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矛盾加聚

矛盾加聚

大戰在即,一觸即發。

“哥哥,這位大哥哥也沒說錯,是我不該站在這擋路了。”操燚害怕操忱待會把人給揍了,趕緊拉住了他的手,一張精致的小臉上布滿了慌張,他哥哥打架超級厲害的,這個“漂亮哥哥”雖然看起來也很高大,但是跟他哥哥比還是差了很多。

操忱深邃的黑瞳微晃,燃起的憤怒焰火終是忍耐了下來,沒再多言,主動的讓開了路,拉着操燚在自己身邊坐下了,一件連帽的黑色字母衛衣遮擋住了頸脖處因為隐忍而暴起的青筋。

店裏位置不算大,但是也不算小,四個長桌,八個大口鍋,放滿了各式各樣的串串,位置随便坐,宛如流水席,相當的随意,主要還是這家店味道好,便宜,四周都坐滿了人,就操忱選的這口鍋跟前,人稍稍少一點。

“欽哥,算了,賣我個面,趕緊坐吧。”王傑野伸手扶了一下黑色的眼鏡框,出來打了一個圓場,忙前忙後的搬了一把凳子放在了操忱的正對面,拿過了兩個用食品袋包裹好的碟子:“今兒敞開了吃,我請客。”

池欽不爽地用舌尖頂了頂腮幫子,見操忱主動退讓了,也稍稍平息了一下怒火,終是按照王傑野的安排坐在了凳子上,整個人看起來當真是桀骜不馴。

王傑野見他坐下,瞬間松了一口,搬了把凳子在他旁邊,随即為池欽開始調料碗,還不忘叮囑:“老周,左邊是辣的,右邊是微辣的,你這嗓子剛好一點,你吃右邊的。”

“嗯。”周許澤清的一下嗓子,順手脫掉了身上的黑色運動外套遞給了池欽:“穿上,小心呆會油點滴身上了,你這白色毛衣不好洗。”

“沒事,這裏面熱的很。”池欽拒絕。

周許澤見他不要,也沒說什麽,當即把手又收了回來,在操忱的右手邊坐下了,條件反射般的稍稍遠離了他一點,主要是操忱這一看就不好惹,這都高出他快一個頭,雙開門的身形更是讓他避而遠之。

周許澤冷清的眼神環顧了一圈四周環境:“欽哥,蒼楓呢?我看他下課跟你一塊走的。”

“炮樓。”池欽回了兩個字,若無其事的瞥了一眼操忱,低頭拿着手機又開始了自己游戲。

所謂的炮樓,就是這群大學生經常約會打/炮的一家酒店,就在他們學校後面。

“操!”周許澤低聲罵了一句,将外套疊放在了腿間 ,從筷筒裏拿了兩雙一次性筷子,胳膊一伸,放了一雙在池欽的面前,另一雙遞給了王傑野:“你說他天天換人搞,一只腳踩N條船,也不怕翻溝裏,這個月第幾個了?”

“四個。”王傑野接過筷子應了一句:“誰讓人家是錢多多呢,有錢有顏,那些女的前仆後繼,關鍵蒼楓也大方,出手闊綽,随随便便都是LV,香奈兒、不過我發現了一個事。”

王傑野說到這,眼珠子轉了轉,偷偷的往四周看了看,身體隔着冒着熱氣的串串鍋,下意識的往周許澤跟前小聲八卦道:“我上周三看到他和那代購的聊天記錄了,他買的那些包,其實都是假的,高仿的。”

周許澤一怔,拿着筷子的手都停了下來,滿臉的不可思議:“不能吧。”

“有什麽不可能的,千真萬确,只是仿的比較真,拿貨價格也高一點,就他昨晚拿回來的那個大的LV托特包,欽哥不是有一個嗎,他買的那個就跟欽哥的不一樣,我今天晚上出來前還專門對比了一下,紋路都不一樣。”

周許澤噗嗤一笑:“欽哥那是假的,人家是真的,你沒看欽哥從來不背,放那裝垃圾,都快長黴了。”

“不能吧。”王傑野眉頭緊蹙,側頭看向連筷子都沒動的池欽:“欽哥,你那包是真的還是假的?”

