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受傷

受傷

許墨哪兒都沒去,他忘記說地點了,于是只能在學校後門等放學,等人,反正本就無處可去。

随着時間的流逝,夕陽西下,很快到了下午六點多。

沒多久,許墨看到了熊天霸,身後還跟着同班兩個同學,名字許墨不記得了,就臉熟。

熊天霸還是一臉嚣張不可一世的表情,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朝着許墨走了過來。

兩人一碰面,熊天霸就來了一句,“大叔,早上你很嚣張嘛。”

許墨沒回應這話,而是說道:“這邊不方便說話,我們去那邊。”

示意偏僻的地方。

走了段路,拐了彎就到了一個小巷子裏,感覺這種地方就是很适合黑暗存在。

不待許墨回身,身後傳來拳擊勁風的聲音。

熊天霸他們沒有以多欺少這種事是不好的念頭,他們只知道怎樣利益最大化,只要目的達到。

聽到了不代表能及時做出反應,許墨還是被打中了。

背部和右腿狠狠的各受了一擊,差點跌落。

“咳。”

許墨沒有等自己緩過來,而是連忙站起來,回過身就開始反擊。

他畢竟沒有系統學過打鬥技巧,打人也不過是雜亂無章,只憑着自己那份狠勁在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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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對戰兩人,還有一個傲慢的熊天霸在一旁虎視眈眈。

打到後面,雙方都累了。

“好了,你們別打了,該我上場了。”

熊天霸上場了,他是完好無損的,相比有了傷痛的許墨,有優勢得很。

而且對方人多,卑鄙的是還有小刀,他差點就拿命丢在那裏了。

刀那種是美工刀,這時候,許墨又開始犯困了,一個錯身而過,躲避不及,刀便劃在了許墨的手臂上,大片鮮血灑落在地。

痛覺來襲,許墨後知後覺自己這種找死的行為實在是蠢了點,不是一星半點。

“這……”

熊天霸他們也沒想能得手,也沒真的見血殺過人,還是有點恐懼的,于是将刀扔在地上,慌不溜的跑了。

有不少人見到熊天霸他們匆忙而出,且手中的紅色印記實在顯眼,有的人當沒看到,有個不怕的女生拉着另一個伴,好奇的沿着那個方向進去查看,結果就看到了靠在牆上虛弱的許墨。

地上紅色的一片,活像新聞裏的那種兇案現場。

“哎呀,得告訴木北一啊,這是早上的那個人,是他的……爸爸吧?”

女生剛好是同班同學。

另一個女生提醒她,“先送醫院。”

“對對對,我們先去醫院。”女生走上前去,問道:“還走得動嗎?”

許墨點點頭,表示自己沒事,在兩個女生打算扶自己的時候,道了句:“謝謝,我能自己走。”

學校附近只有一個小醫院,許墨以前從沒進去過,後來聽說沒人倒閉了,此時進去一瞧,也就只能醫治簡單的病症,感冒或者像現在的許墨一般,止血縫紉等等。

再嚴重一些就只能去鎮子上或者市裏。

挂號的錢是許墨出的,畢竟人家是學生,再者他也不可能讓救人者付費對吧?

縫針是特別痛的,許墨不是那種能忍的人,特別是□□的傷害,他總是特別敏感,堂堂一個大漢子,從頭到尾嘴裏就吐出一個字“啊!!!”

聽得人心都痛了,特別是木北一。

是的,他也來了。

在同班的一女生告訴他這件事的時候,他就一路跑着過來的,好在醫院距離學校也就四、五百米,不遠,所以他才趕得及時。

縫的時候,許墨是清醒的,縫完,擡頭看到氣喘籲籲的木北一,他偏過頭沒說話。

本來是沒想讓木北一知道的,這可真是,被看到這麽弱的一面了。

木北一普一來,也同樣沒說話,而是蹲許墨面前,一直盯着許墨的手臂傷口,也不幹什麽,就看着。

過了約十幾分鐘,木北一都保持這姿勢,腳不麻的嗎?許墨都替他感到累,他忍了又忍,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你回學校去吧,我沒事。”

木北一眼神不變,道:“不回。”

沒想這人變得這麽硬氣了,許墨問道:“那你想幹什麽?”

“……”木北一不說話了。

許墨才知道,木北一已經變了,不再是那個熟悉的自己,畢竟,他是他,自己是自己,不能混為一談。

想到這裏,許墨嘆了口氣。

木北一其實沒有別的意思,他只是着急了,看着受傷的許墨,他驚訝的同時,此刻無比痛恨自己的弱小。

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不保護好自己?!

這兩句話,他說不出口,因為,說到底,都是因他而起。

這件事,怕是會成為他心頭的傷口,解不開的結,記一輩子的那種。

聽到許墨的嘆氣聲,木北一生硬的轉移話題,“天快黑了,你打算去哪裏?我送送你。”

到底還是青蔥少年吶。

這麽感嘆着,許墨說道:“醫院沒地方住,我打算去旅館住一晚。”

木北一:“我可以和你住一晚嗎?”

“不……”許墨的話還未說出口,但看着木北一的眼睛,有些說不出口,不自覺就點頭答應了,“行吧。”

沒關系,他是早上七點到的,明天一早七點就會離開,只需要在那一刻避開木北一就夠了。

包紮完畢後,醫生說可以了,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比如不能吃辛辣刺激的食物,傷口不能碰水等等。

許墨又道:“你還得和老師說一聲吧?”

木北一搖了一下頭,道:“沒關系,我和同學說了,她們會幫我和老師說一聲的。”

這麽說許墨才發現那兩個女生不在了,“幫我和你那兩個同學道聲謝,買點零食感謝一下。”

木北一:“好。”

“怎麽解釋說你我的關系?”許墨有些好奇。

“我說你是我哥哥。”

“哈,有我這麽大的哥哥?”

“不大。”

“我都大你二十多歲了,還不大?都能做你的叔叔了。”

“啊?你這麽大?看不出來啊。”

“年齡不需要看,事實就是這麽多,它又不會跑。”

兩人出了門,邊走邊聊,許墨直接在十字路找到了一家旅館,熟悉的樣子不像是頭次來這片地方,沒留意到身後的木北一眸子暗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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