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
第 13 章
文祁收起臉上的脆弱,又挂上了那副邪笑的樣子。
“不過還好我那父皇雖然覺得女人如衣服,但是吧,兒子還是很重要的,所以這些年我也不缺什麽,雖然争鬥有,但是天家都這樣。”
說到這,他又看了看宇文清。
“你應該也很好吧,畢竟你可是鎮國公府的唯一血脈,你祖母肯定把你捧在手心裏吧。”
宇文清聽到這眼孔縮了下,轉瞬即逝。
好嗎,應該好吧,畢竟還未滿月就已經權傾朝野了。
不知何時,文祁已經湊到了宇文清身邊,看着她那雌雄莫辯的臉,心裏一動。
“都說宇文家出美男,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不過也幸虧是出美男。”
宇文清不動聲色的遠離了下他,只是眼神卻是疑惑的看着他。
“要是出了美女,這不是要禍國殃民嘛,畢竟我可是一定要為你瘋狂的。”
文祁眼中盡是玩味,語氣盡是玩世不恭。
宇文清反應過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過了頭。
“宇文清,你這人還真是無趣。”
宇文清只是靜靜的添加柴火,不發一言。
“宇文清,總有一天我一定要弄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什麽一切這麽巧,忽然發生了戰事,外公出征,然後戰死,我母後收到消息難産而死,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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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祁的眼神嚴肅,語氣中有着瘋狂和執着。
火光噼裏啪啦的響着,讓這個本就安靜的山洞更帶了絲壓抑和沉悶。
宇文清遲遲沒有說話,火光明滅了她的臉。
文祁也沒期待她能回答什麽,只是他悲哀的發現,他的真心話竟然只能和宇文清說,和這個天生的仇人說。
“你也好奇吧,我就說宇文清不可能一點都不好奇。”
宇文清眨了眨眼,垂下的眼眸中遮住了所有思緒,她沒有回答,只是将手中的木柴再次扔向火堆,然後語氣淡淡的問道。
“這個不急,你有想過這次是誰在針對你嗎?”
“左不過是那些人罷了,順便做着一統天下的美夢呗。”
宇文清看着文祁,眼中盡是凝重和複雜,半晌只是說了句。
“你知道就好。”
“你擔心我。”
文祁見她又不說話,慢慢的悵然着說道。
“宇文清,如果不是上輩的事情,我們一定會是好朋友。”
“你不會想和我成為朋友的。”
文祁愣了下,轉而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也是......”
他們之間注定不可能是朋友,即使是也只是一時,他注定要成為大夏的鷹,而他注定會成為大宴的守護神。
待恢複體力後,二人便準備離開。
二人出了山洞,便直接來到了一個樹林,宇文清直接帶着他從一條小路離開,很快豁然開朗。
“就在這裏分別吧。”
文祁忽然說道。
只見他伸出手吹了聲哨子,過了一會遠遠的一陣馬嘯聲傳來,一刻鐘後只見一匹棕紅色的馬飛奔而來,高大無比。
“銘騰,這。”
文祁一把抓住馬繩,抱着他的馬脖子介紹道,眉眼間盡是飛揚,仿佛一個炫耀的孩子一般。
“這是銘騰,帥吧,這可是外祖父在我出事前就給我選好的,陪我一起長大的,我們兩心有靈犀。”
文祁炫耀的誇着他的馬,宇文清想到二人對立的身份一時間有些沉默。
忽然文祁認真的看着宇文清說道。
“宇文清,謝謝你,下次見面我......”
文祁話還沒說完便一個利落越上馬,朝後面揮了揮手,還不等揮鞭,馬兒便飛奔而起那個肆意飛揚的男子便漸漸消失在宇文清眼前。
噠噠噠,後方傳來馬步聲。
一身紅衣的夏侯霖牽着一匹白馬緩緩而來。
“諾,飛月給你帶過來了。”
宇文清轉過身,接過飛月,然後跨過馬鞍上了馬。
“阿清,我原本還以為你會殺了他呢,沒想到你就這麽放他走了。”
“至少不是這個時候。”
說完夾着馬策馬離開。
夏侯霖捉摸了這句話,半晌笑了。
他就說嘛,宇文清可不是心慈手軟的貨,他有點期待下次見面的修羅場了,明顯對方可是把他當恩人的啊,可是這個恩人心中什麽想法就不知道了。
如果宇文清知道只會笑他太傻。
明顯最後一句未出口的話是下次見面,我是不會留情的。
他們不可能成為朋友,只要大夏沒有放棄一統天下的美夢,那麽你死我活就是注定的結局。
“六皇子,你不能再下去了,這水太深了。”
晏殊擺擺手,來不及換上幹淨的衣服,這幾天他等了太久了,上下游都打聽過了,但是沒有一絲消息,他擔心如果他慢去一步,可能就是他不能接受的消息,這幾天上下游他都進去探過了,水裏面還是什麽都沒有,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他不能坐以待斃。
“你們四處看看,我再下去看看,可能剛剛沒有仔細查看。”
其實水下面的每一寸地方他都仔細探過了。
“宇文清,你不能死,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就算...也必須是......”
