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醋

第二十六章:醋

也是,能生出他這樣美貌的孩子來,當年的驸馬也就是他爹肯定不可能是普通長相,且能在殿試上被皇上看中為自己傾國傾城的女兒賜婚,也不可能是長相普通之人。

王婆子停頓許久,繼續解釋,“當年驸馬和長公主一同進宮,其實是忐忑的,先皇的皇子們都明裏暗裏遇害,大家心中都懷疑是皇上下的手卻不敢說,長公主一直擔心他什麽時候就向各位公主伸手,哪知那次進宮……驸馬原本是擔心長公主才一起進宮的,誰知皇上當時看着他,沉默一會兒,對驸馬的态度很好,還誇贊驸馬有學識,讓驸馬經常進宮同他多聊聊。”

“驸馬嘴上答應,但這種話是不能當真的,出宮之後就把這件事抛在了腦後,還是後來宮裏來人找驸馬進宮,前幾次進去的時候皇上只是拉着驸馬講講朝堂上的事情,後來他們會一起下棋、一起喝酒,直到驸馬第七次進宮,和皇上喝得爛醉,皇上拉住他就開始親吻。”

陸九有些慌,怎麽辦,聽自己爹是怎麽被別的男人性騷擾這種事情誰懂啊!

王婆子看了一眼陸九,見他臉色正常,這才繼續講這個故事,她沒看到,陸九的面皮時不時控制不住的抽動兩下。

“驸馬一把推開皇上就出宮了,之後皇上再讓人來請驸馬,驸馬都以各種理由推脫不去,長公主懷疑是出了什麽事,追問驸馬,驸馬一直不說。”

“直到那天,天黑沒黑,正淅淅瀝瀝下着下雨,慢慢的,雨越下越大,街道上早已沒有了人,一隊兵馬圍住了長公主府,長公主開門把皇上迎了進來,皇上的語氣很不好,他似乎是被多次的拒絕惹生氣了,他讓長公主把驸馬喊出來,長公主說驸馬生着病,沒法起來,皇上就讓人把長公主按住了,府裏所有人都被皇上帶來的人控制住,皇上進了驸馬的房間。”

“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後了,皇上的脖頸處有血跡,像是被人咬過一般,長公主進屋查看,驸馬已經……皇上讓自己的人進公主府守着,讓長公主自己選,是只有當晚在場的人死,還是他親自下令殺了長公主府以及和長公主府的人有牽連的所有人。”

“皇上只給了長公主三天的時間,但長公主只想了一天,她為驸馬整理好遺容,就與長公主府所有人一人飲下一杯毒酒陪驸馬去了。”

長公主和驸馬居然是這麽死的,陸九覺得有些可笑,就這樣一個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的人,居然在皇位上坐了這麽久!

但王婆子是怎麽知道的呢?她不是請假回家了嗎?這麽想的,陸九也這麽問了出來。

王婆子長嘆一口氣,“我回城便聽大家都在傳長公主和驸馬病逝的消息,可他們兩人生前身體都是很好的,怎麽會突然一起離開,我奔回公主府,正門有人守着,我便從後門旁邊的狗洞鑽了進去。”

“家裏很亂,像是被人翻找過一樣,讓我想到長公主房中的密室,那裏只有陪了長公主幾十年的我知道,我悄悄進去,果然在一個只有我和長公主才有鑰匙的箱子裏找帶了長公主臨死前寫的信,她猜到我回來之後能找到那裏,所以她寫明了事情的前因後果,讓我去找到你和老夫人,可惜,我找了十年,一直沒找到你。”

“你回去休息吧,讓我緩緩。”

王婆子離開,陸九覺得很不舒服,不知道是來自哪裏的難受感,難道是原身?他的靈魂不會還在這具身體裏吧?

“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陸九試圖安慰那抹不知道有沒有的靈魂,沒反應,依舊頭疼欲裂,看來是他想錯了,陸九起身,想躺到床上,窗戶突然響起被打開的“咯吱”聲。

陸九警惕的看去,居然是一身黑衣的夜刃,不是,現在是白天,穿黑衣還蒙着面真的很明顯啊!

