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驚恐

驚恐

“導演這午飯都還沒吃吶?”墨懋本就看阆熠不順眼,如果不是被崔易安攔着,他已經打電話回公司,讓施紹祺換人了,讓這該死色狼回爐再造,重新投胎!

墨懋面上的幸災樂禍沒有那麽明顯,所以阆熠并沒有察覺到什麽不對,神情還算平和,看到他身後的陵澄還忍不住的瑟縮了一下。

“不太想吃。”阆熠聲音有些小的道。

陵澄手上拿着是自己桃木劍,不是劇組提供的杉木劍,輕松旋轉的舞了舞,周圍本在休息的鬼怪,一見這架勢,紛紛避讓開來,露出坐在正中央的阆熠。

阆熠看着那發着神聖光輝的桃木劍,苦哈哈的垂着頭,深惡痛絕的垂首道:“我吃!”

眼睛一閉,嘴巴一張,看也不看就往嘴裏扒飯,其他人看得心驚肉跳。

胡雪卉見不得血,聞不得那腥臭的大公雞血味兒,有點反胃的轉過身去吐了。

牛炎馬文明皺着臉,一臉同情,把這東西吃下去,那得該多難受啊!

這陵大師未免太過狠辣了這,不過這也是阆熠咎由自取,讓他半夜闖人房間,想鑽人家的被窩,這下被抓住了吧,也是他活該,遇到陵澄這個煞星,沒把他收了,已經是給面子了,所以還是知足吧!

就段钭那傻乎乎的家夥,還湊到阆熠面前,“怎麽樣,什麽味道啊?好吃麽?”

阆熠一臉菜色,嘴裏的飯要咽不咽的,眼睛都被辣紅了,這傻大個還問他好不好吃?

艱難的又咽下嘴裏的飯,正想把手上的餐盒呼段钭臉上,讓他嘗嘗看好吃不!

陵澄拿着一塊黃布擦拭着桃木劍,淡淡的道:“沒吃夠一碗,晚上接着吃。”

阆熠立馬慫了,默默的把手放下,飛舞着筷子繼續吃着。

“他會有事嗎”墨懋幸災樂禍道,看來陵澄對阆熠沒有任何的想法,一切都是他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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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澄擦桃木劍的動作一頓,擡眸看墨懋,抿唇道:“他無事,我……”

“嗯?”墨懋挑眉看着他,暖聲道:“怎麽了?有事就說。”

“算了,以後再說吧!”陵澄收回目光,把黃布塞回衣兜裏。

墨懋也有些莫名,剛剛陵澄好像是有話對他說,怎麽又不說了,難道是難以啓齒的心裏私密的話?

因拍攝馬上開始了,他也就沒追問下去,打算以後再說,反正有的是時間,到時候還可以拉進倆人的感情,豈不是更好!

陵澄剛剛其實是想解釋他不是想害那些妖,他們又沒有禍害人間,胡雪卉和阆熠也是化形已久的妖,他不會貿然動他們的。

之所以給他吃雞血糯米飯,有他自己的想法,看墨懋和阆熠那個樣子,應該是誤會了,他想解釋并不是想傷害這些妖,但轉念一想,還是看看成效如何,再與他們說清楚。

就陵澄為了省事沒說,阆熠連着吃了一個月的雞血糯米飯,也擔心害怕了一個月,從那以後心裏也把陵澄的地位等同于墨懋,敬畏加害怕,見了他就和老鼠見了貓似的。

王心遠臉色非常的難看,和陵澄對戲頻頻出錯,要不是阆熠不舒服,早就開罵了,現在他自己腸胃都火辣火辣的,坐都坐不住,別說罵人了。

可以過的鏡頭,都讓他們過了,實在不行的再從來,也沒向以前那樣暴躁罵人,王心遠的心情也變得好受些,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夜晚慢慢的降臨了。

劇組在影視城拍完後,又全都回了酒店,其他人拍了一天的戲,都快累死了,有的人飯都沒吃,就窩到房間裏休息,阆熠就是,別說吃飯了,喝粥也喝不下去,現在嘴都還是想噴火,稍微收拾就歇下了。

胡雪卉狐臭味有些重,一進屋就去洗澡了。

墨懋最是悠閑,在陵澄那呆了半個小時,這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陵澄在墨懋走後,又在雕刻芳華的牌子,随手畫了幾張符,洗了個澡,也上床歇息。

時間不知不覺的就到了深夜12點,本還有點聲音的酒店,又變成了萬籁寂靜的模樣,詭異得很。

王心遠今天沒有自己單獨睡,而是讓小陳睡在了外廳的沙發上,有事也好有個照應,其實是為了讓自己圖個安慰。

小陳雖說不是很理解王心遠的意思,也知道今天他不對勁,沒有推脫,拿了一個空調被,就躺下了。

他也累了,剛躺下沒多久,就打起了小咕嚕,王心遠卧室的門沒關,所以可以清楚的聽到小陳的呼吸聲,他也想像小陳那樣睡過去一了百了,可當自己越想睡的時候,便又睡不着了。

床頭的小時鐘,已經被他塞到衣櫃裏,盡管這樣,他還是聽見那滴答滴答秒針走路的聲音,更是在他那脆弱的神經上細細的敲打着,讓他睡不着。

王心遠一顆小心髒怦怦的跳了起來,想着十二點應該已經過去,那東西還沒有出現,應該是不來了。

剛這樣想着,心還沒放松下來,便聽見他合好的衣櫃門,“吱呀”一聲,被人打開了。

時鐘的滴答聲更加的響,他的精神也就越發的緊繃,緊接着就聽見高跟鞋落地的聲音。

“噠!”