池欽半天沒反應,戴着耳機低着頭,修長的手指一直在操控着,明顯就沒聽他講話。

王傑野瞧着這熟悉的一幕,無奈的搖了搖頭,習以為常的結束了這個話題,将調好的料碗放在了池欽的面前,順手還從櫃臺前方搬來了一箱啤酒。

周許澤挑眉,拿了一串魚豆腐放在了池欽餐盤中,在餐桌下用腳踢了一下他的小腿:“欽哥,吃飯了,吃完了再玩,你這一天天的,別人開/房你開黑,別人打/炮你打野,這英語馬上就要考四級,你這是又要挂科了?”

池欽被打斷,有些不悅的擡眸:“你說什麽?”

周許澤和他對視了一眼:“我說蒼楓是猛男。”

“切!”池欽毫無征兆的發出了一聲譏諷:“大樹底下挂辣椒。”

“噗.....”王傑野和周許澤噗嗤一下笑出聲,操燚在操忱的左手邊坐着,安安靜靜的吃着自己的,他哥哥給他夾了好多不辣的肉丸子,他可喜歡吃了。

“哥哥,大樹底下挂辣椒是什麽意思?”操燚聽着幾人的對話,很是不解:“辣椒是長在大樹底下的嗎?”

随着他的發聲,三人都将目光轉移到了操忱身上,池欽臉色稍稍閃過一絲尴尬,破天荒的把游戲退了出來,主要還是心情受到了影響,這當小孩面開黃腔好像有點不太好,盡管這孩子聽不懂。

操忱旁若無人的從辣鍋裏拿起了一串魚丸,無視着衆人的視線,居然很是認真的給他解釋道:“意思就是說這個男人長得很高大,但是JJ很小。”

操忱這直白的解釋簡直讓人猝不及防,但是又好像也沒什麽問題,男孩子麽,哪能放在蜜罐裏長大。

“哦。”操燚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不知道想到了一些什麽,突然朝着操忱的褲/裆看了過來:“那哥哥你這裏挂的是什麽,茄子嗎?”

操忱一噎,拿着魚丸的手一抖,表情相當滑稽。

一陣爆笑聲突襲,王傑野和周許澤沒忍住,笑的整個肩膀都在抖,周許澤眼角的餘光下意識的看向了操忱的褲/裆,深藍色的牛仔褲包裹的嚴嚴實實,看不出什麽具體,但是中間那鼓鼓囊囊的,目測肯定不小。

池欽順手拿起了周許澤放在他餐盤中的魚豆腐,輕咬了一口,嘴角也不自覺的勾了勾。

“咳!” 操忱輕咳了一聲:“吃你的飯,話多,別人說話,不要随便插嘴。”

“哦。”操燚乖巧的應下。

熱氣騰騰的鍋底,紅彤彤的一片,全是辣椒和麻椒,沒吃一會,池欽就受不了了,大顆的熱汗順着他的鬓角往下流淌着。

“給!”王傑野從箱子裏拿出了三瓶啤酒,依次遞給了池欽和周許澤,周許澤接過想都沒想就用牙給撬開了,池欽倒沒用牙,起身尋找起瓶器。

“這個漂亮哥哥,我來給你開吧。”操燚吃的滿嘴都是油,亮晶晶的眼睛一睜不眨的看着對面的池欽。

“漂亮哥哥?”池欽聽到這稱呼,不自覺地眉頭緊鎖,王傑野和周許澤嘴角都憋着笑,這怕是池欽最讨厭的稱呼了,池欽最反感的就是有人誇他漂亮。

“男人不能用漂亮一詞來形容。”操忱及時的給操燚糾正,并沒有注意到池欽的眼神,準确來說,他就沒看他,一個眼角都沒給。

“哦,那應該怎麽形容?”