但夜刃是大佬,陸九沒敢把這話說出來,只能在心中吐槽,頭疼讓他的腦子停止了思考,正想朝大佬揚起一抹狗腿的笑容,突然想起他現在不是蒙面的攆時。

色厲內荏:“你是誰?為何大白天闖入我的房中?”

看着這樣的他沈清嶼覺得好笑,要不是沈小姐的身份不好在這時候出現,他才不會用夜刃的身份出現。

“別裝了,你的遮掩太拙劣,一眼就能看出你就是陸九,不過我們是兄弟,我不會出賣你的。”

陸九依舊一臉警惕的看着他,他想和夜刃交好,是因為他知道夜刃厲害,想等熟悉之後擺脫夜刃用他的等級幫他查一些東西,那夜刃是為什麽和他交好呢?

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并不認為自己身上有什麽值得夜刃結交的優點。

沈清嶼依舊冷漠臉,“我都和你同流合污了。”

陸九知道他指的是他們一同制造了任務目标死亡假象的事情,但這好不夠。

看夜刃的樣子,他可能已經聽到了所有的事情,他想要的到底是什麽陸九還不知道,自然就不能完全把夜刃拉做一邊的人。

夜刃挑眉,小家夥還挺謹慎,“我的任務目标是驸馬的親娘,我留下她是想知道驸馬曾經的死因,當然,我現在已經知道了。”

“你想查的是什麽?”

“……被皇上害死的,不只有長公主和驸馬,還有那些皇子,我是曾經的太子。”面對謹慎的陸九,沈清嶼幹脆明牌一波。

陸九狐疑的看着他,自己長公主“親兒子”(至少在外人眼中是)的身份就已經很魔幻了,他無意中結交的一個黑衣人,是曾經的太子……

怎麽就那麽不信呢?

“我有太子的信物。”沈清嶼從懷中拿出一塊玉佩,上面刻着一個“瑜”字,“這是我的名字‘沈瑜’,當年這塊玉佩是父皇親手替我雕刻的,所以這塊玉佩看着并不算很美,右下角還刻了一個很小的玉玺圖案。”

陸九仔細看了一眼,發現确實是這樣的,如果他是剛剛編出來的謊言,是沒時間準備這些道具的,且這玉光是摸一下就讓人感覺涼意透人心脾,是真的。

陸九克制住想把玉佩放額頭上以得到一絲清涼的慰藉的沖動,把玉佩抵還給夜刃。

“你既然是太子,為何還要自己做任務,你應該有自己的人可以用吧。”

陸九察覺到自己問出這個問題後夜刃的眼神明顯有一瞬間的難過,應該是想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剛出事的時候我也還小,又沒人幫襯,只能自己當殺手做任務,後來賺到錢了,才有機會和曾經的手下聯系上。”

陸九又信了夜刃一分,放松警惕,他終于控制不住頭疼,歪倒在地。

沈清嶼連忙上前,把陸九公主抱起來。

恍惚間,陸九覺得這個場景很熟悉,但當他感覺到夜刃結實的胸肌傳來的觸感時,本就疼的頭還昏沉起來,這簡直就是他愛的肌肉猛男啊!

不知道面具下是個什麽模樣,他要不要在這個世界找一個男人好好談談戀愛?

上一世,他還沒談呢,就死了,這一世可不能這樣了。

既然這樣,列入考核吧!

終于,他想起這個場景為何熟悉了,沈清嶼前兩次公主抱他的時候不也是這樣嗎?

瞧見夜刃因吞咽而正常滾動的喉結,陸九擡起手摸了一下,抱着他的人頓了頓,像是不在意一般把陸九放到床上。

陸九怎麽那麽喜歡摸別人的喉結?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穆青詞、唐硯初和安子與的喉結他是不是也摸過?

沈清嶼摸不準自己心中是什麽滋味,臉上的表情越發冷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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