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第12章
第 12 章
第十二章 我明知我已離不開你，姑娘
壽星為了保衛自己的貞操，再次發起自殺式沖擊，然後……被月老輕松鎮壓。
看着月老一拳又一拳地砸在壽星的眼眶上，秦湘極度不忍地替壽星求情。
“老板，差不多行了……”
月老喘着粗氣松開了壽星，“看在我員工的面子上，今天就饒了你！快點把你臉上的褶子給我消了！變成女人去給我拉客！”
壽星抽噎着擦幹臉上的眼淚，悶悶地答應了。他臉上的皺紋慢慢消失，身材骨架變得纖細，臉龐和五官都變得柔和了。
月老打個響指，壽星身上的男裝變成了長裙。
“來，站起來讓我們看看。”月老說道。
壽星嬌嬌弱弱地扶牆站好，月老滿意地點點頭，“很好很漂亮，我看都不必化妝了。”
秦湘上次印的傳單還剩了好多，月老把一厚摞傳單塞進壽星懷裏，“今天周末，商場附近人多，咱們去那邊發傳單。”
從公寓樓往前走一站地就是商場，月老囑咐壽星：“必須要跟單身男士建立友好關系，不要冷冰冰的發傳單，我們婚介所是有溫度的，懂嗎？還有，商場應該是不允許別人随便發傳單的，所以你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旦被抓了不要把我們供出來，我是不會去贖你的。”
壽星抱着傳單有點懵，“就……只有我一個人發嗎？你剛剛不是說‘咱們’了麽？”
月老拍拍壽星的肩膀，“你理解錯了，我說的‘咱們去那邊發傳單’，是指你發傳單，我倆看。”
壽星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看着愈發楚楚可憐，“你不是很忙麽？”
月老柔聲說道：“再忙我也能抽出時間看你出醜。”
壽星淚眼朦胧地看着秦湘，希望秦湘能憐香惜玉，勸勸自己的瘋狂老板。
可惜秦湘是姻緣簿官方認證過的單身達人，他根本沒接收到壽星的信號。看壽星一直看着自己，秦湘摸摸臉，“你看我幹嗎？我臉上有東西嗎？”
壽星心裏暗罵了一句，甩着裙擺氣呼呼地進了商場。
進了商場，壽星的眼睛四處掃了掃。周末來逛商場的人很多，起碼有一半是情侶或者是年輕夫妻。
壽星伸出纖細的手指卷卷肩頭散落的長發，突然想出一個好主意。
他看準了一對夫妻，伸手把頭發撩到背後，邁着步扭着腰走到這對情侶面前。
抽出一張傳單遞給那位男士，壽星甜笑着問：“先生，可以耽誤您一點時間嗎？”
旁邊的女人很讨厭壽星矯揉造作的樣子，她冷聲說道：“不可以，我們沒時間！”
說着就拽自己的老公往外走，壽星擋在他們倆的面前扮可愛，“急什麽嘛！人家只需要一點點的時間，真的不會耽誤你們的事。”
男子的眼睛直勾勾地盯在壽星鼓起來的胸脯上，他興致勃勃地接過傳單，“哎呦，小妹妹周末還工作，真是辛苦啊！”
壽星嘟嘴撒嬌，“還是大哥會疼人，人家真的超累的。”
女人快要氣死了，他捏着男人的胳膊用力地掐了下去，“你眼睛往哪兒看呢！把傳單扔了，跟我回去！”
男子有賊心沒賊膽，他嘴裏嘟囔兩聲就跟着媳婦走了。
壽星看着他們的背影翻了個白眼，“慫貨！”
站在遠處的秦湘看了有些擔心，“壽星這樣做不好吧？這不是挑撥人家夫妻感情嗎？萬一搞得人家離婚了可怎麽辦？”
月老毫不在意，“壽星有分寸的，他剛剛挑的那個男的眼睛渾濁，額頭泛青，一看就不是個正經人。那女的還算湊合，如果他們倆能分開，對那女的來說是好事。”
秦湘仔細回想男人的面容，“額頭泛青？我怎麽沒看出來？我看挺白的。”
月老鄙視他，“你眼拙。”
秦湘撇嘴，謝謝你沒說我瞎。
另外一邊，壽星已經選好了新的目标，他滿商場晃悠，看到一男一女就過去撩騷。而且他選男人一選一個準，基本都是渣男，看到壽星就走不動道的那種。
有幾對當場就分手了，還有兩對情侶大庭廣衆大打出手。壽星妖豔一笑轉身就跑，商場裏的保安發現了不對，他們通過監控看到了挑撥離間的壽星，于是商場保安出動，拿着對講機跑去抓壽星。
秦湘剛開始還有點擔心，他遠遠的跟着壽星怕他被抓，後來發現壽星總能消失在茫茫人海，反而是自己總碰見保安，差點被保安當成了壽星同夥。
呃……當然，他本來就是同夥。
月老看戲看得開心，他站在門口看累了，自己找了家咖啡廳，用手機連上商場的監控看直播。秦湘非要跟着壽星，他也沒攔着。
這邊，壽星又找了一對情侶。商場四樓有一家健身館，這對情侶背着運動包，明顯是剛剛健身完。
壽星擋在情侶面前遞上傳單，他伸出手指戳了戳男生的胳膊，“小哥哥，你的肌肉好硬啊！”
壽星的眼睛裏好像伸出了小鈎子，聲音甜的膩人，連秦直男都覺得他綠茶。
女生氣得推了壽星一把，“你誰啊！大庭廣衆地勾引別人男朋友，你要不要臉？”
壽星心裏呦呵一聲，忙活了一天了，終于碰到個硬茬子。
