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阿炀和沈逍走了
第二十九章 阿炀和沈逍走了
“只要是阿易做的我都喜歡。”
易簫反應淡淡的,沉默地坐下喝豆漿。
沈逍去洗漱的途中也不忘觀察餐廳易簫和滕洛炀的動靜,不留神絆到了趴着的珂珂,珂珂不滿地沖他吼了一聲。
這小畜生昨天就對自己又撲又吼的,這幅讨人厭的惡心嘴臉簡直跟它主人易簫一模一樣,沈逍心裏憋着氣,提腳狠狠踩向珂珂的爪子。
“啊!”沈逍的慘叫聲突然響徹整個房子。
滕洛炀急得什麽也顧不上,忙沖過去,“怎麽了”
易簫也趕緊起身去看。
沈逍手腕上多了三條珂珂的爪痕,隐隐還有血珠滲出。
滕洛炀摟着沈逍,冷着臉朝易簫大吼:“這就是你養的好狗!”
易簫生怕滕洛炀為了給沈逍出氣對珂珂做出什麽過激的舉動,忙攔在珂珂身前,把珂珂哄進寵物房,對滕洛炀道:“珂珂不會随便傷人,阿炀,你也養了這麽久你應該知道它的。”
沈逍弱聲道:“洛炀,你別怪阿易,是我不小心絆到了珂珂。”
滕洛炀皺着眉,心疼死了,“別替他掩飾,你就是太心軟了。”
“真的不怪珂珂,珂珂那麽聽阿易的話,又怎麽會故意傷我呢”
沈逍這話倒是提醒了滕洛炀,他看易簫的眼神頓時多了些仇視,“珂珂只聽你的話,是不是你趁我們沒起床的時候指使了它”
“我沒有……”易簫被無端問責,與其說不知從何解釋,倒不如說滕洛炀認定的事從不會給他絲毫解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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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昨天那點破事你就懷恨在心連條狗都利用,你的無恥還真是每一次都在刷新我的認知,打你的是我不是沈逍,有本事你就沖着我來。”
“洛炀你誤會了,珂珂只是一條狗又聽不懂人話,這事兒肯定不是阿易指使的。”沈逍急忙打圓場,又對易簫道:“阿易你可千萬別生氣,洛炀就是太着急了才會說這些氣話。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相信你肯定不會指使珂珂的。”
“……你相信就好。”沈逍除了插足他的婚姻,并沒有實質性地害過他,易簫已經分不清他是真心還是假意了。
滕洛炀懶得再跟易簫廢話一句,一把抱起沈逍,“我帶你去醫院。”
“等一下。”沈逍對易簫道:“阿易,這周三我搬家,你來參加我的喬遷宴會吧。”
“你讓他去做什麽”滕洛炀輕蔑道。
“這次回國總算有了一個可以落腳的歸處,我對這一天的到來期待了很久,阿易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不來我會很傷心的。”沈逍圈着滕洛炀的脖子,說完眼巴巴地看着易簫,說得向往且期待。
易簫猶豫了一下,“我還是不去了吧。”他總覺得現在的沈逍變得不一樣了,隐隐有種不好的預感。
“讓你去你就去,推三阻四的給你臉了”雖然滕洛炀一點也不想在那種場合看見他,但為了沈逍開心他只好忍忍了。
“我那天沒時間。”易簫也知道有沈逍在,滕洛炀并不想看到他。
“你能有什麽事什麽事不知道換個時間”
“洛炀,你別這樣……”沈逍從滕洛炀身上下來,用那只傷了的手拉易簫,誠懇道:“阿易,是不是因為剛才珂珂的事讓你不舒服了,我知道珂珂不是故意的,我不希望因為這件事影響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
易簫內心頗掙紮了一番。
滕洛炀拉過沈逍,不耐煩道:“愛來不來,別跟他廢話了,咱們去醫院。”
即将再次看到兩人成雙成對準備離開的背影,易簫心頭突然湧起一陣沖動,“好,周三我會去。”
滕洛炀頭也不回,“那就好好準備,別給我丢人。”
沈逍縮在滕洛炀的懷裏,臉上閃過一抹得逞的笑容。
“阿炀……”易簫突然叫住了他。
滕洛炀停住腳步,“有話快說。”
易簫竭力忍住眼眶即将滾出的眼淚,哽咽道:“你的戒指呢”
就易簫這個蠢貨會把那種破玩意兒當回事,滕洛炀根本不屑搭理他這種問題,頭也不回地走了。
