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裂縫學院10
第30章 裂縫學院10
二十分鐘後
拉弗尼亞某網紅冰激淩店
姜彌和宿沉站在冰激淩店門口，一人手裏拿着一根冰激淩。
姜彌看着手裏有點融化的甜品，歪着腦袋，沒想到事情竟發展成這樣。
而宿沉舔着那巧克力味的冰激淩，白色的睫羽微微眯起，看着好不惬意。
——“需要我保守秘密嗎”
——“不過，有條件哦!”
而這個條件，竟然就是請客網紅店的冰激淩宿沉是不是太好說話了點
姜彌餘光又瞥了眼宿沉，看他真的在認真舔冰激淩，沒有再多嘴的意思。
姜彌深吸了一口氣。
是她草木皆兵了嗎
事實上這就是一個新入學的學生有點小秘密，對身為校醫的宿沉而言，也不是什麽大事。至少這件事情的曝光，對姜彌沒有致命的影響。
姜彌覺得，她的多異能、對魔力的吸收，亦或者是佚名、姚茜、錦葵任何一個身份曝光，對她打擊才是致命的。
時寧有沒有注射基因針這個小秘密，在這些大事件面前都不值一提。
這麽盤算下來，姜彌感覺宿沉尚且不能給自己造成威脅，心寬了大半，于是也開始舔冰激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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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別說，網紅店的冰激淩，不僅外觀好看，味道也很不錯!
在兩人惬意吃冰激淩的同時，網紅店旁邊廣場的光屏上播放着拉弗尼亞新聞——
一則是臨江某咖啡廳被S級異能者毀壞，咖啡廳半邊建築被銷毀。
另一則是拉弗尼亞上空出現一架飛行器，機身遭S級異能破壞，機體墜落在拉弗尼亞郊區。管理局初步判定，兩件事系統一S級異能者所為。
畫面中，隐約能看到一個黑色風衣的身影，宗政博文穿梭其中。
新聞沒有播報S級墜機死亡的信息，說明雷瑟還活着。
管理局大概率也不可能發現丁先生的屍體，肯定會被雷瑟帶走。能被管理局發現的，都是些不重要的人。
“最近拉弗尼亞真是不太平啊!”有看到新聞的路人感嘆道。
“這麽看，你請我一根冰激淩，是不是不太夠”宿沉看着廣場上的光屏，漫不經心地問。
姜彌猛地看向宿沉。
校醫突兀的一句話沒頭沒尾，卻又偏偏在播放這則新聞時候，讓姜彌很難不多想。
“宿醫生，什麽意思啊，一根還不夠吃嗎”姜彌皮笑肉不笑道，“吃太多甜食，會高血糖的哦。”
“那有什麽辦法呢，”宿沉露出無奈的神情，“醫生這種職業，就是很容易知道很多秘密的啊，不過你放心，我守口如瓶。”
姜彌：“……”
她不相信活人守口如瓶，她只相信死人不會說話。
不過這個戰五渣的無異能校醫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雷區上瘋狂蹦跶，依然若無其事道，“今天就吃一根吧，不過我相信，時寧同學，你以後肯定還會請我吃冰激淩的，而且，這時間不遠了。”
*
在管理局檢查着飛行器遺骸同時，遠處的山頭上，雷瑟抱着丁先生的遺體，從一棵松樹後走出來。
他換上望遠鏡，極目遠眺，看到飛行器旁邊那穿着黑色風衣的宗政博文。
在離開飛行器前，雷瑟放了把火，掩蓋了他行動的痕跡。可現實世界不比裂縫，裂縫中黑霧氣息濃厚，很難探查出異能波動跡象，但現實世界可以。
宗政博文肯定已經發現這飛行器墜毀是S級異能者的手筆，也知道具體異能，估計連兇手是他都有可能推斷出來。
急促剎車聲響起，一輛轎車停在松樹附近，戴斯匆忙從車上下來。
跑到雷瑟身邊，他看了眼遠方在檢查飛行器殘骸的管理局，又看了看地上放置的丁先生的遺體。
“草!什麽情況”
“還不是你的人沒處理幹淨”雷瑟不客氣地呵斥，“早知道有殺手埋伏，就應該把對方都殺幹淨!”