此時他已經戲瘾大發，已經忘了自己過來是被逼的了。
壽星跌跌撞撞摔倒在地，他梨花帶雨地哭道：“你做什麽？我什麽都沒幹，你為什麽打我？”
男生也推了女生一下，“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敏感，我跟別人正常說兩句話你都要疑神疑鬼，你能不能多給我一些信任和空間？”
他跑過來把壽星扶起來，“對不起，我朋友心眼小，你別介意。摔疼了吧？”
壽星慢慢站起來，他嬌弱地搖搖頭，“我沒事，不要因為我跟你的女朋友生氣。”
秦湘站在不遠處幾乎要給壽星鼓掌了，這是什麽，這是綠茶教科書級別的回複啊！
男生幹笑道：“什麽女朋友啊！不是的，我們就……熟人。”
女生快要被氣死了，什麽熟人會陪他上床！她扔掉肩膀上的包，尖叫着沖過去，“我弄死你們兩個賤人！”
暴怒中的女生戰鬥力是Max，她上手就撓，那男生擋在壽星面前，女生正好抓在他眼皮上。
男生嗷的一聲喊了出來，“我的眼睛！”
壽星假裝害怕，往後退了兩步。女生沖過去把他推倒，眼看着就要騎在他身上薅他的頭發。
壽星哪裏會吃虧，他不過是想狼狽一些，然後沖着月老賣賣慘，讓月老看看他發傳單發的多賣力。
他已經做好了被撓的準備，反正這女生的力氣連他的油皮都撓不掉，等過會兒他使個障眼法，誰也看不出破綻。
正在他等着被撓的時候，一個短發的女孩子握住了那個女生的手。
“打人是不好的行為。”
女生罵道：“滾開！我今天非要收拾這個撩騷我男朋友的賤人！”
短發女孩兒用力一拽，把女生從壽星身上拽了起來，“你的心裏很清楚，你的男朋友是個什麽貨色，為了那樣一個男人真的值得嗎？為了他像個潑婦一樣跟別人打架，這不是第一次了吧？”
不知道觸動了心中的哪根弦，女生嗚嗚哭了起來，“可是我已經跟他談了五年了……我舍不得……”
“你不是舍不得，你只是不甘心。你不想五年時光白費，你不想承認你把精力都浪費在一個渣男身上。你不是舍不得他，你是舍不得付出過的心意。”短發女孩兒掏出手帕擦幹女生的淚水，“別哭，這樣該不好看了。”
短發女孩說話輕聲細語的，有種安撫人心的力量。女生眨眨眼睛，把淚意強壓下去，“謝謝小姐姐。”
她轉身對男朋友說道：“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前男友了，再見。”
她拎着包頭也不回的走了，蹲在地上的男生捂着眼睛追了過去，“哎！你等等我！”他回頭沖短發女孩兒放了句狠話，“多管閑事，你給我等着！”
短發女孩沒理會那個渣男，她把壽星從地上扶起來，“沒事吧？”
壽星呆呆地搖頭，據秦湘觀察，壽星被英雄救美的時候就呆住了。
短發女生笑道：“以後別這樣，你這樣很容易被打的。”
壽星乖乖點頭，細聲細語地說：“我……我以後不會了。”
短發女孩兒轉身要走，壽星鼓起勇氣攔住她，“我……我可以、可以請你吃飯嗎？謝謝你幫我。”
女孩兒笑着搖頭，“不了，謝謝你的好意，我還有事，再見。”
女孩兒走了，揮一揮衣袖，帶走了壽星的心。
壽星癡癡地看着女孩兒的背影，一直目送着女孩下樓，離開商場。
秦湘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上仙，你沒受傷吧？”
壽星憂傷地說：“我沒受傷，但我生病了。”
“神仙也會生病嗎？”
“相思病。”
秦湘：“……”一見鐘情嗎？我是服氣的。
“你看上那個短發小姐姐了？”秦湘問。
壽星激動地兩眼冒星星，“是啊！你剛剛看到了嗎？她救我的時候多帥氣啊！我知道我扮演的是個妖豔jian貨，可她居然救了我！”
壽星拽着秦湘的袖子激動得不能自已，“在她眼裏，我一定是特別的！”
秦湘：“……”特別？特別的賤嗎？
壽星激動的心情，秦湘不能理解，他只能保持尴尬不失禮貌的圍笑，聽着壽星對那位短發小姐姐的表白。
“她真的好不一樣，特別酷，規勸失足少女，還那麽溫柔地給那個小賤人擦眼淚。哎呀！我太傻了，我也應該流淚的啊！那樣小姐姐也會給我擦眼淚的。”
秦湘認真地問壽星，“你是真的對那位姑娘一見鐘情了？”
壽星認真嚴肅地答道：“是的，我要追求她！”他轉身變回男兒身，年輕帥氣穿西裝，一股的禁欲精英範，“用你婚介所媒人的直覺，告訴我，我的勝算有多少？”
秦湘記得月老說過，神仙之間可以結婚，但是人神還是不可以相戀。他不希望壽星在天條的邊緣試探，月老說過，凡是踐踏天條的神仙是絕對沒有好下場的。
壽星在凡間的畫像中額頭凸出來老高，現實中的壽星雖然長相英俊，但是額頭确實有些大，發際線好像都被擠得往後移了一丢丢。
為了徹底斷了壽星的心思，秦湘昧着良心說：“你的腦門太大了，小姐姐應該不喜歡發際線靠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