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裂縫學院03
第23章 裂縫學院03
裂縫學院提供的C檔宿舍條件很好。雖然屬于最低檔次的宿舍，但一房一衛，房間整潔，洗手間幹淨，一萬元一年的住宿費，在拉弗尼亞已經算很劃算了。
姜彌東西不多，收拾好行李後，她給魔狼搭了個簡易的窩，擺在自己的書桌下面，盡量不影響明月溪。
完成這一切也到了飯點，姜彌拿着學生卡，溜達溜達去了食堂。
大學生最常打卡的地方，無非宿舍和食堂。民以食為天，未來四年姜彌可能都要和食堂為伴，打探食堂很重要。
走了一圈下來，不意外，拉弗尼亞的消費水平比十三區高太多，姜彌随便點個套餐都要一百聯邦幣。這還是便宜的，二樓有更貴的食堂，吃一頓可以上萬。
五十萬真的不經造啊!
姜彌點了個簡單的炸豬排套餐，坐在不起眼的角落，一邊吃着，一邊打開光腦刷消息。
需要想辦法搞錢。
學校論壇有兼職板塊，提供各種工作，有些是學長學姐自己發布的任務，有些是校外人士委托版主發布的任務，姜彌掃了眼下來，便宜的可能一兩千聯邦幣報酬，貴的最高也不會超過十萬聯邦幣。
大概是從魔方公司手中拿獎金拿習慣了，姜彌都有點看不上十萬聯邦幣的任務了。
要是拉弗尼亞也有裂縫游戲就好了。
姜彌又打開裂縫游戲官網。
裂縫在被聯邦政府探索研究結束後，部分會出售給各大跨國公司，讓公司自行研究，每個公司對裂縫的研究方式不同，不過若是要舉辦裂縫游戲，最終還是會把資料刊登在裂縫游戲官網。
拉弗尼亞有許多裂縫，序列號極為靠前。因為裂縫游戲組織的次數太多，導致區域裏的生物被殺光，卻沒有新的生物遷徙過來。所以，拉弗尼亞裂縫游戲的籌辦頻率不高，在這裏有超過十道裂縫，平均一周只會組織一次裂縫游戲。
除去魔方公司，還有裂縫學院、裂縫管理局，這些組織都持有裂縫。雖然持有方不同，但裂縫游戲的規則大差不差，冠軍玩家都能獲得一百萬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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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要賺就要賺大錢!
不過，這周拉弗尼亞的裂縫游戲已經結束，姜彌想要參加，要等下周了。
姜彌啃着豬排，百無聊賴，随便點開一個裂縫游戲的視頻觀看。
官網不會公布參與游戲玩家的異能等級，這些只能靠觀衆自己推測。但所有在直播出現過的魔物或者魔種都可以在《裂縫圖鑒》中查到，根據玩家殺死的魔物，不難逆推玩家的等級。
從那些玩家輕松斬殺A級魔種的視頻來看，在拉弗尼亞參加裂縫游戲的玩家水平很高。
【畢竟是拉弗尼亞，裂縫學院和裂縫管理局都在這裏呢!】
【聚集全聯邦最厲害的一批人，拉弗尼亞的裂縫游戲質量永遠是最高的!】
【拉弗尼亞是唯一籌辦裂縫游戲不需要三等公民充數的吧!】
【那是!在拉弗尼亞都可能報不上名，到裂縫裏還會有玩家搶怪!沒準還有S級出場呢!】
【不至于吧，S級又不是大白菜!】
【開學前國家隊不就組團屠了游戲四個S級+一個SS級，開局不到十分鐘就清了所有的魔物!】
【普通裂縫游戲出一個S級就逆天了，真是恐怖如斯!】
【恐怖如斯!】
姜彌看着官網那些讨論，托着下巴思忖，“真的有那麽多S級參加這樣我很難拿冠軍了啊!”
