制服應該是黑色的,根據規則裏說,看見穿着紅色制服的警衛人員不能理會。

“這裏發生了什麽事?”領頭的紅衣男子站了出來,車間主任對此閉口不談,他捂着嘴巴惡狠狠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身體搖搖晃晃的,根本站不穩。

好像我打的太重了,下次下手輕點。

紅衣服的警衛隊隊長再次說話了:“你們打人了嗎?為什麽要打人。”

我絲毫不懼怕規則的束縛,與紅衣服的警衛隊成員說起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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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間主任猥亵我,他摸了我的臀部。”

車間主任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他想說這都是假話,但面對紅衣服的人,他十分恐懼的閉嘴不說任何話。

紅衣服的隊長看我在與他們說話,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你與我們說話了,對吧。”

“是啊,所以你們要把我帶去哪裏。”

“咯咯咯咯......”警衛隊之中的其中一員突然變成了黑色的巨大人影,某種看不見的黏膩包圍了我,我此刻瞬間掏出斬骨刀,對準接近我的人直接砍下。

這可不是使用了能力哦,我沒有大幅度的使用任何技能,只是将結界斬殺的能力附加在了斬骨刀的刀刃上,僅此而已。

車間門口出現了一地碎屍,幾個紅衣服的警衛人員全部被我斬殺,他們發現自己并不能對我造成任何傷害後都想着逃跑,卻被我攔了下來,我将這群神秘的家夥與車間主任一起砍成了網狀芒果。

工人們依舊低着頭忙自己的事情,我撿起地上紅色的制服往自己身上套,在我穿上紅色制服後,周圍的環境肉眼可見的出現了變化,車間好像比之前看起來破舊了,地上也有裂痕,并且牆壁的縫隙之中摻雜着不可名狀蠕動的碎肉。

不穿制服的話我是無法看見廠房裏的機器的,只有穿上代表工人的制服才可以看見流水線機器,而穿上不能交談的紅色制服,則可以看見除了工人之外更多的東西。

黑色的制服作用與工人制服同樣,我認為紅色更加貼近真實。

“你在做什麽!”一個陰冷的風從身前起來,随着時鐘搖擺的聲音,我被眼前突然出現的黑色風衣男子籠罩在了懷中。

他怎麽又來了,這次他是被什麽吸引過來的呢?

“你這裏又發生了什麽?”他以為我沒有之前循環的記憶,詢問我是否在工廠內見過一個奇怪的人。

我內心冷哼,它難道在和我裝傻嗎,我用斬骨刀殺死了紅衣警衛隊,又扒了他們的制服,現在又莫名其妙的過來與我說這個?

“你為什麽不說話?難不成你被那家夥奪舍了?”

沒等我有什麽動作,周圍的環境再次變化,那個男人十分的謹慎,有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和受驚的鹿一樣,對于它這次突然的重置,我沒有任何準備,本來都打算這一次要好好的出去探索一番,現在好了,又回到原點了。

新一輪的輪回開始了。

“起床了,今天周五,最後一天上班哦,明天休息。”

“知道了,不要總說同一句話,”我迅速的從宿舍床上翻身起來,好心叫我的舍友覺的我這人奇怪的很,也沒說什麽別的,大家換好衣服後陸陸續續的前往了屬于自己的車間之中。

可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循環出現的問題,新一輪循環之中,各組小組長與車間主任對于工人的管理更加嚴格了,那種能夠控制他人精神與□□的力量再次包裹住了我,我一時間沒有掙脫,驚訝于此力量的迅速增長,然後被控制着帶去了自己的工位上。

“家人們,最近我們工廠內部出現了盜取秘方的賊,如果能夠抓住一個可疑的人,廠長會給抓住的人5萬元作為獎勵。”

工人們開心極了,根本不明白這5萬元是不會真的到他們手上的,我冷靜的帶上做工的手套,然後在流水線上開始了工作。

那個黑色風衣的男子,或許就是這個工廠的廠長,前兩次我嘗試從這裏出去尋找線索,讓這個男人起了疑心,好在此人不是很聰明,真的以為自己的小世界被某個存在入侵了,并沒有完全的想到我的身上。

只是這種逼迫別人勞動的控制要如何解除呢,如果擅自離開工位,車間主任和小組長就會來煩我,這兩個人根本不會讓工人在工作時間內離開車間,暴力突圍又會吸引警衛隊,來的可能是正常的黑衣警衛隊,又有可能是能夠看見真實的紅衣警衛隊。

使用能力會讓風衣男聞到能量的味道,不使用的話,那個風衣男又是個不放心的角色,這邊有動靜了肯定會過來看看,看到這邊混亂,它又要重置這一天了。

這次輪回我沒有擅自行動,好好的當了個打工人,一整天連軸轉了16個小時,一直到晚上11點,整個人都累傻了,徹底呆滞。

晚上11點是員工們可以去食堂吃飯的時間,我看見自己即将清零的san值,打算忍着疲憊的身體去食堂看看,如果白天自由行動會有各種限制,那麽晚上大家下班後應該是自由活動的時間了。

