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78章 第 78 章

在貓頭鷹盯着我看了一會, 沒等我說些什麽,它替我否認了這個問題。

“我看錯了,你不是地球之子, 你身上的氣息更像那邊世界的。”

我愣住了,居然被貓頭鷹看出來了, 叮當躲在我身後對我身上問來問去,它想聞聞那個味道究竟是什麽, 為什麽它聞不出來, 我把它抱在懷中讓它不要亂動,貓頭鷹摘下眼鏡決定放我進入了圖書館之中。

紅色的大門泛着光芒朝我打開,我正要走進去, 貓頭鷹突然叫住了我。

“小心縫隙中的魔鬼,如果你會飛的話可以很輕松的躲過去, 這是對你的好心提醒。”

“什麽?”我們的身體已經被圖書館紅門的力量拖了進去,一股扭曲的力量将我們由三次元擠壓成了紙片, 在一陣穿梭感後又是一陣滿足感與重組,這種感覺像是飛翔一樣,緊接着是腳下的踏實感,我在一片炫彩中踩到了一小片瓷磚,随後周圍的景色出現了變化,圖書館在這片非人能想象的炫彩中緩慢浮現,叮當因為害怕, 它一直往我懷裏鑽,鼠鼠站在我的頭頂觀察着四周, 我身邊标注着的牌子寫着圖書館。

“這裏就是圖書館嗎.....”站在其中我察覺到了異樣, 不提進門的時候遇到的奇怪事情,在這圖書館中我總能感受到某種粘稠的力量, 就像是一股粘液緊緊貼附在身上一樣,與屠宰場帶給我的純粹殺戮的幹爽血腥不同,這裏的更像是某種生活在陰暗中的生物巢穴。

“怪不得那只貓頭鷹在門口坐着呢,這裏确實不太舒服。”我松開了叮當,它依舊抱着我,這讓鼠鼠很不滿,它對叮當破口大罵:“膽小鬼,既然這麽害怕為什麽還要過來幫忙,趕緊回家吃奶去吧。”

叮當在鼠鼠的口臭攻擊下終于不害怕了,對鼠鼠的憤怒直接覆蓋了恐懼,一狗一鼠開始互噴,我過去攔着他倆,走到圖書館中心的桌椅旁,這裏地上和桌子上到處都是散落的書本,書架更是有五米左右那麽高,書架旁邊是升降梯,下面堆滿了各種書本,我随手拿起一本看,書本的封面是食物烹饪手冊,但是書的內容卻讓我震驚。

這并不是地球的文字,應該說是不屬于人類的問題,奇特的排列與詭異的符號配合着精美的圖畫讓有有些頭暈,書中的內容仿佛在把我往裏面吸,并且我的san值也跟着狂掉,本來很充足的san值在這本書的吸食下已經過半了。

這本書有問題,不,應該說是圖書館裏面的書都是有問題的書,我不能直接拿起來看。

這時候系統提示音響起。

【開啓狂人的智慧】

那股吸力消失了,我再低頭看去,能夠帶給人精神壓力的書籍安靜的被我抓在手中,詭異的符號在此刻倒映在我腦海中呈現出了可識別的信息。

這是一本詭異世界的書籍,食物烹饪手冊是講述着如何正确的烹饪各種肉食,包括抓取提煉人類的靈魂做成美味佳肴。

我又随手撿起一本書,想驗證是不是每本書都這樣,第二本是通道開啓魔法還有與人類相處的規則。

大概意思是通過開啓的小通道進入人類世界後,不能直接襲擊人類,需要制定各種規則來約束詭異世界的生物與被選中的人類,從而以人類觸碰規則為由進行捕獵。

那些游戲失敗的國家降臨的詭異就是這樣前往人類世界的嗎,我趕緊回頭讓叮當和鼠鼠不要随便碰觸這些書本。

“這些書都是詭異世界的書,我懷疑圖書館中的所有書籍都是詭異世界那邊給鬼怪看的,你們身體脆弱,不要随便翻看。”

