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畸形異仙
畸形異仙
“改正錯誤，找到正确的求仙問道方向。”道人自稱仙師，從穿着打扮和用的東西來看，這人明顯比較崇尚古。
即便工廠中已經配備了相應的儀器，外表那些人看着妖魔鬼怪齊全，實際上多的是一些還打不過同齡正常小孩的的弱雞。
就算是那些成年人，別說像道人這般輕描淡寫的将一個大活人碾成泥，就算是幾個大人合作，沒有特殊的工具，也很難碾得這麽徹底。
再加上儲藏間那些個衣服的存在，林硯合理懷疑道人是沒那個精神也沒那麽多閑時間自己默默的碾的。
那之前的人多半收回了衣服可能還稍微清洗了一下。
道人特意喊自己過來，親自展現了一下，倒是有點兒試探的意思，并沒有真的想要殺死自己。至少不是現在。
可憐同自己一起被帶過來的歪脖子女孩，成了被殺雞儆猴的那只雞。
這是個難得的機會，如果這個世界是個完全真實的游戲，眼前這個道人無疑是這個世界的最終boss，以林硯對自己和他見過的幾個玩家判斷。
打不過，絕對打不過，實力完全不是一個水平的！
過關絕對不可能是讓他們以卵擊石自取滅亡。
“你說什麽？”道人已經保持不住他那仙風道骨的神态，這時候但凡林硯說錯一個字，随時都有可能身首異處。
“你做這些事不是一天兩天了，這麽多年一直不斷嘗試但一直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你也在懷疑吧，懷疑哪裏出了一點問題。”
“你覺得我該做什麽？”
“我不知道。”林硯搖頭，“剛才我也說了，我的記憶來到這具身體之前都是一片混沌狀态，我連真假都分不清，更別說帶來你想要的方法。”
“我只是在看到你之後，覺得自己能夠做點什麽。但是你不開口的話我也什麽都做不了。我在你面前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都不用你出手。你的寵物就能夠直接結束我這條小命。”
“所以不要問我能做什麽，我現在什麽都做不了。選擇權全在你自己，包括我的生死也牢牢掌控在你手上。”
很可惜，這一次談話兩人并沒有能夠達成一致，不過林硯成為了唯一一個被帶走之後還全須全尾回來了的人。
這讓帶他過來的蔔陽十分不滿，蔔陽從未将這些畸形兒看成同自己同類的生物，包括那些沒有資格進山洞接觸道人的成年人在他眼中也只是一件勉強還能用的工具。
“你是唯一一個被帶走之後，重新回到這個房間的人。”蔔陽有些陰陽怪氣，“我以為你會成為新的小師弟，或者直接成為肉泥，而不是重新回到這個房間裏。”
“很明顯。”林硯面無表情的反擊，“可惜你不是能夠做決定的人。”語氣中甚至帶上了些許憐憫。
蔔陽自然聽了出來，卻只能克制自己不能動手，“別以為能一直享受這樣的特權，等哪天你做藥引，我一定讓你不像那歪脖子的家夥那樣很快就死掉。”
“我要讓你一點一點看着自己的身體被磨成泥，在無盡的痛苦折磨中死去。”
林硯并沒有因為蔔陽形容的未來被吓到，“很榮幸。”
蔔陽是被氣跑的。
“你今天的工作我和我的朋友們已經幫忙幹了一些。”侏儒靠近林硯，“這是你的搗藥罐。”
“謝謝。”林硯注意到房間裏又少了幾個人，玩家中少了一個，跟他早上一起過來的小孩幾乎全軍覆沒，就剩下一根獨苗，畏懼又憤怒的看向林硯。
可能是壓力太大，快要崩潰的情緒給了那家夥勇氣，“他們開始動的手，其他人都被打成了重傷被抓了出去！”
“我們才是一樣的，他們是外來者！你為什麽還要站在他們那邊！”
林硯有些憐憫的看着他，“最開始的時候你們遠離了我，是他們站在我這邊。清醒點小家夥。”林硯完全沒有意識到同樣年紀小瘦不拉幾的自己說這話有多麽奇怪。
“你以為我們跟房間裏的人有什麽本質性區別？”
“你們跟我是一批的，年紀應該差不多，我們被送到這個房間裏而不是額外安排其他的工作，本來就是已經被放棄的邊緣了不是嗎？”
“只是因為我們是本地人，比他們多了一點點特權。靠着這一點優勢還不能碾壓他們反而被對方反殺。”
“你應該感覺到羞愧，而不是這時候想要拉攏我跟你站在一起尋求保護。”
“而且。”林硯歪頭，“他們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了，你更應該擔心，今天他們會不會代替死掉的人被帶出去。被帶出去之後他們會不會再明天活着到這，并且繼承死掉的人的特權。”
“你知道這代表什麽嗎？”
男生迷茫的搖頭，反倒是玩家們一副懂了的模樣。
這很正常，在這個畸形的地方長大的npc，不管他們本身腦子有沒有問題待久了腦子都會有問題。
他們是被馴養了的牲畜，茫然的按照要求做着屬于自己的工作，不會思考，不會反抗。最多也就有幾個刺頭一點兒的，窩裏橫的欺負欺負自己人，動手還極為克制，不敢違背一丁半點兒規矩。
“這代表，除了我之外，他們是也是可以傷害其他人的，譬如你。而且不一定會死掉。”
随着林硯的話落，房間裏有部分小孩還是機械麻木的工作着，但也有部分将目光放在了男孩身上。
對方現在的憤怒全部褪去只剩下了畏懼和害怕，還有隐藏極深的一絲不甘。
看着吧，等他回去将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家裏的大人。
那位大人是會像自己父親那樣不管不顧死了就死了，還是會在孩子沒有表現出特俗材質的情況下，違背規矩做點什麽？
玩家可能把這當做游戲，對于npc來說這就是他們的現實。
這裏所有的一切都如此鮮活充滿了不确定性，包括npc做的選擇，就讓他來試試，攪動這一池水，大家一起來，渾水摸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