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33、34章合一

第28章 第33、34章合一

“邊瑞!”

片刻後, 邊瑞拖着疲憊的身子打開了門,他頭頂着雞窩發型,黑眼圈嚴重, 整張臉憔悴得可怕。

“邊瑞, 你怎麽了?!”白斯年吓了一跳。

邊瑞側身讓白斯年進來, 而後往外看了看,沒人, 這才放心的關上門。

“我媽昨晚嘔吐發燒,她不肯去醫院,我就叫了醫生上門, 然後就被狗仔盯上了。”邊瑞有氣無力的解釋:“我已經兩天一夜沒睡了,我媽反複發燒。”

“啊, 她現在怎麽樣了?”白斯年很擔心。

“還在物理降溫,每半小時換一次冷毛巾。”

白斯年站在卧室門外, 瞥了眼臉色蒼白還在昏睡中的周櫻子,他小聲說道:“我來吧, 你跟我說下怎麽做,然後你去補下覺。”

“你不去上課嗎?今天有晚自習。”

“我可以請假。”

邊瑞實在是累壞了, 他也不跟他客氣,交代他什麽時候換毛巾, 然後晚點會有醫生過來複查等等,很多細節都跟他說了以後,邊瑞便回自己房間睡覺了。

他們的房門都沒有關, 白斯年只能蹑手蹑腳,生怕吵醒其中的一個。

白斯年從冰箱裏拿出幾塊冰塊, 放入水盆中,再浸入幾條毛巾。他精心地擰幹一條毛巾, 輕輕地敷在邊瑞媽媽的額頭上。

她臉色蒼白,雙眼緊閉。白斯年設定了每半小時換一次冰毛巾,每次換毛巾時,他都會小心翼翼地将舊毛巾取下,再用浸滿冰水的新毛巾輕輕敷上。

他跟班主任老師請假後,窩在沙發裏看了會兒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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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醫生八點左右上門,替邊瑞媽媽複查了一次,開了點藥,只要今晚退燒,明天基本就能痊愈。

白斯年幹脆坐到了床邊,時時刻刻守着,定好鬧鐘喂藥。

家庭醫生走後,邊瑞媽媽醒了。

借着微弱的床頭燈光,邊瑞媽媽眯着腫起的雙眼,聲音沙啞呢喃道:“瑞瑞,什麽時間了?”

“阿姨,是我,白斯年,現在是晚上八點半了。”白斯年不敢太大聲,怕吵醒隔壁的邊瑞,只能小聲說話。

“斯年同學啊?”邊瑞媽媽緩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是邊瑞的同學。

“瑞瑞呢?”

白斯年湊近了些,低聲說道:“他在隔壁睡覺,昨天為了照顧你,他二十多個小時沒睡了。”

邊瑞媽媽看起來依然很虛弱,不過比起昨天那副神志不清一直哭的狀态,已經好了不少。

她的雙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回憶起了往事,不覺眼中泛淚。

“我真對不起瑞瑞,小時候總是跟他爸爸吵架,很少顧及他的感受,跟他爸離婚後,我又忙着賺錢……”

她的聲音很輕,在這靜谧的房間裏,卻聽得很清晰。

白斯年坐在一旁,安靜的傾聽。

“記得有一次,大概還是他上小學的時候,拿着一張考了滿分的試卷,睡着了。我回到家時已經淩晨四點了,他小小的手,就那麽緊緊攥着那張試卷……他一定是在等我回來,跟他分享喜悅,可我沒時間啊,回來拿了東西趕着6點的車又走了……”

“再後來,他很少再跟我說學校的事,不知什麽時候,倒是他開始學會照顧我了,我真是一天母親的職責都沒盡到……”

邊瑞媽媽不知不覺淚眼朦胧,白斯年手忙腳亂,趕緊抽了幾張紙巾,幫她擦掉滑落的淚水。

他輕聲安慰她:“阿姨,邊瑞不會怪你的,他一直都很護着你呢!他能體諒你的不容易。”

邊瑞媽媽平躺在床上,目光依然空洞的注視着天花板,低語道:“他真的會理解我嗎?我不是個稱職的媽媽……”

“阿姨,”白斯年認真的說道,“邊瑞很多事情悶在心裏,但不代表他就不懂,你又要工作賺錢又要養孩子,很不容易,他都理解,所以你看他,還沒成年呢,做事就跟個小大人似的,很靠譜。”

