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章
第 79 章
應久看着夏侯霖不自然的樣子,眼中帶着疑惑,忽然靈光一閃,直覺肯定有貓膩。
直接走上前,一巴掌拍在桌上,身子前傾,狐疑的審視着夏侯霖。
夏侯霖被他這動作吓得身體立刻往後仰。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着我?”
“啊,哪有,你這話說的。”
夏侯霖小心翼翼的伸手将應久的手從桌子上移開,二人之間保持着安全距離。
“再說了,真有什麽事你們公子不會直接告訴你嘛,再怎麽也不會告訴我啊,我能瞞你什麽?”
應久想了下說道。
“是啊,公子總不能不跟我說卻和你說吧。”
應久忽然不耐煩的說道。
“哎呀,不管了,那我們還要不要做戲啊?”
“當然要。”
夏侯霖連忙大聲說道。
“但是呢,我覺得可以降低頻率了,畢竟兩軍也是要修整的嘛,我們一個月來一次也可以嘛。”
應久雙手掐着腰。
“行吧,也不知道公子那邊怎麽樣了?”
想到這看着夏侯霖說道。
“那就這樣說定了,一個月後再行動,那我走了。”
說完一個嗖的便消失了,
看人離去夏侯霖才坐在椅子上。
莫子風從伸手掀開窗簾走了出來。
“我說你這人,人前不喜歡待,偏偏喜歡待在幕後。”
莫子風笑了下。
“畢竟呢,我們和他可是敵對方,這還是越少人碰面越好。”
“是啊,到時若是被查出來了,直接把我推出去了就好了,是吧?”
夏侯霖看着莫子風面無表情的說道。
“夏侯兄,不要這麽想嘛,我只是覺得我們和文祁那邊目前因為将軍和那邊的合作而讓堰城暫時安全,但是就如同将軍所說的那樣,這也是一時,終究還是會有争端的。”
莫子風想到宇文清的傳信,不得不說其實宇文清才是最清醒的。
“你說将軍這個人,還真是人間理智如今在別人的地盤上呢就開始想着以後呢,還真有點翻臉不認人的感覺。”
莫子風笑了下。
“這是将軍有大局觀,如今文祁需要将軍,而将軍也需要文祁的幫助,但是一旦這種互助消失了,那麽一切就不好說了,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如今大宴的實力是比不上大夏的。”
當年鎮國公死後,赤水軍隐退,文須帝重視軍機營,但是軍機營卻又成了官家子弟的聚集地,可是反觀大夏,或許是那邊的人天生就喜歡鬥狠,即使恒淵父子離世,但是大夏天生的鬥狠足以讓他們的軍事能力加強。
更重要的是文須帝和夏皇比起來,天生性格就更加懦弱同時又有着自負。
大宴的毒瘤早就埋下,甚至隐患甚深,作為一個在邊關長大的人來說,光邊關一隅就足以看到,那麽其他地方該有多少呢,也不難怪,畢竟當年所有精彩絕豔的人不是已經逝世了便是退休了,就連如今,所有人的希望太子,也死在了皇權之争中。
宇文清選擇晏殊固有年少時的情誼在,何嘗不是因為他是最能改變這一切的人,畢竟他的外祖父曾經是驚豔一代的北任航,而他的哥哥是太子。
莫子風相信宇文清。
“哎,你說将軍也是很固執,不願意動用赤水軍,竟然決定參加奪嫡之戰,那我們還能看着他孤軍奮戰嗎?”
“将軍是不希望赤水軍陷入其中,畢竟赤水軍歷年來從不曾參與,它一直只是保衛大宴的軍隊。”
“可是就憑他們兩人,怎麽弄啊?”
莫子風看着夏侯霖明顯擔心的樣子。
“夏侯兄不用擔心,無論前方有什麽困難,我想将軍都一定有辦法的,而且當初太子那邊支持者也不少,六皇子若能整合這股力量,那可也不差,畢竟他的身份天然就是一個優勢。”
雖然京中隐晦頗深,但是文須帝沒有廢後,也沒有廢去太子之位,那麽晏殊就是所有皇子中的第一人,雖然被流放,可是在百姓的心中依然是正統之位,只要他能成功回來,就算文須帝重新立了太子,也依然有翻盤機會。
莫子風其實想不通文須帝到底是怎麽想的,既然賜死了太子和皇後,為什麽又讓他們以太子和皇後的身份下葬呢。
不錯,對外他們仍然是以太子和皇後身份下葬的,并沒有在玉蝶中除去,雖然喪禮很是簡單,幾乎沒有任何儀式,這番動作也是讓衆人很是疑惑,而這也是讓那些本就擁護太子的人更加堅信太子是被污蔑了。
“我前些天看了夏侯老将軍,我發現他好像有了白頭發。”
莫子風狀似無意的說道。
夏侯霖眼神微動,但是很快恢複原樣。
“是嗎,也這麽大年紀了,能不有白頭發嗎?”
“夏侯老将軍每次看到我都欲言又止,我看得出他挺想你的,你......”
