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畸形異仙

畸形異仙

是的,林硯擺明了要碰瓷,大耳朵眼中的憤怒殺意轉了又轉,到底還是沒有動手,而是另點了一個人讓對方把肉瘤男拖走。

“林二,你搞髒的地面,自己搞幹淨!”大耳朵離開之前還是給了林硯一個任務。

林硯乖巧的點頭,“好的。”

可是他不記得拖把在哪,也不知道哪裏有誰,休息得差不多感覺有了力氣之後,林硯看着房間裏的人,“我需要個人幫我。”

“我還想換一套幹淨一點的衣服。”

沒有人說話,其他人都盡量遠離血跡和林硯所在的範圍,生怕自己沾上事。

林硯很淡定,他知道很大的概率會有人幫他的,因為那個被拖走的說不要玩游戲的人。

林硯清醒的時候玩過游戲,游戲中有玩家,有npc,林硯不确定自己是什麽玩家還是npc。但只要這個房間裏還有玩家,玩家想要活下去想要找線索,就不應該忽視他這麽特別的一個人。

果然,沒過太久,有兩個人走了出來,一男一女。

男的手短腳短,是個侏儒,女孩白膚白發白眉,是個白化病患者。

“我知道拖把在哪。”

三人離開房間下樓,從一樓角落的房間找到了他們要的東西,又幫忙把地面的血跡拖得幹幹淨淨。

這一趟下來,林硯感覺滿意,那兩人也自覺跟林二關系好了一些。

林二這個npc他們之前就注意到了,在一群歪瓜裂棗中,林二的眉清目秀在這裏就是一個标準的異類,想要不被注意都難,在房間裏的玩家自然都注意到了對方。

他們在這房間裏加上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今天之前好幾個玩家都有試探林二,但都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林二就是一個長得漂亮沒什麽用的花瓶,能夠一直活着純粹是因為他背後的大人。

或者說有大人們看上他那張臉,覺得很有發展前景,要宰人的時候默契的先跳過他,再養養看會不會有更大的驚喜。又因為這家夥實在是太不争氣,除了一張臉之外好像就沒其他用了,只要不打死,不打臉,不真的做什麽,揍其他地方都沒所謂的,所以林二身上又總是充斥着大大小小的傷。

林二總是沉默的縮在角落,被別人欺負了也不敢說不敢反抗,标準的受氣包。

看了兩天,所有的玩家都默認這可能就是一個花瓶npc,根本沒有什麽特殊劇情身份,結果今天就來了這麽一出。

太奇怪了,臉還是那張臉,整個氣質完全不一樣了,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拖幹淨地面之後,兩人又帶着林二去雜物間換衣服。

當然不是什麽幹淨的衣服,房間裏不管有沒有人鬧事,每天都會有人被帶走,帶走之後就再也不會出現,包括被帶走的玩家。

侏儒是在調查線索的時候發現的雜物間,和雜物間堆積的衣服。他們從裏面拿衣服沒人會管,只要你不介意那衣服曾經穿在誰身上就行。侏儒就在裏面發現了前一天消失的玩家身上的衣服。

雜物間扔的衣服也是沒人洗的,聽說堆滿之後才會有人來處理。堆在一起散發着不大好聞的味道,不過挑挑揀揀也比林二身上都已經看不出原來顏色破爛現在又沾了許多血液的破衣服好一些。

林二選了件看起來還算幹淨,換了衣服,把自己身上的血衣扔在一邊。

洗了臉換了衣服之後,林硯看起來更漂亮了些,“咕嚕,咕嚕,咕嚕…”早上本來就沒有能吃東西,又是幹活又是打架,林硯的肚子開始造反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白化病女孩從身上摸了一會兒,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顆糖,“吃一點,填填肚子。”

林硯乖巧的說了一聲,“謝謝。”這才接過糖果吃了起來,甜甜的。小孩漂亮的眉眼舒展開來,看着十分高興。

“你今天膽子好大,大家都被吓到了,幸好沒事,他也沒找你麻煩。”

“唔。”林硯舌頭舔了會糖果,這才開口,“今天爸爸已經想打死我了,胖子叔叔他們看我的表情也不對。”

“就算我繼續像以前那樣,他們也不會一直養着我了。”

“我已經12歲了。”

侏儒和白化病女孩對視一眼,他們也是差不多年紀。

樓裏面有許多房間,每個房間裏的情況大同小異,玩家們這兩天時間也早就注意到一個問題,這鬼地方成年人特別少且比較固定,他們大多做的是監視和管理的工作,管着他們這些小孩。

房間裏工作的小孩最大的不會超過十五歲,一般情況下大小孩的待遇比小小孩的待遇好很多。

只有畸形程度不高超過十六歲還活着的孩子,有幾率成長為大人,他們就不會再擔心被拖出去的風險,而是成為拖人的那個。

而其中,12歲又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分水嶺,房間裏面12歲及以下的小孩比例最多,這個年紀的也是最容易被拉走的。

兩人想到這裏,都是一陣膽寒。

林硯告訴他們,“我要是再不表現出特別一點點,我很快就會被拉出去了。可是我現在打敗了那個肉瘤,肉瘤是個大孩子了,走打敗了他,他們會重新評估我的等級。”

“我就不會被拉出去了。”

早上,中午,晚上,第一天他們來了一次,第二天兩次,今天很有可能來三次。

侏儒和白化病女商量了一會兒,在吃了難吃的午餐下午工作之前,挑釁了兩個比他們年紀大一點的大孩子,并成功的打敗他們。

到下午開始工作的時候,他們收到了來自npc的警告,但被拉走的是兩個全程沒有參與今天兩次事件的家夥!

兩人的行為引起了另外的玩家注意,林硯看了一起湊在一起的玩家,繼續百無聊奈的搗藥。

搗藥罐還是早上他砸人的那個,當然血跡已經被他清洗了幹淨。

沒有人靠近他,包括早上同他一起過來的人,林硯孤零零的一個人靠在牆邊占據着一個小小的角落不斷的搗着藥罐裏的東西。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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