“他要是怪你,就不會管你啦,你在工作上受的委屈不會跟他說,那是因為不希望他擔心,你覺得他有很多事情不跟你說,不也是同樣的心理嗎?家人之間就是這樣的,所以啊,你不要想那麽多。”

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醒來的邊瑞,站在卧室門外,聽到了他們全部的對話。

他的心髒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生生的抓疼了。

媽媽說的那些事情,勾起了他的許多回憶,他似乎是一個人孤獨的長大。

所以昨天聽到白斯年說他的父母特別忙,自給自足時,他便想到了自己,某些方面,他和白斯年很有共鳴。

白斯年是他唯一認定的朋友。

這位朋友還在卧室裏,跟知心姐姐似的,與他的媽媽聊天。

“邊瑞這人吧,就是外冷內熱啦,他很善良,充滿正義感,熱愛一件事就會一直堅持下去,他特別懂事,也很理解你,所以你真的不必感覺對他充滿愧疚,只要你過得好,他心裏比誰都高興。”

這些話句句戳在邊瑞的心巴上,他站在門外思緒萬千。

因為從小他就養成了不願意跟人分享的習慣,更別談會有特別要好的朋友,沒有人能像白斯年這麽了解他,這讓他心裏充滿了感動。

邊瑞媽媽被白斯年的一番話安慰到,心情平緩了許多:“謝謝你,邊瑞有你這麽懂事的同學,我很開心。”

“媽,你好點了嗎?”邊瑞從門外走進來。

白斯年回過頭,眼裏立馬湧上一絲笑意:“你醒啦?睡好了嗎?”

不知為何,邊瑞突然發現,好像白斯年每次見到他,都會對他笑,那種見到朋友後的歡呼雀躍,溢于言表。

他看了眼白斯年,移開視線:“嗯。”

邊瑞媽媽立馬擦掉眼角的淚,強顏歡笑:“瑞瑞,媽沒事了。”

邊瑞過去扶着他媽媽坐起來,問了白斯年喂藥的時間,倒了杯溫水給他媽媽喂藥。

白斯年見他較之前精神了一些,便跟他們告辭,打算回家休息。

“我送送你。”邊瑞給他媽媽蓋好被子,跟着白斯年出去了。

白斯年朝邊瑞媽媽微笑揮手告別,便跟着邊瑞一起離開了卧室。

“斯年,謝謝你。”邊瑞跟他一同進了電梯,說道。

白斯年心想,巴不得天天為邊瑞服務,來他家裏做牛馬都行,不過他只是淡淡一笑:“客氣什麽,希望阿姨早點好起來。你什麽時候返校上課?”

邊瑞頓了一下:“明後兩天吧,等我媽好起來。”

白斯年:“放心吧,剛剛已經退燒了,醫生說了,只要今天退了燒,明天就能好起來的。”

“嗯。”

兩人除了電梯,已經晚上九點多了,邊瑞拿着手機:“我給你叫輛車吧。”

“不用,我自己叫。”白斯年猛地拿出自己的手機,突然想起屏幕都摔裂了,他又趕緊收進口袋裏:“還是你幫我叫吧。”

邊瑞低着頭在軟件上叫車,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小區門口。

那名保安大聲朝他倆招呼:“诶,小夥子,你的手機沒事吧!那人居然是個狗仔,我們報警了,到時候警察說不定會聯系你,給你賠手機的,小夥子,你聽到沒有啊!”

白斯年捂着臉,只想溜之大吉。

邊瑞看看保安,又看看一旁想偷偷溜走的白斯年,詢問道:“斯年,他在跟你說話?”

“啊?啊,好啊,好啊,謝謝叔叔。”白斯年朝保安幹笑了一聲,然後趕緊走出了小區門。

“發生了什麽?”邊瑞疑惑地問。

“沒事沒事,車還有幾分鐘到?”

白斯年左顧右盼,十分心虛。

邊瑞看了眼手機:“馬上了,還有100米。”

白斯年:“哦?是那輛嗎?”

邊瑞核對了下車牌:“對。”

“那我走啦!拜拜,回頭學校見!”

