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是兄弟就舌頭吸一起!(二更~)
是兄弟就舌頭吸一起!(二更~)
快到零點的時候, 拜仁的大巴車開進了俱樂部停車場,球員們從車森*晚*整*理上下來,拿好自己的東西,幾乎沒人說話, 看得出情緒都不是很好。
景彥活動活動肩膀:“我知道你們現在心裏不好受, 我也一樣。但是沒關系, 下賽季繼續努力, 這又不是生活的全部,回去多陪陪家人,明天下午來訓練, 我希望看到積極的一面。不要忘記,我們還有兩座獎杯要争取,那不會太簡單, 所以,做好準備, 賽季還沒有結束。”
“明白。”
“好。知道了教練。”
“下午見。”
在和幾乎每個球員握手之後,景彥走到了薩內面前。薩內戴了副墨鏡, 蓬蓬頭紮起來,盡力抿着嘴不讓大家看到他腫起來的嘴唇。
見主教練過來,薩內先是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 但這一笑讓他扯到了傷口, 表情扭曲片刻, 他最後回歸成一副喪氣的模樣。
“我很抱歉,教練。”薩內小聲說。這很少見,說真的, 他很少因為工作上的事給人道歉,這樣的待遇就連瓜迪奧拉都沒享受過。
景彥伸手拍了下薩內的後腦勺, 有意沒提馬內打他的事:“你有什麽可道歉的,今天我們兩個進球還要多虧你邊路策應,出局是我沒準備好,再加上缺了點運氣。回去好好休息,後面的比賽還需要你呢。”
“嗯。”薩內點點頭,随後他深呼吸,好像在猶豫接下來這句該不該說,“教練,我……”
“怎麽了?”
“就是,馬內他,呃,我,其實——”薩內吞吞吐吐,好半天終于把這句話說完,“我确實對他說了不好的話。”
景彥看了薩內幾秒:“那你說了什麽?”
“我說,我不會傳球給他,給他也沒有任何效果。”薩內小聲說,“我還說,他跑來跑去看上去很積極,但實際什麽作用也沒有。”
噢,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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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上去确實讓人惱火,但在場上真的會這麽說嗎?
“你是這麽說的?”景彥問。
“呃,大概就是這個意思。”薩內低頭回答,“當時我很累了,稍微加上了一些,可能呃,一些髒話。”
“比如?”景彥追問,“Schlampe?Hurensohn?還是Drecker Sau?”(婊|子,雜種,肮髒的雜交種)
什麽鬼?
薩內好像被主教練的髒話儲量吓了一跳,他吃驚的看着景彥,然後有些惶恐地搖了搖頭:“不,不是,大概是Scheie這類的。”(德國國罵,媽的)
“哦,那不嚴重。”景彥微笑表示,“別往心裏去,李若依,他是個成年人了,不管你說了什麽,他的第一反應都不應該是打你。”
“可是……”
“沒有可是,我是主教練,規矩是我的定,而我首先不允許打架。當然互毆是另一種情況。”景彥公正地說道,“這事到此為止,明白了嗎?我說的,就當它過去了,回家吧,李若依。”
薩內定定的看着主教練,随後他認真點頭:“我知道了,先生,這就回去了。”
“嗯。”景彥揮揮手。
薩內終于恢複了笑臉,他也沖景彥揮揮手,和等在一旁的穆勒李耀良打過招呼後,薩內拎上箱子向自己的轎車走去:“晚安,教練。”
【叮——】
【薩內好感+10】
景彥一直目送薩內開車離開停車場,等到汽車尾氣也消失不見,景彥才終于能松口氣。他轉了轉脖子,像個放了整天的油條那樣軟塌塌走向穆勒和李耀良,然後從兜裏顫顫巍巍掏出鑰匙。
“走了,我們也回家。”
……
鑒于景彥快要失去行動能力,穆勒剛比完賽,李耀良自覺承擔起了開車的任務。駕駛位上,李耀良調了調後視鏡,不經意看向後座上一臉要寄了的景彥和試圖讓景彥躺在他腿上的穆勒。
“我說——”李耀良砸了咂嘴突然開口,“只是輸了場比賽,你有必要這樣嗎彥兒哥,好像失去了什麽重要的人。”
“不是啊!要只是輸了比賽,誰會這麽難受,又不是沒輸過。”景彥長出口氣靠在穆勒身上,“我是說——又輸球又打架,我已經能想象到明天早上的報紙标題會怎麽寫了。唉,真不應該把馬內趕出去,這不是上趕着給記者素材嗎。”
“哦吼?”李耀良曼聯揶揄,“現在害怕啦,剛才不是很硬嗎?”