說去就去,我摘下帽子後前往了标記着食堂的位置,食堂是在工廠的樞紐中心的地下一層,只要沿着路線提示的位置就可以前往,我看見同樣想要去食堂的幾個工人,這麽晚了錢去吃飯的人并不多,這種高強度的工作,就算很餓也沒有力氣吃了。

這回我終于完好無損的從車間離開了,前往樞紐的走廊上挂着各種各樣的畫像,我一邊走一邊觀察着,這些牆上挂着的都是人物畫,畫像栩栩如生,我伸手想摸一下其中一個女人的畫像,手指剛觸碰畫布之時,被那柔軟的觸感驚訝到了。

“這??”我嘗試性的再次摸了摸,衣服的觸感與皮膚頭發的觸感分辨的十分清明,心裏頓時有了一個猜想,這些畫該不會都是活人吧。

好似是為了證實我的這個猜想一樣,被我摸着的女人畫像,上面的人物眨眼睛了,那雙漆黑的眼珠子正在盯着我看。

這種情節和鬼片一樣,我被吓了一跳,直接一拳将眼前的這幅畫打爆了,畫布被我打了個對穿,連帶着挂着畫的牆壁,硬生生讓我鑿出一個洞。

我揉着拳頭向後退,就這樣一轉身,發現整條走廊的畫像好像都變了,那裏面存在着的人物紛紛注視着我,側身的人物變成了正面,遠處的人走的近了一些,半身像的人斜眼看着我,我很快平複了心情,然後拿着牆壁上挂着的一張小一些的風景畫,看着裏面從遠處緩慢移動到畫面前的女人,我和她說起了話。

“你們是誰啊,是被困在這裏的嗎?”

這一句話使得走廊裏所有人畫像暴走,幾幅畫紛紛從牆上摔了下來掉在地上,我看左右沒人,應該不會再有吃飯的工人往這條路走了,我再次撿起來兩幅畫像,然後詢問在場的這群不知名的東西:“你們當中有能溝通交流的嗎?”

一個掉在地上的小照片在地上撲騰,我走上前去撿了起來,那上面是個站在黑板前的男人,大概是個老師,他見我撿起來這幅相框後,趕緊在黑板上寫了字。

【我能與你交流】

“你們是活人嗎?”

【沒錯!我們是活人!這個工廠裏面所有東西都是活人!】

男人寫了這行字後又繼續補充着。

【我們是這個工廠裏面的工人!】

“哦?”我當然不可能突然相信一個詭異了,給面前能夠與我交談的男人出了一個難題:“你給我寫兩句國際歌的歌詞我就相信你。”

男人十分無奈的看着我,随後在身後的黑板上再次寫了一行字。

【我不會國際歌,但是我知道宮廷玉液酒是一百八一杯】

嗯,這麽看來相框裏的人說的話有可能是實話,這些相框裏的大約都是活人。

“你們為什麽被困在相框裏?這裏是個封閉的循環空間,控制着循環的是工廠的老板,這個你知道的吧。”

相框內的人激動的要哭了,他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話,然後在黑板上寫着,【我們都是因為各種各樣原因無法繼續工作的工人,為了能夠讓工廠後續繼續盈利,廠長将我們制造成了工廠內的各種工具】

我心裏一驚:“難道宿舍的床也是人變的?馬桶呢?馬桶是人變的嗎?”

可能沒想到我會這麽想,相框裏的人更無語了,【只是一些裝飾品和制作商品的機械】

“我想打破這個循環,但是身上被某種強大的力量限制住了,白天我需要被控制着去流水線打工,只有晚上11點以後能夠自由,我打算以後每天晚上11點出來探索,你們是以前在這裏工作的,應該對于工廠內部一些地方是熟悉的吧,想跟我一起嗎?”

相框裏的人趕緊點頭,并且告訴我,長時間以來沒與任何人能夠發現他們這群存在于畫框裏面的生命,來的不少新人第一天就會被工廠內的力量控制住,累的半死半活的年輕人根本發現不了他們,等這些人因為身體原因無法工作了,全都被廠長做成各種各樣商品後才後知後覺。

為了向我表明合作的誠意,相框男與其他畫框裏的東西商量了一下,決定告訴我進入廠長辦公室的密碼。

“你們連這個都知道?”

其中一個女性的人物畫像對我點頭,他們說的話我這邊都聽不見,只能靠着黑板男寫字來傳遞消息,那個女性曾經是工廠人事科的,機緣巧合之下成為了一段時間廠長的秘書,然後她的記憶就在入職秘書這個職位的第二天停下來了,在那之後她進入了無限循環,一直到她察覺到身體越來越糟糕打算不幹了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其實已經無休的在工廠內工作好幾年了。

真慘啊,廠長到底是不是人啊,按照那家夥膽小動不動就把一切扔進循環的樣子,我打算突破控制我打工的力量後把他屎打出來。

我将黑板男揣進了工服口袋裏,然後前往了食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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