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J你說句話啊!

J你說句話啊!

景彥這回是真懵了。

他看着門口的內馬爾揉了三遍眼睛才确定自己不是出現幻覺。

“你傻了嗎?”見他好半天沒反應內馬爾皺眉問, “我剛才說的那些,J你聽沒聽見?”

“我……”

沒等景彥組織好語言,走廊盡頭傳來說話聲。

不好!有人過來了!

此刻景彥滿腦子都是身位拜仁主教練被撞見私會巴黎球員後有可能的新聞标題,于是他想都沒想抓住內馬爾的領子把人拉進了房間。

‘嘭’的一聲門關上了。

好險, 危機解除。

……了嗎?

不對!不能進屋!屋裏還有托馬斯!讓他看見該觸發警報了!

想到這兒景彥一個激靈, 又抓着內馬爾想往外推, 然而這時候門已經關上了, 眼看鼻子即将撞到門上,內馬爾拿出了他在場上過人的勁頭,掙脫景彥的手就是一個轉身。

于是——

內馬爾後背撞在了門上, 景彥撞在了內馬爾身上,而人體面對危險的基本反應讓他伸手撐住了門。

沖擊裏加上兩人有身高差,就變成了一個有那麽點不對勁的畫面, 說是壁咚又不太标準,倒更像是某類狗血小說裏霸總把小白花堵在門口不讓出去的場景。

只不過景彥不是什麽霸總, 內馬爾也不是什麽小白花。

內馬爾擡頭看着景彥眨了眨眼,景彥也看着內馬爾眨了眨眼, 兩人距離不過一拳。

正是适合接吻的距離。

“你……”

‘拽他領子!讓他低頭!然後直接親他!’內馬爾對自己說,‘快做!’

然而平時都好好的身體今天卻僵住不受控制了,餘光掃過景彥嘴唇, 好像有點怪怪的, 他想。

可也就是慢的這幾秒讓他再次錯過了機會。

而內馬爾不知道的是, 此刻的景彥,眼睛看着的是他,但心裏想的卻是:完了完了全完了托馬斯這回肯定要弄死我了我怎麽才能讓他放過我給他吃還是主動坐上去完了完了完了……

下一秒。

“誰來了?”屋裏的穆勒察覺不對來到門口。

景彥感覺兩道視線射向自己後背, 然後一點點變成超人的熱視線,像是要把他燒穿。

這下徹底完了。

【知道完了你還不趕緊起開】

【還按着內馬爾幹什麽】

【真想等穆勒黑化值爆表拉你去小黑屋嗎】

景彥:“……不是。”

景彥:(流淚)

景彥:“我手麻了。”

【……】

【……行】

……

好不容易恢複過來, 景彥趕緊向後跳開,好內馬爾保持至少一臂距離,随後他扭頭看向穆勒,食指撓着臉頰,讨好的笑了笑:“我不是故意的,托馬斯你相信我。”

雖然這個場景很糟糕,但黑化值沒漲就說明還有回旋的餘地,景彥心想。

穆勒看了眼門口的內馬爾,接着看向景彥。

“你叫他來的?”

景彥趕忙搖頭:“那不能夠,我可不敢叫他過來,呸,是不會,我絕對不會叫他來。”

不錯,還學會搶答了,穆勒心想。

他還看着景彥,不對這解釋做什麽評價,就等着景彥用實際行動,比如把內馬爾趕出去來表明态度,不然等着瞧,他不會讓他從這裏好好走出去的。

然而穆勒還是高估了景彥的危機應對能力。

景彥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啊?

什麽意思啊……

是,是讓他來處理嗎?