“剛才那是在更衣室,都是球員,我總不能讓他們把我看扁了吧——哎呀別鬧我,托馬斯,我躺下還不行嗎。”景彥吹了下頭發側躺在穆勒腿上,“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現在車裏又沒外人,我還不能抱怨兩句了。”
“行,行。”
“而且我才剛被馬內那個經紀人指控什麽種族歧視。”景彥小聲逼逼說,“這下好了,肯定有人把這兩件事聯系在一起——【綠茵好萊塢重演,賽後上演全武行】【拜仁再曝內讧,馬內掌掴薩內,隔空致敬羅貝裏】【景彥拒絕馬內乘坐大巴車,種族歧視實錘】。”
“哈!歧視個屁。”李耀良嗤笑出聲,“倆都是黑人,怎麽歧視?真要說起來,亞洲人才是歧視鏈最底層,黑人只不過多了層政、治buff罷了,而且這招也就在老美好使。”
“哎呀呀,阿良你少說兩句。”景彥也就是抱怨兩句,而且他是生活在2017年的,那會兒的世界還沒癫成現在這樣。
“我說說怎麽了,這車上是有竊聽器還是怎麽的。”李耀良翻了個超大號白眼,随後他再次通過後視鏡尋找景彥,卻只找到了穆勒,“那誰,正宮哥,你也說兩句。”
“這沒什麽好說的。”穆勒笑着理了理景彥的鬓角,“馬內确實打了薩內,更衣室不提倡暴力,而種族歧視更是沒有的事。我不喜歡談論沒有任何根據的事。”
“嘿嘿。”景彥擡手戳了下穆勒的鼻子,“就知道你支持我,Tommy最好了~”
“別那麽叫我。”穆勒抓住景彥不老實的手,用力捏了捏暗示他:再這麽叫,會發生什麽我就說不準了。
李耀良差點把後視鏡瞪碎了,他一腳剎車踩下去,後排又在撒狗糧的兩人狠狠被晃了一下。
“你幹嘛啊!”景彥差點摔到下面,好不容易穩住身子,又穿的是比較修身的襯衫馬甲還有西裝褲,所有的布料都錯了位。景彥只好敞開馬甲拽開領子,這樣才能讓皮膚好受一點。
“老天,這就是我為什麽還是喜歡連帽衫的原因,它們至少不會緊貼在身上!”他抱怨說。
“但你不能否認,這套難受的衣服穿着是真的好看。”李耀良通過後視鏡瞥了景彥一眼,“中場休息的時候我看了,它們把你送上了熱搜,又一次。”
“真的嗎?”景彥随口問,“可能我這個人就是熱搜體質,穿什麽都一樣。托馬斯你覺得呢?”
“我覺得——”
穆勒說着眼神忍不住瞥向景彥大開的領口,下面的皮膚因為熱氣紅了一大片,還有一部分襯衫被汗水打濕貼在皮膚上,若隐若現。
嗯,有感覺了。
“什麽?”景彥等不及了,踢了穆勒的小腿一下,“你要覺得不行我下場就還穿俱樂部準備的外套,你要覺得可以,那我就再配套類似的。”
“是好看的。”穆勒說。因為你人好看,所以穿什麽都好。
當然最好是不穿,他想,或者只用黑膠布貼住胸口,戴個鏈子在胸口,亮晶晶的正配景彥飽滿且手感特別好的……
嗯,更有感覺了。
“那行。”景彥換了個姿勢靠在車裏,翹起腿搭在穆勒身上,“過兩天我叫庫卡來把把關,挑一套更……哎?托馬斯你!”
腳踝似乎碰到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景彥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
‘你不是吧!’他用眼神譴責道,‘這是車上,阿良還在!’
‘誰讓你又是脫衣服,又是喘氣的。’穆勒擺出無辜的樣子來,聳聳肩,‘你明知道他有多喜歡你,但你還是那麽做了,所以這不能怨我。’
‘我什麽都沒做,是你該控制你自己!’
‘那現在我們怎麽辦?’
‘不,沒有我們,是你怎麽辦,我才不管——拿開!聽見沒,拿開!啊啊啊啊阿良還在前面啊!’
後視鏡裏什麽都看見了的李耀良:“……”
他深呼吸,先确認後面沒車,然後再次狠狠踩下剎車。
“嗷——”
聽到後面傳來撞頭的聲音還有兩人不同的慘叫,李耀良露出比格大魔王的陰險笑容。
喜歡我家白菜是吧?
行。
就是撞壞了也不給你拱!
……
剛過零點,他們回到了家,李耀良把車停好,随後在景彥疑惑的眼神中跑到大門外拿回來一個包裹。
“這是什麽?”景彥坐在沙發上抱着薮貓問道。
“你讓我幫你買的手機殼還有我的鑰匙鏈。”李耀良掏出鑰匙暴力拆包,“可算是到了,看看來。”
“哦哦哦哦!”景彥嚎了一聲從沙發上跳下來,快速跑去樓上房間把他早就到了的手機拿上,同時也把正在刷牙的穆勒也拽過來,“快快,手機到了托馬斯,你那個廢墟一樣的終于可以退休了!”
穆勒擦了擦嘴角的牙膏沫,含混不清的要景彥拿來看看。
“好多呢,咱倆慢慢挑。”景彥說着扭頭看向李耀良,還沒等他開口就被一大包各樣的手機殼淹沒,“我的媽,你買了多少?”
“沒多少啊。”李耀良拿出手機掃了眼,“也就二三十個吧。”
景彥目瞪口呆。
難怪這包裹這麽大個,他還以為都是李耀良的東西呢。
“呃,這,你還是先去把牙刷了吧。”景彥不好意思地推了下穆勒,“我先挑挑,等我篩一遍,然後你再來。”
“——不用了。”穆勒突然彎腰從一大堆手機殼裏挑出兩個奇形怪狀的來,他留下一個粉色的,随後把藍色的遞給景彥,“就這倆吧,我挺喜歡的。”
“啊?”景彥沒想到這個,他低頭看向手上那個張大嘴吐着舌頭的毛絨怪手機殼,然後砸了咂嘴,“想不到你的品味竟然是——”
下一秒。
穆勒把他的那個粉色毛絨怪拿到景彥手邊,大概就是這樣設計的,兩個毛絨怪的舌頭竟然吸在了一起。
“瞧。”
呃……
景彥嘴角抽了抽,随後他笑出了聲。
好玩。
“可以的。”景彥豎起大拇指,“用這樣的手機殼,咱倆一定是整個訓練場最靓的仔。”
李耀良:“……”
真是夠了。
他快沒白眼可翻了。
李耀良冷笑一聲,随後從一堆手機殼中挑出一個表情包的換上:再逼逼,把你們豆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