“想我做什麽,不怕我這個賭場老板丢了他的臉。”
夏侯霖聽到這臉色一變。
“算了,我只是很多時候我們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所以擁有的時候要珍惜。”
夏侯霖聽到這話眼眸垂了下來,陷入了深思。
“行了,我回衙門了,還有一堆事呢。”
莫子風說完直接轉身大步離開,夏侯霖依然保持着沉思的姿勢。
大夏流雲宮。
沉安輕聲的往殿外走去。
“去哪兒?”
“啊,母妃。”
沉安被抓住了,連忙讨好的說道,面上一片乖巧。
然後提着衣裙往言妃邊上走去。
“我看最近宮裏打擊都挺不開心的,就想出處走走。”
“那讓司玄陪你。”
“不用,我一個人就可以。”
沉安立馬擺着手說道,她才不要那個冰塊陪着呢。
沉安心裏想着也嘀咕了出來。
然後看到言妃不贊同的神色,立馬捂住了嘴巴。
“沉安,司大人年輕有為,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你不能總是看表象,要知道有些人面上是很溫柔,但是呢內心卻可能诶豺狼虎豹,你這個性子,又這麽單純,被人吃了都不知道。”
“才不是,他不是這樣的人。”
沉安小聲反駁道,但是心裏又有點失落。
“他,他是誰?”
言妃看着自己的女兒,明顯感覺到她有點不對勁,但是少女懷春,她也明白,總歸有她看着不會出什麽大事。
“今日司大人入宮了,我特意請他去禦花園坐坐,你不是覺得最近壓抑嗎,剛好去陪陪客人。”
“啊,母妃,讓下人去......不就行了嘛。”
沉安臉上一臉不願意,但是最後還是聲音小了下來,對着言妃行了個禮,不情願的離開了。
言妃搖了搖頭。
“娘娘,公主還小呢,會明白你的心思的。”
“我不指望着她明白,只是終歸我在,還能為她看着前方的路。”
言妃頭有點疼,最近夜裏失眠更是嚴重了,總讓她心裏有點慌,讓她有種急迫感,希望将沉安的事情能夠解決掉。
禦花園裏。
沉安看着坐在桌子邊喝茶的司玄。
司玄穿着官府,安靜的坐在那裏,看着前方的湖。
這個時候的司玄說實話褪去了疏離,比起之前顯得有人情味了。
這個司玄,真是古怪。
“司大人。”
沉安喊道。
司玄聽到聲音,不急不緩的放下茶杯,站了起來,簡單行了個禮,此時的他整個人又透出了疏離。
“公主。”
沉安看着他,背着手悠閑的走了過來。
“司大人,你最近是不是不忙啊,父皇是不是最近給你交代的工作比較少啊?”
沉安直接坐在了桌上,單手托腮,一臉天真的看着司玄。
司玄看着沉安的眼神,微微失神了下,不過很快恢複過來,眼睛微眨,跟着坐了下來。
“公主是準備向陛下給臣增加工作嗎?”
“啊,呵,不是啊,就是覺得司大人平時這麽忙,怎麽母妃找你,你好像都會來啊。”
沉安看着司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言妃娘娘也是臣的君,況且陛下也吩咐過,若言妃娘娘有事,臣可盡力協助。”
沉安聽到這搖了搖頭。
“不,我覺得你對我母妃的事情很上心。”
“言妃娘娘是臣的君,臣自然上心。”
“那我是大夏的公主,也算是你的君了,你是不是也要對我上心啊?”
沉安聽到這忽然笑靥如花的看着司玄。
司玄聽到這看着沉安,複雜的說道。
“公主希望我上心嗎?”
沉安聽到這句話瞬間想到他們兩如今的情況。
“不,不用,我也不算是你的君啊。”
沉安很是尴尬,連忙坐直了身子。
沉安看着司玄,想到自己的任務,連忙轉移話題說道。
“我跟你說啊,那個湖裏面可是有不少小金魚呢,那可是十分漂亮的,來我帶你去看看。”
說着直接拉着司玄往湖邊跑去。
司玄看着沉安拉着他胳膊的手眼神暗了下,但是身體還是跟着沉安往湖邊走去。
站在湖邊,看着裏面黃色的小金魚,沉安說道。
“我跟你說啊,這可都是錦鯉呢,據說這可是很稀奇的,很難養活,這裏的小金魚每天都有專人伺候,它們的生活啊有時我都羨慕呢。”
司玄聽着這話有點一言難盡的看着沉安。
一國公主竟然羨慕小金魚。
沉安還在叽叽喳喳的說着。
司玄竟然覺得夏日的煩躁氣息緩緩消失了,心中也有着久違的平靜。
過了一會,司玄看着沉安說道。
“公主,天色不早了,臣該出宮了。”
“啊,哦。”
沉安本說的很開心,聽到這也反映過來了。
“那你要不要和我母妃道個別啊?”
沉安看着司玄的眼神,連忙說道。
“你不是說我母妃也是你的君嘛,那這次是我母妃讓你來的嘛,那你走也要和她說下啊,這樣才不會讓人印象不好嘛。”
“多謝公主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