鼠鼠不知道我從書本中獲得了什麽信息,它不認識太多的字,就算擁有過狂人的智慧也只是能夠對抗詭異污染的程度,鼠鼠求知欲爆棚,我簡單的與它描述了一番自己看到的,鼠鼠不知道腦袋裏在想什麽,然後慢悠悠的說:“和屠宰場主人簽訂契約的存在,你是不是知道是什麽啊。”

我點着頭:“是詭異世界的生物,一般都是被某些擁有強烈願望的存在吸引然後簽訂的契約,我之前遇見過幾次,我估計屠宰場的主人也是如此,只是我目前不太明白屠宰場主人的身份,太神秘了,如果知道身份的話就可以進行調查了。”知道簽訂契約者的身份就能讓現實中的李軍他們去調查了,現實中的行為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影響詭異世界的,并且能夠成為我通關的助力。

可這裏是動物世界.....說實話我确實一直都有一種不好的猜想,如果這裏的契約者是人類還好說,證明可以溝通,但根據鼠鼠給我的線索,這次的契約者或許真的是一只動物。

動物也可以吸引詭異來簽訂契約的嗎,我有些不理解,随後釋放出了鮮血聖書,帶着黏膩空氣的地板被紅色的鮮血聖書覆蓋,整個圖書館瞬間被我改造成了蟲族巢穴,“我要尋找安心屠宰場的歷史,鮮血聖書你們去給我找。”

鼠鼠怪異的看着我對地上攀爬的肉色怪物說話,它看的眼神充滿了某種狂熱:“你也擁有那種力量!居然可以和自己的創造物對話,那些肉塊擁有自己的思想嗎?”

我沒有回答鼠鼠而是繼續在書架上尋找我感興趣的東西,鼠鼠卻追着我問,“你擁有這種力量,是最可能打敗屠宰場主人的,你為什麽還要遵守規則在這裏工作,你傻吧。”

“我有我的規則啊,”我把自己需要遵守的規則大致說了一些,鼠鼠不太理解為什麽我的員工規則與其他動物的不一樣,它一直以為制定員工規則的是屠宰場的主人,可是看到我也有一種規則後陷入了思考中,它認為我擁有的限制規則并不是屠宰場主人制定的,而是另一種存在。

我沒有否認鼠鼠的猜想,看我默認了,鼠鼠更加興奮,它的小身體起起伏伏的,心髒砰砰砰的狂跳,“居然是真的,你是怎麽得到這種力量的,告訴我好不好。”

它興奮的樣子與之前判若兩鼠,我覺得有些奇怪:“你問這個幹什麽,對你不好,你別問了。”

被我拒絕後,鼠鼠半天不吭聲,小腦袋裏又在轉悠一些東西,我覺得它肯定有自己的想法與打算,不過只要不妨礙我通關副本,我是不會和一只拇指那麽大的小耗子計較這些的。

鼠鼠很快轉變了心情,在我的指導下與叮當一起幫忙尋找我所感興趣的屠宰場歷史。

叮當不認識字,只能一本一本的找,它覺得像的都帶到了我的身邊,鮮血聖書搜刮了整個圖書館,根據力量的反饋,圖書館中還真有東西,存在于書架上書與書之間的縫隙之中,存在着某種黑漆漆的小精靈。

“這些東西是什麽啊!”叮當拿着一本書的小爪子上正爬着一只通體黑色的蝸牛,那就是存在于書架縫隙中的小精靈了。

這時候,書架仿佛有某種生命力一樣,從中掉出來一本日記,正好掉落在我的腳邊,我擡頭看向書架,将這本書扔下來的正是書架中的黑色小精靈,稍微翻看了兩頁日記本,第一頁就是滿頁的紅色詛咒,沖天的怨氣差點把我熏一個跟鬥,上面都是詛咒一個叫劉天的人,不知道是男是女,但是寫日記的人很明顯對劉天怨氣很重,從中蔓延的裏世界力量讓我更加認真看起了這本日記。

這是縫隙中的精靈給我的東西,它們是想要讓我知道一些什麽嗎。

可是看了好幾頁,這本日記除了詛咒以外沒有別的有用的信息,只有最後一頁有些東西,那是一幅畫,用幹涸的血漬畫出來的紅色的血人,在我的觀看下,血人好似動了起來,在紙張上肆意扭動,對着畫出來的血色太陽進行跪拜。

突然一道白光閃過,巨大的吸力傳來,我們三個被日記吸入其中。

再次醒來,入目看到的是一片現代的畫面,我趴在馬路上,身邊沒有了叮當和鼠鼠,只有我一個,這裏很顯然是現代社會,日記中的世界居然是這樣的嗎。

不,還是有不一樣的,街角的縫隙中存在着爬行的黑色蝸牛,這是圖書館縫隙中的小精靈,證明現在我并不是真的回到了現代,還在圖書館之內。

我還在圖書館?是這樣嗎?