“幹什麽拽我,又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沒等景彥走完分析程序,內馬爾整了整領子說。

他瞥了眼景彥身後明顯心情不佳的穆勒,話裏是在抱怨,但嘴角卻隐約帶着笑。

不高興了嗎,真對不起,可他們就是這麽親近啊,內馬爾想。他早就看這幾次三番把景彥搶走的德國人不爽了。

“而且說過多少次,別把我像個背包一樣甩來甩去,我是什麽狗玩具嗎。”內馬爾補充。

天知道他有多久沒被景彥抱起來甩了,就算只是鬧着玩,上一次也要追溯到14-15賽季,對他來說這簡直像上個世紀發生的事。

“噢,抱歉。”景彥抓了抓頭發下意識道歉說,“我那不是怕有人看見嗎,萬一洩露給媒體,你也頭疼我也頭疼。”

“我看你是存心的,別拿媒體做借口。”

“嘿!”景彥瞪向內馬爾,“我有說錯嗎,你自己不也穿了一身黑過來,你要覺得被拍無所謂,早穿你那些花花綠綠的衣服鞋子還有大金鏈子來了,我沒說錯吧。”

內馬爾給了他一個假笑,“2023年了你還在拿我的穿搭開玩笑。”

“哪有……”

眼看兩人越聊越嗨,穆勒眼裏的情緒也越來越不可描述。

“J。”

景彥:!

“來了來了!”

就在內馬爾沉浸在和景彥跟以前一樣的相處模式時,穆勒一句話,不,一個簡單的稱呼就把景彥拽了回去,就像出門散步跑的太歡的哈士奇最終也逃不掉被主人一牽引繩拽回身邊那樣。

“啊對對,跑題了。”景彥站回穆勒身邊,但出于安全考慮,為避免這兩人打起來(雖然大概率不會,但以防萬一)景彥又往前站了站,擋在穆勒和內馬爾中間。

他清了清嗓子,正色看向內馬爾:“說正經的,N……內馬爾你來這裏做什麽,不對,你怎麽找過來的?”

“要到你房間號是件很難的事情嗎。”內馬爾反問。

這話說的……

景彥嘴角抽了抽。

一個他,一個莫方,倆人都致力于從前臺問他房間號,只是莫方有時候還能要到他房間的房卡,然後進來蹲他床頭給他畫胡子。

“行,不說這個了,談下一話題,你找我什麽事?”景彥問。

“是你說想聊聊,所以我來了。”內馬爾理直氣壯回答,“賽後說什麽也要跑來巴黎更衣室找我的不是你嗎。”

“可是,可是……”景彥悄悄看了眼穆勒,“可是你這麽直接過來只會把事情搞得更複雜,你至少提前跟我說一聲啊。”

更複雜?是嗎。

內馬爾注意到了景彥看向穆勒的眼神,心裏不爽,也沒接景彥的話,指着穆勒問道:“他怎麽在這兒?”

“呃,這個……”景彥一愣,在內馬爾問之前,他根本沒想過托馬斯出現在他房間這事需要解釋,“你知道的,我們馬上要飛回慕尼黑,他是來幫我收拾箱子的。”

收拾箱子?

還有比這更爛的借口嗎。

內馬爾眼神在穆勒和景彥身上掃了個來回,最後定格在景彥的嘴唇上,剛才在房門上他就注意到了,景彥今天嘴比往常要紅,但當時距離那麽近的還有景彥的眼睛,他太久沒近距離看過它們了,一時間分了神。

“收拾箱子需要親嘴嗎?”內馬爾直截了當問了出來。

景彥:!!!!!

這能看出來?

“你在說什麽啊Ney。”景彥幹笑着說,試圖把這個話題打哈哈糊弄過去,“只是收拾箱子而已,而且托馬斯是我的球員,球員出現在主教練房間,很正常……”

“你少來。”內馬爾打斷了景彥的話,“親完以後嘴什麽樣我能不知道?”

景彥:……

救命這玩意真的是用看的能發現的嗎!