戴斯撇撇嘴，“那我們有什麽辦法這貨都跑到飛行器上了，明顯有空間系的能力啊，倒是你，堂堂S級，還保護不了丁先生”
雷瑟的眉心皺起了來，不再和戴斯拌嘴，回歸正題，“收到我最後給你傳的照片了吧，那女人到底是誰”
戴斯見雷瑟面容嚴肅，也回歸正事。打開光腦，投屏上出現姚茜那張極美的臉。
“暗殺丁先生的女人叫姚茜，表面身份是姚家長女，同時，她也是神賜會的人，之前一直跟着孟勤做事，她的異能是盜竊，B級。”
“B級——”
雷瑟一拳砸在旁邊的松樹樹幹上，樹幹瞬間被砸出一個窟窿，上面樹葉飒飒作響，松果接連掉落。
他竟然讓一個B級在他面前殺死了丁先生!
甚至，雷瑟盤算了姚茜施展出的幾個能力，竟然沒一個是S級!
恥辱!
這對雷瑟而言絕對是恥辱!
雷瑟目光陰沉，再看向戴斯光腦投屏裏的姚茜時候，眼中只有殺意。
“人家是有備而來，是你大意了，”戴斯不客氣地捅雷瑟刀子，“不過神賜會這次會下狠手，我們也沒想到，他們瘋了嗎”
雷瑟蹙眉，“你看他們組織的宗旨，‘和裂縫與黑霧共存’，可不就是一群瘋子嗎”
而這群瘋子，不過是因為十三區的爆炸，就把苗頭轉向丁先生!
雷瑟心中更加惱怒。
突然，光腦響起。
雷瑟接通電話，投屏出現，丁先生的臉展現在畫面中。
他穿着一身白色筆挺的西裝，坐在金碧輝煌的房間，惬意地品嘗着紅茶。
“丁先生。”
雷瑟和戴斯瞬間恭敬。
雷瑟：“抱歉，是我沒保護好3號，讓他慘遭暗殺。”
“這次是你大意了，雷瑟。”丁先生語氣不急不緩，卻依然讓人感覺到屏幕後的震懾之氣，“3號的異能是【意念控物】，也是很不錯的能力了，我本來這幾日就想把他回收的。”
雷瑟的腦袋立刻埋得更低，拳頭握緊。
“不過，一個實驗品，死就死了吧。”打了一巴掌後，丁先生又給兩人一顆糖，“雷瑟，戴斯，你們是我的左膀右臂，你們不能出事才好。”
雷瑟&戴斯：“是!”
戴斯：“丁先生，我們已經查到殺手的身份，”他把姚茜的資料傳給丁先生，“目前已經證實，她是神賜會的信徒，應該是為了之前十三區爆炸的事情來尋仇。”
戴斯傳遞的資料自動顯示在丁先生房間巨大投屏的旁邊，丁先生擡眸瞥了眼，對這個邊緣角色不甚在意。
雷瑟嚴肅道：“丁先生，您放心，我一定會處理掉這個女殺手!”
“不用了，”丁先生又抿了口紅茶，取出白瓷茶杯裏的小鐵勺，“雷瑟，回到我身邊，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戴斯，這件事讓你的手下負責，當初是她沒處理幹淨，這次她必須處理幹淨。”
戴斯颔首：“是!”