白斯年一溜煙朝那輛車跑去,看起來很想跟那輛網約車雙向奔赴,邊瑞目送着他上車,車走,他才轉身回到保安亭。

“叔叔,剛剛你說的是什麽事?”邊瑞問。

保安便把下午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邊瑞這下明白了,難怪此刻小區外面已經沒有狗仔了,原來是白斯年把他們搞走了。

回家的電梯裏,邊瑞一直在想,白斯年到底還有多少深藏不露的本事,這人實在太令他好奇了。

只是,不知道他的手機怎麽樣了。

白斯年安全到家,爸媽也在家裏,一看到他,震驚了半天。

媽媽敷着面膜,一把扯下面膜,怕是自己眼花:“你怎麽回來了?發生什麽事了?”

爸爸也圍了過來,等他說明情況。

白斯年只好一邊換鞋,一邊跟爸媽說了今天的事,聽完後,爸媽久久一言不發。

“兒子,你過來,先坐。”爸爸把準備進浴室洗澡的白斯年,叫了回來。

白斯年坐在單人沙發上,看着一旁穿着睡衣的爸媽,知道他們要開始教育他了,态度很端正:“爸媽,怎麽了?”

白斯年媽媽拿紙巾擦掉臉上的面膜精華,說道:“你幫助同學,幫忙照顧他的家人,我們很支持你,你一直都是個很熱心的孩子。不過呢……”

“不過你不能耽誤自己的事呀!”白斯年爸爸不像他媽媽那樣愛鋪墊,直接挑明說道。

白斯年哭笑不得:“媽,爸,今天的晚自習就是自習啦,很多同學都是在這個時候補周末的作業,我早就寫完了,一點都不耽誤。”

白斯年媽媽又問道:“那他們家就沒其他人了嗎?實在不行還可以請個保姆,怎麽會麻煩同學呢?”

“哎,媽,他們家情況特殊嘛!”

于是,白斯年跟媽媽分析了原因,因為邊瑞媽媽是小有名氣的演員,肯定不能随便找臨時保姆的,她們家長期沒人,請長久的保姆也沒必要。

加上只有母子倆人,只能互相照顧,再說生病又不是經常的事,偶爾發生一次的低概率事,他去幫個忙并沒有什麽問題。

一個晚上的時間,耽誤不了多少學習的。

最後,白斯年爸媽被他說服,只好讓他趕緊洗澡回房睡覺。

躺在舒服柔軟的大床上,白斯年拿出了碎屏的手機,心疼不已。

還能正常使用,只是屏幕碎掉了,看不清裏面的字。

白斯年沒有多少零花錢,平時爸媽給的錢,大多數都用來找淘寶店的老板洗照片,或者是打印一些周邊,自己私藏了。

再不然就是有時候跟他們幾個一起時,會花點錢。

現在換個幾百的手機吧,像素差肯定不行,他得拍照呢!

質量好像素高的手機少則三四千,多的能上萬,啊啊啊啊,白斯年心情有點煩躁。

他摁熄手機屏幕,将手機塞到枕頭底下,拉過被子蓋住頭,苦悶的睡覺。

第二天,他起了個大早去上學,媽媽跟着起早順路送他去學校。

一路上,媽媽都在跟他說要多花點時間在學習上,白斯年邊吃早餐,邊嗯嗯嗯。

回到學校後,白斯年如往日一樣,上課聽講,下課刷題,一天排得滿滿的。

因為手機碎屏,他對手機就沒有那麽大的欲望了,下午放學,從儲物櫃裏拿出手機,他看也不想看,直接揣進兜裏,去食堂打飯。

一踏進食堂三樓的門,他習慣性的朝窗邊的角落掃一眼,果然,就對上了沈北的視線,沈北立即高興得朝他揮手。

白斯年笑得跟個慈父一樣,朝沈北揮手,然後指指打飯窗口,表示自己先打飯再過去。

晚飯白斯年吃得不多,找了個人少的窗口,排隊買了碗粥,然後買了個肉夾馍,就過來落座。

“斯年哥,你這兩天很忙嗎?群裏找你,都沒見到你回複。”沈北關心的問道。

白斯年頓了下,正猶豫着要不要說手機壞掉的事,想了想,要麽就都不說,省得他們操心。

“嗯,在忙着呢。”

“忙什麽?”崔烨熠端着餐盤過來,他打了個三菜一湯,米飯堆得跟山似的。

白斯年瞥了眼他碗裏的飯,心想飯量也太大了吧,嘴上說道:“邊瑞家裏有點事嘛,我過去幫幫忙。”

這時範宏逸也過來了,他坐在邊上,聽他們聊天。

“什麽事?”崔烨熠問。

白斯年埋着頭喝粥,片刻後說道:“吃飯吧你,邊瑞想說的時候就會說,不想說就別問了。”

崔烨熠心裏有點不爽,總覺得他跟邊瑞好像關系很好一樣,有事都瞞着他。

他明明感覺白斯年喜歡自己,怎麽卻要跟別人走得那麽近。

崔烨熠狐疑的看了眼白斯年,開始悶頭吃飯。

範宏逸問道:“他什麽時候回來啊?我們不是要拍給學長學姐們高考加油的視頻嗎?主唱都不在,我們怎麽拍?”