“林林你怎麽在這裏啊,快點跟我回家見父母,別忘了我們要結婚啊。”一個清爽的帥哥拎着一包食物朝我走來,他要牽我的手被我一把甩掉,對方看起來有些不耐煩了,皺着眉頭看向我:“還在吃醋嗎?我之前說過我不愛你,但是小月出國留學了,是你死皮賴臉要跟我結婚,家裏人也很滿意你,現在又擺臉給誰看。”

我咔嚓掏出了斬骨刀,對準面前對我逼逼賴賴的男人就是一刀,對方終于安靜了,我也舒服了。

“什麽玩意,居然還想給我洗腦,這本日記裏面的世界真惡毒,居然想讓我忘記自己是誰,”周圍人就像是看不見這裏死人一樣,還和往常那樣走來走去的,我沿着街道喊着叮當和鼠鼠,但是沒人回應我,這讓我十分着急,一想到叮當可能會在這樣惡毒的小世界中受苦,我更想殺人了。

“林林,我是你爸!當初要結婚的是你,現在悔婚的也是你,不就是一顆腎嗎,你妹妹剛從國外回來團聚,你這麽健康捐一個腎怎麽了,真是白眼狼,搶走你妹妹的男人還不夠,還這麽沒有愛心。”

街道變成了某長酒會,本來被我殺死的男人現在又西裝革履的站在酒會中央與一個陌生女子親密的很,我繼續沒有理會這群煩人的npc,在大廳中呼喚叮當的名字,終于我在一張桌子下看到了變回了狗子模樣的叮當和騎在它身上的鼠鼠,我立即将其抱在懷中。

在小世界中當我父母的二人見我沒有反應,居然跑過來要對我動手,我還沒和叮當說幾句話呢就被打斷了,頓時心情更加糟糕了,什麽捐腎,難不成那個妹妹是未婚夫白月光之類的?

“不要煩我,要不然把你們全都殺了。”

“你殺你殺啊!膽子變大了是吧!”

“姐姐不要這樣,爸爸媽媽也是擔心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吧,我以後一定會對你好的,劉天只是關心我,我并沒有想要把他搶走的。”

“不要這麽說,她連你一根頭發絲都比不過。”

我再次發狂,屠宰場中有規則的限制,可日記本中的小世界又沒有,我把煩我的人全殺了,順便還把參加宴會的人也一起殺了,都殺了。

“你是不是有點太極端了,”鼠鼠鑽進我的頭發裏對我的行為有些不理解:“那些普通人只要教訓一頓就好了,怎麽全殺了,畢竟我們對這裏還不太熟悉。”

“我以前有面對這種小世界的經驗,但是這裏又有些不一樣,我能感受到這個小世界中到處彌漫着的詭異的氣息。”我擡頭看向這裏的天空,外面的紅色天空與血月十分明顯。

“日記本的主人,或許是我們意想不到的人也說不聽。”

叮當已經被我吓的渾身發抖了,它就是如此膽小的小狗狗,不過也沒有說啥,它一直都是站在我這邊的,害怕的叮當也十分可愛啊。

“你不覺的被你殺死的那個未婚夫,名字很耳熟嗎,你把重要人物劉天殺了。”鼠鼠提醒我,我這才冷靜下來,對哦,剛才上頭把所有人都殺了,都忘記劉天這個重要的人物了,那本日記中被從頭到尾詛咒的人就是劉天,它就是這個日記小世界中的主人公。

“可是他好過分啊,居然聯合兩個老登讓我捐腎,等他們複活折磨一頓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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