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倆人吵架

倆人吵架

“歡迎光臨……”

“煊……煊總。”

“你到底鬧個什麽勁!”操忱連拉帶拽, 踏進66層,毫不客氣的就将池欽摔在了進門處的一個真皮沙發座椅上,臉上帶着明顯的怒意。

門口的服務員都被吓了一跳, 一大群人跟着他們進來,都杵在門口看熱鬧, 包括楚煊,店裏人滿為患, 能進入這裏吃飯的人,非富即貴。

“你在吼我嗎?”池欽的暴脾氣也被徹底的激發了出來, 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認慫,怎麽着,也不能讓自己處于劣勢的一方。

“是, 我在吼你,我吼你怎麽了?”

“那你繼續吼,你他媽愛怎麽怎麽着,我先走了, 我沒有權利和義務在這聽你說教。”

池欽從沙發上起身,不做一刻停留,擡腳就往外走,誰知他才踏出去一步, 路就被/操忱給堵住了,一層暗影擋住了池欽的去路。

池欽擡頭瞅了他一眼, 往左避讓, 他剛往左一步, 操忱就跟着挪動, 他往右,操忱就往右。

“你到底想幹什麽?”池欽憋着一肚子氣, 将操忱猛推了一把。

操忱反問:“這話該我問你才對。”

“好,我告訴你,我現在想回學校,我不想看到你,我很厭煩你,你很倒胃口,你聽懂了嗎?”池欽看着操忱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不過大腦的話脫口而出。

操忱雙手緊握成拳,兩個拳頭捏的吱吱做響,同時內心深處被一股巨大的失落感所侵蝕,他以為他已經得到了池欽的信任,不說完全信任他,但是他們可以很好的好處下去,沒想到根本就沒有,池欽的喜怒哀樂是很好猜,但是他猜不透他心裏在想什麽,他沒有透視眼。

厭煩他?他操忱也會招人厭煩?倒胃口?是啊,哪能讓人人都喜歡他,他不是楚煊,他是操忱,是那個一無所有的操忱,是那個欠着幾千萬外債的操忱啊,他有什麽資格跟池欽叫板啊,他還要教訓別人,他哪來的資本,他算個什麽東西,操忱啊操忱,你當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啪!”突然一聲巨響,操忱反手就是一巴掌重重的甩在了自己的臉上,聲音巨大無比,他得讓自己時刻保持清醒,他得冷靜,再冷靜。

“忱!”

“操哥!!!!”

“操哥!”

“.....”

現場所有人為之一顫,都呆滞住了,周圍空氣仿佛都凍結成了霜,池欽更是傻了眼,整個人被吓的心尖都在發顫,一股無聲的疼痛瞬間蔓延至整個四肢百骸。

楚煊立馬推開人群,走到了操忱身邊:“怎麽回事?他到底是誰?”

“我沒事,不用擔心,不要插手。”操忱忍着內心深處的情緒,從池欽身邊不着痕跡的退開了一點位置,很誠懇的對他道歉:“對不起,讓你遇到了這麽不愉快的事,不過既然來都來了,還是吃完飯再走吧,你要不想看到我,我現在可以暫時的回避。”

“我.....”池欽緊緊的咬住了牙關。

“老周,你們陪着池少好好吃飯,今晚我請客,你們随便點。”操忱活動了一下腮幫,疼的咧了一下嘴。

“啊……好的。”回神過來的周許澤立馬應了一聲,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一副緊張之神色。

楚煊陰沉着一張臉,緊了一下眉頭,上手撫摸着他的臉頰:“嘴怎麽了?”

操忱微微避開了楚煊的手:“沒事,就是有點上火了,口腔潰瘍了,沈旭凡,中午那事你替我給祁總道聲謝,改天我有機會去B市了請他吃飯。”

“嗯,好。”沈旭凡應下,将手中的沖鋒衣外套親自披在了他的肩頭:“操哥,難得一聚,不喝點酒”

“不了,我最近戒酒了。”操忱穿上沖鋒衣,低頭将自己還有兩顆沒有扣上的襯衣扣子給扣上了,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距離感。

池欽心裏不是滋味,心髒一陣陣收緊,沉默了半響,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煊,你有事你就忙去吧,回頭咱再約,你老婆是不是還在樓下等你?別讓他等急了,下去吧。”操忱穿戴整齊,一臉平靜的看向楚煊。

楚煊沒回答他這個問題,眯了眯眼突然問道:“對了,馮區長呢,沒聯系你嗎?”

