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複雜身世
第二十四章：複雜身世
“她們說是有人讓她們來這兒……說是姑爺你讓她們來的。”
“哦，這樣啊，我想起來了，我有個朋友和我說他有個認識的人，遭了難，想來我這莊子上住兩天，應該就是她們了，你讓她們來我房間見我，我有話要問她們。”
王婆子和老婦人兩人一起來到房間的時候心中還是擔憂的，他們不知道，接下來他們見的人會不會是他們以為的那個人。
直到打開門，看到屋中的座椅上有一個眼尾上挑，十分好看的男人，正在等着她們。
“這這這……”
不論是王婆子還是老夫人，手都顫抖了起來。
“太像了，太像了！”
“太像什麽了？”
陸九摸着自己的臉，難道他和曾經的那位長公主真的很像嗎？
“你們長得太像了，你就是我的孫子！”
老婦人已經控制不住的撲到了陸九的懷中，她緊緊的抱着陸九，仿佛在發洩這些年的想念。
陸九下意識的抱住她，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全部的真相，但他想他沒有找錯人。
“老婆婆，你的孫子是誰？我和他真的長得很像嗎？”
“不，你不是和我孫子像，我已經想象不出來我孫子長大後會是什麽樣子了，但你和我兒子、和長公主都很像，我知道，你一定就是我孫子。”
“你就是曾經的長公主驸馬的娘？長公主和驸馬是我爹娘？”
老夫人被陸九扶着坐下，也讓王婆子坐下。
“你昨天說你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了？”
老夫人一瞬不瞬的盯着陸九，舍不得移開眼神。
“對，六歲醒來什麽都不記得我爹娘告訴我我高燒不退，失憶是後遺症。”
“你爹娘是誰？”老夫人激動的抓住陸九的手，是誰，害她找了那麽多年都找不到自己的孫子。
“我爹是陸绮文，我娘是張靈芷。”
“是她！”老夫人痛苦的抱住自己的腦袋，“居然是她！”
陸九安靜的等待老夫人冷靜，才出聲詢問，““他（她）”是指誰？”
老夫人像是沉浸在回憶中，許久，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她像個故事中的人向人娓娓道來自己的生平。
“我兒，也就是你爹，從小識文斷字，看過的東西只一遍就過目不忘，我本是婦道人家，你祖父早年被抓去充軍死在了戰場上，得了些賠償，我種着地，用你祖父得的賠償，把你爹送去讀書。”
“你爹争氣，先生很看重他，知道我獨自支撐家裏困難，免了他的束脩，但一級一級考試也是需要很多錢的，我依舊很辛苦，你爹懂事，慢慢讀書時間長一點之後，他的字也越來越好看，便去抄書，以求能賺一點銀兩。”
“我們就是這麽一步步走上去的，縣試、府試、鄉試、會試、殿試，走完這一切，你爹也才是弱冠之年，這本是一樁好事，可惜，你爹錯就錯在生得太好看了，當時的皇上膝下有個備受寵愛的長公主，長公主生得傾國傾城，從小就想找一個真正配得上自己的人，當時皇上說，他看到你爹的第一眼，就覺得他和長公主站在一起是才子佳人，一段佳話，便賜婚二人，你爹金榜題名又洞房花燭夜，這是衆人羨慕不來的，因為他早于別人私定終身，只等金榜題名便回去娶她。”
陸九想到老夫人聽到張靈芷時的異樣，覺得事情似乎越來越不簡單了，“張靈芷就是和我爹私定終身的人？”
老夫人嘆氣，整個人的生氣仿佛都丢了一半，“你和你爹一樣，很聰明。”
空氣都沉默下來，老夫人似乎在梳理自己的情緒，沒有人打擾她。
陸九摩挲着手指，又給自己倒了杯茶，他已經不太淡定了，但這種事情真的急不得！
按照他現代人的思維，他現在正在聽自己的奶奶講自己爸爸和前任的事情……