要是能夠斬殺魔種不吸收金血就好了，那東西拿到黑市上賣也很值錢，可惜姜彌控制不了自己吸收金血。
吃過晚飯，姜彌回到宿舍。
在裂縫學院的第一天晚上，明月溪沒有回來，半夜，姜彌抱着魔狼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開學。
豔陽高照，晴空萬裏。
九月的天，空氣泛着陣陣悶熱。全校開啓降溫系統，明明30度的天氣，姜彌走出宿舍，體感只有25度左右，很舒服。
新生開學儀式在大禮堂舉行，會有裂縫學院老師輪流上臺演講。
姜彌有點路癡，在愛麗絲幫助下才找到大禮堂，進去時候，裏面已經坐滿人。
現場沒有規定位置，姜彌随便選了個後排的位置坐下。
禮堂舞臺上有人在演講，距離很遠，姜彌只看見是個穿着銀色套裝裙的白發女人，戴着一副複古的挂鏈眼鏡。
她身後巨大的光屏顯示着裂縫學院的校訓“以天下為己任”，還有演講者的身份“肯尼聯邦裂縫研究學院校長：華雲章”。
華雲章的聲音很好聽，即便她白發蒼蒼皮膚枯槁，可她背脊挺直，聲音溫柔又有力量。
“最後，我想問候一下我校有史以來第一位S級新生，時寧。”
發表完演講後，華雲章擡起頭，目光越過幾百名學生，準确無誤地落在最後一排的姜彌的身上，“歡迎你，加入裂縫研究學院。”
一瞬間，莊嚴肅穆的大禮堂裏，無數目光齊刷刷看向姜彌。
好奇的、探究的、激動的、鄙夷的、漠視的……
姜彌：
尴尬得能扣出一座夢幻城堡!
“你是第一位拒絕國家隊邀請，選擇加入學院的學生，”華雲章微笑，“我相信你會帶領學校師生，肩負起天下的責任!”
姜彌：“……”
拒絕國家隊邀請
哦，确實有這事。
當初慕瀾雪問姜彌，說她是S級，可以選擇加入國家隊或者學院。姜彌知道國家隊自動編入聯邦軍政部門，屬于軍事力量，她更想跟着慕瀾雪研究裂縫，所以選擇了學院。國家隊因為她精神力太差，也樂于她不加入。
這不算拒絕吧
姜彌讪讪笑笑，都不知道該怎麽回華雲章。
底下人竊竊私語起來——
“不是時寧體能太差被國家隊拒絕的嗎”
“可是華校長都說是時寧拒絕國家隊唉!”
“怎麽會有人拒絕國家隊我感覺華校長就是看到校園論壇的內容，故意給時寧臺階下呢!”
“就是喽，完全想不到時寧拒絕國家隊理由啊，她傻麽”
“哈哈哈，也可能真是時寧拒絕呢!知道自己精神力不行，寧做雞頭不做鳳尾呗!”
“……我一時竟然聽不出你到底是在嘲諷我們還是時寧!”
“我知道，你的第一次體檢的數據不理想。”華雲章扶了扶眼鏡，臉上依然帶着慈祥長者的微笑，“但我相信，通過在學院的學習，你的體能會進步，精神力也會有所提高。”
姜彌感覺不能再坐着了，趕緊站起來和華雲章鞠躬，“謝謝校長。”華雲章鼓勵，“精神力是可以提高的，你可以的。”
這話怎麽聽起來都像安慰。
在藍星人廣泛認知裏，速度和力量這類體能數據可以靠後天訓練提高，精神力卻是先天的能力，只能靠鍛煉小幅度提高，幾乎無法發生質的改變。
姜彌當然可以靠着魔力值加點到精神力上，但沒這個必要。
不過，長輩的安慰嘛，都是好心，姜彌又禮貌和華雲章鞠了一躬。
前排，姚勝利和維客坐在一起，周圍還有幾個姚勝利的小弟，大家一起回頭看向姜彌。
姚勝利嘴角咧起嘲弄的笑，“校長倒真是願意給時寧臺階下啊!”
“可不是麽!”維客嚷嚷，“岫白哥都說了她精神力不行，他們對那個佚名更有興趣!”
“沒有精神力的S級，連E級都不如!”
“明天就是開學考試了，要去32號裂縫試煉的，估計她連開學考試都過不了吧!”
“啊!我記得32號裂縫有A級魔種!”
“到時候在裂縫裏，被魔物吓得屁滾尿流，估計會自己退學吧!”
“哈哈哈哈~我突然對明天的開學考試有點期待了!”