操忱一怔,嘴角扯出一抹自嘲:“沒,自從我媽死後,我拒絕了跟他回馮家,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了,斷就斷了吧,我姓操,不姓馮,再說了,馮家德高望重,我這種罪人就不該再去添麻煩,我為他馮家也做不出什麽貢獻,何必去自取其辱。”

楚煊眼底劃過一絲心疼,用力的錘了錘他的胸口:“你啊,這輩子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就能一句話解決的事,非得自個扛着,受着,你到底圖個啥?”

操忱擲地有聲:“圖我姓操,我叫操忱,操家沒有孬種。”

“昂,爺們,妥妥的純爺們。” 楚煊對着他豎了一大拇指:“給你說個事,我上周去西班牙出差,在飛機上遇到你大表哥了,他有問到你,我什麽也沒給他說,不過他後面肯定會找你的,他好像是要結婚了,跟他未婚妻去西班牙拍婚紗照。”

“哦,沒事,等他找來再說,無非就是想讓我在婚禮上出個面,對外好看一些,我現在忙着呢,沒時間。”

“忙着?”楚煊微微楞了一瞬,眼角的餘光不自覺的掃了一眼池欽,随即湊到操忱耳邊低聲嘀咕了一句:“這你媳婦啊?”

操忱側頭,整個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落下了四個字:“你白癡嗎?”

“不是啊,吓我一跳,我就說你怎麽也彎了。”楚煊瞬間松了一口氣,同時眉頭又皺了起來:“那???”

操忱攔下了他:“回頭我給你發信息。”

楚煊什麽也沒再問,伸手将他攬入了懷中,拍了拍他的後背:“嗯,好,那我就下去了,有事給我打電話,手機二十四小時為你開機。”

“好,真沒事,別擔心了,我很好。”

“操哥,那我們先走了。”

“操哥,拜拜!”

“操哥,改天再聚。”

“…..”

“拜!”

一群人齊齊跟操忱打着招呼,态度都很恭敬,可見操忱在他們這群人當中的地位并不輕。

操忱親自目送他們離開,見他們進了電梯這才轉過身來,見幾個人還傻站着,緊了一下眉頭:“去找位置坐啊,傻站這幹什麽?”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行動,下意識的都将目光投向了池欽,池欽下嘴唇都快咬破了,沉默了半響才道:“我…..我沒錯,是你的問題。”

操忱應道:“嗯,我的問題,請見諒。”

池欽:“……”

“操…..操哥,你外公是區長嗎?”史蒅輕聲問道。

操忱眉眼微微晃動着,活動了一下脖子冷聲道:“不是,有個親戚是,我外公早就不在了,七年前我媽去世之後,娘家就沒走動了,所以他們是誰,跟我都沒有什麽關系。”

“哦,這樣啊。”史蒅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氣氛越來越凝重,幾個人都站在原地,最後還是蒼楓忍無可忍,走了出來:“操哥,你別搭理他,他就是在吃醋,你這突然冒出來一個發小,他就看不慣了,心眼小的跟針孔似的。”

“哦。”操忱一臉的平靜:“那沒辦法,他跟煊這輩子也無法相題并論,我們這是過命的兄弟,從小一起長到大,這是任何人也無法取代的。”

“誰….誰吃醋了,我吃他醋幹什麽。”池欽立馬否認,隐忍了半響,終于說出了真相:“我…..我就是覺得他沒好好認真介紹我,沒把我當一回事。”

衆人:“啥????”

操忱:“……”

“我們只是單純的同學嗎?我能和你們一樣嗎?他就不應該這樣介紹我。”

池欽把自己的委屈說了出來。

衆人一度無語,恨不得翻白眼,唯有操忱嗤笑了一聲:“那你想讓我怎麽介紹你?”

“你自己想。”

“想不出來,畢竟我們除了同學關系,也沒其他的關系了,不是嗎?”

池欽以為操忱在說氣話,雖然心裏還有氣,但是比起剛才要好一些了,癟了癟嘴:“行吧,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不是說要請客嗎?去安排啊?”

操忱一口回絕,變換了一下語氣:“不了,反正您看到我也倒胃口,您自己去吃吧,我就不再影響您用餐了。”

“哼!那你就在這站着吧。”池欽又氣又惱又委屈又心疼,各種情緒交雜在一起,當真是為五味雜陳,他怎麽可能真的煩他。

池欽帶着大夥就在進門處不遠處的位置坐了下來,大手一揮,咔咔就是一頓報複性消費,點了滿滿一桌,連桌子都快放不下了。

操忱杵立在他們身後的不遠處,開始正視自己的身份,他得時刻謹,他是保镖,是別人花錢雇用的保镖,保镖就要有保镖樣,他得專業,一個小小的保镖,怎麽能違抗雇主的命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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