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章
第 84 章
“娘娘,你怎麽起來了,你身體不好。”
“母妃,你醒了。”
言妃看到沉安,立馬上前扶住他的肩膀問道。
“沉安,另一塊玉佩你是從何而來?”
沉安看着言妃有點焦急的樣子說道。
“就是三哥的手下,那天來我們這裏的那個穿着黑衣的那個人,說是他娘給他的,而且另一塊玉佩好像是他小姨的,是他外公親手所制。”
沉安指了指言妃手上的玉佩。
“小姨,外公。”
言妃緩緩的坐在地上。
宇文清的臉不斷閃現在他面前,忽然記憶中那個女子緩緩出現。
“原來如此。”
“母妃,你說什麽?”
“玉竹,你能幫我做件事情嗎?”
“娘娘,只要吩咐一聲,老奴就算粉身碎骨也會做到的。”
“我想起來了,什麽都想起來了,可是太遲了,一切都太遲了。”
“母妃,你在說什麽啊?”
“沉安,你先下去吧,我和你嬷嬷有話說。”
“可是......”
“聽話。”
言妃看着沉安溫柔的說道。
“放心吧,有老奴在呢。”
“那母妃有事一定要和我說啊。”
“恩。”
玉竹看着言妃,又看了看沉安,直接将公主送了出去了。
“公主,先回去吧,”
“啊,哦。”
話還沒說完就見門被關上。
“娘娘,什麽事情?”
“我想見見司玄,還有那個孩子?”
玉竹聽到這瞬間反應過來。
“是公主說的那個人嗎?”
“恩,我想起來了,我根本不是什麽商人的女兒,我叫言芷,這塊玉佩是我父親親手送給我和姐姐的。”
“什麽,那豈不是......”
玉竹大驚失色。
“是,那個老者就是我的未婚夫,這塊玉佩是我親手給他的,而那個孩子就是我的外甥,只是我竟然全忘了,我明明以前說過要保護好他的。”
“娘娘,別這樣,這不是你的錯。”
劉嬷嬷知道言妃的痛苦。
“娘娘,老奴去準備。”
“你去找三皇子,他會明白的。”
“三皇子?”
“恩,那個孩子很聰明,他應該早就發現了我的身份。”
言妃閉上了眼睛。
“好,老奴去和三皇子聯系,娘娘你要多保重身體,不管怎麽樣,你還有公主啊。”
沉安。
言妃忽然哭着笑了,笑聲中帶着凄厲的絕望和痛苦。
“我累了,我想一個人靜靜。”
“好,老奴就在外面。”
“恩。”
言妃拿着手中的玉佩。
“姐姐,等以後小外甥長大了,我來教他武功。”
“阿芷,你家裏還有什麽人啊?”
“我嘛,我還有父親和母親,還有一個小外甥。”
“那你姐姐呢?”
“姐姐姐夫都不在了,所以以後我就是小外甥的母親了。”
噗嗤。
“你笑什麽,姨母姨母,不就相當于母親嗎?”
言芷看到他的樣子有點生氣的說道。
“對對對,那我們就拿他練手吧,以後有自己的孩子了就知道該怎麽做了。”
“你胡說什麽,什麽練手?”
“阿芷,你害羞了。”
“沒有。”
......
“你是段林太子的遺孤?”
“是,只是是敗兵之将罷了,阿芷,你該不會因為這個就不理我了吧,如果可以選擇我也不希望身為皇室中人,我也真的希望就是一個小混混。”
言芷看着他眼中複雜。
“那你之前是準備複仇嗎。”
“複仇,複什麽仇,不過都是為了争權奪利罷了,當年若是我父親成功,他的手法也不比他弟弟差哪去,況且當年我母妃将我送出去的時候,她只求我忘記這一身份,做一個普通人。”
“那你是怎麽逃過去的,畢竟你是皇長孫,應該沒那麽容易啊?”
“是恒淵,當年是恒淵親手負責此事,所以也是他幫忙的,用了一個小孩的屍體代替了我。”
“恒淵,他為什麽要幫你?”
“外人可能不知道,恒淵和我父親曾經是師兄弟,所以我母妃求了恒淵,不過恒淵也只是給了我一條生路,至于後面的路該怎麽走那就是我的事了。”
司辰拿起酒壇一口一口的喝着。
“阿芷,你......”
“我需要冷靜下,我們暫時別見面了。”
司辰看着言芷離去的身影眼神慢慢的暗了下來。
“司辰,你在奢望什麽,你早就是該死之人,而她是大宴的丞相之女,身份高貴,又豈是你能肖想的。”
......
“阿芷,你......”
言芷看着司辰在那酗酒,一把奪過他的酒壇,看着他說道。
“你母妃用盡一切救你出來,可不是為了讓你醉死在這酒壇裏。”
“阿芷,你。”
“你什麽你。”
言芷看着司辰沒好氣的說道。
“我沒”
“沒什麽沒。”
司辰看着言芷,忽然笑了,上前一把抱住了言芷。
“阿芷,等一切結束了,我們離開這裏,你想去江湖,我陪你好不好,我們永遠不分開。”
言芷聽到這句話慢慢回了一個字。
“好。”
......