……
之後，又有幾個老師輪流上臺演講，大多都是些鼓勵學生的話，聽得姜彌昏昏欲睡。
大禮堂開學典禮結束後，姜彌收到慕瀾雪發的消息，去大禮堂的後臺找她。
——她昨天到達學校時候就給慕瀾雪發了信息，但慕瀾雪開了個新課題，很忙，這時候才有空見姜彌。
“老師，”
看到慕瀾雪，姜彌的态度禮貌，“前段時間太謝謝您了，您給我的體術資料很有用，我一直在練習。”
慕瀾雪穿着一套深紅色禮服長裙，海藻般的長卷發散落在肩頭，看着溫柔又優雅。
她溫婉地遞給姜彌一杯茶水，“來學校這兩天，還适應嗎”
姜彌想起來學校到現在，也就認識莊納金和明月溪，似乎沒啥不順利的。
“挺好。”她回答。
就是物價太貴而已。
慕瀾雪：“找你也沒什麽事，主要是開學了，我想着還是見一面，提醒你一些事。對了，明天全部新生都要去32號裂縫參加開學考試，這事你知道吧”
姜彌;“這個學校有統一發通知，我知道。”
考試內容是獵殺魔物，可以使用異能，還可以攜帶熱武器，比起裂縫游戲中都不能使用熱武器，姜彌覺得這不算什麽。
“行，你的能力防禦極好，應該不會出什麽事。”
慕瀾雪摩挲着茶杯，思索片刻，“哦，還有你的基因病。校醫院有基因針，師生免費治療。我想着你一個學生不容易，可以去校醫院做個檢查，确認無誤，他們就會給你打針。”
姜彌的眼睛明顯亮了起來。
這簡直是驚天好消息!要知道她全身上下只有49萬聯邦幣了，根本沒法買一根基因針。
“确定免費”姜彌确認道。
“當然。”慕瀾雪笑，“這點福利學校還是提供的。”她拿起光腦看了眼時間，中午十一點一刻，“你現在可以去吃個飯，然後去校醫院檢查，校醫院24小時不關門。”
歐耶!
可以白嫖學校了!
姜彌高興得無以複加。
她起身要離開，旋即想到什麽，回頭看了看慕瀾雪，“飯點了，老師要一起去吃飯嗎”
多數學生不喜歡和老師一起吃飯，但姜彌對慕瀾雪感覺極好，畢竟是曾經幫她辦理好入學、還有奶奶葬禮的人，她完全不介意和慕瀾雪一起吃飯。
“我就不去了。”
慕瀾雪那張溫柔的臉上難得浮起一層薄薄的紅暈，“我中午有約。”
“哦!”姜彌歪着腦袋，目光掃過慕瀾雪，由衷誇贊，“怪不得老師今天穿的這麽好看呢!”
慕瀾雪的臉突然更紅了，露出幾分小女人的嬌羞，“第一次相親嘛，當然要穿得好看點。”
姜彌一愣，一時沒消化慕瀾雪的話。
慕瀾雪見姜彌一臉茫然，解釋道，“我29歲了，相親也正常吧”
當然是正常的。
只是姜彌前五個月把人生過成人類大戰魔物的末日模式，剛剛又收到華雲章洗腦以天下為己任的演講，現在蹦出“相親”，姜彌感覺有點不搭。
不過，除去不知道從何處出現的裂縫，藍星還是很和平的。一個普通的大學女老師，每天上課、教書、做研究，下班時候相個親，好像也沒啥問題。
這到讓姜彌忽然覺得，這個世界更加真實，生活化了。
于是，姜彌對慕瀾雪真誠道，“那就祝老師相親成功!”
慕瀾雪羞澀一笑，“謝謝。”
*
另一邊
拉弗尼亞郊外某倉庫
袁熙悅雙腿交疊，悠閑地坐在破舊倉庫的一張華麗椅子上。
她穿着手工定制的羊絨大衣，妝容得體，從頭發到腳底精致到毛孔裏，俨然是上流社會走出來的貴婦人。
而倉庫破敗，照明燈均已碎裂，絲絲縷縷的陽光透過通風扇照射進來，和精致完美的她形成強烈對比。
在袁熙悅面前，吊着一個滿身是血的女孩，她身上不見一塊完整皮肉，破損的衣服如破布般搭在身上。
“袁夫人，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聶先生有老婆，是他主動來找我的!求求您放過我吧!”
女孩的聲音嘶啞，聲帶仿佛被撕裂般，發出很不好聽的聲音。
袁熙悅不急不緩，慢條斯理地抿了口白瓷茶具裏的紅茶，然後問身邊殷勤給她倒茶的男人，“真是你主動接觸她的嗎”
聶彥穿着裂縫管理局的制服，他身姿筆挺，卻弓着腰給袁熙悅倒茶，“怎麽可能呢!我愛的人至始至終只有老婆你啊!”
說罷，他看向女孩，惡狠狠道，“這個狐貍精!分明是她給我下了藥，才讓我上了她的床!如果不是這樣，我怎麽可能碰她老婆，我也是着了她的道啊!你可千萬要相信我!”
女孩猛地搖頭，吊着她的繩索都跟着顫抖，“不是的!不是這樣子的!真的不是這樣子的!”