那當初他跟托馬斯在俱樂部親過八百回,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沒那回事。”景彥用手背蹭了蹭嘴,“你看錯了,我們就是正經收拾箱子,沒你想的那麽……不正經。”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那一個抹嘴的動作同時惹惱了身邊的兩個人。

內馬爾盯着景彥,心說:還用解釋嗎,這個動作掩飾的味道我就是飛回巴西都能聞到,還裝。

托馬斯-穆勒也盯着景彥,你怎麽敢,怎麽敢抹掉那些吻,那就像是在抹除所有痕跡,不,是我的,他想,嘴唇是我的,眼睛是我的,喉嚨是我的,你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如果眼神能具象化,那景彥現在全身上下都被射滿洞了。

“幹、幹嘛都這麽看着我?”

景彥吞了吞口水。

【003!003快來救我!!!】他在心裏尖叫,【我不行了!撐不住了!這倆人要搞死我!】

【請允許我拒絕】

【為毛?】

【因為——】

【修羅場,好耶!】

景彥:……

滾吧,就知道指望不上你這個破系統。

“你讓他走。”內馬爾不爽的看了眼穆勒後對景彥要求道,“他走了我們再聊。”

景彥:“……呃。”

“他說什麽?”穆勒察覺到內馬爾的眼神,也看了回去。

景彥:“……呃。”

“他這是什麽意思,不走嗎。”內馬爾見穆勒沒動,又說,“讓他走,這是你的房間,你大可以讓他出去。”

景彥:“……呃。”

“他又說什麽。”穆勒看內馬爾還站在那裏,往景彥身邊跨了一步,“才比完賽,你這時候見面讓人拍到怎麽辦,到時候媒體說你要把內馬爾帶來安聯球場,你怎麽說?”

景彥:“……呃。”

“讓你把他弄走,你怎麽還不去?”內馬爾見穆勒像個主人一樣站在景彥身邊,幾乎頭頂冒火,也上前一步站到景彥左手邊,“他表現的好像這裏是他的地方一樣,你就讓他這樣?”

景彥:“……呃。”

“你為什麽不正面回答問題。”穆勒問。

“你老‘呃’個什麽勁,我冒着風險到這裏來找你,你就是這麽敷衍我的?”內馬爾也問。

景彥:“……”

快,來道雷,把我劈死。

“你說話啊J。”內馬爾着急了,直接上來拉住景彥的手,“我要的很過分嗎,是你想聊聊在先,我只是想和你單獨聊。”

穆勒一頓,看向景彥。

媽呀這透着黑氣的眼神,仿佛從裏面能看到再這麽下去會導致的悲慘結局,什麽小黑屋,地下室,手铐鐵鏈的。

景彥觸電一樣甩開內馬爾的手:“Ney你別,別這樣,有什麽事就在這裏說吧。”

我碰你一下托馬斯他都快把我吃了,還單獨聊,景彥想,真把托馬斯趕出去單獨跟你聊我用不着回慕尼黑直接在這裏就寄了。

“他要你做什麽。”穆勒問。

“啊,呃,他…啊對!他要我回頭多找他打游戲!”景彥胡編了個說辭,“再稍等一下下,裏奧讓我勸他,我這就勸,托馬斯你在這讓站好,哪裏都不要去,我馬上就好。”

“你跟這德國人說什麽呢,說了好多。”內馬爾強行搶過話頭,“他不會還想留下聽我們的對話吧。”

“沒沒沒,托馬斯跟我說時間不多了,我們馬上要去機場。”景彥轉頭秒切葡語說,“而且Ney你別擔心,他就是留下也聽不明白我們聊的什麽,你大膽的說,沒問題的。”

一邊是德語,一邊是葡語,還是高強度秒切。

景彥:都是被逼出來的

現在他唯一慶幸的就是,托馬斯-穆勒聽不懂葡語,而內馬爾聽不懂德語,在他們互相聽不懂對方說什麽的情況下,景彥可以瞎編。

聽到時間不多,內馬爾總算是松了口。

“你實話告訴我,景。”他認真看進景彥眼睛問,“你到底有沒有想過來巴黎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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