“英俊潇灑、風流倜傥、玉樹臨風、風度翩翩、儀表堂堂。”操忱一口氣說了五個詞組,操燚小腦袋瓜子都不夠轉了,掰着手指頭數着,邊數邊重複。

池欽神色稍稍緩和了一點,坐下,将啤酒瓶遞給了操燚,他倒要看看這小光頭怎麽給他把啤酒打開。

操燚見他還真将啤酒遞給了自己,瞬間對着池欽展顏一笑,拿起一只筷子,用筷子的另一頭輕而易舉的就給撬開了,動作相當熟練。

“哎呦喂!可以啊,小子。”

王傑野和周許澤都對操燚發出了一聲贊揚,唯獨池欽的眉頭再次皺緊,眼間流露出複雜情緒,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操忱,這小孩,小小年紀就會這些,可想而知,每天面對的都是怎麽樣的家庭環境。

操燚得到表揚很是高興,将啤酒瓶遞還給了池欽,池欽抿了抿唇什麽也沒說,就在他準備伸手接過的時候,突然從門外停下了一輛車,沒過多時就從車裏下來了四五個執法的城管。

霎那間,整條街突然喧鬧了起來,當真是讓人聞風喪膽,所有的小商小販紛紛收拾東西,生怕晚了一步,就被逮着了。

這也幾乎是每日的慣例了,城管與小販之間的“愛情情仇”,她逃他追,她插翅難飛。

“東西收走,收走,外面不允許擺攤。”

“誰然你們把桌子支在外面的。”

“…..”

“我馬上收,馬上收。”老板焦急忙慌的解釋:“這店人多坐不下了,我這才剛擺上還沒三分鐘呢。”

“收走!”為首的一城管絲毫不在意老板說了些什麽,立馬下令,讓人開始搬桌椅,大有一副殺雞儆猴的樣子,老板見狀,趕緊朝着桌椅撲了過去,開始嚷嚷叫喊。

跟他一起嚷嚷的還有一個在店門口擺攤賣襪子的中年婦女,女人刺耳的尖叫和辱罵聲恨不得貫穿整條街道,整個麻辣燙館的人紛紛都在扭頭往外看,一群人都在小聲指責着城管,包括池欽三人,唯獨操忱沒有受半點影響,還在自顧自的進食。

“哥哥,警察叔叔為什麽要收他們的東西?”在操燚眼裏,只要是穿制服的都給他歸納成了警察。

操忱又給他餐盤裏放了幾串蔬菜和蘑菇,很有耐心的解釋道:“他們是城管,并不是警察,是專門管理城市市容形象的,他們是在正常工作,因為按照規定,這條街是不允許擺地攤的。”

“那為什麽還有這麽多人要擺攤?”

“因為大家都要養家糊口。”

“哦,那我們也擺攤去吧。”操燚知道他家欠了別人很多很多錢,因為他從三四歲起就一直被人追債,不,準确來說是從出生就開始了,只是他沒有記憶而已。

“擺攤?”操忱劍眉揚起,沉思了一秒道:“我沒時間,過幾天我還得去一趟緬甸,擺攤掙的都是小錢,哥哥要去掙大錢,等哥哥掙了大錢回來就送你去上學。”

操忱話音落,都不等操燚回話,身旁的三人立馬警惕了起來,池欽眼底竄起了一股子無法言喻的怒火,蹭的一下從凳子上起身,整個精致的五官都在抽搐:“你他媽該不會是個毒/販子吧?”

一個聲音激起千層浪,瞬間整個麻辣燙店的人都朝着操忱看了過來,包括外面正在鬧得不可開交的城管和老板。

“砰!”一聲巨響,桌子被踢歪。

操忱忍無可忍,遽然起身,身體越過滾燙的鍋沿,一只大手毫無征兆的掐住了池欽的脖子,咬牙切齒的湊近他,面露猙獰:“是,老子不光是毒/販子,還是殺人犯呢,待會就把你先/奸/後殺,肛/門都給你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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