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希望
希望
那維萊特突然發現, 自己所謂的感同身受在真實經歷面前不值一提。在聽到這句話後，複雜的感情湧上心頭。
擔心？害怕？亦或是焦慮？
但不管哪一種，他都能理解剛剛菲希斯的攻擊了。
“對, 但是我就聽到了一句。”菲希斯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想要證實剛才的一句心聲不是鏡花水月。
“奇怪, 我明明聽到了, 你說什麽奇怪的感覺, 是不是生病了，心跳的很快。”
确實。
那維萊特點了點頭, 表示對菲希斯話語中的肯定：“我剛剛确實是這麽想的。”
“那你現在好點了嗎？還難受嗎？”
菲希斯突然間湊上來，搞的那維萊特有些措手不及。明明是小小的個頭卻努力踮起腳尖想要摸摸他的額頭。
“讓我看看, 別是發燒了。”
“不用。”
那維萊特嘴上說着不用, 身體卻誠實的靠近寒雨中唯一的熱源。
菲希斯柔軟的小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額頭, 奇妙的觸感讓他的心中再次産生了那種奇怪的感覺。
【又來了, 說不上來的感覺。】
“啊！我又聽到了！”菲希斯突然激動起來, “你說又有那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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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源突然離開, 那維萊特的心裏感覺空唠唠的，但他還是強行保持平靜, 點了點頭。
“由此, 我們可以分析出來，只要你一說與病啊, 感覺啊什麽的相關的內容, 我就可以感知到, 是不是啊？”
“可能是這樣的。”那維萊特說。
“所以, 讀出心聲除了和我有關，還和其他情況有關, 比如說這個病。”
“話說，你到底是什麽病啊？”菲希斯皺眉，“作為水龍，你的身體應該格外強健，吃嘛嘛香才對，難道是什麽詛咒嗎？”
菲希斯的神情十分緊張，“千萬別這樣，如果這樣的話，我會很難過的。”
【可千萬不要這樣啊，我的爸爸已經因為我離開了，如果現在又要有人因為我離開.......】
“不會的。”那維萊特感知到了他的情緒，連忙安慰：“我能感受到詛咒和疾病，放心，我會健健康康的，因為有你在身邊。”
那維萊特說這話本來是想安慰菲希斯，因為你的存在才是幸運的，而那些災難都與你無關。
沒想到菲希斯卻對這句話很敏感，鼻子一酸，眼睛就有點發紅。
在眼淚流下來之前，他将頭埋進了那維萊特的衣服。
“謝謝你，那維萊特。”他的聲音悶悶的，還帶着鼻音：“我想，我終于可以面對這件事了，真的很謝謝你。”
那維萊特僵硬的一動不敢動，心中有一個想法默默出現在腦海中。
第二天，沐芒宮的工作人員剛到門口，就看到萬人敬仰的最高審判官大人從裏面走出來。
工作人員：......嗯？下班了？
“辛苦你們了。”那維萊特說着，走出了沐芒宮。
“我們剛剛...是在做夢嗎？”
“起猛了，看到最愛加班的最高審判官提前下班了。”
工作人員們紛紛走到自己的工位上，看到工位上放着的成摞的文件，腦子更是一懵。
“原來剛才做的不是夢！”
同一時間，梅洛彼得堡裏，萊歐斯利剛泡好了茶準備享受閑暇的時光，一擡眸就看到一道藍色的身影直愣愣的站在辦公桌前，差點一口水噴出來。
“這位站在那像木頭一樣的最高審判官大人，您是下來審查工作的嗎？”
“不是。”
萊歐斯利歪頭，疑惑不解。
“那你這麽早來這裏幹什麽？”
“我......我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萊歐斯利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将能聽到菲希斯心聲的事情告訴他了。”
“哦哦~”
“你好像并不驚訝。”那維萊特問。
“當然，以你的道德感，是絕對不會容忍一而再再而三的隐瞞和欺騙的存在的。”萊歐斯利說的頭頭是道：“讓我猜猜，你們不會吵架了吧？”
“确實發生了一些不開心的争論，但最後解決了。”
萊歐斯利笑着點了點頭，這也在他的意料之內。
畢竟，兩位道德模範的争吵，都會站在對方的角度思考，再怎麽吵也不會厲害到哪裏去。
“然後，你想做一件事，緩和下你們的氣氛，或者讨他歡喜？”
“你怎麽知道？”那維萊特不解。
我怎麽知道，猜的呗。萊歐斯利從辦公桌後面站起來，走到他的身邊，拍了拍那位萊特的肩膀。
“吵架了肯定要哄的嘛，畢竟感情在那裏，你要問我的建議，那肯定是送他禮物比較好。”
那維萊特思索了片刻回答到：“抱歉，我不擅長送人禮物。”
萊歐斯利也很無奈，“你想想他想要什麽，或者說他一直以來的、對他影響最深刻的懂事是什麽？”
“影響最深刻的......”