老夫人看了一眼陸九的神情，她的瞳孔像深不可及的海底，沒人知道裏面藏了什麽，“身為驸馬，既然尚了公主，你爹連納妾都是不能的，張靈芷等了你爹兩年，等來這樣一個結局，自然不甘心，同樣的，你爹也不甘心，所以剛開始的時候，你爹一直把張靈芷養在外面。”
這……他爹有點渣啊！
“長公主也曾經期待過和你爹能過上相敬如賓的日子，但卻過上了相敬如冰的日子，她質問你爹為什麽不能喜歡她，你爹自然不能說實話，不然張靈芷就沒命活了。”
“長公主是個很好的人，她把我接到了府裏，對我很好，我覺得愧對她，更不願出院子，但她每個月都會去我的院子待上幾天，專門陪陪我，是我低估了長公主的能力，她其實早就查出你爹在外面有人了，她也知道我知道，她只是想看看，她當家人對待的我，會不會告訴她實話，我讓她失望了，但她依舊待我如初。”
“長公主不愧是皇家養出來的血脈，她很是識大體，心胸也十分開闊，那一次控制不住的質問你爹愛不愛她之後，她就清醒了，她抱着這個秘密和我們相安無事了兩年，直到她兩年都沒有懷孕，太醫也稱她的不孕之症藥石無醫，那是她第二次失态。”
長公主不能生？那他是怎麽來的？
老夫人停下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她在留時間給陸九消化。
瞅着陸九應該思考得差不多了，老夫人才繼續，“也是那一次，長公主告訴你爹，她知道張靈芝的事情，也知道她已經沒辦法生下孩子，她告訴你爹，要是可以，就讓張靈芷為他生下一兒半女吧。雖然不能讓張靈芷見光，畢竟驸馬在外有女人的事情，比皇上知道了，皇上是不可能不追究的，但除了不能給張靈芷一個能見光的身份，其他的她都不會介意了。”
“你爹和我說，他曾經恨過長公主，因為長公主，他不能完成自己對張靈芷的承諾，君子重諾，從無法完成對張靈芷的諾言開始，他的心就已經不正了。他甚至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想過，要是被長公主發現一怒之下殺了他貌似也不錯，他每天面對的兩個女人，都讓他難過，他快撐不住了，可原來長公主早就知道了，卻沒有說過什麽。”
“他當時看着長公主一臉死氣，第一次對長公主産生了憐惜，他開始後悔這兩年對長公主的态度，明明長公主也只是被自己的父皇指給了一個可能能和她好好過日子的男人；同樣的，他也後悔他這種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害張靈芷一個好人家的女孩無名無分跟了他兩年。”
都是這個時代造就的可悲的女人，“後來呢？”
“後來你爹給了張靈芷很多錢，答應幫她找一個好人家，讓她好好的過日子，不要再無名無分的跟着他了，可張靈芷當時懷孕了，她擔心你爹知道後讓她流掉孩子，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他，直到孩子還有一個月就足月了，才叫人去通知你爹，這個消息先被長公主知道了，你爹不想留下孩子，長公主無法懷孕的事情太醫已經确診，他卻有個孩子，讓人知道了，不管是你爹還是張靈芝都是殺頭的大罪。”
“長公主勸你爹留下孩子，并且第一時間讓人去皇宮請了太醫來，讓太醫長住在公主府，并且傳消息回皇宮，‘長公主得上天眷顧，皇天不負有人人，終得一子，長公主很緊張這個孩子，接下來一年都要在長公主府養胎。’皇上也知此事不易，緊張一點是正常的，讓太醫留在長公主府。”
陸九已經不知道該做什麽來轉移自己被炸裂的心了，是他想的那樣嗎？
老夫人像是沒看到他的異常一般，繼續講述着當年被掩埋起來的真相，“張靈芷生下孩子後就難産而亡，孩子被抱回長公主府，六個月後，長公主足月生下一個十分健康的孩子，皇上念着長公主和驸馬此生可能只有這一個孩子，在孩子滿月的時候就封為郡王。”
“而那個孩子，就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