袁熙悅并沒有聽女孩辯白，思索片刻後，她那只塗着精致美甲的纖細手指撫摸聶彥的臉，熾目的紅色指甲輕輕剮蹭着他的皮膚，“老公，那我就再相信你一次，記住，是最後一次哦。”
聶彥猛地點頭，“當然!絕不會有下次了!”
“那——”
聶彥看向被吊着的那女孩，“這賤人，你打算怎麽處置”
袁熙悅放下白瓷茶杯，單手托着下巴，打量着被吊着的女孩。“眼睛很漂亮，你就是用着雙眼看我老公吧嘴巴也很不錯，是不是也用這張嘴親我老公了哦，這手，肯定也摸過我老公身體了吧”
女孩吓得瘋狂搖頭，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說着拒絕，可即便如此，卻也改變不了什麽。
袁熙悅摘下手鏈，那鑽石鑲嵌的手鏈上挂着一顆骰子，每一面骰子的點數均是由碎鑽鑲嵌而成。
“這樣，我們玩個小游戲吧!”
袁熙悅笑眯眯道，“如果搖到6點，你就老老實實接受懲罰，如果是其他點數，我就放過你，好嗎”
女孩并沒有拒絕的機會。從她被抓到倉庫的那一刻，她的生命就落在袁熙悅手中，只能由她做主。
随着袁熙悅說完游戲規則，她輕輕松松一抛骰子，骰子在空中翻轉，牽動每一個人的心弦。
六面的骰子，只有1/6的機會是6點，女孩的贏面很大。
女孩的呼吸被遏制，目光死死盯着那顆骰子，只見它在空中轉了幾圈，最終落在地上，滾了幾米遠停下，定格在數字3的位置。
女孩眼眶一熱，喜極而泣。
是3!
是3!
袁夫人會放過她了!
然而，在那瞬間，骰子莫名一滾，翻了個面，變成6。
女孩一僵，血液從手指到心髒，一寸寸涼了下去。
“看來，還是我比較幸運呢!”
袁熙悅的笑容裏閃過一絲銳利。
……
破舊的倉庫，傳來女孩撕心裂肺的慘叫，響徹整片區域。
袁熙悅和聶彥走出倉庫，她臉上笑容完全褪去，再看向聶彥時，墨綠色的瞳孔冰冷如霜。
“聶彥，搞清楚，”袁熙悅雙手抱胸，明顯不耐煩，“你在裂縫管理局能有如今的位置，全靠我，如果你不想幹，有的是人代替你。”
“老婆!這次真的是意外!”聶彥點頭哈腰，“以後我絕不會再犯了!”
“最好是這樣。”
袁熙悅回頭，看向慘叫連連的倉庫，“處理好屍體，我不想再看到她。”
聶彥：“是。”
聶彥回到倉庫。
吊着的女孩已經被袁熙悅的人放下來，她沒了眼睛、也沒有嘴巴，兩手均被砍斷，了無生機地匍匐在地上，軀體顫抖。
聶彥蹲在女孩面前，輕輕撫摸着女孩的發絲。
女孩的世界一片漆黑，依然感覺到這股撫摸，害怕地挪開身體，卻因為沒有力氣無法挪動，只能更加恐懼的顫抖着。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開心啊!”聶彥感嘆，“可惜，也就到此為止了。”
……
離開倉庫，聶彥回到拉弗尼亞市區。
他今天還有一場約會。
在時鐘走到十二點的同時，他推開了餐廳的門。
餐廳今天被聶彥包場，整間餐廳只有靠窗位置坐着一個穿着深紅色禮服的女人，她姿态溫婉，長卷發娴靜地垂在肩頸，露出肩頸那好看鎖骨。
“慕小姐，”
聶彥謙遜地走到慕瀾雪面前，拉開座椅後微微欠身，“抱歉，我來晚了。”
慕瀾雪擡眸，看到餐廳裏正好指着十二點的時鐘，臉上露出少女般嬌羞的潮紅。
“沒有，是我早來了，聶先生，你很準時。”
*
“叮——”
“叮——”
“叮——”
光腦信息提示音響起，群聊內容一個個蹦出來——
田心：【是帥哥嗎!這很重要!臉就是一個男人的門面!!!】
慕瀾雪：【還挺帥啦……】
田心：【經濟狀況怎麽樣老師我和你說，沒錢的男人不可以!鳳凰男也不行!找老公還是要有錢有本事的才行啊!】
慕瀾雪：【他是裂縫管理局特殊戰鬥部門的成員，應該……賺得不少吧】
田心：【哦!公務員唉，贊!特殊戰鬥部門的話，那就是局長的下屬喽還可以耶!】