易簫苦笑着搖搖頭,為什麽還要問呢,他究竟還在期待些什麽
回到卧室,靠窗的書桌角落放着一個精致的絨布首飾盒。
易簫躺在床上把它捧在手心,虔誠地在其上落下一吻,然後将它緊緊貼在胸口,仿佛這樣能讓心口的傷減少一些。
這時珂珂進來貼着床邊嗚嗚叫了兩聲,易簫抹幹眼淚起來,溫聲道:“珂珂,怎麽啦”
珂珂依賴地蹭着易簫的手臂,右前爪伸到易簫手心裏,不清不楚地發出低沉的嗚咽聲,看上去情緒不高。
易簫把它從小養到大,看出它是在委屈,揉揉它的右爪,“讓爸爸看看,是爪爪疼嗎”
珂珂搖着尾巴,更加委屈地往易簫懷裏鑽。
“又調皮了是不是,在哪磕傷的”
珂珂抖了抖毛,一溜煙跑出去又跑回來,嘴裏還叼着沈逍落在客廳的圍巾。
易簫詫異:“你怎麽把沈逍的圍巾拿來了”
珂珂把圍巾扔在地上,右前爪大肉掌洩憤似的在上面使勁踩了一腳。
看着珂珂着急惱怒的模樣,易簫終于反應過來,“珂珂,你是說爪爪是沈逍弄傷的嗎”
珂珂總算耷拉着腦袋消停下來,算是默認了。
可是無冤無仇的,沈逍為什麽要傷害珂珂呢
想想沈逍當時說的話,是有意想讓阿炀誤以為是自己安排的嗎到這一刻易簫終于确定沈逍是真變了。
只是阿炀為了沈逍,連從小養大的珂珂都不顧了嗎易簫悲哀地想,恐怕現在在阿炀的眼裏,自己連珂珂都不如了吧。
哄好珂珂,易簫将懷裏的絨布首飾盒重新放回原位。
周三晚上小鄭開車來接,易簫如約去了沈逍的新家,也就是易簫名下的另一套房子,他和滕洛炀曾經的婚房。
小鄭全然不知內情,路上還道:“易總,我記得這套房子是您和滕總結婚時用的吧,現在給沈逍住,看來您和沈逍的感情還真是好啊。”
易簫默默無言,如果可以拒絕,他又怎麽會甘心把自己的婚房拱手讓人呢。
宴會在別墅後院的人工錦鯉池旁舉辦,滕洛炀的朋友以及奉承滕洛炀的商場名流都出席捧場了,一時間觥籌交錯熱鬧非凡。
沈逍作為宴會的主角,自然是萬衆矚目的中心,三三兩兩簇擁着他參觀別墅內部結構裝潢。
宴會上都是滕洛炀認識的人,易簫能做的只是縮在最不起眼的角落當個隐形人,他默默看着曾經屬于自己的房子,現在大到家具裝修,小到擺設裝飾,他從前精心布置的一切都面目全非了。
包括主卧挂着的他和滕洛炀的婚禮照片,那是他和滕洛炀最後的合照,也換成了沈逍的個人寫真。
點點滴滴,全都飽含着他對未來的希冀,對愛情的珍視,對滕洛炀最深沉的愛……
原來只要沈逍一句話,這一切都能如此輕易的灰飛煙滅。
大廳沈逍和滕洛炀站在一塊兒,正和賓客們聊得火熱。
彭若宇突然注意到了易簫,高調地大喊:“喲,這不是簫簫嗎,今天怎麽也來了”
“阿易”沈逍滿臉驚喜,忙迎上來,“阿易,還以為你有事不來了,你能來我真是太高興了。”
“怎麽會呢,我答應了的。”易簫勉強笑了笑。
沈逍的妝發由造型師精心設計,從頭到腳穿的都是知名品牌的獨家高定,貴氣又大方,活脫脫就是書裏走出的小公子。
衣着平凡的易簫在他面前,其對比堪稱雲泥之別。
周圍不住有人投來打量的目光。
“這人誰啊,沈逍的朋友”
“噓,小點聲兒,這是滕總的那位……”
“哦,是他啊……懂了懂了,他來幹什麽”
“這誰知道呢,或許是想出來顯擺顯擺自己的正宮身份吧,嘩衆取寵的小醜罷了。”
“笑死人了,還正宮呢,你瞅瞅滕總,一見他出現那臉色立馬就變了。”
“可不是,滕總現在整顆心都放在沈逍身上呢,這個地段的房價如何咱先不說,這棟房子可是滕總一路打拼過來的見證者,滕總說送就送了,你細細品……”
易簫尴尬地站在原地,一時竟不知該如何自處。
沈逍則一手拉着易簫,一手輕輕拽滕洛炀的衣角,笑道:“我就說阿易一定不會失約肯定會來的吧,我贏了哦。”
滕洛炀目光溫柔地看着沈逍,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易簫。
沈逍假裝不知道這是滕洛炀和易簫的新房,熱情地挽着易簫的手,“來,阿易,我帶你參觀參觀我的新房。”
易簫試圖把手抽出來,“不用,你去玩兒吧,不用特地照顧我。”
“阿易,咱們是好朋友,讓你玩兒得開心是我應該做的。來到我家還這麽拘謹,你是不是沒有把我當朋友了”
易簫搖搖頭:“沒有。”
新房子裝修得很華麗很大方,明明是那麽熟悉的地方,而今看着又是如此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