*
裂縫學院宿舍
浴室裏氤氲着熱氣，鏡面和玻璃門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
明月溪戴着浴帽，裹着白色的浴巾，從浴室裏走出來。
她皮膚如牛奶一般清透白皙，在陽光下幾乎透明。
她走進房間。
映入眼簾的是時寧那條沒有邊界感的狗，在她的座位前後左右猛地嗅着。
“走開。”明月溪不客氣道，“別跟着我，我有潔癖。”
明月溪坐下擦拭頭發，但魔狼仿佛聽不懂人話，目光炯炯盯着明月溪。
[那個人類有好吃的蛋糕!]
[老子聞到了!]
[超級香!她剛剛都給時寧吃了，但是沒給我吃!]
[吼!人類真小氣!]
魔狼看着明月溪，眼睛放光。
明月溪揉搓着頭發，餘光幾次瞥到魔狼。
她有潔癖，所以家裏從不曾養過長毛的動物，但仔細看來，這狗長得挺好看，渾身銀白毛發，耳朵精神抖擻，還有一雙炯炯有神的藍色眼睛。
順着魔狼的目光，明月溪發現它不是在看自己，而是看她帶回來的蛋糕。
明月溪于是拆了盒子，拿出蛋糕。
蛋糕剛一拿出來，電光火石之間，魔狼縱身一躍，叼走蛋糕，接着下一秒，它已經跑回它的小窩，津津有味啃着蛋糕。
好快!
明月溪揉揉眼睛。
現在的狗……動作這麽快的嗎
魔狼對明月溪的心理活動渾然不知，相當惬意地吃着蛋糕，在啃了第一口後，它藍色的眼睛亮了起來。
[卧槽!]
[你們人類吃得這麽好嗎]
[這玩意兒比蛋黃派好吃一萬倍!]
魔狼陷入品嘗蛋糕的幸福中。明月溪靠近魔狼，看到它用嘴巴咀嚼着蛋糕，隐約露出嘴裏不齊的牙齒。
牙齒都掉了啊……
真是頭可憐的狗狗!
怪不得從不見時寧喂它狗糧，估計是咬不動吧。
明月溪心腸一軟，把蛋糕全拿下來，推到魔狼面前。
魔狼的眼睛愈發明亮。
[卧槽!]
[好人啊~]
[等老子牙齒長齊了，老子就不咬你了!嘿嘿!]
魔狼更加津津有味的吃起蛋糕。
明月溪感覺心裏一塊莫名變得柔軟，本能地伸出手，輕輕撫摸魔狼的皮毛。
好軟!
再摸一下——
好蓬松!好舒服!
這手感極佳，明月溪都不舍得撒手了。
而魔狼專心致志吃着蛋糕。
[人類!不要撸老子!]
[老子在吃蛋糕啊!]
[別撸!別撸!]
[你扯到老子的毛了!老子不能吃蛋糕啦!]
“嗷嗚!嗷嗚!嗷嗚!”
姜彌回來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
但在她的視角裏，更像魔狼偷吃明月溪的蛋糕，明月溪發現了，在努力奪回她的蛋糕。
明顯，明月溪失敗了。
姜彌：!!!
她一把拽過魔狼。
看着地上被魔狼啃得稀巴爛的蛋糕，她十分愧疚，心在滴血。
姜彌：“明月溪，抱歉!我、我賠你一份吧”
明月溪看到姜彌回來，立刻正襟危坐，收回鏟屎官一般的姨母笑，神情又變得冰冷疏離。
“不、不用了，”她趕忙拒絕，“我沒多喜歡吃蛋糕，讓這畜生吃了就吃了吧!”
“啊，真的很不好意思!”姜彌又一次和明月溪道歉，見明月溪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回頭狠狠教訓魔狼，“以後不許打擾別人，聽到沒有!”
接着，姜彌壓低聲音，用只有她和魔狼聽得到的音量道，“你再打擾我舍友，信不信我把你丢回裂縫!”
“嗷嗚……”
魔狼可憐兮兮地垂下耳朵。
身後，明月溪的眉眼也耷拉下來。
啊……好可愛的狗狗……
好想再摸一次啊~~
*
給明月溪重新定了那家蛋糕店的外賣，花費了姜彌一千聯邦幣，收到蛋糕交給明月溪時候，姜彌狠狠瞪了魔狼一眼。
敗家子!
