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愛心”
“愛心”
萊歐斯利的表情晦暗不明，和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馬莫茲張揚的大笑，和剛剛彬彬有禮的紳士形象大相徑庭。
“怎麽了，連專業的研發人員都沒能發現問題，你們還有什麽話可說！”他站起身，指着對面的萊歐斯利說：“所謂的食品安全，只不過是借口罷了，萊歐斯利！你的行為真讓人失望！”
“話別說得太早。”菲希斯又說道：“我申請二檢。”
那維萊特點了點頭，覺察到自己的反應有點偏向性，繼而說道：“請說明理由。”
“我要求對盛飯特制午餐的橙色餐盤進行檢測。”
【研究人員已經證實了，如果所謂的咖喱是障眼法的話，午餐之中的不同就只能體現在橙色餐盤和黃色餐盤的區別了。】
對此，那維萊特點了點頭：“成立。”
研究人員接到指令後立刻去着手化驗。
此時，指控席上的馬莫茲有些慌亂：“但是，無論怎麽說，萊歐斯利突如其來的檢查一定別有目的，這場殺人犯罪一定是有預謀的！”
對此，菲希斯冷笑一聲：“親愛的馬莫茲先生，我想，這場殺戮至始至終都之存在于您的想象之中吧。”
“畢竟，從來沒有人向您說明，洛奇奧先生确實死了。”
“什麽？！”
像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棵稻草，馬莫茲後退兩步，癱倒在座椅上。
“不可能，我明明看到，流了那麽多血......不可能！你一定是在欺騙我！而且他.....”
覺察到不對，他急忙住嘴，轉頭看向那維萊特，語氣急切：“審判官大人，你看！他們竟然敢在審判庭上欺騙大家，他們，他們肯定是心裏有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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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至始至終都說的是傷。而且，誰心裏有鬼，誰心裏清楚。”菲希斯都懶得對這人使用讀心術，他對那維萊特說：“那維萊特，請我們的證人上來吧。”
在萬衆矚目下，一個小巧的身影走到臺前。
“馬莫茲先生說的沒錯，洛奇奧先生确實失血過多，奄奄一息....”
馬莫茲臉上的微笑還沒揚起，就聽希格雯護士長接着說。
“但是，在我們的悉心照料下，洛奇奧先生恢複了生命體征。”
“什麽！”
觀衆們的反應更加明顯，這場審判反轉連連，人們已經開始摸不到頭腦。
“搞什麽啊，一開始就指控公爵大人殺人，搞了半天，結果人沒死。”
“就是啊，還頤指氣使的指責公爵大人，真不知道他哪來的勇氣。”
“我就說公爵大人怎麽會做出這種事。”
在他們的嘴中，萊歐斯利又變回了那個優秀的公爵大人。
馬莫茲的表情難以看清，但現在來看他只有兩條路可以選。
第一，咬死萊歐斯利的罪行，大不了當一個不明真相的“正義人”。
第二，現在認輸，承認自己誣陷公爵大人，換取減輕懲罰。
但無論是哪一種，都已經無法達到一開始的目的了。
對此，馬莫茲沉默良久。
那維萊特在聽取了警衛隊對槍支的分析和希格雯護士長對傷情的鑒定後，将事情的大致以及證據向大衆還原。
“首先，打傷洛奇奧先生的槍支并非梅洛彼得堡警衛所擁有的槍支，而是私下走私的組裝槍。這種槍支多來源于灰河地帶的走私犯。”
“根據彈道分析，當時的情況應該是由洛奇奧拿出槍支，指向某個地方，萊歐斯利公爵上前，在二人的争搶下，才有子彈射中洛奇奧先生。”
“幸好，槍支偏離了關鍵部位，這才保住了他的生命。”
這表明了案件的兩位當事人均可對事件進行描述，在兇器來自被害人的情況下，萊歐斯利的作案動機和作案嫌疑都可以基本洗清。
在這種情況下，馬莫茲別無他法。
“審判官大人，很抱歉，是我冤枉了公爵大人。”他能屈能伸，“我不該懷疑公爵大人的正義和善良，這才搞出了這樣一出鬧劇。”
“我願意承擔對公爵大人名譽損失的一切後果，并進行賠償。”
在這種情況下，賠錢是最好的結果了。
只是，他想退，似乎已經別無退路。
“稍等一下，馬莫茲先生。”萊歐斯利的反擊開始了，“好像還有一份檢驗報告沒出，不如一起耐心等等。”
不一會，效率極高的研究人員便拿出了一份新的報告。
“那維萊特大人，我們确實在餐盤上發現了特殊的物質，經過實驗，證明這種物質可以讓人進入狂躁之中，同時，服用該物質的實驗者會出現相似的行為動态。”
【雖然有點癫狂，但這好像小說裏寫的下蠱。】
【母蟲可以操縱子蟲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動，難道楓丹也有這種東西？】
菲希斯這麽想着，将視線轉向了萊歐斯利。
現在，位置倒換。
萊歐斯利站在被指控席上，向那維萊特表示：“現在，請允許我指控馬莫茲先生，濫用違禁物質罪，誣告罪，以及私通梅洛彼得堡犯罪等多項罪名。”
“等等。”馬莫茲自以為天衣無縫，還在那裏喊冤：“公爵大人，我雖然因為一些誤會對您産生了誤解，但您也不至于這麽對我啊。”
“誤會，誤解？”萊歐斯利笑了，“你的一個誤會，差點讓我變成殺人犯，這可真是天大的誤會。”
剛剛勝利天平還在向馬莫茲傾斜，現在，馬莫茲卻變成了被指控的罪犯。
這反轉不停的審判簡直讓臺下的樂子人觀衆心滿意足，紛紛開始了新一輪的輿論操控。
“惡人先告狀啊，我一看這人就不是什麽好人。”
“又是什麽違禁物質啊，不會又像樂斯一樣吧。”
那維萊特維持了一下秩序，便對臺上的萊歐斯利問道：“指控成立，請指控人提供相應的證據。”
這個萊歐斯利早就準備好了，現在，就是反擊時刻。
他首先提供的是馬莫茲向梅洛彼得堡內部學堂供應食物的證據。梅洛彼得堡與世隔絕，既然所有的物資都來自外面，那學堂的這種違禁藥物只能來自給學堂供貨的供應商。
其次，是他對梅洛彼得堡消息的過分靈通。像學堂學生暴動等一舉一動他都了如指掌。
最後，也就是一點場外原因。
昨天晚上，他和菲希斯商讨了很久，看着小美露莘困到睜不開眼，他才略有困意。
“那我們就這麽說定了？”萊歐斯利問道。
“對對對。”菲希斯已經沒有精神了。
雖然身體很疲憊，但精神還是一直高度集中的思考。
【馬莫茲，好奇怪啊。洛奇奧和查吉斯有很大的關系，但馬莫茲就像是沒有線的風筝，和兩個人毫無關系.....】
這句話提醒了萊歐斯利，他着手讓人調查三人的關系。
不查不要緊，這一查，還真找到了些問題。
這個馬莫茲，竟然是收養查吉斯的愛心家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