“司辰。”
言芷的眼淚滑了下來。
“你是不是等了太久了,你再等等。”
言妃握着玉佩說道。
恒北王府。
文祁收到宮中的來信,看着一旁的宇文清,将手中的信遞了過去。
宇文清打開一看,然後看向文祁。
“言妃讓我和阿樹進宮。”
晏殊接過信看了一眼,眼中閃過思索。
文祁想了下說道。
“我打聽到的消息是言妃娘娘之前昏迷了一天一夜,不知何原因頭痛,父皇陪了她将近一天一夜才離開。”
“她一直頭痛嗎?”
宇文清問道。
“是,據我所知,言妃的失眠症已經很長時間了,而因此也會經常頭痛,只是這次沒想到這麽嚴重,不過放心已經沒事了,據太醫說此次言妃反而可以因禍得福,畢竟她已經很久沒有正常睡過好覺了。”
晏殊看着手中的信,嚴重閃過一抹擔心。
“什麽時候進宮?”
“後日,言妃剛醒不久,有些事不能太急躁,”
“她是不是想起什麽了 ?”
晏殊忽然說道。
“阿樹,你是說......”
“如果我猜的不錯,言妃娘娘可能記憶已經複蘇了。”
晏殊看着宇文清說道。
“而她應該也認出了阿清,所以才想見你一面,只是不知道她如今究竟是當年的丞相府二小姐還是夏皇的言妃?”
晏殊躊躇着說道,将隐晦又殘忍的一面撕碎在宇文清面前。
宇文清看着晏殊,說實話她一直不願去想這件事情,可是晏殊的話卻讓她不得不去想這件事情。
“言妃不是一個心狠的人,這麽多年她幾乎更多的是偏安一隅。”
文祁看着他們二人的樣子想了想說道,畢竟這麽多年他和言妃也打過不少交道,怎麽說呢,言妃和一般的女子不一樣,她雖然有着江南女子的典雅,但是行事間有着一股不拘小節之感,很多時候他都恍然覺得她應該是不知從何處誤入的江湖女俠。
“我知道她不會害阿清,只是之後呢,又該怎麽相處?”
晏殊繼續說道。
宇文清沉思了會說道。
“不管怎麽樣,我要見她,恢複記憶也好,沒有恢複也罷,她......是我為數不多的親人了,我想無論是母親,還是外公外婆都想知道她好不好,至于其他的,她們也不會在意那麽多。”
說着她看向晏殊。
“阿樹,此次我一人進宮,你在外面等我。”
“不,阿清,我和你一切去。”
“阿樹,就像你說的一樣,我是她的外甥,無論怎麽樣她都不會傷害我,而如今對于她還是不是一如往昔,誰也不能确認,你去了只會危險,況且皇宮中禁衛軍衆多,當初前去大宴見過你的人并不在少數,你去了反而危險。”
“那你......”
晏殊看着宇文清堅定的眼神,無奈敗下陣來,也知道只有他一人反而更輕松點。
“放心吧,既然我帶言清過去,自然會帶着她回來的。”
走在回院子的路上,宇文清看着晏殊說道。
“阿樹,我只是不希望你進入皇宮,那個地方我總覺得很是壓抑。”
“可是我也擔心你。”
晏殊擔心的看着宇文清,她擔心他,可是他也擔心她啊。
宇文清笑了下,以手執拳錘了下晏殊的胸膛。
晏殊看着宇文清也笑了。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照你這樣說,她應該是認出了我,而既然她選擇通過文祁來找我,就說明她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宇文清說着也嘆了口氣。”
“說實話我也不知該怎麽做,外公和外婆雖然嘴上不說,可是幾乎都以為她已經離世了,可是他們心中對小姨的挂念無時無刻不在,如果知道她還活着那一定很開心,可是偏偏她又是如今的身份,帶她離開嗎?我又做不到,畢竟她的......丈夫和女兒都在這。”
“如果她的丈夫不是夏皇呢?”
“可是她就是言妃啊。”
晏殊看着宇文清笑道。
“阿清,你忘了那個贈送玉佩的老者了嗎?”
宇文清狐疑的看着晏殊。
“如果我沒猜錯,那個老者口中的妻子應該就是言妃。”
宇文清眼眸有一絲的明亮又有一絲疑惑。
“可是那又怎麽樣呢,她和夏皇生活了将近二十年,而且還有沉安。”
“阿清,外公外婆曾經說過小姨從小就愛武裝,而且很有天賦,一把劍可以說整個京城都無敵手,就連當年的鎮國公和你父親都誇贊,那你說是什麽樣情況會讓一個人失憶呢,而且還和夏皇有關。”
“你是說這裏面可能有陰謀?”
“是,後日你見到了就知道了,不過她不一定會說。”
宇文清聽到這垂了下眼眸,心中也有諸多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