魔狼舔了舔嘴巴，搖晃着大尾巴，屁颠屁颠睡覺去了。
人不如狗，賺錢養狗，這大概就是現代人的日常。
明月溪倒是不在意被魔狼吃掉的蛋糕，但也沒拒絕姜彌重新點外賣，只是在拿蛋糕時候，餘光一瞥魔狼，手有點癢。
姜彌就沒注意到這些細節了，她純當明月溪那目光是對魔狼的嫌棄，于是踹了踹魔狼，把它踹進狗窩裏。
魔狼：
魔狼：[&@T!*&*#￥@!!!]
完成這一切，姜彌坐在書桌前，掏出錦葵的光腦。
她用一個黑色的探測儀掃描，确定光腦沒有被植入任何追蹤設備。
這探測儀是姜彌在黑市上淘來的，之前也用這東西掃過姚茜的光腦，還有趙齊給的聯邦卡。
檢查無誤後，姜彌打開光腦，查閱錦葵的資料。
錦葵是立方體培養的殺手。
她的生活乏善可陳。
比起姚茜同時擁有神賜會組織信徒和姚家長女兩重身份，錦葵的身份只有一個——立方體殺手。
她的生活，除了訓練便是訓練，偶爾會接到戴斯的命令，讓她暗殺某個重要人物。
此外，沒有別的了。
看完錦葵的生平，姜彌莫名有種空虛感，除了戴斯和立方體，錦葵沒有其他人際關系。
錦葵活着，只是為了殺人罷了。
如果姜彌今天沒能在飛行器上搶殺丁先生，她必然要留着錦葵的身份，以後伺機下手。
不過丁先生已經死了，為時奶奶複仇這裏，只剩下神賜會。
錦葵的事情到可以放下。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姜彌向來公私分明。
她正要關閉光腦，突然，一條消息進來，發信人“戴斯”。
戴斯：【錦葵，丁先生命令，調查109號裂縫的同時，斬殺姚茜。】
丁先生!
姜彌豁然起身，眼睛瞪圓。
丁先生明明已經死了，她親手殺的，怎麽可能再下命令!
“錦葵”和戴斯沒上飛行器，不知道丁先生已死，戴斯也沒必要告訴她高層死亡的消息，可是，戴斯明明可以用“上頭命令”或者“上峰命令”來表達這個意思，為什麽要用“丁先生命令”
說明丁先生沒死。
這命令就是丁先生下的。
姜彌絕對成功了，系統跳出異能者死亡的提醒，而姜彌也沒從那位“丁先生”身上發現其他能讓他複活的異能，她殺死的絕對是“丁先生”。
只可能……立方體有兩個丁先生。
替身嗎
可是，一個替身竟然有A級異能，是不是太浪費了而且，姜彌當時挾持“丁先生”，看雷瑟的緊張程度，她抓到的不可能是棄子啊!
“丁先生”一定是有用的。
但到底是什麽用處，姜彌還沒想出來。
她握緊光腦，屏幕上依然亮着戴斯發的消息。戴斯沒有告訴錦葵飛行器的事情，姜彌也不好用錦葵的身份多問，不過，只要保留着錦葵的身份，就有再見到丁先生的可能，也能解開這些謎題。
于是，姜彌打開信息框，回了一個【收到】。
*
次日，姜彌起了個早。
學院大一新生課程開始，姜彌一早有課，和明月溪在食堂買了早飯，急匆匆趕往教室。
第一節 理論課，姜彌抱着平板坐在教室，看到階梯教室裏下餃子一樣源源不斷進來的新生，恍然有種回到大學課堂的感覺。
不過，在看到任課老師投屏上詭異的生物，以及平板上課本的名字《裂縫經濟學》，姜彌突然又覺得：tui!晦氣!