白斯年:“我問問吧,看看這周末能不能拍,馬上五一了,學長學姐們估計也只有這個時間上網看到了。”

範宏逸:“我們要是拍得好,要不跟學校申請,在學校門口大屏幕放下呗,或者廣播裏播放我們的歌也行。”

白斯年:“好主意!”

本來做這件事的目的,就是希望真的能給高三的學生一些動力,除此以外,白斯年還有一些私心,就是希望他們能在網絡上收獲一批粉絲,為将來的出道做鋪墊。

雙管齊下,效果杠杠!

快五月的天氣,逐漸變得暖和起來,四個人吃完飯坐上沈北家的車,車上開了空調,吹得人涼爽惬意。

他們一行人像往日一樣,到了沈北家的書房裏補習,書桌上整齊地擺放着各種教材和輔導資料。

書房的一角,精致的茶幾上擺放着各式點心——從精致的法式小點心到傳統的中式糕點,還有冷飲和熱飲供他們選擇。

他們分散在書房不同的地點,開始了一對一補課。

白斯年的老師講解生動有趣,他不僅詳細解釋了課本上的難點,還結合了一些實際案例,讓抽象的知識變得生動易懂。

白斯年基礎很好,所以老師新講解的高三的知識點,很快就弄懂了。

“斯年同學,以你現在的進度,完全可以進行新一輪的複習了。”老師感嘆道。

白斯年很謙虛:“老師,我還有很多需要拔高的地方呢,高三的時候,學校老師會進行系統的複習,現在不如多給我一些高考真題做做吧。”

老師笑道:“嗯,你對系統知識的把握很到位,我這裏的确有很多資料,那這樣,每次我給你一張試卷,你完成好後,帶過來,我就給你講解錯題和難題。”

“嗯,那太好了!”

這樣有針對性的複習,對白斯年這種學霸,幫助很大。

白斯年心裏很感激這位老師,同時也更感謝沈北,畢竟在不花錢的情況下,能遇到這麽優秀的家教老師。

準确說,都是他那個有錢的哥哥請的老師。

中途休息的時候,白斯年去了趟衛生間,有錢人家的馬桶都是智能的。

他從洗手間出來,心裏還在感嘆智能馬桶,背後突然傳來清冽好聽的男聲:“白斯年。”

白斯年頓住腳步,回頭一看,居然是陸銘。

來沈北家裏補課這麽久,還是第一次看到陸銘在家呢!

“陸銘哥哥。”白斯年轉過身。

陸銘身材高大,穿着一身舒适的居家服,戴着金邊框眼鏡,走過來問道:“小北下周十七歲生日,希望你們過來給他慶祝。”

啊,沈北居然才十七歲!

白斯年差點忘了他的生日,樂隊四個人的生日他可是爛熟于心的!

“好,肯定到。”白斯年笑起來。

陸銘頓了頓:“不要太誇張,他不喜歡。”

“哈哈,我當然知道,我會按住崔烨熠的,只要他不搞得驚天動地,小北就不會覺得社死啦!”

陸銘眼裏劃過一絲滿意的笑容:“嗯,你很了解小北。”

“當然,他就是我們的弟弟,我們都很照顧他的。”白斯年道。

陸銘點點頭:“嗯,他也跟我提過你們,說你們挺好的。”

白斯年就知道沈北小可愛會這麽評價他們,他龇牙一笑,想趁着這次機會,也要跟陸銘當面表示感謝,畢竟他花了那麽多錢給沈北請家教,結果全被他們幾個蹭去了。

白斯年莊重的致謝:“陸銘哥哥,謝謝你請的家教,我們幾個受益匪淺,無以為報,我們會把沈北當作親弟弟一樣對待的。”

陸銘點點頭,這的确是他的目的,只要沈北的朋友真誠對待沈北,他出多少錢都願意,無非就圖個讓沈北開心。

“你們好好學習吧。”說完,陸銘往樓上走去。

白斯年朝着他的背影道:“一定會的!不會浪費錢的!”