田心：【老師加油哦，感覺有戲!希望我畢業前能喝到您的喜酒!】
慕瀾雪：【謝謝~】
慕瀾雪：【我會加油噠~】
姜彌坐在校醫院的病床上，看着光腦裏的群聊記錄。
這群是慕瀾雪的師生群，群裏除了她，還有慕瀾雪去年招的學生田心，她比姜彌大一屆，是個社交達人。校醫拿着體檢報告走到姜彌面前。
姜彌收起光腦。
“想玩的話可以繼續，”
校醫一邊記錄姜彌的身體數據，一邊溫柔道，“這不妨礙我記錄你的身體數據。”
此時此刻，姜彌身上夾着若幹夾子，還有一些奇怪的貼片，這些東西能記錄她身體的實時變化。
“沒什麽啦，不看也行。”
姜彌還是希望自己能順利完成體檢打針，對校醫很配合。
校醫站在姜彌面前，繼續記錄着她身體的數據報告。
姜彌百無聊賴，于是歪着腦袋打量校醫。
裂縫學院有一整棟的校醫院，裏面醫生的水平很高，她來到門廳報了名字後，愛麗絲就把她分配到這間診療室。
診療室門口貼着醫生的身份和名字：主任醫師，宿沉。
姜彌原以為宿沉是個年過半旬的白發老頭子，結果進來一看，醫生的頭發确實銀白，如沒有色素的塑料管子，又似冬日的一抹雪。
只是他身姿挺拔，臉很年輕，鼻梁高挺似遠山，雙眸蒼藍如天空，左右不過二十五歲。
這樣一個少年卻長着白發，分明有種怪異感，可他眉眼間透露出幾分病态，讓這種怪異又和諧了。
“時寧同學，你要再盯着我看，我就要懷疑你是不是暗戀我了。”
宿沉的話語揶揄，語氣卻沒有冒犯的意思，就像說了個玩笑。
他沒擡頭，繼續記錄數據。
“宿醫生，你的異能是返老還童嗎”姜彌好奇道。
藍星上人種衆多，有金發、棕發、紅發、黑發。不過，只有老人才會有白發。
“我不能是染的嗎”宿沉笑。
“啊!”姜彌一時忽略這點，“那你染的也太好了!”
——沒想到校醫還是個非主流少年。
“行了，小姑娘別想這些有的沒的。”宿沉完成記錄，拿着體檢報告走到姜彌面前，為她摘掉身上各種記錄數據的儀器。
“你的事情，慕老師都告訴我了，校醫院可以開基因針，不過，以往有學生在別處誤診後跑來校醫院拿藥的情況，所以我們要給你做個全面檢查，确定你的病情才行。”
“剛剛做的那些檢查就是為了确定我的病情嗎”姜彌問。
宿沉：“是，但基因病很複雜，初步只能診斷你是否有基因病，不能确定病因。詳細的檢查結果還要等兩天才能出來。”
“哦，”
姜彌若有所思地點頭。
這很正常，在地球的醫院做檢查，也不一定當天就能出結果。
“行!那就麻煩宿醫生了!”
姜彌拎起她的帆布包，“結果出來後能讓愛麗絲發信息告知我嗎或者通知我來校醫院拿也行!”
宿沉翻了翻體檢報告，“一到兩個工作日會出結果，到時候我會發消息通知你，順利的話當天就能打針。”
“哇，”效率不錯嘛，“那就謝謝宿醫生了!”姜彌禮貌和宿醫生道謝，縱身一跳從病床上下來，準備回宿舍。
“對了!”
走到門口時候，宿沉突然叫住姜彌，他眉眼依然溫和謙遜，語氣卻變得有些嚴肅，“時寧同學，你确定，你真的有基因病嗎”
姜彌回頭，一臉莫名地看着宿沉。
“當然。”
時奶奶當初可是拿出時寧的體檢報告确認的，結果也得到高利貸頭子的肯定，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而姜彌魂穿到時寧身體裏，身體都沒變，不可能沒繼承她的疾病。
宿沉：“知道了，結果出來我會通知你的。”
“麻煩醫生了。”
姜彌又說了句感謝，轉身離開校醫院。
病房窗邊，宿沉目送姜彌遠去，直至她的身影已經看不見，他才垂下目光，蒼藍的的瞳孔凝望着姜彌的體檢報告。
報告上全是繁瑣的數據，只在最後一頁批注上，寫上一行潦草的字：“初步診斷，病人身體健康，無任何疾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