一堂課兩小時，結束課程後，姜彌和明月溪告別，獨自去教師辦公室找慕瀾雪。
昨天檢查了錦葵的光腦後，姜彌通過學校內網搜索，卻沒看到32號裂縫的任何資料。
她不相信藍星沒有對32號裂縫徹底研究過，目前市面上所有進行裂縫游戲的裂縫，都是荒野、平原、密林、沙漠一類原始自然地帶，沒有明顯文明的痕跡，而32號裂縫有這麽大一座神廟，一定會被拿來研究。
姜彌隐約感覺，這神廟，和她回到地球有關。
“裂縫的詳細資料都封存在管理局哦，我們做了研究後，會進行資料整理，最後也都彙總在管理局。”
辦公室裏，慕瀾雪告知姜彌，“就算是學院，也沒有32號裂縫的具體資料。”
“為什麽要放在管理局，”姜彌不理解，“裂縫不是在學院嗎”
“聯邦的要求，統一管理更方便嘛!”慕瀾雪聳聳肩，“而且你發現了吧，全聯邦的S級都聚集在管理局和軍政部門，所以，學院也好，聯邦研究所也好，我們的防衛是稍微薄弱的，關鍵資料放在學院不安全呀!”
姜彌聞言，有些犯難。
她願意加入學院，是以為學院有很多裂縫相關資料，也有很多進入新裂縫的機會。誠然，學院有32號裂縫，還有外頭沒有的裂縫訊息。
不過更多資料，還是在管理局中。
時寧現在才十八歲，就算想應聘加入管理局，也得等四年後畢業了。
姜彌可等不了四年。
慕瀾雪看出姜彌的為難，“如果你想要查閱裂縫資料的話，我倒是可以試試幫你申請，不過管理局會不會通過，就不好說了。”
“你申請的話能進去嗎”姜彌問。
慕瀾雪：“當然，好多裂縫都是我們協助管理局研究的，資料也是我們整理的。研究員申請肯定可以，可你是新生，所以有點難，但我會試試。”
“那就謝謝老師啦!”姜彌道謝。
“對了，”聊完申請進入管理局的事，慕瀾雪翻出一份資料，遞給姜彌，“之前那份體術資料你應該都學會了吧這是進階版。”
姜彌接過資料，翻了翻。
之前練習體術時候姜彌就發現了，這玩意兒她怎麽看怎麽像地球電視劇裏的武功秘籍。
後來姜彌也查過資料，卻不見藍星上有武術一類的學科，他們的體術更偏向拳擊和肉搏一類。
“裂縫學院的學生好像不學這個。”姜彌問慕瀾雪。
“可你不覺得這資料确實好用嗎”慕瀾雪眨了眨眼睛，“這可是我給自己學生特有的福利哦!”
*姜彌收下資料。
她直覺慕瀾雪不會害她，真想害她的話，早在十三區就可以。
慕瀾雪給姜彌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這感覺在宿沉身上也有，但慕瀾雪給她的感覺更加強烈。
就像……同類。
和慕瀾雪分開後，姜彌吃了午飯，慢悠悠來到學院訓練場。
下午她沒有課，是時候練習射擊了。
讓愛麗絲調整二十五米固定靶位距離，姜彌戴上隔音耳罩，拿起格洛.克，瞄準靶子。
自身硬化可以幫姜彌抵禦槍械後坐力帶來的疼痛，但并不能抵消後坐力，所以姜彌照樣會因為後坐力瞄不準，只是到底不疼，所以可以忍受。
姜彌瞄準了固定靶，連射數槍。
毫不意外，全部脫靶。
只是，在适應後坐力的同時，姜彌調整準星，在第十槍時候，終于打中靶子!