晏殊的眼眸中黑壓壓一片,蘊藏着無數風波浪卷,就在他正準備下水,就聽到一陣馬步聲,
這個聲音,讓晏殊眼睛瞬間睜大,臉上露出了欣喜、激動、喜悅還有慶幸。
一轉身,便看到一白衣少年踏馬而來。
“是鎮國公啊。”
“是啊,鎮國公還活着。”
“鎮國公這麽厲害,誰能傷的了他。”
宇文清下馬,拉着馬繩,緩緩走上前,看着晏殊。
此時的晏殊聽不到任何聲音,只是緊緊的看着眼前的人,确定不是幻覺,立馬一個上前,抱住了宇文清。
“阿清,你沒事真好。”
宇文清真想安慰下他,就發現他衣服是濕的,聯想到這裏,連忙拉開他。
“你下水了。”
“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消息,我只能去看看。”
“可是你......”
“阿清,我沒事,只要你沒事就好。”
“鎮國公,那個大夏三皇子呢,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嗎?”
忽然一個聲音插進去,這瞬間打擾了二人之間的氣氛,晏殊非常不滿,但是也知道這是正事。
“三皇子已經回大夏了,按照他的速度會在使臣回去前先見到夏皇,這是他留下的書信,待我見到陛下自會向他彙報。”
“哦,那就好,不然要是三皇子出了事情,這可不是引起紛争嘛。”
右統領魯莽大大咧咧的說道。
晏殊聽到這,連忙拉起宇文清的手說道。
“阿清,既然你回來了,我們先去見父皇他們吧。”
“好,但是你的衣服......”
“我沒事,男子漢這點算什麽。”
說完非常自覺的接過馬繩說道。
“飛月還是這麽俊美。”
說完眼巴巴的看着宇文清。
“上去吧。”
“哎,好。”
晏殊立馬上馬。
宇文清見此随之上馬,整個人以環抱的姿勢護住晏殊,但是卻又留有餘地,讓二人之間有縫隙,宇文清拉着馬繩,揚起馬鞭,飛月瞬間飛奔而出。
晏殊坐在馬上,感受着背後人的呼吸聲,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意,雖然他身高要比阿清高半個頭,但是吧,他就喜歡被阿清保護的感覺。
不過晏殊也是很懷疑宇文清小時候一定是練武練得太辛苦了,所以才沒有長到應該的高度,雖然宇文清的身高在男子中絕不算矮,但是和他比起來還是差了點,但是宇文清卻以武力值征服了所有人,當然他也覺得阿清的身高才是最完美的。
大殿內。
文須帝看着宇文清呈上的書信,看完後哈哈大笑。
“此次真是多虧阿清了,雖然我大宴不懼大夏,但是對于百姓來說卻是不利的。”
文須帝欣慰的看着宇文清,恍然看到曾經那個一手執扇一手下棋的青年。
忽然間有點感慨。
“一轉眼都已經二十年了,想當年你父親也是這樣總是風淡雲輕的就能解決所有事。”
宇文清一愣,那是她父親。
“父皇,宇文家虎父無犬子,雖然少世子已離去,但是鎮國公還在,宇文家的精神就還在。”
“哈哈哈,是。”
忽然文須帝眼神嚴肅了起來。
“太子,此時雖然已平安解決,但是此次兩國朝會由你一手主持,但是卻出現了如此大的纰漏,要是三皇子死在這裏,你該怎麽向天下解釋,該怎麽向邊境的百姓解釋,你是一國儲君,如果這樣的事情都無法處理,那麽以後的重大事情還怎麽放心交給你。”
文須帝話一出,文武百官瞬間寂靜,文須帝的語氣沒有起伏,仿佛就是正常的詢問,但是就是如此卻讓人更加心驚。
太子上前,沒有反駁,直接說道。
“父皇,此次是兒臣之過,如今幸得鎮國公解難,但是兒臣責無可避,不管如何,此刻能出現在京城并出現在獵場,此事已經不僅牽涉到兩國之間,同時還牽涉了大宴是否已經混進了敵國的奸細,以及後續的防備問題,兒臣一定會盡快查清原因,還大宴一片平靜。”
二皇子原本看好戲的态度,但是聽到這就發現不對勁了,這明明是追責,到最後仿佛變成了太子憂心國家并且如果能夠查清此事必然是大功臣一件。
“父皇,此事事關重大,但是之前太子已經犯了一個這麽大的錯誤,雖然最後轉危為安,但是這也讓太子的能力讓人懷疑,如今這件事事關大宴,萬一又出了纰漏......”
二皇子說道後面語焉不詳,但是卻引人深思。
“那二弟以為如何。”
“兒臣認為太子不适合,不管是這件事情是不是太子的纰漏還是後續的查證,這裏面都存在着不公正。”
太子黨的人此刻氣極,這二皇子是有多麽想将太子定在嫌疑人的位置上。
太子面上仍保持着風度翩翩的笑容。
文須帝聽着下方人的對話。
“太子有何想法。”
“兒臣一切聽父皇吩咐。”
文須帝聽到這臉色稍微好轉。
“既然二皇子提出了懷疑,那麽這樣,就由太子和二皇子分別帶人調查,調查後講結果呈上來。”
“是,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