但同時,白斯年又陷入了煩惱中,得花錢買個禮物吧,沈北可是有錢人的孩子,品味不低。

啊啊啊又要花錢,他的手機都沒錢換呢。

有沒有什麽不用花太多錢,卻能表達心意的禮物呢?

他得想好,再跟另外幾個說,不然以崔烨熠的腦回路,肯定就是為沈北獻上獨家演奏,那次在頒獎典禮上的社死感受,他不想再讓沈北體驗一次。

補完課後,他疲憊的回到寝室,癱倒在床上。

啊,我才十七歲,為什麽這麽早就要開始感受社畜的拮據了!

“啊~~~~~!!”白斯年朝着天花板吶喊。

“你幹什麽?”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落入耳中,白斯年吓得從床上彈坐起來。

“邊瑞?!你什麽時候進的寝室!”白斯年震驚地喊道。

邊瑞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淡然道:“我一直在寝室裏啊,你沒看見我?”

白斯年這才回憶起,剛剛腦子裏一直在想其他事,以至于寝室門是開的,燈是亮的都沒注意到!

他捂着頭,崩潰地吶喊:“啊啊啊,我可能累懵了。”

“邊瑞,你怎麽回來了?阿姨好了嗎?”白斯年突然收回情緒,轉頭問邊瑞。

面對如此收放自如的動作,邊瑞淺淺笑了一下,說道:“好了,倒是你,遇到什麽事了?”

“很累嘛,我去洗澡睡覺了,明天還有早讀呢!”

說完,白斯年翻身跳下床,從衣櫃裏找出睡衣,沖進了衛生間。

邊瑞假裝在一旁收拾東西,等白斯年鎖上衛生間門,聽到裏面嘩啦啦的流水聲,他趕緊走到白斯年床頭,從枕頭底下找到了他的手機。

看到碎裂的手機屏幕,邊瑞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今天特地去找物業查看了監控,派出所那邊也調取了那段視頻,明顯是白斯年不小心撞到那人,自己摔裂手機屏幕,所以那邊不賠償也是合理的。

但因為當時情況特殊,只有邊瑞明白,他這麽做幫他趕走了狗仔。

說到底,這件事也是為了幫他,才導致手機屏碎掉的。

這兩天,白斯年都沒說賠償的事,看來是想自己默默承受了,邊瑞心裏有點過意不去,總覺得要為白斯年做點什麽。

他将手機放回原位,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

白斯年在衛生間裏沖了很久的澡,他的眼神有些迷離,水珠沿着他精致的五官滑落,在淋浴的掩護下,沉浸在自己的內心世界中。

淋浴間內,水聲潺潺,與少年的心事相互輝映。

突然,一個idea冒出來。

他前段時間找了個畫師約稿,畫了四個Q版小人兒,眼看也快到截稿日期了。

他可以看看有沒有出圖,然後付完尾款,再把這些小人做成亞克力鑰匙扣,送給他們就好啦!團魂從周邊開始!

畢竟約這4個Q版小人都花了他兩千多塊呢!

白斯年關掉花灑,迅速擦幹身子,穿着個褲衩就沖出了衛生間,他徑直跑到床頭邊,拿起手機,眯着眼睛對着屏幕戳戳戳。

這風一般的速度把邊瑞吓了一跳,邊瑞正坐在書桌前,轉過頭看向沉浸在戳手機中的白斯年。

他裸露着上半身,肌膚條理分明,皮膚白皙如雪,自帶一種薄肌美感,準确說是充滿了少年的力量感。

但他的神情卻像是老頭地鐵看手機,眯着眼睛,不停轉換手機的角度,這樣看一下,那樣看一下。

邊瑞都被逗笑了,碎屏成這樣還要堅持用,這更堅定了他的某個想法。

“邊瑞,邊瑞,下周沈北過生日,我打算送他鑰匙扣!你們也都有份!”白斯年總算從手機裏擡起了頭,轉過頭朝邊瑞笑道。

結果就對上了邊瑞的視線,才發現邊瑞好像一直在看他。

邊瑞的眼神沒有回避,倒是白斯年突然嬌羞起來,他雙手交叉捂住自己的胸口:“啊,忘穿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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