姜彌長籲一口氣，記住剛剛射擊的感覺，繼續練習。射擊和體術一樣，是個需要花時間水磨的功夫。以前姜彌在十三區沒有條件，現在有了，她當然要多多練習。
随着時間推移，練習射擊的人多起來，不少新生也來到訓練場。
姚勝利帶着他的一波小弟，來到姜彌旁邊。
射擊數據呈現在姜彌身後的光屏上，上面凄慘的九個“脫靶”，一個一環，顯得格外亮眼。
“噗——”
有個小弟沒忍住笑出來。
“幾乎環環脫靶……時寧射擊也太爛了!”
維客一躍而起，一巴掌蓋在小弟後腦勺，“說什麽呢!這叫術業有專攻，時寧只是不善射擊而已!你懂什麽!”
小弟凄慘地摸了摸後腦勺，小聲嘟囔，“我只是實話實說嘛。”
姚勝利沒說話。
維客看向姜彌，“時寧同學，你練習，随便練習，我們也是來練習的!我們不打擾你!”
姜彌：“……”
總覺得這群人有點怪怪的。
她繼續射擊。有了之前的經驗，這回她準頭高了許多，雖然偶爾還會脫靶，但大部分能射中靶子。
“優秀啊!射中了!”
“一環……一環也不錯了!”“脫靶這肯定是靶子的問題!”
“又脫……這回應該是槍的問題!”
維客組裝着槍械，目光卻一直瞄向姜彌的固定靶。姜彌脫靶，他比姜彌痛心疾首，姜彌射中，他甚至會小聲歡呼。
姜彌：“……”
在換了一組彈夾後，維客已經做好新一輪彩虹屁的準備，姜彌卻一個轉身，槍械對準維客的腦袋。
“再逼逼崩了你!”
維客：!!!
維客皮笑肉不笑地咽了口唾沫，伸手挪開對準自己眉心的槍管。
“時寧同學，我就是想和你交個朋友!咱們在入學的飛行器上就見過，你別這麽見外啊!”
“人家哪裏有和你交朋友的意思”姚勝利組裝好手.槍，瞄準50米的固定靶，連射好幾槍，竟然發發十環，“況且，說她射擊爛，又不是胡說，光屏上顯示的不是事實嗎”
維客伸長手戳了戳姚勝利的腦子，“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有話快說，不用這樣拐彎抹角。”姜彌道。
她還是比較喜歡姚勝利的态度，一如既往看不起自己，不會突然奇怪轉變讓她覺得不舒服。
“就是，你知道裂縫游戲吧”
維客眼睛泛光，“過兩天68號裂縫組織裂縫游戲，在拉弗尼亞海寧區，官網預告了，裂縫裏至少有三只A級魔種!要不要一起組團參賽”
姜彌明白維客的來意，收起槍，“你們想去裂縫中鍛煉”
“對!”維客點頭。
他見姜彌有興趣，語氣激動起來，“之前開學考試裏打戰虹蟒都沒盡興呢!這回好不容易有三只魔種，我們新生組團，再叫上大小姐，王炸組合啊，肯定能贏過那些賞金獵人!”
合作進入裂縫游戲确實是個不錯的提議，姜彌本來也打算參加拉弗尼亞下一周的裂縫游戲的。
不過——
“不好意思啊，我沒空。”
不好意思呀，我喜歡吃獨食~^^~
“啊，行吧!”
維客頗感可惜，但也不強迫，“那咱們加個好友，以後有機會一起!”
這事姜彌沒拒絕，說了個“好”，兩人互換光腦ID。姚勝利幾個小弟也湊上前，賤兮兮加姜彌好友，姜彌索性都加了。
“那說好了，下次你有空，我們一起參加裂縫游戲!”維客晃了晃光腦，還是不忘邀請姜彌。
“有空的話，一定。”
姜彌違心地回答。
姜彌低下頭，耐心地給新加的好友一個個備注。
突然，身後傳來一個壯漢高聲的嘲諷——
“有空的話”
“我看時寧同學，是永遠沒這個空了吧!”