“噠噠噠”聲便接連,不斷的響了起來,王心遠的心也跟着抖動了幾下,小陳的呼嚕聲依然聽得見,他卻不敢喊一聲,就怕那東西要了他的命。

王心遠在心底喊着小陳的名字,小陳和他又沒有心靈感應,無論他在心底怎麽叫,小陳照樣睡得香甜,沒有任何反應。

“噠噠”聲,同昨天晚上一樣,停在他的床頭,那東西卻沒有坐下,就站在床頭,過了幾分鐘後,什麽聲音都沒了。

難道走了嗎?

王心遠這樣想着,但也不敢露出頭來看一眼,大約就這麽過了半個小時,真的是一點動靜都沒了。

還能能聽見外廳小陳在翻身的聲音,暗自嘀咕了一句,“看來應該是走了。”

笑着的呼出口氣,慢慢的露出頭來,睜開一條縫,往床頭看去,哪裏有人,什麽東西都沒有。

王心遠這下是徹徹底底的放下心來,露出抹笑,“看來真是拍戲拍累了,都出現幻覺了。”

王心遠放松的仰躺着,“可以睡個安穩……”

“覺”字都還沒說出口,脖子就好像被人鉗制住一樣,“咕嚕咕嚕”的發不出聲,驚恐瞪大眼。

在他床的正上方,有一個穿着白色衣服女人,頭發至少都快有兩米長,同他一樣躺着,與他面對面,懸在半空中。

見他終于注意到自己後,女人竟然沖他笑了笑,這笑還不如不笑呢,簡直恐怖得可以把人吓死。

女人的黑色長發越長越長,離王心遠也就越來越近,就在快要垂到王心遠的臉上時。

被吓壞的王心遠,這才回神,破開嗓子鬼哭狼嚎的大叫一聲,“啊!!”

屁滾尿流的從床上爬了起來,鞋子衣服都來不及穿,只穿了件四角內褲就往外跑去。

在他走後,那黑色長發又慢慢的縮了回去,連同懸挂在半空中的女人也化作一陣青煙,消失了。

“怎麽了,怎麽了?”小陳現在才醒過來,還不在狀态中,之前什麽聲音都沒聽見,不要說鐘的聲音,就連分貝極強的高跟鞋聲都沒聽見,之所以被吵醒了,還是因為王心遠那聲驚天動地的叫聲。

“有鬼,有鬼,小陳我房間裏有鬼!”

王心遠被吓得不輕,嘴唇煞白,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抖着嘴不停的說有鬼有鬼,全身都拔涼拔涼的。

小陳看着精神狀态有些不對勁的王心遠,眉頭緊皺,這大晚上的不睡覺,還說有鬼,自言自語,王哥不會是得了什麽病吧!

“別怕啊,王哥,哪裏有鬼,我去看看。”小陳說完就要起身,往卧室裏走去。

王心遠還害怕着,但小陳走了他又不敢自己一個人待在客廳,連忙起身跟了上去。

小陳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把燈都打開了,伸出頭往裏頭看了看,什麽東西都沒有,無奈道:“王哥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王心遠愣愣的看着光溜溜的天花板,苦着臉道:“怎麽可能……明明看到她的……”

“王哥?”小陳是不相信有鬼的,他依舊認為是王心遠做噩夢了,分不清現實和夢,這才這麽害怕。

“沒有,小陳我真的看到了……”王心遠也知道這東西很難讓人相信,可他的确是見到鬼了,這屋子不幹淨。

“王哥……”小陳聲音有些無奈的道,“可這什麽都沒有啊……”

王心遠還光着膀子呢,雖說沒有蚊子,還是有些冷的,小陳還是心疼他,想着給他找個衣服穿,剛想打開衣櫃,發現櫃門是開着的。

睡前他記得清清楚楚,衣櫃是鎖得好好的,難道王哥半夜又找東西了嗎?

王心遠看着那大開的衣櫃,人都快奔潰了,哭喊着:“真的有鬼,他就是從衣櫃裏出來的,穿着紅色高跟鞋,不停的在我房間裏走。”

“王哥……”小陳的聲音也有些艱難,望着窗戶的一處目不轉睛的盯着,“你看那!”

王心遠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捂嘴尖叫了一聲,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了,吓得渾身顫抖。

窗臺上,靜靜的擱着一雙紅色高跟鞋,鮮豔的真皮,倒映着詭異的光,和之前待在衣櫃最底層,已經讓小陳扔了那雙Manolo Blahnik高級女鞋,一摸一樣。

扔掉的那雙鞋,自己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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