那維萊特順着他的話喃喃道：“我好像知道是什麽了。”
說着，他轉身離開了梅洛彼得堡。走到一半，又不忘回頭，将一大包茶葉放在萊歐斯利的辦公桌上。
只是這分量過于大，萊歐斯利不知該作何反應。
“上次是因為克洛琳德和你的禮物加一塊才那麽大份，這次......”
“因為上次璃月賣茶的小販來楓丹了，老顧客賣多少送多少。”
“額，這和上次十盒半價沒什麽區別吧。”
萊歐斯利苦笑，得，上次買的還沒喝完，這次又買了新的了。
不過他算是知道了，楓丹的最高審判官那維萊特，是一個無論離消費陷阱多遠都會一腳踏進去的人。
那維萊特在上面準備好了禮物，精心包裝之後去找菲希斯，但研究院的人說，他不在。
在那邊撲了個空，他正準備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就碰上了菲希斯和那個劇團的負責人。
叫什麽來着？他們好像見了幾次面，每次負責人都會殷勤的送上名片，只是直到現在，那維萊特還是沒有記住。
“那維萊特大人！”
還是他先看到了那維萊特，急忙向這邊揮手。
聽到斯賓塞的聲音，菲希斯回過頭，看到那維萊特的時候眼睛一亮。
斯賓塞走上前去，拘謹的問：“您好，您也是來了解劇目的事的嗎？”
那維萊特本想搖搖頭，說自己只是路過，沒想到菲希斯先開口了。
“真的嗎？我也是！沒想我們還挺有默契的。”
原本否定的話哽在了喉嚨，那維萊特點了點頭，默認了菲希斯的說法。
斯賓塞倒是看出了他的猶豫，他看了看那維萊特，又看了看菲希斯，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突然間覺得，我好像能和太陽競争一下提瓦特第一亮度。”
那維萊特&菲希斯：？
“所以，我就先簡單講解一下後續，然後我光速開溜。”
在那維萊特和菲希斯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斯賓塞已經開始了講解。
和他之前設計的一樣，卡斯和歌劇院的經理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同時，可能是因為《冷茶》是《茶花女》的改變這件事公布的太晚，像是先上車後補票，圈子裏自然也懂，這種事情發生的原因。
卡斯在圈子裏的名聲臭了，後面更沒有人肯請他或者授權他去演劇了，屬于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他。”斯賓塞笑的很開心，“如果不是他的《冷茶》，菲爾曼也不會有今日的成就。”
擡頭看到大大小小的展示牌上張貼着菲爾曼明媚的笑臉，菲希斯沒來由的打了個哆嗦，他拉了拉那維萊特的衣袖。
“你不是說要去找芙寧娜，跟她說點事嗎？”
那維萊特沒反應過來，但他也沒揭穿菲希斯的謊言。
兩個人向斯賓塞告別之後，走到了另一邊。
見四下無人，那維萊特才問：“剛才看你臉色不好，是怎麽了嗎？”
“我剛剛突然間想到，如果這一切，都是斯賓塞計劃好的.....”菲希斯的臉色更差了，“或許他不是有意設計而是反擊，但菲爾曼作為他的女朋友卻能在競争對手卡斯的劇團裏擔任女主演，細思極恐啊。”
那維萊特聽完也面色凝重，但他沒有說自己對這人的第一印象就不好，以至于現在還沒記住他的名字，而是說：“知道了他是這種人，以後離他遠點就行。”
“畢竟，他應該很擅長利用楓丹的法律，從我的角度找不出他的一點錯處。”
連最高審判官都找不到他的錯，這家夥或許真的不簡單，菲希斯已經決定了，以後要離這個家夥遠點，同時告訴芙芙這個傻丫頭，別被人賣了還要給他數錢。
“哦對了，你怎麽突然間來了，現在不應該是工作時間嗎？”菲希斯問。
“我是為了來給你送這個。”
那維萊特将一直抱着的盒子遞給他，裏面還微微顫動着，似乎用什麽東西。
“不會是......”菲希斯心中有了猜測，但還是想要親自驗證一下。
他打開箱子，一只黑白相間的小狗正蜷縮在箱子裏，小狗看起來不太大，此時正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是小狗！”
菲希斯沒想到那維萊特真的會選擇小狗作為送他的禮物，“你為什麽要送我小狗啊？是因為之前的事情可憐我嗎？”
“當然不是。”那維萊特第一次回答的如此迅速，要知道他的反射弧可是可以繞提瓦特三圈，“這是禮物，禮物蘊含的自然是對你的祝福。”
“我希望這只狗，可以給你帶來新的希望，帶你走出陰霾。”
“同時，也希望滿足你小時候的願望。”
【希望你能開心。】
菲希斯看着那維萊特真摯的眼神，發自內心的露出一個笑容。
“好啊，那就叫他hope吧。”
寓意為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